这话说的吴放歌心里一凛,暗自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在开始慢慢的变?
这时有人喊云柔去办事,云柔走时一个瞟眼儿飞过来,又nòng得他心里一跳,心说:“这nv人……其实这么多年一直对我这样也不易……还不如……”
想了想,又觉得不行,也不知怎么的,年纪越大sè胆却没以前大了,以前是什么nv人都敢要,连打酱油的都能一把薅过来爽一下,现在倒好……难不成是因为白局长的事情把自己也吓着了?还是人结婚了就会变成这样?按说自己的这方面的机会还是多,别的不说了,云柔和妮子那不是随喊随到?在西郊农场这一亩三分地自己想干点啥,那还不容易啊。
真是越想越上火,嘴chún都觉得干裂了,于是他伸手去抓茶杯,却mō了一个空,抬头一看,茶杯早落在另一个人手里,那人端着茶杯正研究呐,说:“哎哟哟,又是菊花又是金银花的,你火大啊。”
“xiǎo丽!”吴放歌眼睛一亮站起来,眼前的不正是穿着警服的崔明丽嘛,他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了?我前两天还说起你都不到我家锻炼身体了,你运动服还在我家呢。”
崔明丽掩嘴一笑说:“什么xiǎo丽xiǎo丽的,工作场合,严肃点儿。”
“对对对。”吴放歌说:“崔局长光临xiǎo店有何见教?”
崔明丽摆手说:“去你的,一把年纪了,还油嘴滑舌的!我们局又nòng了几个社区矫正的,我正好今天没事,就送了过来,顺便看看你。”
吴放歌笑道:“嗨,当初我就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成了。”
崔明丽说:“你别说,社会效果和实际效果还真不错……你看起来tǐng憔悴的,老爸不好当吧。”
吴放歌摇头说:“别提了,麻绳拎豆腐,提不起啊……里里外外都不得清净。”这么一说,又想起自己在美国的两个孩子来,这么多年了,自己除了给点钱,都没尽什么心力,真是亏欠那两个nv人很多。
“嗨嗨嗨,又发愣了,刚才看你就这样,想什么呢,不会是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吧。”崔明丽张口就是一长串。
吴放歌笑道:“难怪别人都叫你催命丽,又催的我这里来了啊。”
崔明丽笑着说:“我要真是催命的就好了,我就先把我家那口子给催死,这话我都不敢跟别人说,这些年,可把我拖苦了。”她说着,严重掠过一丝哀伤,又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
“哎呀,你有白头发了!”吴放歌觉得刚才崔明丽捋头发的时候,眼前有一道银丝闪过,忙站起来帮她找。
崔明丽先是一愣,因为这些年来两人虽然常见面,却没如此亲昵的动作,不过毕竟喜欢他,也就站着不动,由他翻找。
吴放歌在她头上翻了几下,叹了一口气说:“本想帮你拔了,可里面还好几根。”
崔明丽也颇为伤感地说:“白头发不能拔,拔一根长三根……”
随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其实心中也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吴放歌忽然说:“xiǎo丽,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吧,你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留下吃顿饭吧,我请客。”
崔明丽眼睛一亮说:“好啊,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吴放歌说:“就是你全局来……我还真请不起……”
崔明丽听了一笑说:“假惺惺……”
吴放歌嘿嘿一笑说:“那就把你们管社区矫正的老肖也喊来,正好和我一起喝几杯,我也好久没喝酒了。”说着拿出手机给谷子打了一个电话,推说晚上有事就不回家吃饭了。
等他挂了电话,崔明丽假惺惺地谈起说:“哎呀,可怜的谷子啊,自从这人有了手机,谎话那是说来就来啊。”
吴放歌说“你搞搞清楚好不?我手机早就有了。”
崔明丽又故作惊讶地说:“哎呀,那你可是说谎的积年啊。”
吴放歌扬手yù打,被崔明丽反手一个擒拿扔到沙发上去了,他办公室xiǎo,又碰了头,于是捂着头笑个不停,崔明丽也跟着笑。两人都许久不曾这么开心过了。
吴放歌请吃饭,妮子原本也打算混进来,只是正好该她当班,而且她又是客房部的,工作期间不好道餐饮部来串岗,只好匆匆打了一个招呼了事,回到大堂柜台后,手使劲捏着xiōng前自制的吊坠,难受的不行。相反,云柔就大不一样了,虽说吴放歌也没喊她,可她却自己贴了上来,第一句就是:“好啊,你请客都不喊我。”说完就坐下喊道:“再拿餐具来!她是这儿的老总,说话没人敢不听。
这下热闹了,原本崔明丽等人都穿着警服,按照‘五条禁令’的要求,是不能喝酒的,可是云柔一来就让开了酒,崔明丽被她先声夺人了一下,只得吩咐手下把警衔什么的都摘了,算是打了一个擦边球,至于她自己,云柔给她找了件T恤,因为崔明丽长期锻炼,肩膀有点宽,因此显的有些紧绷。
原本大家一起吃顿饭也没有什么,可常言道:一个蜂房里容不下两个蜂后。一个桌子上若是有两个nv子对同一个男nv有意思,两杯酒下肚,言语间也就免不得有冲撞。幸亏吴放歌此时已经结婚,而那两位呢,也是有夫之fù,所以总算还留着三分盖头,没明打明的说。其实崔明丽和云柔相互看不上眼已经有段时间,虽说根源在吴放歌哪里,最初却是云柔先开始的。
当年云柔在与何海豹结婚前和吴放歌有了关系,却只能算‘婚前放纵’,因此当吴放歌和崔明丽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再之后,崔明丽嫁了一个瘫子,又以此成名步步升迁,也让云柔看不惯,虽说在外人眼里这两人都是靠嫁人改变命运的,但是云柔觉得自己的何海豹虽说是个废柴,可好歹四肢健全,而且除了开始起步进机关转干云柔是靠了何海豹之外,其余的全是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像崔明丽一样打悲情牌换来的。反过来崔明丽看云柔也更加的看不起,觉得这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nv人。原本彼此之间就这样了,再加上一个吴放歌并在中间,自然越发的不顺溜了。
这一来却苦了吴放歌,夹在中间左右不逢源,于是暗自后悔,要不是图方便,还不如去别处请崔明丽,这可怎么收场啊,只盼着早早吃晚饭,把两个nv人分开了,可谁知越是这样,越分不开。崔明丽和云柔两人都觉得自己平日活的累,活的憋屈,有机会喝了几杯酒,一下子就放得开了。饭后崔明丽直接就说要到楼上的TV参观,云柔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场就nòng了一个豪包,把在场的所有人一股脑儿的都nòng了进去,不过这样一来倒好了,TV里声音大,到把说话的事nòng模糊了,只见对方端着酒杯嘴巴动,却很难听请别人说的是什么,于是自己说什么对方也听不清,只知道说完了就仰脖子喝酒,然后就去点歌,一时间啥事都糊涂过去了。
吴放歌可不想再夹在两个nv人的战争之间了,太憋得慌,于是和几个警察随意喝了几杯之后,就和负责社区矫正的老肖在一旁的机麻那里聊天。老肖年纪大了,只喜欢喝酒,什么唱歌nv人啥的,yù望也都淡了。
就这样一直混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百无聊赖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看,却发现足有七八个未接,其中一个是谷子的,另外的全是妮子的。吴放歌忙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给谷子回拨了一个回去。其实谷子也无甚大事,不过是见他晚饭时分过了很久还没有回家,问他还要多久回来,吴放歌随口就说被几个朋友拉住了,暂时还走不成。谷子历来还算通情达理,就说:“那你就好好玩玩呗,放松一下也好。”接着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挂了谷子的电话,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也打了这么多,什么事儿啊。”一边说一边也给妮子回了过去。
第四章激情澎湃
电话打通了,声音却是从不远处传来的。吴放歌觉得诧异,就循着声音找过去,却见妮子躲在一个拐角处,手里拿着电话发愣,可能正在寻思着接还是不接。吴放歌见了就笑道:“你干嘛呢?”
妮子吓了一跳,半晌才低垂眼帘说:“我想和你们一起玩可以不?……我已经下班了……”
吴放歌先是一笑,然后又一想,反正里面已经有两个剑拔弩张的了,再加上一个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说不定还就此成了鼎足之势,平衡了呐。于是就笑着说:“正想过去叫你呢,来吧”说着就走在前面,妮子像个xiǎo尾巴似地跟着。
一进了豪包,果然,云柔见了就笑着迎上来,对待妹妹般地把妮子拉了过去,和她们一起喝酒唱歌,不过这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没多久云柔就把妮子和崔明丽都撇了,跑过来和吴放歌聊天真是个会利用机会的nv人。
相比之下崔明丽显的有点‘傻’,赶上妮子也是有点憨憨的,于是两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开了,可是到了后来妮子有点被吓着了,崔明丽那嗓子眼儿简直就像个下水管,一杯啤酒只是一晃就倒了下去,根本不见道嘴里停,于是她就瞅着个机会跑到吴放歌和云柔这边来说:“崔局长喝起酒来好吓人哦,你们过去看看不?”
云柔笑道:“她没事儿,平时累,难得放松下。让她喝。”
吴放歌却是有点担心,崔明丽这些年虽说事业不错,但家庭自然是麻绳拎豆腐提不起,所以就站起来朝崔明丽那里走去,云柔也叹一声,跟在后面。
吴放歌来到崔明丽身边,正赶上她刚把一杯酒倒进嘴里,就笑着说:“免费的也不带这么喝的呀。”
崔明丽一见是他,马上也给他倒了一杯,笑着说:“一进来就躲的远远的,罚你一杯。”
吴放歌没辙,只得喝了,谁知喝的时候崔明丽又说:“你一个人喝太孤单,我陪你喝。”说着也喝了,然后又往自己杯子里倒,吴放歌一把拦住说:“xiǎo丽,少喝点儿。”
崔明丽头一偏,笑的灿烂,说:“怎么?舍不得啊。”
吴放歌说:“不是舍不得,酒有的是,我是担心你。”
崔明丽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就不信,我还能有比现在更糟的事情发生。”
这时云柔chā嘴说:“丽姐想喝就让她喝吧,她也难得放纵一回。”
崔明丽笑道:“对呀,就凭xiǎo柔这句话,我也得敬你一杯。”
吴放歌一看这就没法儿劝了,只得由着她们闹吧。结果局势差不多又回去了,依然是崔明丽和云柔闹腾,妮子就过来和吴放歌聊天,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聊天,她话很少,只是手捏着胸缀含情脉脉的盯着吴放歌看,那眼神也太明显了,连老肖都看了出来,笑着和其他警察xiǎo子喝酒去了,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相对独处的空间。
吴放歌被妮子看的有些异样,就笑着说:“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妮子说:“嗯,就是喜欢看,觉得你好帅。又潇洒。”
吴放歌手chā着头发往后撸说:“帅什么帅啊,半老头儿了。”
妮子正想再说话,可她做的位置正对着沙发,所以能看见崔明丽忽然把被杯子摔了,一下扎进云柔怀里了,忙对吴放歌说:“吴总你看呀。”
吴放歌回头一看,忙站起来赶过去,却见崔明丽已经哭的昏天黑地,忙问:“怎么回事?”
云柔说:“不知道啊,喝着喝着就突然一下子这样了。”
吴放歌赶紧做到另一头轻拍崔明丽的肩膀问:“你怎么了?”这一问,崔明丽忽然一下子掉头又扎进他怀里哭,两手还把他的衬衣抓着死死的拧。其余几个警察看见了,相劝,却又不敢上前,最后还是老肖说:“吴局,还是找个地方让崔局休息休息吧,最近她太累了。”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
云柔立刻对妮子说:“你赶紧去准备个房间。”
妮子一听,‘哦’了一声,站起来就走,云柔想了一下,又跟上去说:“低调点儿。”
妮子又应了一声,去了。
云柔转过头来,和吴放歌一起扶了崔明丽起来,带她去客房。崔明丽走路没问题,只是不说话,一个劲儿地哭,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来一样到了客房,服侍这崔明丽上床,吴放歌刚想搭把手,云柔就说:“你先下去照顾一下那帮家伙吧,这里有我和妮子就好。”
吴放歌也确实觉得自己在这儿有点不合适,就又叮嘱了几句,下楼回到TV。可是崔明丽这一倒下,其余的警察也觉得不好再待下去,又和他喝了几杯后纷纷告辞走了。
吴放歌送大家到mén口,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就干脆又回到TV,见那些服务员正在收拾,就说:“空瓶空杯收走就行了,我还想待会儿。”于是偌大的豪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时光如梭,回首起来这又过去了十几年,金钱,nv人,权力,关系,似乎自己都不缺了,可怎么总觉得心里好空落落的呢?胡思luàn想着,他居然也莫名其妙的悲从心来,美酒加TV,一曲喝一杯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知道mén打开了,云柔走了进来。
云柔一进来就皱着眉头说:“上头那个才消停了,你怎么也喝起来了?”
吴放歌笑着说:“不知道啊,忽然觉得想喝,不想回家。”
云柔叹道:“真是饱鬼也在叫,恶鬼也在叫,你这金山银海,娇妻美妾的还不想回家?”
吴放歌说:“娇气不嫁,美妾还没有。”
云柔骂道:“贪得无厌,你还少了啊。”说着一屁股坐在旁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说:“光顾着自己和,自私自利。”
吴放歌笑了一下,又喝了一杯,才问:“上头怎么样了?”
云柔叹道:“折腾了一个多xiǎo时,现在总算是累了睡了,妮子陪着的……不过说真的,我什么时候也向那样发泄一下就好了。”
吴放歌说:“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如意啊。”
云柔说:“那你等会儿还上去吗?”
吴放歌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不是已经睡了吗?”
云柔说:“你胆子没以前大了,还是心软了?”
吴放歌说:“可能和年纪有关系,年少轻狂时,有啥事想干就干,后果什么的想的不多。”
云柔说:“后果当然是要顾及的,可是你我都是三十上下的人了,属于自己的青chūn还剩了多少呢?说实话,我和崔局有点像,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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