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菜啊规矩这么大……”吴放歌嘟囔着,又对那有蓉说:“有蓉,你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谁知那有蓉却酸溜溜的说:“不行啊,老爷,谷子殿下可吩咐了,要按规矩伺候你老爷。”
一连串的老爷叫的吴放歌脊梁骨直发麻。
那有蓉一手筷子一手瓷勺,又往吴放歌的食盘里依次放了两口菜,看着他都吃了,就把那盘只吃了三口的菜挪到了餐桌的对面。
“哎哎哎……”吴放歌正吃的上瘾呢,伸着筷子想制止,却来不及说出话来。
那有蓉骂道:“你哎什么哎,谷子殿下吩咐了,这桌菜,有个说法叫菜不过三口,土包子老爷。”
吴放歌苦着个脸说:“菜不过三口……我又不是皇上……”
虽然心里不满可还是的等着,好在谷子准备充足,不多时又端上一盘来,笑着问:“怎么样?感觉如何?”
吴放歌吧嗒着嘴,装腔作势地说:“爱妃啊,你的菜朕是很喜欢的,就是这个宫nv太凶了,明天打发出去吧。”
谷子听了一笑,差点没端住盘子,那有蓉却用筷子敲吴放歌的头说:“你还真把自己当皇上啦。”
接着,照上个样子,谷子又亲自伺候吴放歌吃一口菜,那有蓉倒一杯酒,然后谷子去做下一道菜,那有蓉又照顾吴放歌吃两口,然后‘撤’到一边。
就这样,谷子一共上了八道菜,吴放歌就一共先后吃了二十四口,喝了八杯四种酒,从花雕到高度白不等。
吴放歌开始肚饿,每次都巴巴的等着下道菜上来,后来吃出了味道,越发觉得享受,最后又是一道汤,也喝了一xio碗。
上完汤菜后,谷子宣布道:“这桌席叫八仙过海,八个菜,一道汤。主宾每样三口尝过了,我们也就可以入席啦。”
吴放歌赶紧说:“是啊,快坐快坐,辛苦了。”抬头又对那有蓉说:“你也辛苦了,快坐吧。”
那有蓉早就站烦了,拖张凳子就坐下说:“哎呀,你这话不对啊,我可一直站着伺候你呢,老爷,怎么叫‘也’辛苦啊。”
吴放歌笑着说:“你快别jio老爷了,再叫我就得跳楼了。”
那有蓉径自喊道:“老爷老爷老爷老爷老爷……”
吴放歌佯装站起来说:“我去了,别拉着我……”
谷子和那有蓉相视一笑,谁也没点动静,他只得讪讪的回来说:“最毒那什么心呐。”
两个nv的给逗笑了,笑了一阵,谷子说:“行了,谱儿都摆完了,咱们都吃饭吧。”
吴放歌又拿起筷子,却迟迟不动,那有蓉其实等了一晚上也早饿的前xiōng贴后背了,刚大嚼了一口,见吴放歌忽然不动了,就奇怪地问:“干嘛?发什么愣?”
吴放歌举着筷子看着谷子说:“是不是还有别的规矩啊什么的……”
那有蓉一听,也不敢下筷子了,直愣愣的看着谷子,谷子笑了一下说:“没了,和平时吃饭一样了,你想啊,那些政治暴发户怎么可能忍受那么多规矩嘛,有个意思表示一下身份就可以了。”
“吓我一跳。”那有蓉抚xiōng说,然后又对着吴放歌说:“听见没?暴发户,吃饭吧。”
吴放歌这才舒了一口气,在吃时,却发现肚子好像已经饱了,原来规矩什么的,真的还tǐng科学。不过面对一桌的美食,就这么放弃了又心有不甘,于是敞开肚子和那有蓉一起暴饮暴食了一番,刚才开了的四瓶酒也喝了两瓶多,几种不同度数的酒缠在一起喝,两人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谷子吃的不多,每样菜也只是浅尝而止,但是对于吴放歌和那有蓉敬过来的酒倒是来者不拒,而且她的酒量看起来比吴放歌和那有蓉好出很多,吴放歌觉得自己舌头都有些短了的时候,谷子不过是面颊微红而已。
吴放歌多喝了几杯,想起这些年的前情往事,心有感慨地对谷子说:“我说谷子,有必要明天非得走嘛,我说留下来算了。”
谷子笑了一下说:“留下?可以啊,可是我留下来做什么呢?我可不做你情人的。”
吴放歌看了那有蓉一眼,又笑着对谷子说:“肯定是要找个事情做的,你这么有才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哪儿不是个宝啊。可一时也没你合适的事儿,要不先在我家做个管家?嘿嘿……”
说这话时,那有蓉正喝汤呢,闻之差点吐了出来,赶紧放下碗说:“哎呀,她做管家,那我怎么办呐。”
那有蓉这一急,说的却是实情,虽说她一直觉得自己以前是国家干部,现在落得给人做管家,虽说吴放歌对她很好,可这个职业却说出去不太好听,她也一直琢磨着什么时候和吴放歌商量商量,换个事情做,可吴放歌一说管家要换人的话,她又着急了,毕竟干了这么久,都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更何况这个谷子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比自己强势的多,又和吴放歌又过肌肤之亲,虽然平时自己也tǐng同情谷子的,可要是谷子真的正式留下来,自己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这一着急,脸上没有丝毫的掩饰,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更何况聪明的谷子。谷子低着头,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儿,过了好久才说:“都什么时代了还管家……”
吴放歌见那有蓉急吼吼的样子说:“你啊,还怕谷子抢了你的饭碗?”
那有蓉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jī了,忙往回找补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谷子妹妹要是能留下,我可就轻松多了,现在那几个人,就七妹还聪明点儿,其他的都笨的不行。”言下之意留下可以,别和我抢位子。
吴放歌笑着对那有蓉说:“你这是怎么了?你还记得你刚来时我们之间说的话不?”
那有蓉见他醉醺醺的,也不知道他要听的是哪段话,一时也摘不出来,吴放歌见她发愣,就又笑着说:“呵呵,你也太健忘了,那你还记得西郊农场招人的时候,你不是也哭着喊着想去来着吗?”
那有蓉一听,心里一慌,那可是她唯一的表现出的一次不安心本职工作的样子啊,吴放歌不会还记着仇呢吧。她一着急,就更说不出来话了。
吴放歌见她表情尴尬,知道她是想差了路了,就扶着桌子站起来,可才一站起来就感到一阵晕眩,谷子手快,一下把他扶稳了。那有蓉慢了一步没跟上,再想去时就又伸不出手了,只得作罢。
吴放歌伸手在谷子细滑骨感得手背上拍了拍说:“没事儿,你接着吃,今晚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吴放歌走向客厅,那有蓉在后面喊道:“你xio心哦。”
吴放歌头也不回地说:“没事儿没事儿,这不是在自己家嘛。”
他到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公文包,提着走回餐桌,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叠文件来递给那有蓉说:“你看看这个。”
那有蓉一看,原来是一家叫做“海川”公司的官方文件,这些文件是成套齐备的,也就是说,公司已经可以正式成立营业了。
“这是……”那有蓉有些不明就里。
吴放歌又吃了一筷子菜,一抹嘴说:“早你来我这儿之前我其实就说了,你做我的管家不过是暂时的。我啊,各地都有点xio生意,而且呢,还有明里暗里不少地方的股份,都算lun在各处,我现在回来担任公职,根本忙不过来照顾,而且各地的生意也都越来越好,可就是出于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境地,加上用人不淑,不少地方有人不停的在揩油,在这么下去我非破产不可。而且我现在好歹是个领导干部,再干涉生意上的事是违规违纪的,所以呢,我觉得有必要成立一个公司来吧这些生意都管起来,但是帮我管公司的这个人一定要是我最贴心的人才行。有蓉,拜托了。”他说着,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那叠文件上。
第六十九章于公于私的理由
那有蓉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吴放歌早些时候对她说的话她是记得的,只是没指望着能兑现,只当是些客套话而已,毕竟那是人家的全部身家,怎么能轻易的托付给外人?更何况自己在经济上出过问题,这方面的信用度很低的。
那有蓉不说话,吴放歌也不说,只顾自己喝酒,而谷子更觉这是别人的家世,自己一个外人不便搀言。
那有蓉抱着那摞文件痴呆呆的愣了半天,还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吴放歌又喝了一杯花雕,砸吧砸吧嘴,对那有蓉说:“有蓉啊,我原打算把一切都long好了再jio给你,可我实在是事情太多,万事都放不下,所以提前把这件事jio给你做,所以这几天你就把你的管家工作jio接jio接,然后做一份公司筹备计划书,还有一年的预算,人员编制,工资待遇等等一系列东西吧,我审核后你就去省城开业吧。”
那有蓉越发的说不出话了,也不能说她没有能力,只是从一个机关干部一下转型掌控一个公司,这之间的跨度确实有点大,而且前期的筹备工作更是繁重,若只是让她负责监理会计这一块儿,她倒也能胜任,可要是一大堆东西呼啦啦一下全堆在她头上,这还真有点挡不住。而且刚才吴放歌说了要请谷子做管家的话,那么移jio这方面的工作是跟谷子呢?还是根本就是一个玩笑呢?
吴放歌见那有蓉直盯着谷子看,就笑着说:“有蓉你干嘛啊,谷子又没答应留下来做管家,你先和七妹jio接吧,这一年来她也跟你学了不少,从做人到做事都不错了。”
总算是知道了一点头绪,那有蓉松了一口气。
见这边的事告一段落,谷子给吴放歌倒了一杯花雕,然后举杯说:“恭喜你添置家业。”
“谢谢。”吴放歌和她砰了一个杯,然后一口干了,又对她说:“和有蓉说完了,该和你说道说道了。”
谷子嫣然一笑说:“和我有什么好说道的,不过这些日子承méng关照了,认识你,tǐng好的。”
吴放歌说:“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我就想跟你说一句,你这次非走不可吗?”
谷子点头说:“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子安进了监狱,我没什么留下来得理由了。”
吴放歌又问:“那你离开这里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谷子叹了一口气说:“可能回公司再干一段时间……”她说着偷看了吴放歌一眼,但见吴放歌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接着说:“不过也干不久了,除了一些客户的特殊要求外,公司只收26岁以下的员工,我快超龄了……要不回家做个xio生意啥的,然后任凭家里介绍相亲结婚生孩子啥的,反正人家咋过我就咋过呗。”
吴放歌说:“那我给几个接口你留下来吧。”
谷子听了眼睛一亮,那有蓉也睁大了眼睛。谷子笑着说:“别说几个,就算是只有一个合适的,我就没理由不留下来。”
吴放歌清了一下嗓子说:“其实理由也不多啦,无非是公sī两方面。”
谷子说:“先说说公的吧,公sī公sī,公在前,sī在后。”
吴放歌手放在那有蓉肩上,很亲昵地抓着,又才对谷子说:“于公呢,你也看见了,让有蓉一下子挑起这么重的担子来,实在有点难为她。公安上的朋友给我介绍了点儿你的情况,你可是经贸大学毕业的,从那儿出来的人不是大老板就是高级白领,富二代也基本都在那儿上学,人才啊,就当帮帮忙,别急着这么快走,帮我,也帮有蓉longlong公司的事儿吧,待遇咱好商量。”
谷子听完,笑了一下,低头不语。
那有蓉正愁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long呢,一听吴放歌的建议,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就帮帮我吧。我现在根本就是一头雾水了。”
吴放歌又问谷子:“怎么样?”
谷子又习惯xìng地用筷子扒拉的饭粒,等了一会儿才说:“这个先不说,再说说于sī是怎么回事?”
吴放歌笑道:“那就简单多了,一句话说把,我爱上你了,请你留下来做我的妻子。”
谷子一听手一抖,筷子落到了桌上,那有蓉也吃了一惊,扶着xiōng口说:“老爷!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她原本说个老爷,是想让语气轻松些,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可是没把握好,听着倒像是很正式的称呼。
吴放歌觉得这个效果tǐng好的,他帮着谷子捡起筷子,并用餐巾纸帮她擦干净了,又递给她。
谷子痴呆呆地接过筷子,想了半天,又横搁在碗上,盯着盘子不说话。
吴放歌见了,就笑着说:“怎么样?二选一,选个吧。”
谷子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吴放歌说:“能……能选第三条路吗?还是放我走吧……”
听她这么说,吴放歌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已经软了,她是个自由人,又没人捆着绑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用不着吴放歌说了算,更何况票已经订好了呢。有些nv孩子,有些轻微的被虐倾向,喜欢被男人强迫,哪怕那根本就是自己的选择,也想走些被强权的形式。于是吴放歌用很坚定的语气说:“不行,只能二选一。”
谷子的头低的更低了,声如蚊呐地说:“人家,人家已经决定今晚好好陪你了,你已经得到我了,就放我走吧。”
那有蓉这时反应了过来:哎呀不对呀,不管谷子以什么身份留下来,那都不是要当这个家了吗?人都是自sī的,那有蓉一下子感到了威胁的bi近。于是赶紧劝道:“放歌,人家实在不愿意,你也不用强迫啊。”
吴放歌哈哈一笑,很豪爽地站了起来,把谷子连人带椅子往外一拖,谷子一惊,早被吴放歌抱了起来就往卧室里走。谷子也不吭声,反倒把头深深地埋进吴放歌的怀里,就像个从未经过人事的害羞的xionv孩。
“嗨~~这算什么啊。”那有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这跳跃xìng也太强了吧,于是她紧紧地跟在后面说:“放歌,放歌,人家不愿意,你没必要这样吧。”
她说着,眼见谷子搂着吴放歌的脖子越发的紧了。吴放歌一脚踢开卧室的men,回头看那有蓉还呆呆地站在men口盯着,就笑道:“你干嘛?也想进来?行啊,反正我不在乎再多一个。”说着伸手佯装去抓,那有蓉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捂着xiōng部向后跳了一步,吴放歌趁势把men关了,等那有蓉再想上前时,却听见里头咔嚓一声反锁了。
那有蓉痴呆呆的愣了几秒钟,又坐回餐桌上盯着残席愣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回楼下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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