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何海珍有那么一两分感动,就说:“你别这么说,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了饿,没感情也有点交情嘛。”
吴放歌给她点了饮料,才说:“其实啊,还真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何海珍妩媚地一笑,得意地说:“我说你就是有事找我吧,说吧,啥事儿。”
吴放歌说:“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何海珍一愣,旋即笑道:“哈哈,你终于转回正道了。没问题,说说要个啥条件的。”
吴放歌说:“别的条件没有,女的就行。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一个月内结婚。”
何海珍拉下脸说:“才正经一秒钟又胡说八道,婚姻的事,能儿戏嘛。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吴放歌点头说:“我知道是一辈子的事,可是我已经在老妈面前夸下海口啦。”
何海珍说:“那就收回去。结婚的事不能马虎。远的不说,弄成我这样才难受。”
吴放歌说:“海珍姐和姐夫现在好像过的还可以嘛。”
“可以个屁!”何海珍气嘟嘟地说:“我原以为找个老实巴交的家伙能稳当些,谁知道男人都一个德行,费劲巴力的把他调进城里来,不依好不说,还整天东想西想,我就是没精力跟他闹,不然早就把天都超塌了。”
吴放歌说:“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能将就过日子就成啊。”
何海珍说:“就怕你将就都将就不下去,我们何家两姐弟啊,婚姻上算是完全失败了。”
何海珍这么一提,吴放歌又想起云柔来,但又不好明说,只得委婉地问道:“怎么又把海豹扯进来了?对了,今早我去单位报到,看见云柔也在五局上班了,两口子一起上下班,小日子还是不错嘛。”
何海珍一听,忙问:“怎么?你看见他们一起上下班了?”
吴放歌摇头说:“倒没亲眼看见,但是两口子在一个单位上班,一起上下班多正常嘛。”
何海珍叹了一口气说:“唉……其实这些都是家丑,可你们又在一个单位,你早晚也能听说……我弟弟那个婚姻啊,我一开始就反对,那女人漂亮是漂亮了,就是一堆桃花眼惹是非。不瞒你说放歌,才结婚,新婚之夜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不让我弟弟碰。我弟弟以为是她害怕,就迁就了她几天,可是她越让越来了,我弟弟发了狠,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结果怎么着?也***不是**,真不知道她装什么装!”
吴放歌喝着咖啡,接着喝咖啡掩饰自己可能出现的失态,唉……真是作孽呀,为了一段前世情缘,他可是在人家还没结婚之前就送了人家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啊。
何海珍完全没注意吴放歌有什么不对,接着说:“不过我弟弟也火爆,当场就是一顿痛打,让她说那人是谁,可她骨头硬,打死也不说,还和我弟弟对打,自然是打不过。更厉害的事有次趁我弟弟喝醉睡着的时候,拿了把菜刀比在我弟弟脖子上说:现在我已经嫁给你了,肯定会跟你好好过日子,你要是再打我,咱们就同归于尽。结果我弟弟夺了刀,又揍了她一顿,但再也不敢和她睡一个屋了,生怕遭暗算。”
吴放歌叹道:“这不是搞成冤家了?”心里却说:哎呀,看来这次我作孽不小,离天堂又远了好几步。
何海珍叹道:“可不是嘛,我也怕我弟弟把自己搭进去啊,就和云柔谈了一次,又托人把她弄进五局当打字员,实指望着……可是……唉……不好说啊,云柔这女人心口子看来比我还厚,没几天就和五局各层领导打得火热,我看她这个打字员也是干不久的,说不定以后还得当我弟弟的上司。”
吴放歌劝道:“其实只要两口子能好起来,谁混的好还不都是为了同一个家嘛。”
何海珍叹道:“就怕是她在外面戴乌纱,我弟弟在家戴绿帽啊。”
一听到戴绿帽三个字,吴放歌忍不住一笑,何海珍佯怒道:“笑什么笑!”
吴放歌赶紧道歉说:“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的好姐姐,我的意思是不至于那么不堪吧。”
何海珍长出了一口气说:“哎呀,跟你说了这么多,心里痛快多了啊。”
吴放歌笑着说:“你倒是痛快了,我的事儿你还没说呢。”
何海珍也笑着说:“就是哈,说着说着怎么就拐了味儿了?不过也不算废话,婚姻这是要谨慎才行嘛。”
吴放歌说:“那你有招儿没?”
何海珍摇头说:“不容易啊,其实以你的条件,只要说要结婚,上赶着有人来,可是我得负责啊,别弄的三天两头吵架可就不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干嘛一下这么着急结婚啊。”
吴放歌说:“我的学算是上完了,我实习的那个地方要借调我过去,承诺解决级别待遇问题,这一去可能又是三年五载的,所以我想尽快在金乌成个家,也算是有个念头。”
何海珍点头说:“你这么说,还有几分道理,不过时间也太短了,这么着吧,我帮你问着,你呢,也别把希望全落到我这儿,咱们随时通报情况行不?”
吴放歌一看也只能如此了,就说:“行啊,就这么办,那我送你回去?”
何海珍一听,脸一板说:“干嘛?没搞头了就撵我走?”
吴放歌忙说:“没有的事儿,我是怕姐夫在家等得着急嘛。”
何海珍又叹了一口气,颇为幽怨地说:“别替他,整晚都在外面喝酒打牌,再说就算在家又能怎样?我们已经快半年没做…爱了。”
吴放歌一看忽然说到这么敏感的话题,再说下去还不一定要出什么事儿,赶紧就岔开话题,也不敢提议去别处,就在这里和她聊天讲笑话,逗了她一晚上,等要回家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抢先跑到门口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又付了车钱算是把她给送走了。
送走了何海珍,吴放歌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差点把个怨妇惹回家里去,虽说何海珍这女人已婚有子,但身材脸蛋还是颇有几分吸引力的,可就是个是非窝,不防着点不行。
独自一个人回到家,打开门一看,林婷正七扭八歪地躺在沙发上酣睡,就取了毛巾被给她盖上,又见她脸蛋粉嫩粉嫩的煞是可爱,真恨不得立刻就亲上一口,可左思右想还是忍住了。
我只不过是重生而已,还不是萝莉控。他这么对自己说,可掉过头来又一想:小林婷呀小林婷,你要是再大几岁该多好?咱们可就都没有这些烦恼了啊。
想多了没用,洗澡睡觉。
第二天一起床,发现林婷居然还睡着,就上前捏住她的小鼻子不让她喘气,把她给弄醒了,撒娇道:“吴叔你干嘛呀。”
吴放歌骂道:“小懒虫!该上学啦。”
林婷说:“你讨厌啦,昨天就放暑假啦。”说着夺过毛巾被蒙住头,又睡了。
吴放歌没辙,只得由他,自己在小区里锻炼了一阵子,回来做早饭,林婷还是赖着不起,被他在小屁股上打了几下,才不情愿地去卫生间洗漱去了。才喝了两口稀饭,手机就响了,接了一听,居然是何海珍,她在电话里兴奋地说:“放歌,你的事有着落了。”
这个女人,办事效率还真高
第八十八章相亲和求婚
等约定了晚上吃饭相亲,何海珍才说这个女孩是钱芮蓉介绍的,还说感谢上次吴放歌帮忙,珍珍还听给吴放歌面子的,所以钱芮蓉的公职算是保住了。
一提到珍珍,吴放歌心里疼了一下,忍不住问:“哦,她现在怎么样?”
何海珍在电话里笑着说:“就知道你忘不了她,放心吧,人家过的挺好的,我见她的时候才订了婚,估计现在已经结了。”
“啊,那就好,那就好。”吴放歌说着,看了一眼正在闷头吃饭的林婷,心里才好受了点儿。
“哎呀,别难过了,跟你说哦,今晚肯定是一个惊喜。”何海珍说“今晚给你介绍的女孩子也是圆墩墩胖乎乎的,跟珍珍和挂像呢。”
吴放歌强笑道:“你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惊喜啊。”
何海珍听了咯咯的笑,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才放下电话,林婷就抬起头来问:“叔,女人打的电话啊。”
吴放歌说:“是啊,你海珍阿姨,晚上我不在家,你会你爸妈那儿吃晚饭吧。”
林婷又问:“那你晚上干嘛去啊。”
吴放歌说:“相亲,吃饭。”
林婷脑袋一歪说:“那我也去。”
吴放歌说:“那可不行,平时可以带你去,相亲怎么带你?不知道还以为我有这么大一个闺女呢,还不得黄了啊。”
林婷说:“我去了可以给你把把关嘛,反正我不喜欢的才不让你娶回来。”
吴放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的要求我可以在十年后考虑。”说完就开始收碗,林婷小尾巴似地跟在后面说:“十年啊,十年后你小孩都会打酱油啊,我的意见还有屁用啊。你就带我去嘛……”
最终的结果是吴放歌始终也没答应,可林婷就像块小膏药一样地贴着,甩不掉了。没办法,只能带着。就因为这,差点迟到了。
一般的说,男人出门很简单,最多就是洗洗脸刮刮胡子,在换件干净衣服就行了,女孩子就麻烦的多,尽管林婷还不到十四岁,可女孩子的天性也开始逐渐显露出来,虽然没化妆,但弄头发换衣服就花了半个多小时,而且她的衣服又不放在吴放歌这儿,就下楼回家去换,换完了再跑上来问吴放歌漂不漂亮,可不管吴放歌怎么说,她总会自己找到某些缺点,然后跑下去另换,终于换好了以后,这楼上楼下的跑早就弄出了一身汗,又说要洗澡,弄的吴放歌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葛学光又打来电话说他来了两天了,你身为主人怎么不主动尽地主之谊啊。吴放歌就老老实实地把今晚相亲的事儿汇报了,葛学光笑道:“重色轻友的家伙,当心遭报应。”
吴放歌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和林婷哼歌的声音,心里一漾,然后对葛学光说:“报应也分好坏的。”
到了约定的酒楼楼下,何海珍居然还先到,看见林婷亲热地挽着吴放歌的胳膊来了,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哟,怎么还有个小尾巴啊。”
吴放歌一脸苦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婷抢先答道:“我叔相亲,我来把关。”
何海珍笑着问:“你叔相亲,你把个什么关啊。”
林婷说:“因为和我切身利益相关啊。我爸妈常不在家,要是我叔找了一个不喜欢我的婶子,我可就没去处啦。”
“呦呦呦。”何海珍一连说了三个呦,接着说:“瞧你这小嘴儿,还挺能说,走吧,上楼。”
三人一起上了楼,何海珍早就订好了单间,三人围坐了,等钱芮蓉带人来。
虽说迟到是女孩子天赋的权利,但是相亲迟到是不是也有这种权利就不知道了,总之钱芮蓉和她带的人是迟到了个多小时,弄得何海珍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所以尽管钱芮蓉人还没进来道歉的声音就先进来了,何海珍还是挖苦了她两句,不过两人熟络,挖苦也就当玩笑了。
不过她带来的那个女孩子却挺让人失望的,确实也是圆墩墩胖乎乎的,可和珍珍一点也不像,足足比珍珍多了两三个圈儿,如果硬说像吴放歌认识的女孩子里的一个,也只能和朱雨露比一下了。所以别说是吴放歌,就连何海珍也看不上,倒是林婷见了,到像是见的亲姐姐一样,亲的不得了,一顿晚饭先来,她们两个倒先成了忘年交了。
饭后,按照一般相亲的规矩,应该由相亲的介绍人提出让两个当事人‘出去走走。’这种话,何海珍肯定是不愿意说的,钱芮蓉刚想说话,林婷倒抢先说:“张姐姐,刚才我在楼下旁边街里的店里看见一条裙子,急着赶来见你,来得及试,你陪我去看看嘛。”
那胖女孩一下楞了,相亲怎么还带这一出的?她急忙用求助的眼神去看钱芮蓉,于是钱芮蓉说:“这孩子,今天别往这里头掺和行不?”
边说,边给何海珍使眼色,何海珍知道轮到自己说话了,就笑着说:“说起来放歌你还欠我生日礼物呢,干脆今天一并补给我吧。”说着站起来一拽吴放歌说:“走走走,大家一起去。”
说是大家一起去,可这个大家里明显没包括那个胖丫头,大家都是聪明人哪里看不出来?于是钱芮蓉只得推说她们还有事,于是出了酒楼的门,大家就散了。
和钱芮蓉分手后,吴放歌就对身边一大一下两个女人说:“走!逛夜市去。”
林婷自然是欢呼雀跃,何海珍还问:“还真去啊。”
吴放歌笑道:“咱们要诚实,不能说谎。你就说想不想去吧。”
何海珍笑道:“你出钱我就去。”
吴放歌也笑着说:“那你就不用去了,我和林婷去。”
何海珍说:“那我得跟着,免得你把人家小姑娘拐跑了。”
林婷说:“我还巴不得我叔把我拐跑哩。”
三人说笑着,打了个出租,直奔夜市。
金乌的夜市兴起不久,开始只不过是些小商小贩自发的,后来政府收了回去,说是要重新打造再就业一条街,可弄了半晌都不见动作,于是那鞋小商小贩们又渐渐的搬了回来。在这条街上摆摊儿由于已经形成了气候,除非有了大的活动,比如‘创卫’什么的,**一般的也不管,所以相对容易,条件好的有个三轮车弹簧床什么的就能开工,差点的一个纸箱,甚至一张塑料布也能做生意,整个金乌除了酒吧街,就属这儿热闹,卖的东西有廉价的小首饰,山寨夏装,小盆栽,还有个大娘长期每到这个点儿就坐在街边纳鞋底子卖,也独成了一道风景。
吴放歌他们才在街口下了车,何海珍的电话就响了,林婷拍手说:“肯定是你老公来抓你了。”
何海珍瞪了她一眼,直接接了电话,吴放歌和林婷只隐约听到她说:“……我们这边到不过分哦……”过了好一阵子才挂了电话回来,还没等吴放歌问就说:“是钱芮蓉。傻女人,还说我们过分,也不看她给咱们放歌找的什么人?再怎么急着结婚也不能……”
“找一猪八戒他二姨啊。”还没等她说完,林婷就接上了话茬。
吴放歌忍不住笑了出来,何海珍一边笑,一边说:“这孩子,最忒损了。”
“本来就是嘛。”林婷说。
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不管是高档场所还是廉价地摊,一逛起来那是没完没了的,没一会儿,就买了一大堆发卡之类的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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