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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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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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道:“你这人咋这样嗫?你又有了战绩,咱们兄弟提前给你庆贺一下,咋,咱哥们儿的交情不好使啊。”

“好使。”吴放歌拖过一张椅子来坐下说“要是不好使,也不派你们几个来。”

疯子说:“我说,你这样我们可不高兴啊,兄弟们好心好意的来了……”

吴放歌一摆手打断了他:“你们哥儿几个是真心对我好我知道,可这次你们也确实是官派,咱们部队可有纪律,不逢年过节的,又不是连队组织,这酒可不是想喝就喝的,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就凭咱们陆参谋这个官衔儿,还真的镇不住。”

这些话算是说到点儿上了,何建和疯子虽说都是优秀的侦察兵,可毕竟人年轻,也不是专职说客,耍嘴皮子论谋略还真不是吴放歌的对手。在经过短暂的冷场后,还是陆参谋打破了沉寂。

陆昊是军官,又是大学生,其学识和和阅历自然比何建等人深广的多,他先说:“放歌啊,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样的,虽说我们这次却是是官派,可要不是兄弟,有些话也绝对不会和你说的,一句话,都是为你好。”何建和疯子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

陆昊又说:“其实我早就现你比一般的同龄人成熟的多,所以你就得明白啊,不是咱们重功利啊,你这事儿啊,可好可坏,要说好呢,你以后可就飞黄腾达啦,要说不好呢,其实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最多是回连队,熬几个月退伍,你是城市兵,一样分配工作,没啥了不起的!可是作为朋友啊,还是希望你能好啊。”

何建也补充说道:“就是啊,再说了你都和珍珍那样儿了,男人嘛,咱得负责。”

吴放歌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于是笑着反问道:“我和珍珍哪样儿了?”

“嗨!”何建一拍大腿,咕咚一口酒说:“用的着说那么明嘛,就是那样儿了呗。”

这事疯子忽然阴森森的说了一句:“其实就算那样儿了也没啥,现在的女人好像不太在乎那事儿,有时候比你还放得开呢。”

何建推了疯子一把说:“你胡说啥呢,来帮倒忙啊,这可关系到咱们放歌的前途,合着你上次探家偷偷结婚了,咱这儿可还有三个未婚青年干着呐”。

吴放歌觉得这会儿解释也没啥用,说了也没人信,就算信了也不起什么作用,包括陆参谋在内,这三人只是个传声筒,没有决策权的。于是就问:“那就说说吧,你们到底想传达什么信息啊?”

何建刚要开口,陆昊拦住他说:“让我来说吧。”然后转向吴放歌,给他倒上酒说:“先喝了。”

吴放歌一仰脖儿喝了,何建和疯子又往他面前的空碗里夹了两筷子菜,吴放歌也都吃了,然后对陆参谋说:“你说吧。”

陆参谋叹了口气说:“按说咱们都是八十年代的青年,讲究恋爱自由,你这事儿呢,说起来是有点让人不舒服,可细想想,这事其实对你却是只有好处的。你可能会觉得我市侩,也会说些什么爱情啦,理想啦什么的,可是我对你说,人生啊,不是那么简单的。”

陆参谋说完,观察了一下吴放歌的表情,见吴放歌在听,就接着说:“我上大学那阵儿,也是满怀理想抱负,对爱情也充满着幻想,可现实是残酷的,我来自一个小城镇,按照大学生分配的原则,我必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要么就得去更糟糕的地方,名字还好听,叫支援老少边穷。我的女朋友就因为这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不怪她,真的不怪……”他说着,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就这么提着眼镜儿腿儿说:“恰好有了个机会,让我从军,我就来了,远离伤心地,同时也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放歌啊,这就是人生啊,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抓住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他说着,又换了一种轻松的口气说:“其实呢,我还是蛮嫉妒你的,呵呵。”

吴放歌微笑着,默默的给大家都倒上酒,最后给自己也倒上,和大家干了一杯,又续上酒,才说:“陆参谋上学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儿喜欢你吧。”

陆昊还没回答,何建就笑着说:“你甭瞎掰了,就凭咱陆参谋,咋就才倆?我看二十个也不止呢。”他说完才现自己这个玩笑开的很不合时宜,因为都没人跟着笑,陆昊也是一脸严肃,于是他尴尬地自己嘿嘿了两声,敷衍了过去。

吴放歌陆昊没有否定的意思,就继续说:“有两个女孩喜欢你,都是大城市的,而你来自小城市,又只喜欢其中的一个,不过很可惜,你喜欢的那个背景平常,不能帮你留在大城市,也不愿意和你一起去你家乡,而另一个女孩家庭显赫,偏偏你又不喜欢,早早的就拒绝了是吧。”

陆昊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才张嘴,吴放歌又补上说:“你刚才正想用这个跟我现身说法,让我的人生别太理想化吧。”

陆昊喝了一小口酒,说:“放歌啊,我就一直觉得你这人吧,比你外表要成熟的多。既然你明白事,我也就开门见山了,这次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邱老和珍珍父母已经放话了,只要你愿意和珍珍在一起,想继续在军队干,今年立马上军校去,不愿意在军队干,可以去警校或者其他什么学校,反正一出来就是干部,包分配。放歌啊,要说委屈,可能是有点委屈,但机会真的不错。”

何建也插嘴说:“是啊,你只要上下嘴皮这么一磕,少奋斗好几年呐。”说着用胳膊肘一顶疯子,意思是让他也说几句,疯子这才好像才明白过来似地说:“嗯,是啊,挺好的机会。”

吴放歌手在腿上无意识地敲着,说:“机会是不错,只是里面恐怕还有话没说透。”

陆昊笑道:“你还想怎么说透?别倒好不依好哈。”

吴放歌道:“珍珍平时和我走的近,这大家都看见的,可也没什么出格的事让大家看见,这次出事,珍珍也确实衣冠不整的让我抱着也是事实,可现在毕竟不是封建社会,女孩被男人看一眼大腿就非嫁了不可?就算是,那晚上看见珍珍大腿的可不止我一人儿,少说也有几十个,你说让珍珍嫁谁去?”

疯子听了忍不住笑出来,何建不高兴地说:“放歌你这话说的不地道啊,你不是和人家已经……已经那个嘛……咱们可是男人,男人呢就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吴放歌又说:“其实男婚女嫁是好事,珍珍这女孩也不赖,真要有什么直接跟我提就是了,就算成不了,大家也还是朋友不是?你看看现在。”吴放歌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门口:“一回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先把我关了两天,问个话就好像我已经叛国投敌了一样?干嘛呀这是!明说了,我这人就是个犟脾气,就算这次判我个二年,我心中无愧,就是不低这个头。”

何建听了也颇有感触地说:“是啊,这次他们是做的有点过份了,不过既然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这点小事,别记在心上。”

疯子说:“我到觉得放歌做得对,干嘛呀,咱当兵的就不是人了?把一桩好事弄得跟逼婚一样,这要是成了事,以后放歌在家里还能抬起头来嘛。”

吴放歌听这两位的话,好像自己和珍珍这事迟早是要成了一样,觉得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来。陆昊参谋沉吟了一阵,才说:“你的意思是,你本人并不反对这桩事,只是不满意他们的态度是吗?其实这没什么的,他们高高在上惯了,总觉得先给点压力,再给点甜头事情就办的更顺利嘛,只是这次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你这个聪明家伙加戆头,全不吃这一套。”

第二十五章卫艳解谜

吴放歌被陆昊参谋定位为聪明家伙加戆头,惹得何建和疯子笑了一阵。吴放歌也跟着笑,笑完了才说:“就怕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何建嘴里塞满了菜,囊着嘴说:“有啥简单不简单的,你答应了,就成就了一桩好姻缘,你也飞黄腾达了,不答应,我们大家都鄙视你,珍珍都那样了,你必须得负起责任来。”

吴放歌又笑了笑说:“我现你们怎么就认定了这事儿事我干的?”何建说:“你说啥呢?珍珍那丫头一天到晚往你那儿跑,不是你还是谁?”

吴放歌说:“珍珍对我确实有好感,可我做事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那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陆昊说:“放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也没人怪你和珍珍如何如何了,你就应了下来,也没谁说你什么的,不过是男婚女嫁,难不成还有阴谋?。”

“阴谋没有,不过确实是有心眼儿?”随着说话声,门打开了,进来的居然是卫艳。

大家见卫艳来了,连忙起身让座,卫艳也不客气,拖个凳子就坐下,接过何建给倒的酒一口喝了,然后又倒了一杯对吴放歌说:“放歌,这杯酒就当是我误会你给你赔情了,请你原谅我,原谅我打你一巴掌。”

吴放歌笑着说:“卫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又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奇怪,我这么普通的一个当兵的,怎么就忽然交上这个运气?这里头应该还有别的隐情吧”

卫艳说:“放歌果然聪明,这里头确实有事儿,今天出我的嘴,入你们的耳,就算完了,切勿外传。”

看着大家都答应了,卫艳才缓缓的说:“你们回来的当天,就有些风言风语,偏偏在昆明有个家伙是你老对头姜道富上尉的军校同学,一听说这里头有你,突然对这事特感兴趣,验伤的时候要求给珍珍做妇检,这一检,就检出珍珍怀孕了。而且推算日子,就在你来的那段时间前后”

陆昊听到这里,觉得事态生了变化,就问吴放歌:“放歌,作为战友,我是绝对相信你的,但是我还是要你一句话,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吴放歌说:“不是。”

众人无语了十几秒,何建又问:“真的不是?”

吴放歌肯定地说:“真的不是,我这两次和越南人遭遇,连命都差点没了。要是娶了珍珍,虽然多了一顶绿帽子,可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来了,要真是我做的,我没理由不承认啊。”

疯子一听,豁的一下站起来大声说:“干哈呀,真拿我们当兵的不当人呐,这倒好,还没结婚就当王八啊。”

卫艳怒道:“你坐下!那么大声儿干什么!”

疯子虽然疯,却怕卫艳,于是泱泱的坐下,嘴里依旧不服气地嘀咕道:“本来嘛……其实珍珍这丫头真不坏……可这事儿吧……唉……。”

何建一旁惋惜地说:“难怪放歌兄弟不愿意了,原来还有这一出。”

陆昊笑了笑,站起来说:“好,你的话,我信了。这事你别管了,我去帮你说,我开始还真以为是你的呢。”说着抬脚就要走。

卫艳厉声道:“你给我坐下。”

陆昊扭头说:“卫姐!他们太欺负人了!事情不弄清楚,就逼着别人承认。”

卫艳还是那句:“你回来给我坐下。”

不管是军衔还是威望,卫艳都比陆昊高出一截,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口气太大了,这事儿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参谋就能抹平的。于是接着卫艳的话头,讪讪地回来坐了。

见陆昊坐下,卫艳又问吴放歌:“放歌,你是怎么想这事儿的?或者说,你打算怎么应对这事儿?”

吴放歌轻飘飘地说:“孩子的爸爸没找着吧,不然也就不会抓着我不放了。”

卫艳叹了一口气说:“珍珍那孩子,逼急了只是哭,就是不肯说那人是谁。可能是听说了你被关了禁闭,怕说了那人挨处分吧。”

何建没好气地嘟囔着:“那也不能让放歌背这个黑锅呀,放歌还救过她呢,她就忍心看着放歌被冤枉?”

吴放歌忽然笑道:“珍珍的命,是小张袁奋他们三个用命换回来的,我如果只是背个黑锅,到也不算什么,只是估计这个黑锅,我想背还背不成呢。”

陆昊颇为埋怨地说:“都这样儿了,你还笑。”

吴放歌慢条斯理地地说:“珍珍的家庭背景大家都是知道的,更何况还有个邱老坐镇。我来小前指时间不长,可也看见整天都有人围在邱老跟前,有人挤不进去,自然就要打珍珍的主意了。而且一旦得手,那可是军民两界通吃啊。”

何建道:“那也不能坑人啊。”

疯子在旁边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意思是不让他打断吴放歌的话。

吴放歌继续说:“他开始也没想坑人,我估计那人不是军官,胆子比较小,原本打算借着珍珍的力量上位,可是现在出了这么一出,把那小子的计划打乱了,原本人家是想悄悄的来的,这下被我一搅,满城风雨了,他是不愿意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的,只不过我被冤枉了这一下,看我被禁闭了,给吓着了,等我得了好处,他忍不住多半可能主动跳出来的。”

何建担心地说:“那万一他不出来呢?”

吴放歌说:“这种可能性也存在,毕竟都是人,做事总要前后想想,现在这事闹这么大,总要躲在暗处看看形势,需要一些时间来做思想斗争的。”

卫艳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吴放歌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利用的,只有方法不同。”

陆昊又给他倒上酒说:“你呀,思维方式和洞察力都不像是二十郎当岁儿的人。”

吴放歌微笑说:“就是有一点啊,要想让他出来,那就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因祸得福,要飞黄腾达了,他看着眼红才会出来的。只是可惜了,我这个主意没人听,或者说,我还是怕人家现在根本不想知道珍珍肚里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不过是想威逼利诱把这个事遮过去罢了。”

陆昊想了想说:“这个嘛,或许我能说上几句话。”

卫艳也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也可以帮你说说。”

吴放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笑着说:“说不说无所谓啦,我昨天已经拒绝陶玉书了,要做这个局,陶家的人不合作是没用的。”

何建说:“用不着他们合作啊,只要你答应下来,后面的事儿不久水到渠成了,等那个人一出现,你不就可以脱身了吗?”

吴放歌摆手说:“不行,不事先商量好,这事儿就不好办,不是说你不能做局骗人,而是你要骗的人越多,难度就越大。而且那些当官的,最不愿意的就是自己被蒙在鼓里。”

卫艳对着吴放歌嫣然一笑:“放歌,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不管怎么说,你是个正直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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