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愣了一阵,抽了两根烟儿,才走了。
崔明丽被这孙老大一阵子哭骂弄的痴了,孙老大也认识多年了,可听他说过的话还不及年份多,今天晚上这一通话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吴放歌拉了拉她的袖子说:“走吧,咱们也走吧。”
“真没想到……”崔明丽叹道。
吴放歌也叹了一声说:“想不到的事儿多了去了,孙局长这一辈子好警察是没问题了,可好丈夫好父亲就挨不上边儿了。”
崔明丽不语,吴放歌拉了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了公墓。
这地方偏僻,找不到车。吴放歌就给小蟑螂打了个电话,叫了一辆车来,这才回到城里。
到了城里又和周国江联系,周国江说:“老孙那小儿子可是够呛,从老太太那儿拿了钱,先请了几个朋友吃喝,现在正在酒吧喝酒呢。中华崔明丽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吴放歌就先送她回了家,自己也回住处去了。
麦子这几天挺郁闷的,吴放歌虽说回来了,可忙着张罗孙红兵的丧事,极少回家落脚,过了大年十五过后,何宁居然拿着吴放歌的介绍信大摇大摆的来公司上班了。要说何宁,工作倒也认真,可就是老纠缠着她,而且到底是读过大学,说话都一套一套的,什么‘请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呀‘就当给爱情一个机会吧’。整天听的脑袋都疼了。
虽说早就想跟吴放歌好好谈谈,可见着吴放歌带着一身疲惫回来,又心疼,忍不住就说:“别人的事,犯得着这么拼命吗?”话一出口又有点后悔,她也知道很多男人是不喜欢被女人干涉这些事情的,而且她一直有点害怕吴放歌,生怕一不留神捅了马蜂窝,惹得龙颜大怒就不好了。
可出乎麦子意料之外,吴放歌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忙不行啊,他对我有恩呐……而且我也敬佩他的为人除了他对家人太苛刻了以外。”说完他就躺下了。
麦子松了一口气,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温香软玉地往吴放歌身上一贴,吴放歌笑着搂着她说:“麦子,我也挺想你的,可我实在是累了。”
麦子不说话,只管顺着吴放歌的脖子往下吻,吴放歌又说:“好了宝贝儿,别闹了,我没洗澡。”
麦子还是不停。吴放歌实在被她撩拨的受不了,拖过来给了她一身深吻,然后跳着脚去洗了澡。
一度春风拂面,喘息方定,麦子觉得心里有了一点底,就娇嗔地说:“弄我的时候就那么卖力,平时就把我往外推。”
吴放歌笑道:“哪里有的事,别瞎说。”
“我瞎说……哼!”麦子说:“那你把那个何宁弄来干啥?”
吴放歌说:“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我不可能一直老这么耽误着你,有好的,我也不能耽误你啊。”
麦子说:“我知道你嫌我出身低,不会娶我的,可也不能弄个青拨楞来当替身啊。”
吴放歌说:“替身?他还不配。只是你在沙镇那么一闹,他知道咱们不少事儿,弄到小蟑螂这儿,也好控制着。”
麦子说:“真不是为了糊弄我?”
吴放歌说:“真不是,你要不要我发誓嘛。”说着就做发誓状。
麦子赶紧一手把他拉了下来说:“别……算了算了,反正男人的誓言也靠不住了。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这几年啊,我就好好的挣钱,然后回老家嫁人去。”
吴放歌把她搂过来吻了一吻说:“你放心吧,除了婚姻,你的未来我来安排,包你这辈子丰衣足食的。”
麦子也是一笑说:“我现在还能怎么想啊,只能图这个了。”说着又往下直吻。
吴放歌笑着问:“你这是干嘛啊,不是才做了嘛。”
麦子仰头说:“反正又要不了你一辈子,我听说男人的那个是有数的,先把你吸干了再说!”说着,一口就叼了一个结实。
吴放歌原本是有早锻炼的习惯的,可是这几天忙的没去,身子又累,被麦子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又哪里起得来,正想干脆睡个通笼觉算了,可天色才蒙蒙的亮,崔明丽就打来了电话说:“你说气不气人,你说气不气人!”
吴放歌此时怀里正温香软玉的受用者,就有点不耐烦地说:“哎呀,小丽,不就是孙老大的事儿嘛,都一晚上了,你还惦记着呢?”
崔明丽说:“谁跟你说孙老大了,我说的是老二!”
吴放歌笑着说:“老二怎么又惹着你了?”
崔明丽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来周国江这儿来一趟吧。”
吴放歌说:“这么早去他家?”印象里周国江也不是起早的人啊。
崔明丽骂道:“你脑子进水啊,单位,来治安队。”
吴放歌放下电话,用力往枕头上一靠说:“什么啊,都这么缠人。”
麦子刚才从电话里其实听到了一点,但还是靠着吴放歌问:“谁呀,大清早的。”
吴放歌伸了一个懒腰,开始穿衣服,边穿衣服边说:“催命丽呗,其他人谁这么大清早的搅人清净啊。”
麦子拉着他撒娇说:“我不要你出去,难得回来一趟嘛……”
吴放歌说:“就是因为回来的少了,事情就特别的多。你现在也别撒娇,就怕你以后心里有人了,还生怕我天天回来呢。”
麦子一听,立刻小眉毛就皱起来了,拍着床沿说:“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不准你这么说!”
吴放歌立刻哄道:“行行行,我不说了,对不起啊,你再睡会儿,也得起来上班不是啊?”好说歹说,总算是哄好了。其实两人之间的关系原则早已经定了下来,这些佯怒嗔娇的不过是弄些情调罢了,两个人都没当真。
早点也顾不上吃,径直赶到治安队找到了周国江办公室,崔明丽也在,一见吴放歌就说:“你说孙局这么一辈子,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子啊。”
吴放歌没明白她到底指的是哪一个,就问:“老二?”
崔明丽气鼓鼓地说:“还能有谁?”
吴放歌自己找了椅子坐下,问周国江:“昨天你不是说他在和朋友一起吃饭喝酒吗?又出什么事儿了?”
周国江说:“你快别提了,我天我见他在吃饭喝酒,心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了吧。可我才一回家,人家就找了个小姐开旅馆去了,恰恰被队里的兄弟抓个正着。这小子也真出息,仗着酒劲儿大喊大叫说什么,我老爸尸骨未寒你们就敢抓我?人家问你爸爸是谁啊,他可真敢说:我老爸是孙红兵!唉……孙局一世英名,这身子还没凉呢,就载到他这个老二嘴里了。我给兄弟们打了招呼,这事算是控制住了,可这个老二,要是不教训一下,咱们前期做的这些工作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了。所以,我一直把他扣着,关着单间儿呢。”
吴放歌听了,不说话。崔明丽忍不住就说:“我先前还以为老大过分,可没想到老二更过分!这不是给他老爸脸上抹黑嘛。”
吴放歌这才说:“看来孙局生前把这俩儿子压的不轻,现在孙局一下子没了,俩孩子没了束缚,要疯几天的。”
周国江问:“放歌,你看这事儿怎么弄啊,咱们年龄跟他差不多,怕是镇不住啊。”
吴放歌说:“镇不住也得想办法镇,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事,坏了咱们的事也就是亏了他们自己。所以啊,必要的时候有些事儿可以跟他们透露透露,毕竟是成年人了,好歹应该还是分得出来的。”
周国江一拍桌子说:“行啊,一上班我就去找周局去。”
吴放歌说:“那我现在去找孙老大谈谈,让他来领人。”
崔明丽昨天看见孙老大在墓地骂人的样子,有点担心地问:“找他来行吗?要是叫嫂子来?”
吴放歌说:“老大其实还是懂事的。而且这事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最近她负担也挺重的,还是先瞒一下吧。”
崔明丽一听这话有道理,心里虽然还是觉得不稳妥,但也不再坚持了。
唉……孙红兵这个好警察一死,留下的问题还真多。
下篇
久别后的重逢闹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并没有影响两人的感情发展,反而成为了一桩趣事。当然了,最后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主要归功于林婷追的紧。闹得于萍总是半真半假,人前人后的直说后悔,早知道就先下手为强了。于是有人开玩笑说:“萍萍啊,不还不知道啊,人家放歌喜欢吃嫩的。”
“嫩的,哼。”于萍用鼻子先发了言“谁又没嫩过呀。”心里其实也是酸溜溜的。
其实就在吴放歌酒醉的第二天,林婷就搬到他家去了。吴放歌开始觉得这事儿不合适,毕竟两人年纪相差很大,差不多都隔了一辈儿人了,可是林婷不在乎,相反她居然还说:“其实吃亏的是你呀,我上大学的时候也胡混了几年,别说第一次,第一胎都没给你留住,你不会嫌弃我吧。”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七分像天使,三分像魔鬼,让人无法招架。
不但是吴放歌本人,就是林婷的父母对这桩婚事也不赞同,一个是年龄相差太大,另一个是地位悬殊。现在这两口子可不比从前练摊儿的时候了,办了一个大公司,总资产都近亿。可是女大不由娘,而且对于吴放歌的人品,这老两口倒是认可确实是个好人。所以最后只得保持放任的态度,只说:如果两人结婚的话,那么对不起,一分钱的嫁妆也没有,这么做无非是想在经济上给点压力,要是女儿和以前一样,只是玩玩的话,那就更好了,可是不成想,半年之后,这两人真的谈婚论嫁起来。
为了筹办婚事,吴放歌把旧房子卖了,买了一处新房子,这有点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因为这笔钱居然全是吴放歌出的。虽说吴放歌多年来一直是一个人儿挣钱一个人儿花,可在大家的眼里,他应该是没什么钱的,现在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来,怎能不让人跌破眼镜儿呢?后来大家才听说,吴放歌一直有收藏金银币的爱好,而且投资了最保险的货币基金和定投基金,虽然收益不大,可架不住稳当,临到结婚前,他把这些东西卖的卖,赎的赎,居然赚了一大笔,特别是纪念金币,就算除去纪念和收藏价值,就其黄金本身的价值也实在不菲。相反林婷反倒出力甚少,原本她每月从爹妈那儿拿的零花钱也不少,只是从来不知道积蓄,随拿随就花了,买了一大堆所谓的限量版正品,结果后来才发现,需要用钱的时候,她买的那些东西几乎没什么用。后来又听信谗言,试图在网上把她那些东西二手卖了,可到最后卖的没有买的多,只得作罢并宣布戒网。
龚平把一切操办的妥妥当当的时候,简直就是给了林婷一个惊喜,在新房子的客厅里,她跳起来抱着吴放歌的脖子,两腿夹着他的腰笑着说:“你还真是包子有肉不在折儿上啊,我原本是打算和一个半老头儿过穷日子的。”
“未雨绸缪嘛……”吴放歌也笑着“我以前打算老的时候用这笔钱在某个南方小镇买栋带院子的小房子养老的,不过现在拿来金屋藏娇也不错。”
林婷道:“呵~~你真会享受,不行,到时候你得带上我。”
吴放歌道:“当然少不了你的,不过这么多年的积蓄一下全花光了,又得慢慢重新来过。”
林婷道:“我们一起存呀,你做计划,我们一起为我们的养老而奋斗啊。”
“养老,你还早的很呢。”吴放歌说着,伸手挂了一下林婷的小鼻子。然后免不得拥吻亲昵一番。
正所谓有钱人总是喜欢肥上添膘,从来不见雪中送炭一样。林氏夫妇原本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可现如今一看,意外地发现吴放歌对于投资理念颇有心计,自己又只有这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为了日后着想,不但在补了一大笔嫁妆,而且多次找吴放歌谈话,暗示他可以辞去工作来公司帮忙,至于以后的事,自然是不用说的太明了。只是老两口儿好面子,好多话没有明说。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来!可是吴放歌却没去接。中华“抓住了啊”吴放歌说:“我不是抓住你了吗?
原来吴放歌坚持认为工作还是有自己的好,而且自己的工作原本就轻松,收入也足以维持生活,又何苦去商场呕心沥血呢?不过作为女婿,空闲的时候也会应岳父母的邀请,去公司帮帮忙仅仅是帮忙而已,既无职务也没有工资,从端茶倒水到社交谈判,哪儿缺人就去哪儿顶着,而且总是乐呵呵的,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幸福的人。
“工作轻松,收入稳定,家有娇妻,夫复何求?”婚后的幸福让吴放歌的口头名言又增加了‘家有娇妻’四个字,其它的都没提,最后连岳父都对女儿说:“你找这个男人才是极品啊,亿万家财放在手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来你这次是找对人了……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看来‘年纪’这个疙瘩到底是没有解开。
不过其实作为夫妻,年龄的差距带来的问题确实是有的,毕竟林婷才二十多岁,又生性活泼好动,而吴放歌毕竟已经是过四十的人了,除了工作需要,并不喜欢在外应酬,因此在业余活动的安排上免不了有矛盾,可作为一对相爱的人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然而有一天,吴放歌去岳父母公司帮了忙回来的时候,看见林婷半躺在床上正抹眼泪呢。
老婆哭了,丈夫自然就有了哄的义务。吴放歌在这一点上做的尤其好。随手扔了公文包就上前帮她擦眼泪,柔声地问:“是谁又惹我家小公主啦?”
林婷抓住吴放歌的手不让他擦,还问:“老公,我要是做错了事,你会不会骂我呀。”
吴放歌笑道:“你能做错什么事?无非就是又打碎两三个盘子碗什么的,要不就是又把马桶给堵了?”
林婷道:“都不是……比那个大……”
吴放歌道:“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你呀,根本就是个没杀伤力的。”
林婷垂着眼睑,不敢正眼看他,小声说:“我……我怀孕了……”
这句话确实有些杀伤力,让吴放歌的心咯噔一下。才结婚的时候,吴放歌曾经半真半假地说过:“我这等年纪,实在是不想再为孩子操劳啦,精力不济呀,要不咱们就别要孩子了?”
当时林婷也是满口答应下来。婚后两人虽说过的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可一直采取着相应措施,可没成想这才半年多,还是中招了。
一时间吴放歌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大脑如同计算机一般飞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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