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嗨,人家两个人的事,你操那么多的心干吗?再说了,面像一类的东西本来就是迷信,只要他们以后幸福就好。”
何海珍说:“我也是这么想啊,不然还能怎么样?哦,对了,我下午要过新房去帮忙,你也顺便过来看看吧。”
吴放歌忙推辞说:“算了算了,你是婆家人,我算什么?”他这么说其实是‘想要不怀念,干脆不相见’的心里。
何海珍说:“那有什么啊,你们一个单位的,又是同时参加工作的,也算是婆家人啊,再说了,现在海豹还是挺佩服你的,你就当是个做哥哥的嘛。”
吴放歌吃豆腐说:“那干嘛不干脆做姐夫呢?”
何海珍听了咯咯笑着说:“谁让你当年不接招的?”
挂了电话,吴放歌翻来覆去的又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既然是今生该放下的事,最好来个当机立断吧。
何海珍来时,还跟了一个人,那人一见吴放歌就亲热地喊了声:“教官!”
吴放歌一看这不是那有蓉嘛,当年在军分区一起训练过的,还落下了一个‘有蓉奶大’的典故,现在看来依旧风采依然,该大的地方还是很大,只是近些年有些发胖,腰也粗了一圈儿。中华et吴放歌想起她的丈夫是柳正飞,和自己也算是同学,就问道:“老柳现在还好吗?”
那有蓉笑着说:“他现在好哦,自由自在的,想在哪儿耍就在哪儿耍。”
吴放歌觉得她说这话的语调不对,何海珍又接上来说:“放歌,你不是消息灵通人士嘛,怎么连这么熟的人的事都弄不清啊。”
“怎么?”吴放歌问。
那有蓉说:“我和老柳离婚了,现在我们都是自由的。”
吴放歌一听,这个话题不好在继续下去了,毕竟离婚算不得什么喜事。
三个人一起去何海豹的新房,房子是租的,因为五局才因为挖矿出了事,秦局长胆子又小,实在是不敢做什么兴建土木的事,原有的住房也都分配的差不多了,轮到何海豹这儿就只得租房子结婚了。
何海珍平日里总是和钱芮蓉在一起的,今天却和那有蓉,这让吴放歌觉得有点奇怪,尽管钱芮蓉的丈夫苏伟波因为挖矿的案子被判了刑,可钱芮蓉和何海珍是同学关系这一层却是抹不掉的,难不成何海珍已经市侩到这种程度了?出于好奇,吴放歌就委婉地朝何海珍问了钱芮蓉的情况,结果何海珍叹道:“这两口子倒霉哦,小苏的事还没了,芮蓉又因为医疗事故的事情被调查呢?”
吴放歌一听,奇怪地说:“医疗事故?她也在医院工作过吗?”
何海珍说:“都是才从护校毕业的时候了,都不知道哪八百年的事情也被人翻出来了,说是受害人落得个终生残疾……我看那,是有人故意搞她。”
吴放歌说:“难道她以前得罪了什么人?那可得罪的不轻啊。”
何海珍看了看吴放歌,欲言又止地说:“唉……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人生在世,有时候得罪了人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后果的严重呢。”
说着话,三人来到了何海豹的新房,好家伙,里面最少有一二十个人在忙和,大多是双方的亲戚朋友,何海豹看见姐姐和吴放歌来了,高兴地急忙迎出来,何海珍哼了一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可还是进屋里帮忙去了,吴放歌叹道:到底是亲姐弟啊,不管平时骂的怎么厉害,一有事了还是冲到第一个去。
何海豹对吴放歌说:“放歌,我来给你介绍我老婆。”说着拉着他直奔里屋,一个窈窕的女子正在帮着挂窗帘,何海豹上前就说:“云柔,快来见见放歌,我常跟你说起,救过我命的……”
那女子一回头,吴放歌和她都一时痴了。
这的确是记忆中的云柔,美艳的无人能及的云柔,按说像何海珍这样的女子已经算是美人了,可是和云柔一比简直粗糙的一塌糊涂。在前世时字云柔车祸身亡后,吴放歌多年都不近女色,旁人曾问他为什么,他却说:只要有过云柔那样的女人,其他的女人就都算不上女人了。这一原则,直到他与林婷再度重逢才没有再坚持下去了。
可奇怪的事,如果说吴放歌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见了云柔才会发痴的话,那么云柔为了什么就没人猜得透了。他们两个一对眼何海豹就尴尬了,他在旁边讪笑着说:“你们干嘛呢?现在才对眼已经晚了哈,我先来的。”
“不是不是。”吴放歌慌忙地掩饰着说。
云柔对着何海豹笑了一下,仅凭这一个笑容,就把何海豹才升起的那点醋味扫的烟消云散了,她接着说:“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这位……”
何海豹赶紧提示说:“小吴哥,你可以叫小吴哥。”
云柔又说:“对对,小吴哥。我觉得和小吴哥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好脸熟哦。”
云柔的话让吴放歌心里就是一激灵:她不会也是重生的吧,如果是……
还没有等他继续想下去,何海豹就笑着说:“放歌,你不会是小柔歌厅的常客吧,哈哈哈哈……”
没想到这句话让云柔生气了,她柳眉倒竖,狠狠打了何海豹两下说:“你说什么呢!不是说好不提过去的事儿吗?”
何海豹情知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吴放歌居中打了几个哈哈,见又有本单位的同事来了,佯装上前打招呼离开。
人虽然走开了,却总觉得背上火辣辣的,回头一看,云柔正盯着自己呢,见自己一回头,才赶紧把视线挪开了。
好容易熬到快晚上了,吴放歌借口还有事告辞,走到大街上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就找了一家小酒馆,随便炒了两个小炒,要了半斤装的烧老二,结果酒喝完了,菜却只动了几筷子,而且那半斤酒下肚,喝的浑身直往外喷火一般的燥热,于是一咬牙,去了蟑螂舞厅。
径自找到了小蟑螂,吴放歌开门见山地说:“今晚给我找个女人。”
小蟑螂从未见到吴放歌这样过,又见他身上有酒气,就说:“你怎么了?”
吴放歌说:“你别管,只管给我找个女人就是。”
小蟑螂也比好拒绝就说:“女人我这儿有的是啊,你要个啥样的?”
吴放歌说:“先说好啊,****不要。”
小蟑螂说:“那就有点难度了……不过你看拐角那排吧台没,本舞厅专设的女士吧台,你肯花点时间去那儿,就凭你的人才,肯定收获多多。”
吴放歌拧眉道:“还花点时间?我没空!你最好给我找一个,不是****,又立刻能干的那种,我等着褪火。”
小蟑螂发愁了:“又不是****,又不需要勾兑……买小白菜也没有这么方便啊。”
吴放歌手往桌子上一撑说:“没有就算啦,我大街上找去。”
小蟑螂赶紧一把拉住他说:“别别,你还是在我这儿找吧,现在大街上女人穿的又暴露,你出去做点傻事可就惹了大祸了。”
吴放歌说:“你这儿不是没有吗?”
小蟑螂怕他出去惹事,就说:“有啊,有啊,咱们这么大的买卖,要啥没有啊。”
吴放歌说:“别光说,快点拿出来。”
小蟑螂被逼的发蒙,都想找个****冒充良家糊弄一下算了,可人逼急了,记忆的潜力就发出来了,他此时脑中灵光一现,忙说:“有啊,有,麦子!你看麦子怎么样?”
“麦子?”吴放歌一听笑了“就是那个偷我东西小贼麦子?身材还不错,行啊,等她下班了送到我家里来!”说完,傻呵呵地笑着,摇摇摆摆的走了。
小蟑螂不放心,就叫过一个手下来嘱咐道:“你远远的跟着,看着他平安到家了再回来。”
那手下应了一声去了。
第五十九章乡镇干部
自从公司拓展的业务,阿竹每天回家都很晚。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任一灵也走了,吴放歌又不常回来,多做些工作也省的无聊。虽说阿竹人漂亮,身边不乏追求者,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灯红酒绿的生活,她此刻的理想不过是蹬赚够钱之后,找一个老实头安安稳稳的结婚生子,而这种老实头,在她现在的圈子里是不可能找到的,因为找不到,所以她也就放下了这门心思。
可今天却碰到一个难缠的,一晚上说下来还非要送她回家不可,无非是想沾点便宜,阿竹原打算介绍个小模特给他就算了,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御姐控还是怎么的,就是盯着她不放,怎么也甩不脱,只要由着他。果然在电梯里就动手动脚起来,也不顾电梯里有监控。正发愁今晚怎么办的时候,家门口一个坐在行李包上的男人对着他们嘿嘿一笑说:“这么晚才回来啊。”
阿竹一看,可算是见了救星了,马上甩开那男人的手臂跑过来挽着吴放歌说:“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嘛……”然后又拉着他过来介绍,那男人见今晚算是没搞头了,只得呵呵笑着,失望地走了。
进了房间,吴放歌笑着问:“阿竹,我没坏你的好事吧。”
阿竹说:“你这么说啥意思啊,吃醋还是怎么的?”
吴放歌说:“怕坏了你的生意。”
阿竹说:“呵呵,现在的公司蒸蒸日上,他那点小钱我还看不上呢。”说着去厨房烧了开水说:“你肯定还没吃饭,是泡面还是外卖?”
吴放歌说:“泡面就可以了。”说着就去厨房,煎了一个鸡蛋,弄了点火腿肠,又汆了几片青菜,切了一小把葱花,香喷喷的煮了一碗方便面,阿竹看着香,拿了筷子来抢走了一大半吃了,还说:“你这人啊,吃个泡面还这么讲究。”全然不顾吃的最多的其实还是她自己。
吃了饭,收拾了碗筷,阿竹才问:“你怎么突然来了?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吴放歌笑着说:“我是来突击查账的,看你有没有亏了我的钱。”
阿竹说:“你算是说对了,我把你的股份全都吞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吴放歌佯装恶狠狠地说:“怎么样?我吃了你!”说着把阿竹扑倒在沙发上,阿竹咯咯笑着逃开,却觉得下面凉飕飕的,再看时,吴放歌手里正晃悠着自己的小裤裤,这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下的手,这下倒好了,群里里面空荡荡的,倒也凉快。
两人嬉闹了一阵,一起去冲了凉,早就是捅破了窗户纸的男女,在这方面倒也没有必要遮遮盖盖的,吴放歌这几天差不多是夜夜笙歌,为了不让阿竹失望,格外的卖力气。中华完了事,阿竹心满意足地点了一根事后烟,放在吴放歌的嘴边。吴放歌本来平时基本不抽烟的,但这是美人恩,不接不行,就吸了两口才还给阿竹,阿竹也吸了两口,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说:“****啊……很久没男人了……”
吴放歌笑着问:“上次有男人是什么时候啊。”
阿竹说:“冬天了。”
吴放歌又问:“是哪个哪个男人这么幸运?”
阿竹俯下身子,一口青烟喷在了吴放歌的脸上说:“就是你这条大坏狼。”
吴放歌笑道:“不会吧……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用不着为我守着啊。”
阿竹掐了他一下说:“得便宜卖乖,你老实跟我说,我和一灵,你喜欢哪个多一些,说吧,反正她不在。”
吴放歌皱着眉头,期期艾艾地说:“这个嘛……今天的天气……哈哈哈。”
阿竹听了,抬脚就把吴放歌往床下头踹,吴放歌死攀着床头就是赖着不动,僵持了一会儿阿竹弄不过,只得拍着床板说:“我这是引狼入室啊。”
吴放歌说:“不不不,你是学习雷锋的好典范啊,就是雷锋再世也比不上你。”
阿竹说:“是啊,就因为一灵喜欢我,我就把自己也搭进来了,弄得现在谁也嫁不成,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傻……”最后那个难听的字还没出来,就被吴放歌捂了嘴说:“你怎么开玩笑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把那个字用在自己身上,答应我。”
看着吴放歌那火辣辣的眼神,阿竹点了点头,等吴放歌把手放开了才又恨恨地说:“看一灵回来了,我让她好好收拾你。”
吴放歌坏笑道:“对呀,一起收拾我,最好还是你们两个一块儿上。”
阿竹红了脸,捡起枕头打过去骂道:“滚!便宜还没占够啊。”
吴放歌接过枕头,又问:“对了,一灵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阿竹说:“听说是年底杀青,正好了,你寒假了可以来。”
吴放歌摇头说:“难喽,最后一天是实习,寒暑假怕是危险了。”
阿竹说:“只要你心里有我们,怎么都有时间来,就看你心诚不诚了。”
吴放歌在广州住了几天,阿竹很忙,他心里也不踏实,就给葛学光打了电话说想去他那里玩几天。葛学光一听高兴的不得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吴放歌就定了第二天的机票,又陪阿竹去酒廊玩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晚饭就该葛学光请了。
葛学光就任的国企原本是一家军工单位,后来改制,有一半儿车间军转民了,转型又不怎么成功,一直处于半亏损状态。葛学光上任后先是为军工车间揽了一大票订单,据说是为了大阅兵准备的,至于民营车间,暂时还没管,只是在路口(早期的军工车间都修在深山里)征了一大块地,要修新的办公楼和设计大楼,据说是为了企业形象。吴放歌到的时候正在挖地基,弄得满头满脸的都是灰。
葛学光西装革履,大热的天领带还是打的一丝不苟,看上去确实像个企业家的,和吴放歌见面时也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礼貌倒是足了,却没了以往的亲热感,直到把办公室门关了,并嘱咐了暂时什么人都不见之后,才松了领带,歪歪斜斜地靠进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啊,每天都这样,装的累死我了……”
吴放歌笑道:“不过装的还是蛮像的。”
葛学光指着窗户外头说:“③Z下来,我的企业咋样?”
吴放歌摇摇头说:“不咋样,死气沉沉的,和所有的带代号的国有厂矿差不多。”
葛学光叹道:“是啊,大趋势啊……”
吴放歌说:“什么电力啊,电信煤炭什么的,你怎么不去?”
葛学光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这个档次的人物只能来这些地方了。不过你看到的破败是表面的,这里油水其实还是不少的。”
吴放歌笑道:“那是当然,穷庙富方丈嘛。”
葛学光板脸说:“你骂我,你骂我?”
吴放歌说:“那你有本事就把这个企业做起来啊,那就没什么人说了。”
葛学光说:“你以为我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