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双手一摊说:“现在就是想吃也吃不到嘴呢。”又把妍丽的战术也说了。
方军一听,嘴巴一咧说:“靠,什么玩意儿,还不让碰,她以为她是贞洁烈妇啊。再说了和余锋比起来,你睡她简直就是抬举她了,哼。”
虽说愤愤不平,但是他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最后只得说:“唉,你好自为之吧,可别为此惹了珍珍。那时你就惨了。”
吴放歌焉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特别是谁也不伤害的办法。这女人一钻了牛角尖是非常可怕的。只是吴放歌心中郁闷:妍丽你纠结于余锋,就去缠着他嘛,老在我这儿晃荡什么呀。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妍丽,倒也勉强能应付,偏偏又多出一个任一灵来,你说妍丽倒也算了,好歹人家性取向是正常的,你任一灵一个拉拉,怎么也老在我身边晃荡呢,还好,总算是知道她的目标是崔明丽,可崔明丽也不懂事,记得元旦前大家来往也不多嘛,现在咋也这么粘人,还好是没占着什么便宜啊,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了。
方军,柳正飞等人还算仗义,私下里劝崔明丽:你最近还是少到吴放歌那儿去,你不去,他就少一大半麻烦呢。可崔明丽却说:“我要不去,我身边就全是麻烦。”话说到这份儿上,谁也没辙了。
吴放歌只得改变生活规律了,你崔明丽不是爱跟着我吗?好啊,我尽量就选修和你不一样的课,只要没有你,任一灵也就不会出现。你妍丽不是喜欢人多怕人少吗?那好,我就专拣人少的地方,安静的地方活动,惹不起你们我还躲不起你们吗?只要熬过了这几天,一个寒假已过,下一学期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呢。于是乎他连散打队的活动也不参加了,借口要做学期冲刺。恰好邱千重最近正沉迷于恋爱当中,无心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吴放歌就乘机代了他的班,反正以前在部队也做过的,也算是熟门熟路,而且图书馆虽然人多,但必须保持安静,这样一来妍丽至少是不会来捣乱了。这么一来总算是过了几天相对比较清闲的日子。
只可惜,好景不长。
这一天吴放歌正坐在办公桌前自己看书呢,就听见‘啪’的一声,一本书摔在了他面前,吴放歌一看书名《李小龙实战截拳道技法》,再一抬头,正看见任一灵那张从来不笑的脸。然后就四下张望。
任一灵冷冰冰的问道:“你不给我办手续,到处看什么?”
吴放歌说:“我看小丽坐哪儿的。”
任一灵说:“我借书,你找她干什么。”
吴放歌说:“总觉得只要有她,你就会出现。”
任一灵说:“怪了,难道没她我还不活了?少罗嗦,我等着看,快办手续。”
吴放歌只得给她办了。
有借就有还,隔几天任一灵又来了,还了这一本又借走了一本《实战擂台技法》,如此大半个月,天天如此。吴放歌也就习惯了。
原本日子好像差不多恢复平静了,突然有一天妍丽又出现在他面前了。吴放歌当时就苦着脸说:“艳丽姐,你看我都躲到这儿来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啊,实话说,我不想伤害你。”
妍丽说:“你要伤害我你也得伤害的到啊,再说了,我跟你亲热有什么不对,你没娶我未嫁,不是挺好的吗。”
吴放歌说:“余锋没跟你说吗?你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这是何苦呢,坑人害己的。”
妍丽歪头一笑说:“余锋?哈哈,我早就不想他了。现在我就是玩玩。真是的,活了二十多年我才知道,原来好玩不过人玩人啊。”
吴放歌说:“那你也别玩儿我啊,我又没得罪你。”
妍丽说:“你是没得罪我,可是谁让我撞上你了?你自认倒霉吧。”
吴放歌正色道:“妍丽姐,你比我大,我喊你一声姐,是尊重你,也请你自己尊重你自己。”
妍丽说:“我可不知道什么是尊重,我就知道,人玩人真好玩。”
吴放歌真的生气了,眼睛里冒出火来,妍丽趁人不注意用手指在吴放歌的下巴上勾了一下说:“哟,小男人生气了,气吧气吧,我就不信你能在图书馆里把我怎么样。”
吴放歌稳定了一下心神,忽然笑了一下,然后才说:“妍丽,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你惹错人了。”
妍丽说:“好啊,终于来**了,我等着你哦。”说着扭着屁股,一摇一摆的走了。
看着妍丽走了,吴放歌心中默念:看来真得想个办法收拾一下这个女人了,害人害己的,难道脑子进水了?正想着,任一灵又来还书,见吴放歌眉头紧皱,就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吴放歌说:“身体是没事儿,精神上很烦。”
任一灵又问:“你怎么了?”
吴放歌原本就有气,而任一灵平时也是没这么多话的,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就提高声调说:“怎么了?还不是你们几个闹的。我来读书,就是想好好读书,多交朋友,歪门邪道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搞过,也没想搞。我还处处都为别人着想,可是现在落一什么啊,你们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也就罢了,天天情啊,爱的也无所谓,可别把我卷进来了,我招谁惹谁了?任一灵!不说别人,就说你,这一学期我有干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没?有没有?有没有啊?”
吴放歌越说声调越高,最后一停下来发现整个图书馆里看书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任一灵的脸也是一伙儿青一伙儿紫的,表情极其尴尬。
吴放歌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就又坐下,调整了一下心态,平静地说:“你今天又要借什么书?”
任一灵咬着嘴唇低着头,等了半晌才说:“只还,不借。”
吴放歌麻利地为她办好了手续,就再也没有一句话了。
任一灵又呆站了一阵子,才转身走了。
时候吴放歌也有点后悔,任一灵虽说老在自己身边出现,但不管怎么说也不怎么烦着自己,自己的那股子怨气其实是该发到妍丽身上的,可不知怎么的就发到任一灵身上了,难道是因为任一灵像个男人?看来自己虽然多出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来,还是不成熟啊。
自从那天过后,任一灵就再也没有来过图书馆,倒是妍丽又来了几次,每次明说了,就是来欺负吴放歌的,吴放歌一直忍着。毕竟现在还在学校里,很多事做起来不方便,但是如果在放寒假回家的路上发生什么事,就合适的多了。当然了,现在吴放歌也想通了,不会有什么负罪感,因为这一切都是妍丽这个女人自找的。
然而就在放假的前夕,发生了一件事,打乱了吴放歌的计划。
第十九章闹别扭
妍丽本学期报考了一门课叫《基础逻辑》,任一灵并没有报,却在听课那天去了,这原本也没什么奇怪的,不少学员也经常这么做,凭着兴趣‘换脑子’。可临到下课的时候,任一灵毫无征兆的站起来走到妍丽后面,抓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课桌上撞,随后又左二右一的打断了她的三根肋骨。
吴放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任一灵当时就被学笑的保卫部门给控制了,妍丽进了医院。当天晚上任一灵所在的部队就派人来了,第二天就把她给带回部队去了。随后就是调查,也找吴放歌问了话,吴放歌只得捡着话说,尽量不让这两位更加倒霉,吴放歌也只得把话捡着说。
这件事在学院引起了很大的风波,也造成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最大的就是从那之后,武警部队的干部学员一律转回军事院校学习,地方院校不再承担委培。学院感到声誉受损,又加强了学员们的纪律教育,还给学员的委派单位提了建议,于是学员们在寒假过后还得回到各个所来的城市集中政治学习培训,放前后一星期,开学前一星期。最倒霉的就是鲍杰等人,原本还有一个学期就要毕业了,现在还得转回军事院校去,现在的舒适的学习生活算是到头了。
学校里有传说,任一灵之所以暴打妍丽,是因为争风吃醋,男猪脚自然就是吴放歌了,但是这个传说不太流行的起来,这正应了那句话:公道自在人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放寒假前,吴放歌得到消息,任一灵在部队的处分决定下来了,既不判刑也不劳教,但是被开除军籍,押送回家。这种处分基本上属于‘耻辱刑’。
鲍杰临走前和吴放歌好好的喝了一台酒,因为下个学期他就必须去军事院校上学了,差不多是相见无期。其实到了下个学期开学的时候,还有好几个熟面孔没来上学,基本上都是被本地单位取消的委培资格,余锋和妍丽都在其中。
放寒假后,吴放歌、方军等五人回到金乌市,免不得又在市里接受了一个星期的政治学习和领导谈话,总得来说虽然是已勉励为主,但是最终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纪律和生活作风问题,因为他们并不了解实际情况,还对吴放歌进行了不点名的批评。关于这一点,方军等人都觉得吴放歌挺冤的,因为那三个男人不管结婚没结婚,都在学校里找有女朋友,唯独吴放歌这个自律的,背了个不大不小的黑锅。于是他们请吴放歌喝酒,给他宽心,方军还半开玩笑地对崔明丽说:“小丽啊,你要是不做出点牺牲,那咱们放歌可就更冤啦。”
崔明丽听了这话,居然没有以往的那种暴躁反应,而是红脸低了头不说话。
柳正飞笑着说方军:“老方,你还觉得不够乱呐。”
确实够乱的。
五局的公司在云南的那笔交易中损失惨重,何海豹和苏伟波都明里暗里的把责任往吴放歌身上推,可王双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手下这两位都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之所以派这两位去,完全是个无奈的选择,可谓奴才好用没有用,人才有用不好用。苏伟波这人不能说是没本事,可本事不在这个上头,何海豹不是没胆子,可是胆子总是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原以为在派一个吴放歌去,可想相互牵制,最终把事情做成,可没想到吴放歌对这事不上心,没几天就被苏伟波和何海豹踢出了决策圈子,其后果就是遇到了骗子,吃了大亏(王双虽然聪明,但是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但是毕竟是陪了本,吃了亏,所以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批评了吴放歌一顿,也不准他辩解。而吴放歌也显得老实,你要批评就批评,我闷头不说话就是了。但私下我怎么做事,你王双还是管不着。王双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也就说说了事,不愿意深入的去处理。
比较困难的关是珍珍父女那关。恋爱中的女人往往是不讲道理的,珍珍也不能免俗,并且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所以在这一点上还是有些自卑和缺乏自信的,因为在吴放歌的感情的生活上就非常的敏感,尽管心里明白吴放歌在这件事上有点冤,但是却没少给吴放歌别扭。也不让他碰,生生的晾了他好几天。
陶玉书更是巴不得吴放歌自己出点事,好惦记着让珍珍和他分手,当然了,表面上对吴放歌还算客气。只可惜珍珍虽然和吴放歌有点别扭,担心里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要让他们分手,至少暂时还做不到。
但吴放歌还是很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作为,觉得问题还是不少,自己现在做事不太爱动脑子了,这使多出来的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得不到发挥,难道人回到了二十岁,智商也会随着慢慢倒退?如果不能善用自己的长处,那么自己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集中政治学习后,离春节也就不远了,吴放歌忽然觉得在家里待的郁闷,特别是珍珍总是对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能是被某个女友授意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吧。而珍珍果然也依计而行,就在方军请客吃饭那天,珍珍原本是要跟着去的,后来听说崔明丽也在,就推说有事不去了。吴放歌当然看得出来她这是啥意思,往往在这个时候说不去的意思就是你也不要去。可是吴放歌原本心里就烦,也就没顾及这一点,还是要去了。结果回来后珍珍果然板着脸说:“以后你离你的那个小丽远一点,她对你没安好心。”
吴放歌一开始还想跟她讲道理,可后来才发现这是徒然的,便觉得自己痴,这早就该明白的道理嘛。于是就不说话了,也不辩解了。然后珍珍就一件件的把自己自从跟了他之后受的委屈都说了,特别是说了葛学光的事,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她为了和吴放歌一起可是做出了大牺牲了。
看来一旦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当成自己的专属品后,以往的睿智与宽容,善良和大度就会全都消失不见,就如同《围城》里的孙柔佳一般,结了婚立马变‘硬夹’。
看着珍珍整天介和吴放歌闹别扭,齐娜到也劝了几回,最后一次和珍珍吵起来了,珍珍就像个泼妇一样,要不是齐娜生的高大,说不定还真上前动手了。齐娜急了,最后怪里怪气地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一句:“以前那个善良的珍珍去哪里了?”毕竟是洋妞,骂人的词汇不如中国人丰富,这已经是最重的了。
有了这番冲突,齐娜觉得自己不再方便在吴放歌家寄住下去了,就搬去了小蟑螂的舞厅,楼下的林婷也因为‘这几天珍珍阿姨发脾气’而不敢上来了。有时候在门口看见吴放歌回来时也躲的远远的可怜巴巴的看,就是不敢上前来说话。这样一来,每天一回家就只得和珍珍大眼对小眼的对持着。而珍珍也绝了,不去上班,天天在家盯着吴放歌,就跟盯特务似的。
吴放歌也试图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珍珍白天不讲道理,晚上不让他碰,整个儿一个油盐不进。后来好容易说话了,居然提出个条件,在家的时候除了他母亲,在和其他女**往的时候必须有她在场,在学校的时候,每天要打电话回来汇报一天的学习生活情况。吴放歌一听这算怎么回事啊,就问:“这条件是谁帮你想出来的?”
珍珍说:“没睡帮我想,是我自己想的,我难道没这个权利提要求吗?”
吴放歌狠狠地说:“不管是谁帮你出的这个主意,她都死定了!烂婆娘,嫁不出去的**!”
珍珍没稳住说:“不许你这么说人家,人家不但嫁出去了,现在连儿子都有了。”
吴放歌一下儿乐了果然背后有高人指点啊,这是谁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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