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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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衙内- 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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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扭头看了队长一眼,面无表情地又向武秦祠逼近了一步。

现在,张扬只要轻易就能杀死武秦祠,队长心里一紧,喊道:“张扬,我命令你马上放下匕首,立刻趴下。”

刷地一声,四周的警察看见武秦祠危险,都掏出了手枪,一齐对准了张扬。

只要张扬敢往前再走,警察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毕竟他已经杀了小王,不能让他再杀人了。

队长也拔出手枪,对准张扬,喊到:“张扬,快放下匕首,否则就开枪了。”

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张扬,枪口冷森森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张扬已经走到武秦祠跟前,随手就能杀死他。

手枪惊动了张扬,他停住了要刺下去的匕首,扭过头来。他的脸上毫无一丝表情,眼神充满冷酷无情,从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他看着队长,忽然举起匕首,向队长走过去。

警察们都紧张起来,刷地一下,数十支枪口都瞄准了张扬。

张扬脸上的表情很迷惘,他看着队长,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张扬,你怎么啦?”

队长一边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边问。他感觉眼前的张扬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冷酷无情,就像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他身上那种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队长向四周的警察做了个手势,示意警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因为这件事太蹊跷了。唯一的疑团只有抓住张扬才能揭晓。

张扬向前走了一步,距离队长只有二米远了,队长把手里的手枪举起来,向张扬展示了一下,然后慢慢放到地下。示意他现在身上没有武器,完全没有危险。

队长面露微笑,说:“张扬,放下你手里的匕首,我们谈谈可以吗?”

刑警队长曾经不止一次,这样解除身上的武器和凶犯周旋,只是希望能在最后一刻唤醒他们的良知,悬崖勒马。

队长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是那个自己熟悉的张扬。

他怎么可能会杀武秦祠呢?

但是张扬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冷酷无情的,没有一丝暖意。

他面对着刑警队长,举起了匕首。

警察们心中一凛,都不由自主地瞄准了张扬。他们都知道张扬身手了得,这些警察根本不是对手,危机关头,只有开枪了。

队长说:“张扬,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解决。”

现在,刑警队长能想到的只能是张扬被人要挟了。以张扬的身手,没有人能控制了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不得已而为之。

队长继续劝道:“张扬,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我一定帮你解决。你先忙下匕首。”

张扬露出奇怪的表情,望了队长一眼,忽然冷冷地把匕首对准了队长。

刷,数十只枪口齐刷刷对准张扬。

张扬竟然像没有看见枪口一样,匕首向着队长刺了过去,队长闪身躲开,警察就要扣动扳机。

在这紧要关头,忽然从人群里冲出一队黑衣人,护在张扬前面,那些黑衣人手中都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警察。

这伙人来得太突然,队长和警察只顾着张扬,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住了。黑衣人突然冲出来,都猝不及防。

双方数十支枪対持着,每个人都紧盯着对方,一动也不敢动。

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停止了流动,静的能听见一根针掉下的声音。

队长脑子迅速转动,黑衣人来得太突然了,这时街上的人群都吓得向四周躲避。

两队人马荷枪持弹地对抗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只有警匪片里才能看到的场面,可是看的时候那么轻松的。

双方,任何一个人一旦扣动扳机,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拼,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正面的对抗,都是阻挡对方,起吓唬作用。除非有百分之百取胜把握,否则没有一方会贸然开枪。

队长眼角一瞥,看见自己的手枪就在脚下,他轻轻用脚一挑,伸手接住跳起来的手枪。

那伙黑衣人一阵紧张,手指在扳机转了几圈,还是没有人开第一枪。

队长看了一眼武秦祠,武秦祠已经昏过去了,他在海边被张扬刺伤,受了重伤,之后又拼命逃跑。耗尽了全身力气,加上失血过多,终于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队长顿时心里一阵焦灼,这样僵持下去,看样子,武秦祠就危险了。当务之急,是抓住张扬,送武秦祠去医院。但眼前这伙黑衣人挡在前面,丝毫没有办法。

队长焦急地冲着张扬喊道:“张扬,他们这些人是谁?你为什么和他们在一起?”

警察人数多,已经悄悄地从四周向黑衣人包围起来。

只要再停一会儿,警局就会增派援兵过来,所以,黑衣人不动,对队长他们来说,更是不着急。

但这时。那伙黑衣人发现了警察的意图,几个黑衣人带着张扬向后溜去。

张扬要跑。

队长心里一急,所有的疑团都在张扬身上,一旦放跑了他。再要抓住他,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警察们心里都同样的想法,刷地,一齐向前移动。

警察一动,那伙黑衣人立即枪口对着,严阵以待,丝毫不退。

所有的警察都看着队长,只要他一声令下,一场血战就会展开。

顷刻间,街上沉浸在令人窒息般的紧张中,每个人都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队长心里快速闪念,他看见黑衣人已经护着张扬离开了,可是警察却毫无办法。双方対持,警察虽然人数较多,但一旦开战,伤亡难免。

刹那间,队长感觉后背冷汗淋漓,他盯着张扬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

张扬跟在黑衣人后面,很快就从人群里消失了,队长看着地上昏迷的武秦祠,心急如焚。

此时他只要一声令下,警察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一场血战难免,结果将会是遍地的尸体,敌人的尸体,警察的尸体。

从中午到现在,小王死了,已经死了一个警察,他不愿看到有更多的人倒下。

队长痛苦地咬紧牙,没有出声。

双方対持了一会儿,黑衣人救走了张扬,慢慢地向后退去。

队长没有下命令,眼睁睁看着那伙人离开。他握枪的手在发抖,四周的警察都愤怒不已,眼神中流露出要和歹徒殊死一搏的意志。

队长收起枪,喊道:“快,快叫救护车。”那些警察全都跑过去,扶起武秦祠,一名警拨打了120。

只见武秦祠眼睛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被血染红了。他后背被匕首刺入的一下很深,虽然不是致命,却流了很多血。队长伸手在他鼻端探了探,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武秦祠还有一丝微弱气息。

眨眼功夫,救护车呼啸着开来了。两名护士抬起武秦祠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然后立即向医院驶去。队长命令警察们都回去,自己跟在救护车后面向医院而去。

救护车一路鸣笛高响,到了哪里,护士抬着武秦祠直奔急救室。医生和护士开始紧张地抢救工作,武秦祠受了重伤,加之失血过多,生命危在旦夕

第六百七十九节急救

武秦祠始终昏迷不醒,医院抢救了半天,总算保住了生命体征。也就是说他是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却没办法醒来。

队长在急救室外面等了很久,里面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问:“谁是病人家属?”阿队长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是。”

医生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警察身份感到奇怪,而是说:“你跟我来一下吧。”

医生领着他穿过一道走廊,最后在一个门上挂着急诊办公室牌子的门口停下,说:“进去吧。”

队长走进去,里面只坐着一个老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病人家属?”

队长说:“是,医生,他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来。”

那医生拿起桌上的一张表看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说:“是这样的,这个病人送来的太晚了,失血过多,重度昏迷。他的大脑皮层可能受到了损伤,目前的情况看,虽然没有危险,但暂时可能要昏迷一段时间了。”

队长心里一阵发凉,本来他还等着武秦祠醒来详细问明发生的一切。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但好在武秦祠的性命是保住了。

因为武秦祠的情况很特殊,医院也没有办法,只能住院观察,队长只好先去办理了住院手续,安排好武秦祠住院的一切。

队长准备回警队,但武秦祠在这里没有人照料,武秦祠身上除了一个手机,没有一星一点任何的信息。他只好拿起那个手机,翻到通讯栏,想查找到武秦祠的亲属。

翻阅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来自澳门的号码最近联系的次数很频繁,名字是聂楚练。队长想了想,拔通了电话。

电话拔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柔美的声音:“秦祠,有事吗?”

队长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电话里头那个女人立即尖叫了起来。

“你说什么,武秦祠被张扬打伤了,不可能,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个号码,武秦祠人在哪里?”

那女人声音压抑不住怀疑,显然是不相信队长说得。

队长知道这件事确实蹊跷,连他自己都不信,但确实是事实,而且自己亲眼目睹了。

他就简短地把情况做了说明,电话那头,聂楚练声音已经开始发抖,说:“武秦祠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队长说:“医生说,他的大脑皮层可能受了损伤,暂时不会醒来,什么时候醒来要看他恢复的情况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谢谢你,我们马上过来。”

队长警队还有事,就简单地给医生打了声招呼,说病人如果醒来,让第一时间通知警局。医生答应了。

澳门。

太阳暖暖地照在地上,街道两旁的店铺里货物琳琅满目,多不胜数。金水码头,商船络绎不绝,长期以来,澳门以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在运输上占据重要地位。

街上匆匆来往的行人,和大排档闲暇消遣的捞仔,熙熙攘攘的人流,无一不显示这座大都市的繁华。

凌云会。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里面却还是灯火通明。大厅中坐着二个年轻女子,容貌姣好,下首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长髯面白的老者。

那两个女子正是聂楚练和马秋玲。

从上海打来的电话像一个霹雳把两个人都炸晕了。

听到张扬竟然刺伤了武秦祠,而陈云鹏已经失踪十多天了,马秋玲顿时晕了过去。

马秋玲晕倒在地,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那老者正是慕容随迁,他精通针炙之术,赶忙把马秋玲扶起来,用针在她人中,涌泉扎了几下,马秋玲才唉约叫了一声,悠悠醒转。

马秋玲关心陈云鹏,突然听到陈云鹏失踪,心里如万箭穿心,一痛之下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马秋玲醒来,顿时伤心地痛哭起来。

聂楚练也是心乱如麻,她万万没想到武秦祠会被张扬刺伤,张扬为什么要那么做?

电话里面,聂楚练已经详细了解了情况,武秦祠是被张扬刺伤,而后一群黑衣人又从警察手里救走了张扬。那群黑衣人究竟是谁?张扬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在她心里缠绕。

马秋玲已经乱了阵脚,女人的软弱在这时就会表露无遗,一旦听到最亲的人的噩耗,就会支撑不住。

可是聂楚练毕竟不是马秋玲,她是凌云会的重要人物,经历过许多凶险,已经能处变不惊了。

此时,在凌云会大厅里,灯火通明。

聂楚练看着悲伤痛哭不止的马秋玲,说:“妹妹,别太伤心了,云鹏他只是暂时失踪,我相信他会没事的。你不用太伤心。”

慕容随迁也劝道:“聂姑娘说得是,陈云鹏精明能干,身手又不凡,相信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没有消息罢了。马姑娘别太伤心了。”

马秋玲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说:“我知道,可是我这心里却堵的慌,总害怕……聂姐姐,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

聂楚练皱眉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三个现在情况都很不妙,奇怪,为什么张扬会刺杀武秦祠?”

她说着看了慕容随迁一眼,像是在询问他。慕容随迁这段时间在这里,亲眼目睹这位凌云会的女当家雷厉风行,令行无阻,心里对她已经产生了钦佩。听到聂楚练询问自己,捋一捋下巴的长髯,说:“这件事确实奇怪,以老夫多年的了解,张扬绝对不会做出出卖朋友兄弟的事,实在是想不通。”

马秋玲虽然不放声大哭了,却仍然红着眼圈,看着聂楚练说:“姐姐,我要去上海,我要去找云鹏。”

聂楚练和慕容随迁互相对视了一眼,从眼神中,两个人都看出对方的意思,是赞同马秋玲的。

特别是慕容随迁在听到队长在电话里介绍,武秦祠可能是大脑皮层受到了损伤,后就有了这个念头。他精通针灸之术,知道人体有几个穴位是可以疏通神经元,理论上说,西医认为大脑皮层损伤,就只能等其慢慢恢复。但中医却认为可以修复。

聂楚练从慕容随迁眼里看到了一丝希望,她对慕容随迁的医术是非常信服的。

聂楚练想了想,又陷入了担忧,现在澳门的局势也很不妙,几个门派都被灭了,就只剩下凌云会和黑龙会。凌云会从上月开始就已经全线退缩,放弃了外围的一些地盘,现在可以说是容不得一丝差错。

一旦他们离开的消息走漏出去,对手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想着,聂楚练面上不由掠过一丝隐忧,慕容随迁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他也明白此时离开,对凌云会后果难料。

一边是张扬陈云鹏武秦祠三人的安危,一边是苦心经营多年的凌云会基业。何去何从?

马秋玲眼巴巴地看着聂楚练,她也知道聂楚练心里很难,毕竟,事关凌云会的安危。

屋子里静极了,连空气仿佛也不流动了,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聂楚练最后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聂楚练终于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凌云会没了可以再建,而张扬武秦祠陈云鹏却只有一个,她要去上海看他们。

三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那是对亲人的关切,牵挂,和难以割舍的亲情。不管面临怎样的危险,他们都在心里决定要去闯一闯。

聂楚练说:“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们就动身去上海,这里的事就交给马伯父代管,你们看怎样?”

马常胜是凌云会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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