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唔…”楚希越细如蚊蝇的嘤咛了一声,声音一出口秦时的眸色蓦地深了几分,原本只是单纯的亲吻此时也染上了*味道,手在楚希越纤细的腰肢上不断游走,很快两个人已是换了姿势。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楚希越感觉到脖子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才稍稍被唤醒了神智,自己已经被秦时整个压在了沙发上,而那人此时正趴在自己身上,脖子上的微微刺痛感也正是拜这人所赐,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不用多费脑子就知道自己的脖子上现在肯定布满了吻痕,俗称“草莓”的一种东西。
感受到秦时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楚希越用力咬了咬唇推了推秦时,“秦时。”
“恩?怎么了。”秦时动作不停,小小的喘着气,抬起头来凝视着楚希越,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此时只传达出一个信号。
那目光太*裸,楚希越被盯着越发羞涩,别扭的偏过头去不让自己对上秦时的眼睛。
殊不知这害羞别扭的动作在秦时看来却是另一层意思,楚希越,她是不愿意么。
不过想来也是,这么冲动的就做这种事,换谁也不会愿意的吧,更别说楚希越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只怕又会讨厌她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秦时就好如寒冬腊月被迎面泼上一桶凉水,给结结实实浇了一个冰冰凉透心凉,一阵失神,手上的动作也没了轻重。
“恩。”腰间传来一阵疼痛,楚希越忍不住哼了一声。
听到楚希越的闷哼声,秦时如梦初醒,讷讷的松开手,撑起身子,抿着嘴咬了咬唇,“你…我…”
抿着唇半天说不出口什么,最后无力地垂下脑袋,等着楚希越发落。
她不敢看楚希越的眼睛,她怕在楚希越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丝的厌恶,一丝一毫她都没法原谅自己,做出这种事的她与强盗何异,她们才刚刚和好才刚刚重新开始,她就这样又搞砸了一切。
秦时说起来没有别的特长,脑补的功夫那绝对是一流的。
“小时。”贝齿轻轻咬了几下,楚希越强忍着羞涩唤了秦时的名字,秦时抬头望她,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了印子。
“我…对不起。”
“诶。”看着秦时那副瑟瑟缩缩的小模样,楚希越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个人啊。
“小时不喜欢我了吗?”故作委屈的问道。
“不不不没有没有怎么会。”秦时一下如炸了毛的猫一样恨不得跳了起来,楚希越怎么会这么想,怎么会不喜欢,就是太喜欢了,才会做这种事犯这种错。
“那…”说到这,楚希越的耳垂已经红的可以滴血了,垂下眼眸不去看秦时,细如蚊蝇般的憋出了几个字,“那为什么…为什么停。”
诶?没有生气吗?没有讨厌我吗?
“我…”秦时挠了挠耳边的碎发,“我怕你觉得…怕你讨厌我。”
“……没有。不会讨厌你。”
不会讨厌我。那就好。
秦时傻兮兮的咧着嘴乐了,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很深奥的问题,不会讨厌的话,是不是喜欢呢?那是不是代表着,能继续刚刚的事?
想到刚刚楚希越在她身下隐忍又沉醉的模样,秦时舔了舔唇,“那,我们…继续好不好?”
“啊?”
☆、第54章 咩咩咩咩
本来该是春意盎然的房间里此刻弥漫着异常凝重的尴尬气氛。
两人就这样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身上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先说话。
楚希越本来被秦时弄的水蒙蒙的双眸此时已经恢复了清明,眉梢眼角还依稀留有□□渲染的红,这样的对比显得格外的风情。
看着这样的楚希越,秦时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动一下。
原来她真的是传说中的有贼心没贼胆的那货,刚刚楚希越都被她压在身下任她为所欲为了,她……她居然都不敢做下去。
别说说出去会不会被别人嘲笑死,她只知道,要是换个人一定会被她嘲笑死。
秦时啊秦时,你还能再怂一点吗?
看着楚希越没有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她,秦时心里压力剧增,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和刚刚不一样的是,这次的是冷汗。
楚希越轻轻动了动腿,被秦时那个小混蛋压了这么一会都有点麻了。
秦时机灵的一个轱辘从楚希越身上翻下来,跪坐在床边,讨好的凑到楚希越唇角蹭了两下。
“我们还是睡觉吧!”
“睡觉?”
楚希越眼神暗了暗,没吱声,起身掀了被子披了睡袍去了浴室。
刚刚虽然没发生什么什么事,但被秦时那混蛋弄得一身滑腻滑腻的,不洗个澡她怎么都受不了。
浴室里氤氲的雾气缠绕着楚希越丰腴有致的身体,白嫩的肌肤上印着点点红梅,楚希越心不在焉的冲洗着自己,满脑子都是秦时刚刚事到临头居然停下了动作。
忽的脑子里划过一个画面,苏寻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你和秦时还没上过床吧。等上了你就知道了。到底是不是你高估自己了。”
楚希越皱着眉轻咬着贝齿,也许苏寻说的没错,她是高估了自己了。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想象着楚希越不着片缕的身子在淋浴下受着热水的冲击,水凝成豆大的水珠从楚希越身体的各个部分划过,秦时“嗷”的一声把自己埋进了枕头底下。
嗷嗷嗷嗷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刚刚怎么就!怎么就那么怂呢!
恨恨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让你怂让你怂。
楚希越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秦时蔫蔫地趴在床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自己跟自己说些什么,不时还拍一下床震得床上的抱枕抖了几抖。
不自觉的蹙蹙眉,侧了侧身子让开浴室的门,楚希越开口道,“去洗澡吧。”
秦时闻言回头,又一次看呆了。
楚希越的长发湿哒哒地往下滴水,滴在裸足后。浴袍下摆和大腿肌肤的缝隙内也有水凝成饱满的水滴,水滴渐渐饱和,向下滑去,在笔直细长的腿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本来就没消下去的火此时如火山喷发一样“轰”的一声直窜上了头,秦时看的眼角发红,呼吸也渐渐加重。
楚希越马上就察觉到了秦时的变化,急急地把浴袍裹得更紧了些,原本若隐若现的无边美景此刻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又羞又怒地给秦时甩了个眼刀轻声斥道,“看什么看!”
她刚刚在浴室里虽然是有些想法,但也不是在此刻啊。楚希越现在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多想了,看秦时这幅恨不得把她吞下去的样子也不像是对她没感觉啊,难道刚刚是个误会?
果然还是得找个机会再试一下。都怪那个苏寻,人都走了还来给她添堵。
安坐在办公室的苏寻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面前的小助理关心的眼神瞬间投了过来,苏寻冷了冷脸回过去一个“不要你管”的眼神。
心里暗自猜测着到底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叮咚……”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解救了僵持中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的楚希越。
“去开门。”楚希越裹了裹浴袍迈着脚步匆匆越过秦时顺带推了她一把,把自己埋到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呜呜呜。”看着美人硬生生把自己裹成了一只北极熊,无缘迤逦风光的秦时委屈的瘪了瘪嘴,认命的从地上捡起裤子穿好。
据她推断这时候来一定是秦越那个笨蛋,呜呜呜秦越好讨厌啊坏人好事没好下场啊。
衷心的祝愿她以后每逢干好事的时候就被人打断!最好那个打断的人就是她!
一边碎碎念一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看楚希越,见楚希越没有一点挽留不舍的表情反倒是严防死守地把自己裹得越发严实。
秦时在心里哀嚎一声认了命,把房门轻轻的关好,气势汹汹地去开门了。
满肚子的欲求不满都化成了对秦越的怒火。
可怜的秦越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pang!”门被大力打开,秦时已经打定主意要给秦越好看了,这仅仅只是个下马威而已。
可是,谁能告诉她,面前这个漂亮妹子是谁啊……秦越呢?
“嗨?楚…楚希越在家吗?”被大力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的陆之遥抬头看了眼门牌号,这是小歌的家呀,又看着门内的人一副纠结茫然的表情半晌不说话一阵的莫名其妙,这是被吓到了?
可要说被吓到,也该是她被吓到吧,头一次知道小歌家的门能发出这么大声音。
“嗨嗨嗨!你好!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手抖了一下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时一下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又干了什么蠢事,心里如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般轰轰巨响,啊啊啊啊这是楚希越朋友吧她刚刚干了什么啊,要是楚希越知道她这么凶的对她朋友会不会生气啊。
啊啊啊啊都怪秦越!又不讲道理的给秦越记了一笔小黑帐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欺负秦越欺负回来。
不过也许秦越在这,也不介意被记上一笔黑账吧,或许还甘之如饴。
“没关系。”陆之遥好脾气的笑笑,这该是小歌说的那个人了吧,真是跟她说的一模一样啊,一股的孩子气,怎么看都像没长大的孩子啊,完全忘记了她跟秦越也就差不多大的年纪。
“瑶光?”楚希越换好衣服一眼瞄到了依旧被秦时傻乎乎的堵在外面的陆之遥无奈的走上前去拉开秦时把人请进家门。
“你怎么突然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陆之遥熟稔的拿出拖鞋自己换上,一边展颜回答,“我正好路过嘛,就说来看看你顺便蹭饭吃。”
“是吗?她没再找你吧。”楚希越悠悠地反问道,这么多年下来,圈里的人换来换去,原本很多要好的朋友也变了模样或渐行渐远,瑶光是她极少从二次元走到三次元的朋友。她不希望她的朋友过得不好。
“啊。”陆之遥顿了顿,然后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啊,我们早就结束啦。”
看得出好友的口是心非,楚希越也不拆穿,这件事终究还是要她自己想的通,不然她再插手也是多事,“那最好了。”
被忽略在一旁的秦时努力的蹭回楚希越身边,整个人趴在楚希越身上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陆之遥,“你想吃饭咩?想吃什么我叫人买,反正秦越还没来正好带过来。”
“噗……不用啦我还不饿。”好可爱啊这人,我只不过说一句蹭饭,她还真的以为我要吃饭了啊。
“别理她。我们进去说。”楚希越早就习惯了这人的没头没脑嘴角微弯,动作却是毫不留情地嫌弃的拍了拍秦时的头把她推走。
看着面前楚希越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眉梢眼角却是化不开的甜蜜与幸福,陆之遥愣了一下,这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越人歌吗。
就算她这些年算是越人歌少有的三次元好友,也极少能见到她这般毫不掩饰的笑意。
尤其是前两年,每次见面几乎总是两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相视一笑也都是苦涩的。
现在好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回来了,她的笑容也回来了。
真好。
陆之遥低低重复了遍,“真好。”
☆、第55章 一面之缘
“这么多人啊,秦时去把窗开了通通风,别太闷了。”
作为一个医生,这绝对是秦越看见屋里暖气开得十足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后的第一反应。
秦时和楚希越两个人都是怕冷的,所以秦时出来给陆之遥开门的时候顺手就又把客厅暖气给开了,而屋子里的窗嘛,自从关掉之后就更没有打开过了。
秦时撇撇嘴不动,才不听秦越的呢。多冷的天啊!开什么窗啊!冻不冻人啊!开空调不好吗不好吗不好吗!
见秦时伫着不肯动,秦越这个实打实的青梅竹马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开口则已开口就直接命中红心。
“秦时,你活到这么大,别跟我说你连感冒多开窗通风都不知道吧。”
“……”
秦时还真不知道。
说起来这样不能怪她嘛,她从小到大每次感冒都有她妈照顾的好好的,她只要负责在该吃药的时候吃药该喝粥的时候喝粥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别的哪里会去注意嘛。
什么?你要说这是常识?
哦。在秦时身上,没什么东西是常识的。
秦越低头换鞋起身的时候才看见屋里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还挺眼熟。
仔细一打量,秦越愣了。
“哟,卖红薯的小姑娘。”
不得不感叹命运的莫名其妙,秦越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就是在路边买个红薯又顺带看了出免费的戏,居然在半天之内又见到了。
陆之遥看着淡淡笑着的秦越,莫名觉得一阵眼熟,似是什么时候见过但偏又想不起来,直到秦越脱口而出的那句“卖红薯的小姑娘”她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她的红薯生意不说自夸还是挺好的,每天来来去去的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哪能记得住每个客人都长什么样子啊。之所以对秦越有印象完全是因为秦越身上的气质跟平时遇见的那些人不一样,但至于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了。
也许一段缘分的产生,无需一见钟情,只需要在那一点点的与众不同上加点催化剂。当然这是后话。
“恩?”秦越眨巴着小眼睛狐疑的望向秦越,“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
“一面之缘。”
“有人撒谎。”秦时戳了戳楚希越的腰,附在耳边小声的说,鬼鬼祟祟的还自以为自己很有福尔摩斯的侦探味道。
秦时声音虽然尽力压低了,但在这么个不算大的客厅里又只有这么几个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刚开口的两个人顿时一阵尴尬。
秦越还好,许是秦家人遗传的厚脸皮,笑了笑就算过去了。
可怜陆之遥跟秦时这才第一次见面,以前虽然听说过也不知道这家伙说话什么的这么直率啊,一张小脸臊地似火烧般的,不自然的干咳两声朝楚希越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目光。
楚希越接收到求救信号了然的点头,浅笑着摸摸秦时的脑袋,“还不去请秦医生过来坐。”
“汪。”秦小时被摸得舒服,满足的眯了眯眼,瞬间化身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