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修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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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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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论是对方摆出何种阵势,都会被丁一提前识破,立阵以对,牢不可破的人阵瞬间被破,只得再换阵型。

玄机团自立团以来,便是以阵师一脉自居,其变化万端的人阵更是出了名的难缠,任何仙团碰到都要喝上一壶,除非实力能完全碾压,否则必输无疑。不料今日却出师不利,遇上了更高明的阵法师,被从容地以阵破阵,毫无办法。

差不多了。

丁一笑了笑,指间一挥:“三锥阵!起!”非花团瞬间排作三个锥形阵,以丁一为圆心,向前突进。

陆氏玄机还未成型的阵法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全面溃败。

结果,毫无悬念。

玄机团垂下了一贯高贵的头颅,低头认输。

“拜见凌渊真人!”

玄机队领头人陆清明快步上前,恭敬揖手道,同时递出一张青铜令牌过来:“凌渊真人阵法高深,此乃玄机团客卿令,我等在陆氏玄黄岛扫榻以待,等候真人到来,切磋技艺。”

言下之意,是想招揽丁一了。

丁一摇了摇头拒绝道:“若是切磋交流,乐意之至。客卿嘛,凌渊还是不喜拘束。”

陆清明见此,也不好多做为难,只交代他务必过去交流一番,便回到了队列。

第二轮比赛。

玄机团似乎把之前被压着打的憋屈全部发泄到了逡云团身上,在傅灵韵完全不在状态的情况下,玄机团胜。

自此,非花团两战两胜,玄机一胜一负,逡云两负。

白须老者对于这么快就能结束比赛似乎十分高兴,捋着胡子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快满溢出来了:“今日决胜关,结束!”

“第一千零八届百团大战,冠军得主程氏非花!亚军得主陆氏玄机!季军得主傅氏逡云!”

观众席上顿时爆出一阵强烈的欢呼声:“非花!非花!……”

非花团许久未曾获得的第一,今日,却回到了手上。

程无趋不由眼眶泛湿,心内无比的激动欣喜。

转头,冷不丁看到傅灵佩冷漠的侧脸,不由一愣,原本的狂喜便打了折扣。他讪讪地笑了笑,心内滋味难辨,上前领奖。

一大袋的物资奖励,储物袋被塞得鼓鼓囊囊的,程无趋也没看,随手塞入了怀中。

十个禁地令牌,这才是重中之重。除了这决胜关的三队,其余的队伍在各自比赛结束后,联盟已经派发了。

“给我罢!”

一张精致白皙的双手摊在了程无趋面前,傅灵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晃了晃:“三个!”

程无趋原本的喜意一点都没了。他取出三个禁地令牌,缓缓地递过去,还未到手便被斜侧里的一只手抢了过去。

丁一掂了掂,笑说:“谢了!”笑不达嘴角。

拉过傅灵佩的手,便从广场处出了去,沈清畴慢吞吞地跟着,将身后的一切热闹和荣誉都抛在了脑后。

“你们……”程无趋话还未出口,人影便不见了,只余话在风中飘:“……你们不想知道禁地在哪么……”

像是叹息,微不可闻。

程无趋慢吞吞地走回了队列,重新挂起了笑,从容地对着观众席,像是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傅灵佩三人走到传送阵旁,却发现早有一人等在了旁边。

一身灰色短打,留着络腮胡的金丹修士,他见到傅灵佩,一揖到底:“逡云傅青荣,奉家主之命,特邀静疏真人去傅氏小住几日。”

“家主之命?”傅灵佩神色淡淡:“不知所为何事?”

她对沧澜傅氏确实有极大的好奇,甚至能肯定与玄东的傅氏必有渊源,之前还有的亲切感,经过傅灵韵之事,却消失了大半。

“晤……”那人为难地沉吟了一番,却不说话,只坚持地看着傅灵佩,不肯移脚。

看来这傅氏,她必是要去一趟了。

“你……”她视线转到丁一身上。

丁一孩子气地转过头,不理她。

“我自去玄黄岛,不随你去了。”

傅灵佩不由一怔。

——这,是在跟她闹脾气?

丁一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只盼着眼前这妮子能出口挽留下,只要一句,他没脸没皮也会跟她走。

傅灵佩却转过头不理他了。

沈清畴低笑了声,一边抚平略皱的袖口:“既然如此,那我便陪你去一趟罢。”柔和的视线落在傅灵佩的脸上,形容清朗。

“走吧。”傅灵佩见丁一不言,无声地叹了下。

傅青荣恭敬地垂首:“请。”

两人才踏上传送阵,傅灵佩身旁便似经过一阵清风,风过,一道黑色的身影别别扭扭地杵在了她另一旁。

“你怎么来了?”傅灵佩的嘴角擒起一抹笑,笑涡里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甜蜜,眼角斜睨:“你不是说不去么?”

“传送阵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去?”丁一瞥了眼沈清畴。

“凌渊真人,传送阵直达我傅家的卿空岛,静疏真人是我们尊贵的客人,只有得到她的允许,才能到得岛上。”傅青荣促狭地插了一句。

丁一的耳朵唰得通红,只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傅灵佩,大有她不允许就扯她下来之意。

“走吧。”傅灵佩戏看够了,俏生生道。只嘴角还微微翘着,直让丁一气结。

第125章 16。6。28。1

卿空岛。

“今日天色已晚,诸位就先在此休息一晚。”

傅青荣垂首后退,姿态恭敬。

一栋独立小楼静静地立在苑中,金乌已落,月还未出,檐脚的飞鸾直欲扑天而上,栩栩如生。

傅灵佩在苑中略站了会,才抬脚往小楼走。

另外两人已在小楼内的正厅等了会,气氛凝滞,谁也不理谁。

“各人一间。”

不待两人说话,傅灵佩便走了过去,飘起的裙摆露出白生生的脚踝,纤细可爱,与那直挺着不肯轻易弯下的颈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丁一视线落在那脚踝上,心里一阵猫爪似的痒,昨日的冷待与冲突又泛上了心头,心像是被人捏着在沁凉的冰水和滚烫的岩浆里来回地涮,又酸又苦。视线落在沈清畴身上,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沈清畴手指揪着腰间的一块镂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眸光一片深邃,像是要将人卷入黑夜里。

傅灵佩随便选了间便推门进了去。

房内布置得清新典雅,一盆植株落在镂花的窗边,绿绿的叶子舒展着,散出阵阵的清香。

今日连着两场比赛,几乎透支了她的大部精力,她将娇娇自须弥境放出,草草梳洗过,身体一沾床,便睡了过去,安安稳稳。

丁一在隔壁旁内转辗反侧,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忽儿心内发狠,要冷她多日,一忽儿又想起她可爱可怜之处,恨不得立刻拥她入怀,轻怜□□一番。

这纠结的滋味,也许只有被硬生生躺皱了的被单才能理解一二了。

一夜无梦。

傅灵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就着房内的热水管匆匆洗了个澡,正要出门,转念一想又回头换了那套淡紫小衣。

施了个水镜术,见镜内女子细腰长腿,均俏生生地露在外,胸口一片嫩白,更是勾魂。

傅灵佩脸见了,到底是不好意思,忙忙将中鬟岛上购来的白色嗅衣披上,那一片白生生的肌肤立刻好好地掩在了长长的嗅衣之下,唯独走动间,衣摆飘飞,露出一截纤长如玉的小腿,腿部的弧线漂亮的惊人。

不知道想到些什么,傅灵佩的脸红了红,才推开门。

房外一片静谧。

没有那经常吊儿郎当坏笑着的俊俏郎君,厅里空空落落一片。

傅灵佩怔了怔,心内不知什么滋味,转头就出了小楼。

傅青荣站在楼外不知多久,见她出来,连忙快走几步作揖道:“见过静疏真人!不知昨夜休息得如何?”

笑容拿捏得恰到好处,不过分热情亦不轻慢。

“此间甚合我意,休息得尚算不错。”傅灵佩顿了顿,才道:“不知那……”

“凌渊真人还未出来,沈真人已被小厮带着四处逛一逛了。我卿空岛虽不大,却也有一些特殊景致。”

“罢了。”傅灵佩叹息:“你在此,是有何事?”

傅青荣颔首道:“家主一早便吩咐青荣在此等候真人,不知真人现在可有时间与我一同前去一晤?”

“带路吧。”傅灵佩沉吟道,随着傅青荣的脚步一路往西苑走。九曲回廊,虽与玄东傅家从大处并不相似,但回转处总有些似曾相识的意味来。

沧澜傅家十分富庶,百步便有丫鬟护院等待命,修为最弱的也有筑基,防守严密。见她由傅青荣带来,均垂首恭送不言。

“你排青字辈?”她突然问道。

“回真人,是的。”傅青荣诧异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傅青荣一路介绍过去,傅灵佩有意探查,倒也相谈甚欢。

“真人,到了。”

傅青荣突然停步,指了指前方:“真人自去,我等无命令不得擅自进入。”

傅灵佩看去,前方一座湖心亭,四角飞檐,檐上均雕着一只火凰,一副冲天模样。

亭内一个元婴修士正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垂着头自己与自己下棋,青丝垂落,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湖心亭与所在之处并无栈桥垂落。

傅灵佩灵力微吐,轻烟步写意般使出,整个人似烟如雾,邈不可追,却又瞬息出现在了那人面前。

“哈哈哈哈!”傅家家主猛然爆出大笑,一拍大腿:“果真是我傅家轻烟步!小辈,你出自哪一支?”

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出现在了傅灵佩面前,皮肤仍光滑细腻一如少年,两鬓却已透出微霜,脸上显出慈爱的神色来。

傅灵佩垂首,行大揖礼:“拜见真君!晚辈乃玄东傅家灵字辈,傅灵佩!”

“玄东界?”傅心原一脸深思,指尖微微点着下巴:“你如何来?你祖上是哪一位?”

“晚辈与友人历练途中,误入一个传送阵,便被传送了过来。”傅灵佩眼睫微垂:“轻烟步亦是我玄东傅家家传之法,祖上……”

她蹙了蹙眉,沉吟道:“静疏确实不知。”

“不知?”傅心原惊讶地看了过来,元婴期的威压如山一般压了过来,声音拔高了起来:“家族立身,祖先为上。你如何能不知祖上是谁?”

傅灵佩不由垂下头颅:“静疏确实不知。傅家宗谱上,祖上隐去并未冠名,若有提起,也只以云隐两字代替。”

“云影……云在天空隐在心……”傅心原见其所言不假,便收回了威压,重新挂起了亲和的笑:“若我所料无差,你傅家必是千年前所建,子弟入门必由通脉丹和归元经为起点,可对?”

傅灵佩颔首:“确实如此。”

“晤,我明白了。千年前……”他轻笑了笑,一阵怅然浮在了脸上,半晌才道:“千年前却有发生一事,导致我沧澜傅家嫡脉一支分了出去,之后不知所踪。”

傅心原抬头,望向眼前的女修,尘封的记忆像是被撬开了一角,他觉得有些无力:“你可愿,认祖归宗?”

“不知是我一人,还是一族?”傅灵佩脸色现出为难来:“若是我一人,父母亲族尚在,自不可如此。若是玄东一族,静疏还需与家主商量。”

她没有透露玄东界的情况。

傅心原没好气地挥挥手:“此事你不必担忧,我来安排。你且去吧,千年之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傅灵佩一头雾水地退了下来。

想来这所谓千年之事,应该只是家主才知的秘辛,只是傅心原要来安排,说的是认祖归宗之事么?怎么听来,又不太像呢。

再次回到湖心亭外。

傅青荣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衣灰帽小厮,在这一路已经遇见了不少,傅灵佩不以为意。

“拜见真人!”那人连连弯下身子,一副谄媚之态:“小的奉命在此等候,不知真人是要回去,还是要四处逛逛。”

傅灵佩沉吟了下,想到对此地还是一无所知,便说道:“你便带我四处走走,介绍一番罢。”

“喏。”

一路穿花拂柳,傅家将整座的卿空岛都占了下来,建了连绵的建筑群落,所有的傅家人若不在外游历,便都在此定居。

卿空岛面积不小,大约是中型岛屿那般,与中鬟岛类似,作为傅家的坚实堡垒。

小厮的口才很好,傅灵佩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是一些家长里短之类的傅家琐事,也能翻出一番花样来。

花木扶疏,这样的江南春柳,居然也能在傅家见到不少,相比之那些大叶植物,这些需要更精细的呵护,沧澜傅家的财力可见一般。

不过,怎么越来越静了。

那几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护院此处都没有了,难得的空旷地,却种满了一大片黑色的曼陀罗花,风过,黑色的花冠便此起彼伏,一股暗香传来,美而妖,充满着不祥的气息。

不,不对。

傅灵佩神识放开,四处探看,却并无异样。

不过,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后背一片凉飕飕的,寒意四起,傅灵佩暗暗唤出七剑,另一手拈了火诀,暗暗戒备着。

小厮还在那喋喋不休:“这曼陀罗,是沧澜特有的植株,但是唯有我傅家,才能培育出黑色的曼陀罗……”

说着,还继续往前引。

“站住!”傅灵佩突然大声喝道:“谁让你引我来此?”

“啊,被发现了。”

小厮帽下的唇角一勾,人却如大鹏展翅,往后一跃,逃入了曼陀罗花海,瞬间不见了。

耳后一阵寒意袭来,傅灵佩腰瞬间往后一折,几与地平行,躲过了这穿心一剑,七剑横斩过去,“铿锵——”一声,短兵相接之下,来人之剑立刻被斩落了下来。

傅灵佩这才看到此人打扮,与之前的小厮并非一人,人更高更魁梧一些,头脸全部用黑布包裹住,这黑布亦有隔绝神识的作用,竟无法探知此人身份。

那人见识不妙,提气便逃。

傅灵佩又岂会上第二次当?

四面火墙拔地而起,瞬间将那人困在了中间。滋滋的火焰几乎让最外围的曼陀罗都蔫搭搭地垂下了花冠,萎靡不振了。

那人不由咧了咧嘴,露出的眼睛带出恶意的笑。

“啊,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阵高亢尖锐到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傅灵佩一愣,手上顿了顿,火墙的火势顿时黯淡了下来。

“哪里跑!”

傅灵佩不理那高亢的尖叫,灵力鞭一卷,欲逃脱之人瞬间被卷了回来。

“天哪,天哪,黑色曼陀罗!”

一个女子一身火红轻纱,露出半臂的黑色曼陀罗标志,看着几乎已经倒伏大半的曼陀罗,不由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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