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解决了一个莫雪,自己就可以无忧无虑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她不过是再帮着秦响的妈妈除去了最大的障碍。
那就是,她们三个女人的战争,只可惜,她们没有一个能站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恋爱
关泽予独自开车到了市中心,他把车子停在路边。
市中心人流拥堵,他茫然的坐在车里看着步行街上来往拥挤的人群,他想着自己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的情景。
那时,莫雪牵着自己的儿子,走在人海里,关泽予问,“我爸,是在这座城市里吗?”
莫雪看了儿子一眼,她点头。
他似乎,已经忘掉小时候的委屈。
儿时的记忆,有人常常指着他说,他是野孩子。
有人说,他的妈妈是坏女人;
有的人说,这孩子,真可怜。
关泽予想,自己还真是可怜。
要说当年,不是关耀聪的随性,他的妈妈就不会受那些苦,最后还出了车祸,就算她远离他而去,她爱的人依旧是他,一定没有人听她说,她这一生,遇见的唯一倾心的男人,就只有关耀聪。
爱情,这一生对于一个人,有的人,仅有一次,第一次之后,他们就再没有第二次,因为仅此唯一。
蓝政庭在办公室里,他忽然就想打电话给自家的关总。
关泽予在悦耳的铃声里清醒,他拿出手机。
“政庭。”
蓝政庭直接说明,“我是在担心,你又去找罗夏。”所以,忍不住打电话确认一下!
关泽予揉了揉眉心,他笑。
“呵,不是,我现在在市中心塔。”
“你去那里做什么?”
“没有,就是想来看一看。”
“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没事,你先上班吧,回家我再跟你说。”
关泽予一人上了天塔顶,他点了一杯蓝山。
他想要用一杯咖啡,消遣一个下午的时光。
蓝政庭大概十五分钟后,突然赶到。
关泽予有些吃惊,他说,“不是叫你……”
“我想陪你喝下午茶。”
“你不妨说,是请我喝茶。”
“这两种情况,意指的可不一样!”
蓝政庭坐下旁边,他点了一杯卡布基诺。
关泽予笑,“你改变口味了,今天的口味,怎么这么重?”
“你认为,这个口味很重吗?”
“政庭不认为吗?”
两个人互换咖啡尝了一口,关泽予看着对面的人。
人生,其实该是这样了,自己一时解不开的心事,陪伴的人,会及时的出现,就为了让自己能满心的欢喜。
蓝政庭带自家的关总去换了一身商务休闲衣,他们去打高尔夫球,而在高尔夫球后,他们一起去看了场电影。
两人走出电影院时,蓝政庭去给关总买了瓶矿泉水。
关泽予喝了一口,他看着自家的蓝总问,“我们,这是在谈恋爱?”
蓝政庭转头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他笑,“你认为,我们前几年,是在做什么?”
“相爱啊。”
“所以,现在谈恋爱,泽予,你觉得,这符合逻辑吗?”
“可是,政庭,你最清楚,我一向不按逻辑行事。”
“比如?”
“比如,这样……”
关泽予拉过爱人,亲了一口,蓝政庭急忙把车靠向路边停下。
“你在玩命?”
“我太冲动了。”
“泽予?”
“呵,没事了,下不为例。”
“那最好不过,你今天,心情不太好,现在,可以说了吗?”
按现在的时间,是他们下班回到庐园,闲暇的时候。”
关泽予看一眼车窗外,天色很暗,灰蓝的夜空,星月灿烂。
“政庭,你还记得,那晚,你拦截我车子的事吗?”
“嗯,记得,那时,你喝了酒;那也是,我和你说话,气氛开始有所缓和的第一次。”
“呵,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变成了另一个人?”
“嗯?有一些吧,那时我才发现,你的眼神,很好看。”
“是眼神,还是眼睛?”
“都没有差别。”
关泽予满意的笑,“难道,就是那时候,蓝总,对我动心了?”
蓝政庭无奈的笑,“你认为呢?”
两个人,下了车,他们一起背靠着车子,一起抬头仰望绚烂的夜空。
关泽予说,“今天,我问我爸,他和我妈是怎么认识?”
“他告诉我,我妈,曾在冠鹰上班,她是被逼着离开。”
关泽予没再说下去,蓝政庭站到自顾说话的人的面前,他抱住他,他吻他。
我妈,小时候常常跟我说,你的爸爸,很优秀。
我问她,那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他?
她总是,不懂怎么回答?
直到十五岁,她再也不想用转身和沉默来逃避我的问题,她带我来到这座城市。
第一次,来到这里,她就带我去市中心塔,她说,人站得高,望得远,但望得远了,别忘记自己。
“我想,要是我不问她,她是不是,不会回来,然后,她还会在。”
关泽予下巴搁在爱人的肩上,他说,“政庭,你知道吗,那次车祸,并非是关泽启造成。”
“你说什么?”
蓝政庭有些吃惊,关泽予沉了沉压在胸口的闷气,他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秦响的妈妈。”
关泽予本来不想再翻开这本旧账,他想一笔勾销。
之前,怀疑是关泽启的妈妈,后来,让人去仔细究查,原来,真正的凶手,是秦响的妈妈。
秦响的妈妈也想带秦响回关家认祖归宗,然而,她遇到了麻烦。
关泽启的妈妈,成了她的阻碍;而关泽予的出现,更是一大障碍。
关泽予回关家,关家的财产,必要被分切,秦响的妈妈,算准了外在的一切,她唯一算不准的是自己所做的事情,竟然会被再嫁给的男人发现。
关泽予当时请人查清这件事后,他有些恍惚。
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就算他得到了真相,也不能如何。
或许,女人对男人的爱,多半的人,都是如此的死心眼,总是死心塌地的为了一个人,用尽了自己的心意和情分。
关泽予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有多在乎关老,是不是就像自己深爱着蓝政庭的情重。
有时候,他也假如,假如她离开了这座城市,然后嫁给别的男人,最后她安好的度过了她的下半生,那么,这后来的一切,是不是都没有发生?
关泽予不知道,秦响的妈妈已经不在。
听说,她被别人绑架,然后遭到撕票。
对于这件事情的始末,关泽予没有追查,他只是了解了大概,然后,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秦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就像是以前的他,在无助的时候,失去了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人。
他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不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相反的却成了最可悲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同喜
“泽予?”蓝政庭叫一声陷入沉思里的人。
关泽予握紧了爱人的手,他说,“我不清楚,秦响是不是因为他妈妈出事了,才想报复家里的老头?“
“以前,秦响是无所事事的人,他没有接收管理秦家的事业,而现在,他突然掌管起秦氏集团的所有权,甚至是明目张胆的和冠鹰做对,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
关泽予一直认为,以秦响的能力,也许他处理不来秦氏集团的事务,更别说,想要借机打乱冠鹰的步伐。
蓝政庭静默的听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对关泽予隐瞒了一件事,秦响在他妈妈出事后,他就失去了秦家给的依靠,至于他这几年都怎么过,没有人知道。
当然,即使他过得很艰难困苦,但也不能拿无辜的人当作报仇的对象。
并不是谁人害他成那样,究其一半原因,还是源于他自己。
蓝政庭给了隐约不安的人一个拥抱,他问,“怎么,泽予对自己没信心?”
关泽予抬头迎上爱人的目光,“你是指什么?”关泽予伸手拿过即将开会所需的文件。
蓝政庭一大早从映辉赶过来,他说,“好久没有和冠鹰的总裁在会议上对峙了。”
关泽予揉了揉映辉总裁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依然是他们第一次开会,第一次针锋相对时的锋芒,只是如今的蓝总,却是关总的心上人,所以,“即使会上你再把我的方案批得一无是处,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蓝政庭笑了笑,他把关总拉到身边坐下。
“你这算是宽容还是纵容?”
关泽予笑而不语,其实两种都可以,因为仅此对一人。
两人一同出了办公室,穆聆拿了另一份文件交上来,她笑嘻嘻的看着两位英俊潇洒的总裁,衣装银灰色的蓝总,他总是比关总温文俊雅。
穆聆和离萱示意了一下,两人给各自的上司备好茶水和咖啡。
会议讨论的除了合作问题,更重要的是工作交接。
关泽予接任冠鹰董事长一职,势在必行。
蓝董事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蓝政庭笑了笑,他很无奈的小声的跟身边的关总报告。
“我们两人,地位注定要对等。”
关泽予顿了一会,他还不明白。
蓝政庭笑,“映辉的董事长,我爸说要退休过桃源生活。”
关泽予差点没被喝进去的咖啡呛住。
“你怎么不早说。”他根本没什么准备,拿什么庆祝?
他们,这是被老天算计了,从总裁,到董事长,都牵扯着他们,让彼此站在同一条线上,并进共荣。
蓝政庭在会议结束后,他把文件交给了自己的秘书,随后由了关总,他跟他去办公室。
关泽予说,“怎么都得祝贺一下。”
蓝政庭面带笑容,一一同路过的员工回应。
“你打算怎么祝贺。”
两人回到了办公室里,关泽予四处去寻找值得庆贺的礼品,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古董架上还摆着些乱七八糟的古物。
蓝政庭看着四顾寻找礼物的人,他蓦然把人推倒在沙发里。
“这样的礼物更合适。”
两人就在办公室里上演了一幕温情的缠绵。
关泽予把爱人翻到下面。
他说,“政庭,你上辈子一定是欠了我什么?”
蓝政庭挑眉,“怎么说?”
“不然老天爷为什么让我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你,爱上你,再珍惜你。”没有经过那些撕心裂肺的交隔,两个人顺其自然的在一起,最后彼此珍惜。
蓝政庭往上移了移身子,再与压住自己的人耳鬓厮磨好一会,他突然问,“泽予,你打算怎么做?”
“秦响最近,一直在找冠鹰的麻烦,因为他的打压,你们这边的客户似有所心思。”
“你要知道,一家强大的公司,在让人仰望与之合作的同时,当然也不乏有些人见不得那屹立不倒的企业,它永远的辉煌灿烂。”
“怎么,政庭很担心?”
“嗯,我承认。”
他真的很坦诚,关泽予来回亲吻了吻蓝总的唇角。
“我想再和他谈一谈。”
“你认为有效?”
“我也不知道。”
关泽予对这件事,没多大的把握,可能是因为对手是自己的弟弟,而且,他有着他曾经轻狂的一面。
蓝政庭刮了刮身上的人的好看的剑眉,他正想说,你该相信自己,关泽予这时起身,他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蓝政庭去泡了杯茶,他放下手中的茶后,转头看着心事重中的人。
关泽予,从来不会去做那些他没有信心目的不明确的事,尤其是像对待秦响这样的人,可现在,他就是要这么不确定的急着进行这件事,他想通过自己的方式解决面前的困难。
“泽予,要不,我去和他谈?”
蓝政庭从背后抱住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关泽予身子明显一震。
“我不同意。”他不可能,让自己深爱的人,去和自己的对手交谈,这玩笑不能开!
“呵,你这是什么必然反映?”
蓝政庭还有心情开玩笑,而关总裁变得极其严肃。
“政庭,我,我是怕你被别人拐走的必须反映。”
蓝政庭不由转头笑,“泽予对自己没信心了?”他的印象里,关总可不会在乎什么人,他的做法是神挡杀神,佛挡灭佛!
“政庭,我是相信我自己,但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情。”比如,他看到那些对蓝总不怀好意的人,心情会变得很差!
关泽予不怕自己的心思坦露无余,他觉得,经过那么多事,也足够教训自己,宁愿如实的跟自家的蓝总说出自己吃醋的行为,也不愿再看到,两个人彼此为了那些举无轻重的第三方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争持!
蓝政庭终先妥协,他说,“好,我都听你的,我不插手。”
“呵,这再好不过。”
“嗯。”
蓝政庭在背后抱着扭头回来看一眼的人,关泽予忽然沉下的表情终于舒展开来。
他把公事和感情,分得太清,所以,他要拒绝他的帮助。
毕竟,秦响的目的,他还不清楚。
“你今天,不去上班?”
关泽予低头看一眼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修长的手指,很好看,两个星期前,才给蓝总修剪的指甲,好像又冒出了一点点。
“怎么,你这是想赶我回映辉。”他才开完会议,就进了冠鹰总裁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好像没到两个小时!
“哈,你是不是非要我说,其实我希望你就这么抱着我到天荒地老。”
关泽予回头看一眼,蓝政庭笑,他下巴搁在怀中人的肩上,想想,又多笑了一下,这情话,越来越成了玩笑话,怎么听着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想笑?
“我给你修指甲。”
关泽予转身,他把爱人拉到沙发里坐下,接着去拿来指甲剪。
蓝政庭看一眼自己可怜的手,隔一个星期,关总就借着修指甲的借口,尽情的把玩映辉总裁的手指,而且他是舒舒服服的靠在沙发里,将蓝总抱住了才进行他的重要事业。
“你是不是修上瘾了?”
“会吗?”
“我但愿你不会。”
蓝政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