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承认的!这样以来,我不仅会失去康氏,而且会背负巨额债务,比让康氏破产还要壮烈。呵呵。”
看到素来波澜不惊的董事长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这么一番话,李博超才恍然大悟!
“妈的!这个老不死的,不就想把女儿嫁出去么,咱老大看不上就来威胁的!太他娘的缺德了!”李博超忍不住爆粗口,咬牙切齿地骂道。
康子仁白他一眼,没有吭声,垂眸陷入了沉思里。
所有的根结都在临市那块地上,虽然已经拿到了政府相关部门的审批,着手在建墓园。但墓园不比商品房,虽然每平米效益高,但是收益比较慢,打的是长久时间战。
所以,康氏现在根本不可能一口气还完贷款,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董事局的股东们身上,只要他们誓死捍卫手里的股份,舒国安拿不到更多的股,就不会掀起更大风浪。
只是,既然这个老狐狸能动手了,恐怕后面的局势对他并不乐观。
李博超骂人之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安慰,“不过还好,您手上现在40%的固定股份是他怎么都拿不走的,明天开董事会的时候,您好好拉拢拉拢他们,只要他们立场坚定,舒家人根本别想插足进来!”
“现在先不提这件事!”康子仁从椅子里坐起来,边开电脑边对李博超说,“今天开始网上的一段视频可能又要激起一番波澜,让信息部的同志们今天加个班,但凡看到有舒一曼送去的那段视频出现的网站和其他所有媒体,都把你做的那个做好发送给他们的准备!”
“视频?”李博超诧异了一下,老大转变话题怎么这么快?可是在回味了一下康子仁说的话之后,他很快醒悟过来,“您是说,舒小姐把那份她自己做的山寨视频传上网了?这。。。。。。这不是自取其辱么?她都被抓进去了,她怎么还想折腾?”
“让你干活就去干,怎么这么多废话!”康子仁对李博吵的絮絮叨叨有点不耐烦了,转眸冷眼横了过去。
李博超忙闭上嘴,但脸上还是想不透彻的纠结。
正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的手机一前一后都“滴滴”地响了两声,是信息的提示音。
康子仁刚翻开手机,动作比他快了几秒钟的李博超拿起手机递给了他,惊讶道,“老大,居然真的是!舒小姐的那份视频,居然都发到我邮箱里来了!”
康子仁唇角了然地勾了勾唇,“她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里面的女主角是她!但是男主角是谁,我们暂时先不要公布!”
康子仁的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来电铃声,屏幕上不断闪动的是舒一鸣的名字。
康子仁微微眯了眯眸子,没有犹豫便接了起来。
他自然不相信舒一鸣这番电话是继续来为舒一曼求情的。
“子仁哥,这视频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还嫌咱俩家闹得不够热闹吗?”果然,舒一鸣的语气里除了诧异就是难以置信。
“怎么?这回你这位舒家大公子真着急了?舍得喊我一声哥了!不过,这次你喊我老子都来不及了,这视频不是我发布的!”康子仁幽深的眸子落在李博超手里正在播放的那段视频上,眸光闪动,却看不出喜怒。
“不是你?那。。。。。。”舒一鸣想了一下,又问,“那谁敢拿着你和一曼的私密视频来公布啊?这要查出来,够坐牢坐半辈子的吧?”
“你也这么认为啊?半辈子!”康子仁深邃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一抹满意的笑意,“我觉得半辈子有点狠心了,要不,我再发给你一段视频,你仔仔细细地看完之后,再定夺一下,发布这段视频的人应该判刑几年!”
康子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把早就准备好的那段视频发给了舒一鸣,扔下手机对李博超说,“连夜联系一下舒国安的随行秘书,说我天亮后要尽快见他一面,有重要礼物相送。”
“好!”李博超关掉视频,转身走出去打电话。
办公室刚安静了不到三分钟,舒一鸣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康子仁冷冷地勾了勾唇,接通手机放到桌面上,按了免提,一边听一边双肘撑在桌上闭上眼按摩太阳穴。
电话里,传来舒一鸣格外讶异的声音,透着明显的焦心,“子仁哥,这两段视频是同一个视频吗?为什么你发过来的这段里面的男人不是你?”
康子仁冷哼一声,蹙眉道,“因为里面的男人本来就不是我!至于为什么有人要把这视频只截取了一段先放到网上,我想我的舒叔叔、你的父亲应该知道原因。你把这两段全部发给他吧,我刚才让人联系他的秘书约时间见面了,我想你父亲如果看不到这视频的话,是不会有时间跟我见面的!”
“那。。。。。。那你刚才还说网上这段不是你发的?这。。。。。。一曼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做出这种事呢?而且,这视频明明就是上次你们在你办公室的时候。。。。。。被狗仔们拍到照片的那次,怎么这男人又不是你了?你把我弄糊涂了!大哥!”
舒一鸣在电话里有点语无伦次,因为他真的糊涂了。如果这视频里的男人不是康子仁,那女人是不是一曼呢?一曼不可能跟别的男人拍这种东西的!
可偏偏没露出她的脸,而之前曝光的高清照片里有她的正面,如果大家先入为主的话,先看了照片再看这两段视频,一定会确认视频里的女人是舒一曼,而男人并不是之前杂志里说的康氏集团董事长康子仁!
这怎么办?
“你糊涂的话,就去问你们家舒行长!他肯定不糊涂!”康子仁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李博超推门进来,一脸的挫败,“老大,那老家伙的秘书说他们行长现在不在济城,三天后才回来,恐怕暂时跟您见不了面。我说了有急事,还是不行!他娘的,那老不死的这明显是在摆谱!”
“急什么!”康子仁白他一眼,靠进椅子里,对他摆摆手,“去煮杯咖啡提提神,耐心在这里等他秘书把电话再给你回过来!”
李博超还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康子仁脸上的淡定时,知道他心里应该有了必胜的信心,就没再说话,转身乖乖地去了茶水间。
*
深夜,古城,古城宾馆。
“什么?一曼雇了绑匪绑架了康家人?”打发掉康氏的预约,正准备入睡的舒国安接到舒一鸣的电话,一时难以接受,拿着眼镜还未来得及戴上,就从手里跌落到了地毯上,整个人跌坐在了身后的床上。
“是的,爸,本来不想这么晚了汇报给您。但是我们没法瞒您了,还有,我得给您发两段视频过去,您看看。”舒一鸣此时在家里的客厅里,看着从公安局回来之后一直坐在沙发里伤心流泪尹爱萍,低声说。
母亲毕竟是女人,知道名节这东西对一个女孩的重要,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女儿。
“你发过来!这个丫头,真是不把我气死不甘心!”舒国安紧紧拧着眉,接过从秘书手里递过来的眼镜戴上,挂了电话。
*
十分钟后,一杯咖啡已经喝完,李博超正要起身去给康子仁续一杯,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真的是那老不死的秘书!”李博超瞪大眼睛,一脸惊喜地对康子仁说。
“接!”闭目养神的康子仁没有睁开眼睛,幽幽地吐出一个字。
“哦,好!好!那辛苦舒行长了!”
李博超接完电话,给康子仁伸出一只大拇指,“老家伙同意见您,做凌晨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早上9点亲自来康氏见您!”
“嗯!把董事会的时间推到上午十点,见完老狐狸再开会!”康子仁依然闭着眼,淡淡地吩咐李博超。
“好!”
*
康子仁办公室。
康子仁正在给童心打电话,说公司有点忙下午早点回去,话还没说完,不经意一抬头,就看到李博超领着舒国安一行从电梯方向过来,向自己办公室走过来。
“好了,我先去开会,呆会再打给你,在家里多陪奶奶聊聊。”康子仁柔声交代了一句童心,便挂了电话。
顺便看了眼时间,上午8:45。
呵,看来舒国安还是在乎舒家的颜面的!难得亲自来康氏一趟,还提前到了!
思忖间,李博超推开办公室的门已经将舒国安请了进来。
“舒叔叔,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亲自来一趟!”康子仁敛了心神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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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国安淡淡地扫了一眼康子仁,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嘴角泛起一丝刻意刻意的笑,“我的前准女婿有急事见我,我怎么敢怠慢!”
“小侄受宠若惊,请坐!您喝点什么?”康子仁还了舒国安一个不达眼底的浅笑,两人一齐坐在了沙发上。
“不喝了!让他们都出去吧,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吧!”舒国安扬了扬手,他身边的秘书把手里的一份文件夹呈给他,退出了办公室。
康子仁挑挑眉,对李博超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也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舒国安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茶几上,挺直了背转眸淡淡地笑着问康子仁,“你所说的礼物我也看到了,咱爷俩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既然你想跟我做交易,那说说看,你的条件是什么?”
“呵呵。小侄哪有资格跟您做交易,只是想请你帮帮忙而已。”康子仁凌厉的眸子扫了一眼舒国安带来的资料,同样淡笑着看向舒国安。
“好!不就是你们康氏的30%的股份么?是吧?我想听听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舒国安点点头,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既然叔叔都这么爽快了,那晚辈我也不绕弯子了!”康子仁敛去了脸上所有神色,平静却坚定地说,“把您手上30%的股份卖给我,我把手上的视频给您。您女儿在网上发布的视频我可以不追究也不会在任何场合否认或者承认视频里的人是不是我,全部随了你女儿的心愿。但是,她自己触犯法律,屡次迫害我家人的恶劣行径我必须用法律手段讨回公道。康氏欠你们的钱,我们公事公办,按照合同规定该怎么合作怎么合作。从此后,以后我们康氏和国安银行桥归桥路归路。”
“桥归桥路归路?”舒国安轻笑一声,“看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你说视频是一曼发布到网上的?我就不懂了,我女儿为何要把她和别的男人的视频发到网上?”
“这个问题,叔叔,您还真应该去问您的女儿,她有什么动机,我这个正常人还真不明白!”康子仁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好!”舒国安几不可闻地挑眉笑着点点头,“就算是我家一曼发布上去的,你怎么就会认为我会用康氏30%的股份来换你手上的另外一段视频呢!你这个年轻人啊,还是经验少!如果你父亲跟我谈这笔交易的话,他肯定不会狮子大开口地一下子给我提出这么多的要求!那样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康子仁一怔,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舒国安。
老家伙面上一丝被动者应该有的窘迫或紧张都没有,相反,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叔叔,我不觉得我这是狮子大开口。之前,虽然我们没有白纸黑字地签合同,但彼此在心里已经形成了共识,那就是我不再追究你女儿十年前推我弟弟子义下楼的事,也不追究她换我母亲药的事,但是您也不能用康氏欠国安银行贷款的这件事来威胁我。这几件事我们已经算翻篇了!”康子仁垂眸淡淡地说完这几句话,转眸凌厉地看向舒国安,语气变得强硬,
“我今天跟你谈的,是您女儿雇凶绑架我家人,并将我弟弟再次推下楼致我弟弟现在仍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这件事!至于您手上康氏的股份,我是买回来的,并不是问您要!视频您也看了,比起您女儿一个未婚女孩的一辈子的清白来说,我觉得您一分钱都没损失,而我还要牺牲自己的名誉,让整个济城乃至全国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以为,舒一曼才是我康子仁的女人。如果有一天我再娶了别的女人,那将是我成为万众唾弃的渣男!叔叔,损失的是我!您又为何说我是狮子大开口?”
闻言,舒国安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仍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不知是同意康子仁的话,还是赞许。
康子仁眯着眼睛看向舒国安,尝试着分析老家伙的心理活动。
他一开始以为他这么焦急地从外地赶回来,应该是很紧张自己的女儿了。可是,他从进来到现在,脸上那一直维持着的浅笑,真的让人难以确定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彼此沉默了良机,舒国安开了口,语气清淡,“那如果一曼患有严重抑郁症,你觉得她会不会被判刑?”
康子仁收回目光,冷冷地勾了勾唇,咬牙道,“患病不患病,不是您说了算的。就算是真的患病,她仍避免不了要入狱服刑,只是时间长短年限远近的问题罢了!再说,昨天晚上被抓走的那些匪徒,全部都可以作证,您女儿精神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全是以一个正常人的态度去和他们交易。您就不要妄想您可以用钱来救您女儿,更不要以为一个抑郁症就可以让您女儿逃脱法律从的制裁!在子义这件事上,我康子仁就算是穷得沿街去乞讨,也要为他讨回公道!”
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舒国安挑了挑眉,“理解!对于子义的事,我只能说抱歉,这个抱歉你接受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我今天想跟你谈的条件是,我把康氏的股份还给你。。。。。。哦,对了,说到股份,我这里还有两份股份转让合同书,你先看看。”
舒国安说着,把刚才带来的文件夹打开推到了康子仁面前。
康子仁轻轻蹙了蹙眉,眸子里有一闪即逝的不安。强敛了心神,淡笑着拿起了文件夹。
一页一页地翻过,落在手里合同上的深邃眸子放射出越来越深幽的光芒,脸上的线条冷冷地紧绷起来,在舒国安看不到的一面,捏着合同的手渐渐用力。
这只老狐狸,果然早就觊觎了康氏!这两份合同是他从康氏另外四个股东手里买来的康氏总共15%的股份,加上他手里现有的,一共有45%的康氏股份,比他手上持有的康家所有人共有的40%还要多。
虽然还有一部分在另外几个股东手上,但从他开的价来看,全部都是高价买进。在这个以利益为重的商场上,他根本没有把握说服剩下的股东不要将股份卖给舒国安。
康子仁慢慢合上文件夹,又推回给舒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