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冬日里的玫瑰
作者:雪微微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_#修文,前三章只出现了谷雨淇和贾卓荀,亲们做好准备⊙﹏⊙b汗,另外,信文改姓“欧”了,“涿荀”改名“卓荀”,还是不影响阅读滴。文的开头还是从绑架案开始,不喜的亲们可避开⊙﹏⊙b汗
月圆啰,各位中秋快乐噢O(∩_∩)O~
唯城是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西郊的环境优美,交通便利,地价也居高不下,因为此地住户以精英人士和富豪为主,所以这一区也被戏称为“富豪区。”
“富豪区”内的别墅以常住为主,然而,提供短期或中长期出租的别墅也不乏有之。这里的街道干净整齐,私家车常来常往。
偏西方向,编号八OO七三的三层小型别墅已于半年前出租,但是附近居民少见有人来往该屋,这一方面是租户不常出入,另一方面,则是这一区的人情淡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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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周六上午,阳光倾洒在八OO七三的白色外墙上。别墅前的花园里,红的粉的白的玫瑰开得鲜艳,散发出一阵阵阳光的香味。
别墅二楼,厚重的浅绿色窗帘遮住阳光的照射,窗帘后是布置雅致的房间,里面昏暗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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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式的古典大床靠窗摆放,中央部位的被子隆起,女人面向窗户侧躺了身子,半睁着眼,她的目光黯淡,许久没有翻身,未施粉黛的脸上可见憔悴的神色。
出神已久,终于,她稍稍抬起头来,看了看前方床头柜上的一个时钟,上面的时针和分针重合,指向十二点钟的方向。
“已经这个时候了?!”她的眼睛不经意睁大,静静听着腹中传来的“咕咕”声,一阵接连一阵,却不觉得饥饿。
房门在这时候有了动静,只听见“噔”的一声,有人开门进来,房间也愈发明亮起来。
高大的的身影在门口出现,右手腾出来,“啪”一声打开了屋内的灯,然后收回手,端着餐盘子的右缘。
低头,他看了看手上端的东西,有一杯牛奶,几粒药片,一杯果汁,和一些彩色糕点,心想这些应该足够,便有一丝笑意挂在嘴角。
他缓缓走到床边,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身子坐在了床沿,修长的手指张开,上身前倾,慢慢拉起被子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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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一旦拉开,里面温暖的热气立刻跑出来,女人的身躯跟着呈现眼前——只见她蜷缩了身子,穿一套粉色的保暖衣裤,腕部和脚踝分别被灰色粗绳捆了十几圈——绳子捆得较松,好像随时可以挣开,蝴蝶结也打得松散。
他扶她坐起,轻柔说道,“该吃饭了。”
“吃饭?贾卓荀,你绑得我手脚都麻了,还
让人怎么吃饭?”女子苦笑了一回,声音懒散又幽怨,两眼直勾勾盯着前方。
“好,雨淇,我这就解开。”叫做贾卓荀的男子像是哄着她,身子离开床沿,屈膝开始解她腕部和脚踝的束缚,动作麻利干脆,目光在她脸上不住打量。
谷雨淇顺从地让他解了绳子,活动了四肢,按摩按摩自己的颈子,这才看来愉悦一些,说道,“我真的饿了。”
然后她看一眼他端到面前的盘子,拿起玻璃杯,慢慢喝完一杯牛奶,又喝下一杯果汁,仰头,把几片维生素和钙片吞下,又把碟子里的糕点一扫而光。
她好像饿了几天,完全顾不上吃相,又像是心中挤压了许多不快,只好靠大吃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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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好像胃口不错。”贾卓荀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仿佛看她吃下许多东西就让他感到极快乐。
“不是很坏,我还能吃下。”谷雨淇咽下最后一块糕点,这才赌气地回应道。
见她把东西吃得精光,他拿起盘子里的餐巾要帮忙擦嘴,却被她一抢而过。
“劳驾,我自己来。”她说得全然不领情,自己动手把嘴角擦过,然后低头无语,指尖渐渐收紧捏住餐巾,眼睛眨也不眨,明显在想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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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给我吃再多牛奶、钙片、维生素片,都不如让我出去晒晒太阳,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人离开自然光线久了就会生病,我……可以吗?”思索良久,她鼓起勇气提出要求,声音却越来越小,满含着小心翼翼,余光不时地打量他的反应。
“如果你不会借机离开的话……”他随口说出了条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在向她宣告,他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怎么可能走得掉呢?”谷雨淇几乎气结,长长吐出一口气,认命地语气,说道:“你一清二楚,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就算我在里面炸地雷,也不会有人知道。
“窗户用的是特殊玻璃,比钢铁还硬,而且只能透进光来,外面根本看不到房间里面的情况,更有甚者,你还用了厚厚的窗帘挡住视线……总之,就算我走出这个房间,我也走不出这个房子,这里到处都有警戒设备。”
一字一句,她分析得有板有眼,贾卓荀洗耳恭听,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了,想道,她能说出这番话来,必定是为了离开多次尝试失败,积
累了心得。
其实,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何尝没有多花费心思更换玻璃、门锁?对他而言,只要能把他留在身边,他可以不厌其烦,甚至,不计较使出何种手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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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用绑着我的,我根本走不掉。”谷雨淇最后总结如此,这样的事实让她无可奈何。
“你一直都想走掉。”贾卓荀指出她心底的念头,心里叹息,虽然捆绑她并非本意,然而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不让她借机自我伤害,他只能将她绑在床上,无论这个办法多么老旧拙劣,效果还是顶好的。
“如果说不想,那就是骗你的。”她针锋相对,自己又不是犯人,何必又是囚禁,又是绑缚的呢?虽然大床的触感很是柔软,然而连续躺几个小时不动弹,简直比坐牢还惨。
“我不介意你骗我。”他宁愿退一步求其次。
“我可不想自欺欺人。”她发觉自己对牛弹琴,索性转开脸不瞧他,然而,仔细一想当前的处境,真可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犟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只好又眼巴巴向他恳求道:“今天我都表现很好,上午没有乱跑乱动,没有离开房间,甚至一直躺在了床上,全身都要僵硬了,现在你也已经回来,拜托,能不能让我出去晒太阳?”
“好。”他低沉答应一声,身子前倾要吻她,然而她一个闪躲,就得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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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淇从他身旁溜下床,光脚套进暖和的棉绒拖鞋,双手拢了拢头发,套上大衣,回头对身后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走吧。”
见状贾卓荀跟着起身,走到门口,不由分说牵她躲闪的手,出房间就往天台方向走。
“我们不是要下去吗?”谷雨淇很快发现不对劲,好不容易重回自然光线,为什么不直接下楼去呢?
“今天的太阳很好,楼顶阳光充足,也有足够的玫瑰花可让你看,你最爱玫瑰花了不是吗?”他的理由充分,带她出来无非是透透气,天台自然是最佳的选择了。
“但是我想出去走走,下面园子里也有很多玫瑰花可看。”她不想放过出门的机会,当即停住了脚步。
“如果你再迟疑,也许会让我改变主意。”他说,稍显不悦,突然降温的语气让她心头一悸。
于是她只得乖乖跟着他往天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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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了天台入口,贾卓荀松开牵她的手,取一副墨镜戴上,他本来就五官分明,戴上墨镜更添几分冷酷。
“怪人。”谷雨淇心里嘀咕,却情不自禁担心,他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你别见怪,近来我眼睛怕强光。”他随口解释了,好像又看穿了她的心思。
“嗯。”她本想说这不关她的事,脱口却一声附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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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入天台,眼前是宽阔的一块平地,万里无云的天气,冬日的阳光尽情挥洒,盆栽里的玫瑰或含苞待放,或纵情盛开,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谷雨淇如出笼子的鸟儿一般,冲到天台中央连续转了转圈,对着天空呼喊一阵,然后饶有兴致地弯下腰,对着玫瑰花就一个劲儿眉开眼笑。
“已经十二月中旬了,这里的玫瑰还开得如此生动喜人,是变种的吗?啊,玫瑰花怎么看都美啊!”她叽叽咕咕,不时回头看看,怕贾卓荀会突然走到她身边出声。好在,他只是走入遮阳伞下,闲闲地靠了沙滩椅坐着。
“雨淇,玫瑰花大多长得差不多,你还要看多久?”贾卓荀一个人坐了片刻,不觉有些乏味,眼看谷雨淇注目玫瑰花多过于他,不禁要喊上一声。
“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又怎么会有两朵相同的玫瑰花?如今玫瑰开得这么好这么美,我怎么可能很快看完?”谷雨淇才不想靠他太近,还是看玫瑰花心情舒畅。
“看来,这些玫瑰花非要跟我抢风头,等会儿我只好把它们都埋了。”贾卓荀回复,气定神闲,惹得谷雨淇心里用四个字问候他:阴险狡诈。
她一时也没了看花的心情,只好兴味索然地走入遮阳伞下,满脸不情不愿。
遮阳伞下有四五个座位,她选了贾卓荀右手边的一张椅子,避免跟他面对面,身子刚刚落座,目光立刻又向玫瑰盆栽看去,好像玫瑰花就是最吸引人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贾卓荀身子往她这边靠了靠。
“我在放松,不要跟我说话。”谷雨淇马上警觉地转回脸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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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爱理不理的样子,贾卓荀也不好多话,只把椅子挪了挪,靠她更近。
“你干嘛要靠过来?”谷雨淇随即作势要起身,对这过分亲
近的距离不适。
“你不愿意靠近我,只好我靠近你了。”他说得理所当然,只当是一件自然的事情。
对此,谷雨淇低低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手不自觉紧握了椅子的扶手。
“雨淇,我们要是可以像以前那样好,就好了。”他瞧她故作生气的模样,心中涌起些许感动,不由得想起两人曾有的甜蜜时光。
“你放我走,下次我就对你好。”她回答得干脆,眼下还是离开要紧。
“不能答应。”贾卓荀一口拒绝,半点儿也不含糊。
第二章
“那你至少得让我给我朋友打个手机吧?”想到这事,她气不打一处来,却还得忍气吞声,说,“你看,这一个月,你不给我打手机,不给我发信息,也不给上网,让我跟亲友完全断了联系,弄得我每天面对的是你,是你,还是你,实在单调极了,你不动声色把我留在这里,说不定让我上了失踪人口名单也不知道。”
“是吗?打手机?给欧信文吗?好让他把你带出去?”他觉得刺耳,生怕她会离他而去。
“你!”谷雨淇再次气结,拼命告诉自己必须得忍忍忍,忍一时风平浪静,才有离开的希望,于是再退一步,说,“那好,那写信总可以了吧,最多,写完之后你帮我寄,信的内容你也完全可以看。我没有什么诡计,我只要跟他们说我很好、我平安,就好了。”
“不行,不管是打手机还是写信,通通不行,你除了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无他法,也不能跟外面联系。”他一句话暴露本性,既然带她来了这里,何必又多此一举放她走?
“贾、卓、荀!”谷雨淇气得连声音都变了调,站起身来数落他的不是,“你把我囚禁在这里,不能跟外界联系,没有人交流,你可是知道,我几乎要自言自语成习惯,简直快要疯了。”
“如果我让你出去了,我才会发疯。”贾卓荀维持平淡语气,可是话里却有酸涩的含义。
“你不要太过分,我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是自由的,你不能这样对我,如果你让我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会出事的!”她心乱如麻,语速飞快,所有的念头都是离开这栋房子,越快越好。
“你听着,雨淇,如果你想离开我去哪里,还是早点死心吧,你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这里,听懂了吗?如果你让我发了疯,我不能保证欧信文能不发疯。”他最终也沉不住气了,直直站了起来,摘掉墨镜,右手捏住谷雨淇的下巴,逼近她,眼睛和她对视,瞳孔里好像有火在烧。
眼看对方的脸就要凑上她的,她厌恶地扭开了头,可是他也不甘示弱,用力扳正她的下巴,捏紧,毫不怜香惜玉,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唔……”谷雨淇霎时间瞪大双眼,表情艰涩,她发现,似乎每一次说到欧信文这个名字,他的言行就会凶狠几分。
贾卓荀好像很憎恨欧信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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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时间谷雨淇都避免和贾卓荀说话,她就和他静静坐着,有时候起身去看看玫瑰,有时候在空地上反复踱步,却不愿多瞧他一眼,对他的没话找话也不搭理。她气先前他的强吻,心里头伤心,觉他愈发可恶又不可理喻。
自由的时间好像长了翅
膀的鸟,稍纵即逝,五点的光景,贾卓荀的手机响了,他起身走到远处接了手机,回来后就招呼谷雨淇下楼。
谷雨淇静静观察他接手机的背影,竟觉得有些落寞,一番心事重重,直到被喊下楼的时候,她仍然不依不舍,最终还是被他给抱了下来。
“早知道就吃胖了压死你!”她很不满他的如此做法,反抗不得,只好心里暗暗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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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谁啊,该不会又是谁告诉你要害人吧?我跟你打包票,你一定会输给信文的,而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了,因为信文一定会带我出去的。”她的脸庞贴着他的胸膛,周身被他的气场包围,却用恶意的讽刺掩饰自己的心虚。
“有骨气,不过,你如果希望欧信文麻烦缠身,可以不怕死地多说。”贾卓荀用他的凌厉目光报答她。
“雨淇,你真的是那种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人吗?现在我有了一切,你却要从我身边走开?”他加重语气,说话间已经进房,将她轻放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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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呢?从前我喜欢你、依赖你、信任你,是因为你值得我这样做,现在呢,你只会威胁我、囚禁我,如果你是我,还会对此存在许多浪漫幻想吗?”谷雨淇一碰到床,便扯过棉被盖住自己身字,不顾脚上还穿着拖鞋了,“我只是太不切实际,所以才会存有侥幸,才会烧坏脑袋去找你!
”
“很好,说到重点了。”贾卓荀向她侵近,右膝盖已经压在棉被上,气势上压迫着她:“当你知道欧信文陷入了危机,就不自量力找我谈判,你真是重视朋友啊!果然有情有义啊!那么,请问,你跟我谈判的资本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谈判资本,信文是我的朋友,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