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招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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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招夫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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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的呆子,让她心肠软得无以复加,让她整个人如掉进了蜜糖罐子里,变得又软又甜又黏。

她伸出细白的手攀上他的脖子,身体柔得似水一样覆上去,踮起脚尖,嫩红的嘴唇如蜻蜓点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又飞快地逃开。似一头顽皮的小鹿,既害怕猎人的手段,又忍不住新奇。

她覆在他耳边,忍着羞涩,用尽最大的勇气,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呢喃道:“相公,给我一个孩子吧。”

林潜的回答?

他早已忘了如何说话。

☆、第52章 银子上交

事毕;玉秀懒洋洋地窝在林潜怀中,手上拿着那一小盒首饰细看。

林潜买东西;历来是不问价格,只看顺眼。这一盒首饰中;有数十两一副的金步摇;也有二十文一朵的娟花。

盒子里共是一副金步摇,一支金簪;一朵金镶玛瑙的花钿;一对金耳环,两支银钗;一支银簪;两对银耳坏,还有几朵珠花和娟花。

她最喜欢的还是之前那支珍珠簪子;简简单单一个银簪;没有任何花纹;只在顶部做成花托的样式,上头托着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她将那颗珍珠拿在手中细细地看;爱不释手。

之前在镇上也见过珍珠首饰;可那些珍珠;最多就黄豆大小,夏知荷给她的银簪,珠子更是袖珍可爱,只有米粒大小。像眼下手里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

二人仍在床上,林潜半躺着靠在床头,玉秀躺在她怀里,身上衣服还未穿上,只用薄被盖着。

玉秀看首饰时,林潜的手也不老实,时不时在她身上游走一番,四处使坏。

眼看他的手又要往下走,玉秀轻推了推他,红着脸道:“别弄了,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

两人今天几乎在床上胡闹了一整天,对玉秀来说,这已经有些荒唐了,要是给人知道,她这张脸以后再也不用出去见人了。

只是她现在身体实在酸软,不想起来,可躺在床上又怕他忍不住,只得想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将盒子里的首饰一一摆出来,都在头上带了一遍,转头问林潜哪一个最好看。

林潜指了金步摇、金花钿、珍珠银簪和一朵珠花,末了犹觉得不足,又道:“都好看。”

玉秀抿着唇笑:“下月初琴婶子娶儿媳妇,请我去帮忙,到时候许多客人都要来,还有新娘子村里的人,我想着既不能太招摇,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可也不能太寒酸了,倒让婶子面上无光。那步摇和花钿固然好看,可那是金子做的,平日做客戴着倒还好,别人成亲戴就太惹眼了,到时我就戴这个簪子和这朵珠花,你看怎么样?”

林潜自然点头说好,他想了想,又伸长了胳膊去够床边的衣服,将里头揣着的几张银票拿出来,递给玉秀,“这些给你收着。”

玉秀接过来一看,竟有四五张,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还有三张十两的,共是一百八十两。加上给她买的首饰,他这一趟出去,怕得了有三百两了。

玉秀一想到这庞大的数字,就有些心惊。寻常庄户人辛苦一辈子,临老若有几十两银子傍身,那就能安享晚年了。可这人出去一趟,就能得数百两银子,不知道他到底做的是什么事,可别是拿命去换的银子。

她越想就越有些不安,趴在他胸前看他的脸色,试探着道:“你这一趟出去,究竟是做什么去了?黄婶子与我说过,一般的镖师,出一趟镖最多才得个五六两银子。你……你可别去做了什么犯险的事。”

林潜低头让她,见她面色发白,伸手轻轻摸了摸,只在心里想了一瞬,就决定把真相说给她听。

他说得简短,只讲个大概,玉秀听了,到底心下稍安,可仍旧不放心道:“只帮忙抓了小偷,主家就给你你这么多银子?那小偷是不是极厉害?去年我听说咱们县里来了一名强盗,在省城杀了不少人,那小偷怕也不是一般的窃贼吧?”

林潜便道:“他不是我与萧楼的对手。”

他虽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也不是盲目自信的人。他与萧楼到了付宅,先是设了几个机关掩人耳目,之后为了万无一失,又把真的金璧橱藏在身上,只将假的拿出来供人观赏。那千影手暴露之后,他又和萧楼二人联手,将他拿下。

事成之后,付大善人捧出一匣子银钱做谢礼。起先两人刚到付宅,他已经捧了一闸银票做二人的车马费,林潜记得萧楼说过,一般这样走一趟,差不多是二百两,所以他也没多要,只拿了最上头两张银钱。事后的谢礼他自然没打算收,可耐不住付大善人实在太热情,最后萧楼做主帮他收了一百两,因此这一趟总共得了三百两。

玉秀听他这么说,忙道:“那下次如果来了个厉害的贼人,你可不能逞强去帮忙。家里如今不缺银子,我不想你去冒险。”她虽想过不拘着他,可若明知了有危险,那就算惹他生气,她也绝不让他去的。

林潜点了点头。

玉秀这才安心地躺在他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我一想到你出去犯险,心里就不安稳。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呢?”

林潜听了,轻轻搂紧她,道:“别怕,我答应你,不会出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玉秀见天色不早,今天还一件事都没做成,就躺不住了。

她爬起来穿上衣服,梳好发髻,在首饰盒里拿了朵珠花带上。

女人天生就爱这些东西,就算玉秀不是那等贪慕虚荣的人,见了这一盒子首饰,心里头还是喜欢得紧。这些又是省城里买的,样式别致,花样繁多,和平日在镇上见到的大不一样。

就拿她头上这朵珠花来说,镇上也有珠花卖,比娟花贵一些,但因上头珠子小,是别的首饰剩下的边角料做成的,所以比银饰又便宜不少,一朵约摸百来文银子。只是来来去去就那几种花样,见多了就觉得俗气。

她头上这朵却不一样,细致的绒花,剔透的小珠子,粉花黄蕊,猛一看和真花一模一样,让人见了眼前一亮。她特意问了林潜这朵花的价格,竟也才一百多文钱,当时还有点惋惜林潜没有多买几支呢。

她收拾完,林潜也已经穿好衣服了,她道:“明天咱们去镇上一趟,买点东西,你这次出门半个多月,回来了也该去爹娘那儿看看。”

林潜道:“山上我一个人去。”

玉秀虽也想去看看,只是上次去山上,回来都累他背着,晓得自己去了也是给他添麻烦,也就不逞强,只道:“你千万记得和爹娘说,若他们下山来,要来家里住几日才好。”

林潜点点头。

玉秀拿了个木盆装衣服,打算去河边将他带回来的脏衣服洗了。

林潜接过她手上的木盆,道:“我去洗。”

玉秀笑着瞪他一眼,“再给你洗一次,就没衣服穿了。”

之前一次她身上不舒服,泛懒,这人就闷不吭声地把衣服拿去河边洗了,结果不知他怎么弄的,每件衣服都洗破了洞,害得她补了两天才都补完,幸好里头没有新衣服,不然得心疼死。

林潜抿抿唇,眼里闪过一丝窘迫,又道:“我送你去河边。”

玉秀将木盆拿回来,道:“就几步路,我自己走过去就成了。”要紧的是,若让人看见连她洗衣服这人都要跟着,又要让人取笑了。

她又道:“你去把厨房里的水缸挑满吧。”

她来到河边,这会儿洗衣服的人正多,她看了看,正愁没有位置,在对岸的琴婶子见了忙朝她招手,“玉秀,过来婶子这里。”

她便踮着脚尖,踩着河中间几块大石头过去,在琴婶子边上安置下来。

琴婶子见她木盆里几件男人的衣服,便问:“你娘说你昨天回自己家住了,怎么,阿潜这就回来了?”

玉秀轻轻点头,“昨晚回来的。”

琴婶子笑道:“你们小夫妻俩倒是心意相通,你一回家,他就跟着回来了。”

玉秀只低着头笑。

琴婶子一眼就看见她头上的珠花,眯眼看了看,道:“我还以为你头上戴的是朵花儿呢,原来是做的,倒和真的一样。也是阿潜给你买的?看模样倒新鲜。”

玉秀笑了笑,“嗯,他从省城买的。”

琴婶子问:“省城的东西比咱们这里贵吧?”

玉秀道:“也没差多少,这珠花的价格和镇上差不多呢。”

琴婶子点了点头,又去看她的脸色。

玉秀给她看得不好意思,低了头道:“婶儿怎么了?”

琴婶子戏谑道:“你们家阿潜一回来,就把你滋养得比头上的花儿还娇嫩些,看你这红润润的脸色,比前一阵好了不知多少。”

“婶儿——”玉秀面上红透了,使劲搓着衣服,头也不敢抬。

琴婶子和几个妇人在一旁耳语低笑。

没一会儿,玉秀脸上红霞才刚褪去,又听琴婶子提高了音量朝对岸喊道:“阿潜,来接你媳妇儿回家呐!”

她抬头一看,对岸稳稳走来的人,不就是林潜。

琴婶子这一喊,河边十来个洗衣服的妇人都转头去看林潜,有的看完了又来看玉秀,嘴里故意道:“呦,这一会儿不见,你媳妇儿还能和龙王爷跑了不成,这就来找啦?”

“就是啊,你放心吧,咱们这么多人帮你看着,跑不了!”

那些妇人你说一路我搭一句,玉秀早臊得头都抬不起来了,端着洗完的衣服匆匆就走。

林潜没事人一样,朝琴婶子点点头,几步追上她,拿过她手中的木盆。

玉秀低声嗔他:“不是让你别来么,我端得动。”

林潜没说话,安静地走在她边上。

河边妇人们见他们走远了,才渐渐止了调笑,心里头涌出点别的滋味来。她们虽取笑玉秀男人对她太黏,可说实在话,她们自己的男人若也能够那样在意她们,那就算让人取笑了,心里头怕也是甜滋滋的。

☆、第53章 你过得不好

六月初三是个好日子,一大早;玉秀起来,梳洗完毕;又做了早饭,跟正在后院练武的林潜说一声;就往琴婶子家赶去。

天色还早;宾客未置,就几个帮忙的人来了,此时正和琴婶子家几个男人一起搬桌子。

她和那些人打了招呼,叫了几声叔叔伯伯,再走近一些;发现李靖也在其中;他眼下还未换上喜服,虽说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可面上仍是淡淡的,被人开了玩笑,也只是嘴角微勾。

玉秀与他点了点头便算是打招呼了。

进到屋里,琴婶子正在摆弄喜字;见她进来;忙道:“玉秀你快来看看,这个贴纸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玉秀走过去帮她展开来,两个人凑头研究。

琴婶子道:“早饭吃了没?厨房里热着粥和馒头呢。”

玉秀道:“吃过了。”

琴婶子又道:“有没有让阿潜下午过来吃饭?你若没说,一会儿我让老二去叫他。”

玉秀笑道:“他今儿正好上山去了,来不了。”

她晓得林潜不喜欢这样人多热闹的场合,况且这些人他又大都不认得,来了也是不自在,因此前两日就和他说过了,今日在家里留了饭,让他自己吃。

琴婶子听她这样说,才作罢。

玉秀问:“月梅最近还好吗?”

琴婶子面上便有些忧虑:“她最近什么都吃不下,又贪睡,昨天姑爷单独上门来赔罪,说今天不能提前过来帮忙了。”

玉秀道:“等我回去做些开胃的零嘴给她捎去,我娘那会儿也吐得什么似的,吃了那些东西就好多了。”

琴婶子也顾不得推辞,忙点头,喜道:“那就麻烦你了。”

玉秀笑着摇摇头。

两人把红喜贴上,各色干果糕点摆好,将新房布置一番,半上午差不多就过去了。

李月梅和张信二人刚到不久,张信正在院子里帮忙,李月梅仍不舒服,在房中休息。

厨房里帮忙的妇人都已经赶来,在外头忙得热火朝天,去青田村迎新娘的队伍也已经出发了。

正午时分,伴着鞭炮锁钠声,新娘的轿子抬进了李家大门。

等行过礼,新娘子被人扶进新房里,外头就开宴了。

琴婶子要招待一桌子女客,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寻得空挡,找到了玉秀,请她帮忙送碗汤圆去给新娘子垫肚子。

玉秀端着汤圆进到房里,房中静悄悄的,两根红烛虽燃得热烈,却也驱不散一室的冷清。

新娘子头上戴着盖头,许是听见了声响,盖头动了动。

玉秀将汤圆放在桌子上,笑道:“杨妹子,你婆婆让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到晚上可难等哩。”

新娘子放在腿上的一双手绞在一块,那手虽不够细腻,却白得耀眼,如一块凝脂。

玉秀想起之前月梅提过,这新娘子是织布的好手,想是常年累月在房中做活,才养了这样一身雪白的肌肤。

她怕自己在房中让她不自在,便道:“我出去后帮你把房门关上,你摘了盖头吃就是了,吃完了再把盖头盖上,碗筷还放在桌子上,一会儿我在进来收。若有别的什么事,尽管和我说。”

新娘子杨三好轻声道:“多谢这位姐姐。”

玉秀出了新房,又去月梅房里看了看,却见她没在休息,而是趴在窗边不知看什么。

她轻轻走过去在她肩上一拍,“偷看什么?”

李月梅吓了一跳,回身见是她,才拍拍胸口,“玉秀姐,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吓死我了。”

玉秀笑道:“都要做娘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趴在这里干什么呢?肚子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端着吃的。”

李月梅看了看她,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迟疑道:“玉秀姐,你……还记得秦月蛾吗?”

玉秀一顿,面上笑容淡去,“记得,怎么了?”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人呢,当初李仁就是为了她,在家里闹翻了天,更是为她丢了性命。

她道:“怎么突然说她?”

李月梅指了指隔壁屋子,“她正在里面吃酒席呢,我刚才看了,她是新娘子那边送嫁的人。”

对于这个秦月蛾,李月梅也是十分讨厌的,当初这个女人得了李仁的心,便自以为她这李家儿媳妇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好几次跑到玉秀面前耀武扬威,说些难听话,李月梅也在场。怪只怪她自己当时年纪小,嘴巴又笨,不能替玉秀姐骂回去。

玉秀也有些惊讶,当初李仁出事,没出两个月,就听说秦月蛾嫁人了,此后一直不曾见面。刚才新娘子来时,她只顾着忙,倒没注意送嫁的人,没想到里头竟有她。她轻轻皱眉思索了一阵,道:“她是新娘子的亲戚?”

李月梅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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