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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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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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得了王玦许能命人看守着何府的话,褚时序也不再来。

何媗倒是省力,只依旧因着何培旭归来欢喜就是。而这时何府中上下又都有事忙碌,倒是多了一些活气儿。因着何媗心里实在欢喜,每日里就知在院子中转悠着,看着哪一处枝叶没修建好,都要提了出来,命人改了。

一时兴起,何媗竟寻起了针线,为何培旭缝制了几个荷包。

何媗前世女红还是不错的,只这世太懒怠做这东西,且因着骑马练鞭,手又粗苯了不少。连着前世会的那点儿女红也做不来了,只为何培旭做过一些物件儿,也是笨笨丑丑的。这时何媗勉强绣了朵还能看的荷花,就拿着荷花,笑着问道:“快去叫芸儿过来,给她看我绣的这朵荷花丑得多可怜。”

芸儿往日就常劝着何媗做些女红,只要见了何媗捻针就已乐得不成,便是何媗绣的东西多难看都会赞上几句。这点上,往日里最会说话的春燕都不及的。这时何媗绣了朵勉强还能看的,正等了芸儿再夸。

旁边的小丫头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姑娘你怎又忘了,芸儿姐姐已经嫁了。现不在府内了。”

这小丫头是何媗新近提拔上来的,为人还算精明,能托些琐碎的事去做。

这时何媗听了,笑容停了一瞬,抬头看了那小丫头一眼,笑着说道:“哦,我又忘了。”

芸儿在前两天已嫁的,虽芸儿嫁后,仍是在临京城,但终究不比先头那么好见面了。

何媗这时想到芸儿已嫁了,春燕也大了,许也留不了多久。何媗想到这处,便是连新绣好的荷花也不愿去看了。

一时间,何媗那满心欢喜又添了些愁思。

恰好这时天气极好,何媗搁下了手中的绣活儿,看了眼外面湛蓝的天。而后起身寻了男装,便出府去了。也无多少事,不过是去了铺上看看,或再寻些何培旭许能用上的东西罢了。且她往常皆是这样,若时间久了不换男装上街,许王玦盯在这处的人倒要生疑了。

只何媗才出了门,就见又许多道路被封了,且商铺关闭。听着隐隐传来的喜乐声,何媗才想起今天许就是玉荣出嫁的日子,现在朝堂这般混乱,斗争严峻。何媗远远看去,玉荣出嫁皇家的威仪仍未减了多少,只是想着终究未有大公主出嫁的那般风光。而那已嫁的大公主,何媗未有半点印象,就是前世,似乎也是早早的死了。这一世更是死了好多年了。

这皇家女儿大多都是这般,或和亲,或用于拉拢权势。便是未有用处的,下嫁了本国书香世家,也碍着公主的身份与层层规矩,没一个能在夫家得个好结果的。不过是从荣华富贵里生,再死于荣华富贵中。

何媗想着,就策马欲回了何府。这时恰看到一个乞丐婆子壮着胆子,抱着个婴孩来寻吃的。那乞丐婆子又瘦又黑,才在地上捡了被人扔的版块馒头。就突然被前来清道的官兵捆了,那些官兵见何媗穿着极好,疑心是哪个世家公子,就只提醒道:“公主大婚,你勿要在街上闲逛,仔细冲撞了公主。”

随后,那些官兵就把乞丐婆子捆了走,而那婴孩儿被官兵夺了被抛在地上。

之后,那官兵也未顾着乞丐婆子的嘶声哭喊,就只捆了她走。

何媗深吸了一口气,正欲过去。

却见先去看了的春燕白着脸回来说:“姑娘不必看了,已摔了死了。”

何媗怔了片刻,心想,自己还念着皇家女可怜,皇家女再可怜,却还是有荣华富贵的。这些人,却是拼了一生,也拼不得一顿饱饭。

因何媗一边想着一边骑着马回了何府。待路过杨家附近之时,何媗远远的看了过去,只见有一疯癫之人裹着一身破棉袄,赖在杨府门前喊些痴言疯话,口口声声的要丫头出来伺候着他。要姐妹们为他做事画画,有两个官兵拉扯着那疯子,待气极了就那了刀把砸他。那疯子被砸的满脸是血却让要往那破败的不成样子的杨府里冲。而后那疯子又哭着说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被人骗了,才害了杨家。

何媗隐约听那疯子的声音有些耳熟,恍惚记起那年杨家诗会,在屏风后头对褚时序说了些轻视之话的杨家公子,就是他。

玉荣坐在红轿内,听着外面的喜乐声,身边跟着她的指引嬷嬷。

她头上的头饰都有几斤重,却只能挺直了腰背坐着,这一行要走上一个半月。指引嬷嬷一直盯着玉荣,玉荣稍微偏上一点儿身子,那指引嬷嬷都要冷声提醒:“请公主注意皇家仪容。”

如受刑一般,玉荣握紧了那笼在吉服袖子中的双手。

这个指引嬷嬷是玉荣的生母给了玉荣的,在出嫁前,她的生母抚着肚子对她说:“往后你许要多个弟弟了,忠义王府纷乱太多,世间也只我们娘三个互相扶持着。他能活多久,我能活多久,且看你的了。”

看我的?

玉荣想起母亲的话,眨了眨眼睛,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了下来,心道,我的命却要去靠谁呢?

身在红娇之内,玉荣也看不得外面的境况,心里知道何媗与褚时序无法过来看她。但却心中幻想着何媗不定在哪个角落里看着她远嫁呢。想到此处,玉荣的眼泪倒也消了。

如没个出嫁的女儿一般端正着一张脸,坐在红轿之内,去那她将要嫁到的地方。而后努力生个儿子,生不得儿子,哪怕自其它妾侍哪里夺一个,也要夺了来。而后拢住自己的地位,拉拢权势,助子得势。之后一面提防着那许是从其它妾侍那里得来的儿子,一面用着那个儿子回助历国之中她可能还没死去弟弟。

许做完这一切,一生也就过去了。

玉荣想着,突然露出了笑容。这样,往后的日子许不是那样难熬。

待玉荣出嫁后的第二日,王玦便得了潜在何府旁边的探子的来信。说是何媗与那带了斗笠的男子一同做了马车去了京郊了。王玦心中大喜,心道,何媗与褚时序定亲,这时又与旁的男子私通,这是被我拿住了,往后何媗还不是受我挟持?我要她如何就如何?

听后,王玦便随了探子去那京郊,见一辆极普通的马车停在处景致优美的亭子旁。王玦就下了马车,笑着走过去,一边撩起帘子一边笑道:“何姑娘,别来无恙。”

话未说完,王玦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那马车里哪里是何媗。是王玦自己的妻子浑身是血的倒在马车内。

王玦吓得退了一步,这时却听得一声尖叫,原是他妻子的陪嫁丫头绿蕊。

绿蕊看着王玦一眼,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王玦连忙追过去,喊道:“不是我杀的。”

只绿蕊怕的很,只当王玦要杀她灭口,头也不回的向那大路上跑。

☆、培旭归来

最近京中是乱得很,前有杨家被抄,后有刘国公通敌一事出来,现在紧跟着又出了件王玦杀妻的事。皇上又不理事,只与小道炼丹,每日想着能长生成仙。拖着许多政务不管,只一味的加税。使得民怨更起,又几个地方的农户已闹了起来了。

临京城中的广益楼算得上京中数得着的酒楼,有许多客商世族家的学子与这处集会。

“听说渭河又有人起事了。”

“也不知那些人闹个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这些。”

“这就是兄台不知那为农的苦了。这些年税收日渐重了,那些农家儿女都卖尽了仍抵不过那田赋税收。日子过不下,怎能不反,若他们过的是你这个侍郎公子过的日子,也没个可反的。”

“最近这世道是乱的很,就像王玦这时正春风得意,怎出了杀妻一事。”

“还不是因王玦养了外室的事,被他夫人捅了出去。于是这一语不合……”

“看来他这一遭是凶多吉少了。”

“吉少?依着刘国公家的脾性,他能留具全尸就算得上吉了。”

“说起王玦,听说他还曾经对定国侯府的二姑娘有意。”

“哎人家可是定了裕郡王府的,不过定国侯府这些年是凋零的很,不过那何培旭倒是个厉害的,听说这次回来,还要升上几阶官。年少封将,往后是不可限量啊。”

“只他那姐姐不大成事,听说凶悍的很。可怜褚时序与史家姑娘的青梅竹马之情了……”

“怎还有这事?”

……

坐在暗道之内的何媗于暗道内,听到包厢内说的话,看了褚时序一眼。

而后,褚时序连忙俯在何媗耳边轻声说:“并没有什么青梅竹马之情。”

何媗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皱了眉,听着隔了一层木板墙的,那头包厢里那些男人们说的话。心中想道,这些男子怎么这般碎嘴。

待包厢的那群人,几乎要把何媗说成个不堪的悍妇,把褚时序与史家姑娘说成旷世绝恋之时。褚时序终耐不住,扯着何媗的手走出了暗道,到了一处与旁得包厢别无二样的雅间。

这时,褚时序才略大了一些声音说道:“我只想让你去看看这处探听消息的暗道,我真知道那些人会说那些浑话。”

褚时序说完,就一脸紧张的看着何媗的脸色。

何媗只笑道:“何培旭当真要封将?”

褚时序听后一愣,而后说道:“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将,以他的出身,经这一战,也该如此吧。”

何媗笑道:“我父亲也是十五封将,如此倒也成了虎父无犬子的话了。”

而后,何媗见褚时序看着他,何媗就笑道:“可是我自夸的太过了?”

褚时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当你为了什么青梅竹马的话生气呢,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何媗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既知你的心,这些无谓之人说的无谓之话,又有什么可让我生气的呢?”

褚时序立即满脸笑容,待要说话。

何媗恐褚时序再说些腻歪人的话,就看着这个雅间连忙说道:“不过,这倒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

褚时序也随之看了一眼,回道:“这里还不是很好,还有一处地方消息来源最广,最准。”

说着,褚时序突然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似乎觉得他失言了。

何媗看着褚时序的笑容,挑眉问道:“可是妓院”

褚时序红着脸点了点头,解释道:“除了这事,我也并不大去,只偶尔商量事去些雅舍。便是去了,我也不喜那些女子。”

何媗看着褚时序急着解释的模样笑了笑,也不于这处迫他,只笑着说道:“那可寻到了魏明?”

魏明是褚时序上一世身边的一名谋士,而何媗既知道他,也是源于魏明的名气。使得她这个前世奔波逃命的人,都知道晋王身边有个天下最为聪明的人,名叫魏明。

褚时序听了何媗的问话,便笑道:“倒是去寻了,也有所结交。但这时的魏明并不似你所说的那样聪明。”

“许是盛名难副也是有的,我前世只是如方才那些男人们一样,听得不过是些皮毛。不过前世你要旁人觉得哪个聪明,我就以为哪个聪明罢了。”何媗说道。

褚时序听后,笑道:“魏明虽不是那样聪明,但也是有才干的。便是先头你提过的程远、李其也都是可用之人。看来我在上一世,并未瞒着那么多,怎把我说得那般奸狡?”

何媗待还要说话,却听得楼下有一阵喧哗声。

何媗这时是好不容易抽出个机会与褚时序见面,一路上均避讳着。这时听得下面有喧闹声,何媗也未敢探头,只笑着看了褚时序一眼。

褚时序立即会意,走到窗边,看了一逢。

而后,何媗便听得下面有人喊着:“天要变了,地要塌了,敬家要完了……”

敬?这不是皇姓么?

褚时序这时回头看了何媗,笑道:“似乎是一个疯子。”

何媗笑着看了褚时序,褚时序走到何媗身边,摸了摸何媗的脸,说道:“许是真的要变天了,你多避着些,莫被雨淋到了。”

说着褚时序拿出一个斗笠,为何媗带上,而后又为何媗披上了一件蓑衣。

不知不觉,褚时序竟高出何媗许多了,何媗心中奇怪,怎地男子长得这般快。当初的褚时序不过十岁,比起来,还要比自己矮一些,如今自己竟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了。

褚时序为何媗戴斗笠戴的太过慢,非要将何媗的头发重新梳整过了,衣角整理过了,才慢慢的仔细的为何媗戴上斗笠穿好蓑衣。似不是再为何媗戴斗笠穿蓑衣,仿佛是在调戏着何媗一般。最后,倒是何媗笑着避了一下,笑道:“这般再大的风雨都避得过去,不必再理它了。”

褚时序笑着说道:“这我未用过,且与我惯用的斗笠都不一样。旁人看不大出来,你可以放心用着。王玦被抓起来的时候,还喊着时常见了个戴斗笠的男子去何府。虽你不在意名声,但我在意着你,不喜旁人说你。你且带着,搅合一下传言。”

何媗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

待下了楼,细细的雨便落了下来。何媗因要避着些旁人,未做任何停留,便自酒楼的后门而出。上了自家的马车,向何府走去。

褚时序一直在窗口看着何媗的马车走远了,才关上了窗,回到屋内。

待回到了何府,何媗只一进府就斗笠蓑衣脱下交由一旁伺候的婆子。这时何媗看一旁的几个小丫头笑嘻嘻的,何媗心头一跳,连忙笑着问道:“可是旭儿回来了?”

小丫头点了点头,何媗连忙快走几步,一边走着一边急忙问道:“旭儿是几时回来的?可曾吃饭了,瘦了没有?”

那小丫头笑着回道:“公子才刚回来,还未用饭。”

而后,那小丫头红着脸低了头,说道:“奴婢瞧着公子一切很好,未见瘦了。”

何媗也没顾着小丫头的害羞模样,只听着她说何培旭一切很好,便一边笑着说道:“一切很好,那便好,那便好。”

一边走向了何培旭的院子。

待快走近之时,何媗才缓了脚步,收了些焦急神色。等踏入院门,那背对着何媗的何培旭,这时也转过身,对了何媗笑着说道:“姐,我回来了。”

何媗看何培旭长得高了许多,人也黑了,看着也结实了。眉目之间多了些凌厉之气。

何媗看着何培旭四肢完好,脸上也没伤疤。就眨了眨眼睛,强忍着泪说道:“旭儿的样子变了许多,我都不大认得了。我先头送你的荷包可还在?”

何培旭笑着送怀里拿出了何媗送给他的荷包,也忍着泪说道:“姐,我一直都戴着呢。姐你要我归来,我便归来了。”

这时何媗看着何培旭拿出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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