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病娇的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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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病娇的养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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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液体就哗啦啦地流出来了,多美妙的声音啊。
  ?应该是细胞斯拉斯拉撕裂的声音吧,简直像水一样。
  ?那种痛感以后的愉悦让他无法自拔,抽了玛咖似的一不这样就会浑身发痒。
  ?多真实的感觉啊,多真实地存在着。
  ?刮下去吧刮下去吧。
  ?让这苍白的皮肤添点鲜艳的东西。
  ?可是小洲会生气的。?
  ?动作顿了一下。
  ?他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呐呐,别被发现就好了。
  ?他伸出舌头碰碰干掉的嘴巴。
  ?拿起玻璃碎片往嘴巴里面伸去。
  ?唔。
  ?他舔了舔手指上的血。
  ?很甜呢。
  ?
  ?骆洲觉得耳边有点吵。
  ?斯拉斯拉的像电锯一样,在梦中蛰得他耳朵老疼。
  ?是要发生什么了?
  ?这梦也太烦人了吧?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斯拉斯拉令人厌烦的声音却越发刺耳大声起来。
  ?还在梦里吗?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视野慢慢清楚,逐渐聚焦在一点。
  ?这是熟悉的墙壁。
  ?动了动手指,有很真实的感觉。
  ?不是梦。
  ?那那斯拉声是什么?
  ?像是某种东西撕裂的声音,比如纸。
  ?纸?
  ?骆洲顿时一头水浇在脑袋上清醒过来。
  ?纸,他房间里最多的不就是纸吗!
  ?尤其是完成了的画纸!他全部放在这个房间里!
  ?他的画?!
  ?骆洲一骨碌从床上跃起,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拿起一张画,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放在嘴巴里,一个扭头撕成两半,然后把那两半放进嘴里又一个扭头撕成几半。
  ?直到变成十几片碎片。
  ?然后随手一抛纷纷扬扬落下。
  ?人影痴迷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从喉咙里发出呜呜低咽的笑声。
  ?在黑夜中却像什么在哭泣。
  ?“单九!”
  ?骆洲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语气喊出这个名字的。?
  ?是不可置信?愤怒?失望?还是迷惑?
  ?单九身形一僵,转过头来微张着嘴巴,嘴里的纸片失去支持力都掉了下来。
  ?在月光的照射下像苍白的冥纸。
  ?“少(小)……洲?”
  ?他断断续续大着舌头说话,疯狂迷乱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慌乱。
  ?瞪大眼睛着急地借着窗外的微光摸索走过来,脚步踉踉跄跄。
  ?伸出手想碰骆洲,却被骆洲狠狠甩开,重力不稳摔在地上。
  ?“唔……”
  ?他神色迷离地看着骆洲,后者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像在看陌生人。
  ?不要……
  ?不要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不可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和你有仇吗!”
  ?骆洲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声音气的尖锐起来。
  ?这些画全部都是他的心血啊!
  ?他用了数不清的日夜,突破了一次又一次的瓶颈才完成的啊!
  ?现在一下子全部化成虚无,那些努力全通通作废。
  ?巨大的落空感和愤怒不甘像风一样席卷而来,扫荡着理智。
  ??“不,不是……”单九拼命摇着头,却只重复着这句。
  ?他怎么可能恨骆洲呢。
  ?小洲这么可爱,让他想完全占有他,绑在他的身边。
  ?他恨的是这些夺去了小洲所有目光的画。
  ?他嫉妒它们,他恨它们!
  ?小洲只能是他的,小洲只能看着他,只能在他身边只能陪着他!
  ?不能看着别人,不许看着别人谁也不行就算画也不可以!
  ?小洲的眼里只有他就好了,只装的下他就可以了。
  ?那些碍眼的东西全部、通通、都要毁灭,撕碎,一个不留。
  ?全部撕碎!
  ?谁都不可以阻挡他的爱。
  ?他是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爱他啊。
  ?这样痴迷的。
  ?骆洲本就不善言辞的人,满腔几乎要爆炸的怒火无法用语言发泄,随手抓起旁边的画笔就往单九身上扔。
  ?两只眼睛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窟窿来。
  ?平常呵护得一点风都受不得的身体硬生生接下了骆洲那几下。
  ?单九却像是受虐狂一般痴痴地看着骆洲的脸,嘴角的笑容莫名其妙越发盛大,肩膀诡异地颤抖着把头埋下去。
  ?就是这样啊。
  ?看着我吧。
  ?紧紧地不要离开地看着我啊。
  ?愤怒的也好什么也好我只要你看着我,眼里只有我。
  ?看着我啊看着我啊。
  ?小洲你的眼神怎么可以那么,那么,那么可爱。
  ?啊啊啊,好想把你藏起来啊怎么办。
  ?好想碰你紧紧抱住你让你哪里也不要去。
  ?那种感觉越来越盛,简直要爆炸了。
  ?要做点什么缓解一下。
  ?他冲过去紧紧抱住骆洲,像完全感受东西砸在身上的痛觉。
  ?“你疯了!”
  ?骆洲气的吼了出来,脸涨的通红,拼命把身上的东西往外扒,可单九的手像粘了胶水似的死死黏着。
  ?骆洲失控地狠狠踢了一下单九,后者一声吃痛的闷哼让他回神,却还在气头上,冷着一张脸,讽刺地说,“知道痛了……唔唔!”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贪婪满足的脸,嘴巴被侵入被扫荡的陌生感觉让他顿时失聪。
  ?震撼。
  ?单九痴迷地侵略着他肖想已久的唇舌,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每碰到骆洲被用力吻的有点发红的唇,眼睛狼一样充满着猩红贪婪的光。
  ?啊。
  ?好甜!
  ?好甜!
  ?还不够还不够!
  ?吻直接变成了撕咬,骆洲拼命反抗着,但无济于事,单九的力气出奇的惊人,而且骆洲又怕伤到他,动作比较犹豫。
  ?骆洲看准时机狠狠咬下去不放开,单九从喉咙里凄惨地低吼一声,手指紧揪住骆洲,指甲都陷入肉里。
  ?满嘴满嘴的血腥。
  ?骆洲一愣。
  ?突然脸上有点湿湿的,先是一两滴。
  ?后来一下子像关不住的瀑布一样一股脑全部哗啦啦地泄了下来。
  ?滑过他的脸。
  ?他的颧骨再到脸颊,最后是唇。
  ?是什么。
  ?泪……吗?
  ?骆洲怔怔地松开嘴,猛地三步作两步打开了灯。
  ?他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
  ?嘴巴全部都是血,猩红猩红的血,胡乱地贴了一气。
  ?黑眼圈围裹的细长眼睛散发着黑暗疯狂及各种不知名的浑浊的东西,在血液的衬托下简直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可为什么还有泪呢。
  ?单九的样子看起来很脆弱,但他第一次看见单九流泪。
  ?几股眼泪从眼睛处疯狂地流出,宣泄着无声的痛楚,舌尖上伤疤裂开剧烈的疼痛一阵又一阵地刺激着头脑。
  ?他呆滞地看着骆洲。
  ?更让他无助的是心脏传来像暴风雨般席卷的恐慌与绝望。
  ?痛。
  ?好痛。
  ?怎么会那么痛。
  ?小洲……
  ?好痛。
  ?为什么要惩罚我。
  ?你怎么真的舍得这样对我……
  ?我那么那么那么那么爱你啊。
  ?我做错了吗。
  ?骆洲皱着眉头感觉不太对劲,“伸出舌头。”
  ?单九立刻慌慌张张地张开嘴巴,颤抖地伸出舌头,眼睛痴痴地看着骆洲。
  ?骆洲凑过去定睛一看,舌头全是不断涌出的鲜血,但还是隐约能看出上面布满骇人的长长短短的刮痕。
  ?伤口还很新鲜,应该是今天弄的。有几道伤口被他咬破,血液争先恐后地从口子处挤出,浸满整条舌头。
  ?“什么时候弄的。”
  ?强压着怒气,一字一顿低沉地说。
  ?他觉得他心里莫名其妙地烧起一团无名的火,越烧越旺,却越烧越疼。
  ?单九抽噎了几下说不出话,只是湿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憔悴的黑眼圈和白的透明的皮肤显得更加脆弱。
  ?小洲……疼……
  ?“是早上吗。”
  ?骆洲稍微抬高了音量。
  ?也许就是杯子碎掉的那个时候。
  ?单九点点头,眼泪又哗啦呼啦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舌头上的痛感一阵一阵麻麻的。
  ?骆洲面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单九抽搭了几下,小心翼翼地慢慢凑过去。试探性地挪动了一小步又抬头看了看骆洲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应才继续靠过去。
  ?小洲。
  ?小洲。
  ?小洲。
  ?他的脑袋全部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嘴巴里铁锈似的咸腥味道愈发强烈,明明这样就可以“真实”地存在着,为何总是觉得不够呢。
  ?心心念念小洲的名字才能让那种不真实暂时变得淡些。
  ?但是还不够!
  ?还要更靠近,还需要更多!
  ?更多更多小洲的气味!
  ?“单九。”
  ?是小洲在叫他的名字,为什么语气这么愤怒呢,是生他气了吗。
  ?他只是想把那些占有小洲的东西全部毁灭掉啊。
  ?他没有错啊。
  ?“伸出舌头。”
  ?语气怎么冷硬得可怕。
  ?小洲又要惩罚我了吗,我只是想让小洲看着我一个啊有错吗?
  ?可是我怎么舍得违抗你呢小洲。
  ?触碰我看着我就好了小洲。
  ?他睁大眼睛等待新一轮的痛感。
  ?骆洲却突然凑下身子,伸出舌头碰了碰单九伤痕累累的舌头。
  ?他瞪大了眼睛。
  ?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余震从发尖到脚趾再来回重复。
  ?“痛吗?”
  ?骆洲的声音很轻,像怕击碎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做出这个奇怪的动作。
  ?他细细地舔着单九的每一个伤口,一点一点添干那一些猩红的血液,神情认真得让单九痴迷。
  ?他的唇齿也全部染上了这种红色,单九嘴上的颜色。
  ?他这是疯了吧。
  ?骆洲把满嘴的血液全部用舌头舔掉吞下去,麻木地看着同样满嘴是血或者更盛的单九。
  ?舌头上的每一寸都被暖热的东西一一舔过,轻微的触感通过神经末梢放大数倍传入大脑。
  ?单九瞪大了眼睛,无法处理这种全新的陌生的感觉。
  ?这实在太美妙了吧,美妙的太不真实。
  ?每次伤口被舔过带来一阵痛麻感却是被一朵棉花包裹起来。
  ?舌头的温度太温暖,每一下都像在灼烧着撕裂的伤疤,尤其是在心上。
  ?第一次这样被人主动地舔吻,被人这样怜惜,一次一次慰籍着他不可被触碰的伤疤。
  ?他突然很想哭。?
  ?却不知道原因。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了出来,融杂进血里。
  ?骆洲顿了顿,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一下子像是什么把他全部塞满了,一阵风吹来却又吹散了,有个漏洞不停贪婪地说不够啊不够。
  ?舌尖的温度如此炽热真怕它突然就凉了。
  ?不敢伸回去怕骆洲清醒,唾液顺着舌头往下滴滑到下巴。
  ?骆洲眼神斜了斜凑过去把它舔掉。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是疯了还是什么。
  ?看见单九湿着眼睛看着他的脆弱表情时,他脑袋里的某根弦一绷,所有意识都没有了意义,身体的动作全部变成本能。
  ?嘴里全是血的味道。
  ?还有另一个人的咸得像盐的泪。
  ?月光黯淡,从那厚重窗帘间投射进来的那小口却显得明朗至极。
  ?浅浅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是谁的,或许也不必分清。
  ?血液变成了黑色布满惨淡的脸颊,混着唾液全部粘在单九又白又细的脖颈。
  ?然后被另一条血红的舌头舔去。
  ?一切初于本能。
  ?源于最初始的兽性,舔舐伤口。
  ?ps,病娇度86%                        
作者有话要说:  

  ☆、Five month

  单丹明显感觉两个人很不对劲,想起展医生的话又闭上了嘴巴。
  ?骆洲最近特别抗拒和单九的身体接触,不管做什么都不肯碰单九一点,像逃避着单九身上的什么。
  ?单九也是一脸失神黯淡的样子,慢慢淡下来的黑眼圈一夜之间又重了回去,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口。
  小心翼翼又痴迷地看着骆洲,却又犹豫着不敢靠过去。
  ?单丹强忍着不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有必要和骆洲谈一下,她让骆洲来照顾哥哥的本意可不是让哥哥这样失落的。
  ?骆洲频频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单丹出声提醒了下他,才慢慢转过头来。
  ?“我知道了。”他顿了下又把头慢慢转回去,声音有点沙哑,眼神疲惫,“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又继续旁若无人地发起呆,单丹站起身来,她知道骆洲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骆洲这样子双眼无神过。
  ?单九很安静地看着骆洲画画,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骆洲随意瞥了他几眼确认了角度,极其精准地确认了长宽比例构图。
  ?根本不用测量。
  ?多少次了早已经烂熟于心。
  ?草草测量的几条斜度却也准确地吓人,这些鼻眼的曲线他不知道画过多少次。
  ?画过多少次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不想抬起画笔可又不得不画。
  ?且画的比每一次都得心应手。
  ?他不必抬头去看,闭上眼睛全是单九的样子,侧面的正面的仰视的俯视的笑的面无表情的阴郁的或是,哭的。
  ?每个细节他都能清晰说出。
  ?顺着记忆手已经做出最快的反应,他不必去看着单九,不必去揣摩他的神态他的心情就知道单九现在的样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双那样复杂又脆弱的眼睛。
  ?那样炙热又疯狂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猜疑,恨,迷茫,脆弱,执念,爱。
  ?通通揉杂在一起就是单九对他的全部的感情。
  ?那他呢。
  ?他画着画着突然累了。
  ?全身像散架似的软成一滩水。
  ?猛地丢开了画笔,肖像画只完成了大致的五官和精细的眼睛。
  ?透过纸直直地不加掩饰地看着他。
  ?看的他整个心都诡异地烧着。
  ?“画完了。”
  ?他站起身来把画放在一旁。
  ?然后他把画具收拾好走出去,单九慌乱地从床上跑下来像拦住他,舌头还没有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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