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
耳畔有浅浅的鼻息声均匀地响起,身后的女人趴在他的身上,小脑袋搁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那长发,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脸颊上轻扫,忽然地,便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美女和海龟早被甩得不知所踪。那两人一个娇生惯养,一个是温室里的书呆子,走起山路来,自是不能和他这个长年坚持锻练的人比。
脖子上紧了一下,那女人两只小手竟然圈紧了他的脖子,然后小脑袋又往他的肩头上扎了扎,好像怕把她掉下去的样子。
心里有什么地方忽然间便是柔软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有一个让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念头,他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这样子背着她,沐浴在星光里。
这一觉睡得挺沉,再醒来时,竟然已置身宾利中。身旁是那张英俊的容颜,手握方向盘,伊云飞很专注地开着车。
她揉了揉眼睛,想起了什么似的惊道:“陈默呢?你把他扔在山里了吗?”
她的话让男人一下子来了气,他费尽力气地将她背下山来,(虽然她并不重,可也是个大活人!)她却是一醒来便质问他那小子在哪儿?
伊云飞郁闷起来,冷冷答道:“那小子有手有脚,难道也要我背着不成?”
江芷兰面上一囧,男人凉凉的声音带了嘲弄又在耳旁响起:“希望你找对象,把眼睛擦亮一点,不要再找这种没用的东西,真是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江芷兰唇角撇了撇,陈默的表现是够糟糕的,想着他坐揽车时吓得眦牙咧嘴不停嚎叫,还有扭伤脚时,那自私的表情,她就郁闷得不得了。
“能不能走路?”汽车到了她家的楼下,伊云飞凉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江芷兰点头,“谢谢你。”不管怎么样,他这样子将她从山上背下来,她是应该感激他的。
伊云飞眸光瞟向她,带了一种暧昧不明的情愫,“不用谢。再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女人,是不?”
他眉梢眼角带了嘲弄,话里更是带了玩味,江芷兰真想一个巴掌抽他脸上,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惹毛了他,这家伙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什么也没说,只是斜了那男人一眼,开门下车,一瘸一拐地向家里走去。
江吗吗见女儿受伤回来,心疼得不得了,江芷兰没好气地说:“妈,看你给我挑的好女婿,真是让人无语!”
江吗吗还想为陈默辩解,可是看到女儿受伤的腿,就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说道:“不管怎么样,陈默都比伊家那两个王八蛋强,至少人家没有别的女人,只一心一意和你处对象。伊家那两王八蛋,哪一个是真心对你?一个利用你得到父亲的财产,便一脚将你踢开,另一个一面和你谈婚论嫁,一面还弄大别人的肚子,你说,那都什么人呢,那是!”
江吗吗越说越来了气,女儿这几次结婚没结成,她觉得真的是把脸都丢光了,心里对伊家两兄弟恨得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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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云哲出事了(三千字,求月票和花花)
见母亲又上了脾气,江芷兰头大,推说太累了就进了屋。
回到屋里,却是将抽屉拉开,将那个红色的锦盒拿了出来。
那条有着镂空棱形吊坠的钻石项链安静地躺在明黄色的锦缎上,买了这么久,她从未戴过它。其实她对这些名贵的首饰并不是多感冒,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见到这条项链时,却是一眼便喜欢上了它。那上面的棱形吊坠让她有一种好亲切的感觉,就像是很早已前便见过,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累
腿上还包着那块素白的手帕,上面不紧不松地打着结。
她的手,轻柔地从上面抚过,膝上的痛还在隐隐传来,可是她的心,却好像是甜的。
她想起那人给她包扎时,她痛得叫了一声,那人包扎的动作立刻停住,接着便是敛了眉,眸光阴鸷地睨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她便不敢再出声了,不知为什么,对着那个男人,她总有一种畏惧的感觉。只是咬了牙,也不敢再发出一点的声音。
江家楼下,一道高大却又瘦削的身影站在黑暗的角落中,眸光复杂地向上,看向那扇亮着灯光的窗。
那个女人,她在做什么?她是不是已经把他忘掉了?
就在三个小时之前,他亲眼地看到,她从他哥哥的车上下来,她和他去做什么了?难道他们又在一起了?闷
一颗心好像被放在火上煎,伊云哲说不出的心痛。那天收到那女人的电话,却是谁也不曾说过什么,他的心里便是更加的想念那女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开了车直奔A城,不顾长途劳累,一直等在她的楼下,隐在角落中,就为了要看一眼那朝思暮想的女人。
可是,她却从他的哥哥,她前夫的车上下来。这,让他情何以堪?
伊云哲心痛难平,开着车返回C城,高架路上,一直心神恍惚。前面有货车夜色中前行,他车速极快,想减速,却是将油门当作了刹车,白色的车子轰的一下撞了过去。
江芷兰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乍然响起铃声,那是独属于伊云哲的铃声,是他给她设置的。
……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
江芷兰迷迷蒙蒙的爬起来,从床头拿起手机,看看屏幕上跳动着的云哲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心好像突的一下,立刻地接听,里面却是传来伊云哲低而无力的声音。
“兰兰……”
江芷兰一颗心突然间悬了起来,不知原因,就是悬着,“云哲,你怎么了?”
“兰兰,我……我在高架路上……”
话说了半截,却没了声音。
“云哲!云哲!”那边再没有声响,
莫大的恐惧突然间袭过心头,她翻身下床,顾不得腿伤隐隐做痛,却是急速地穿上了衣服。想也没想的拿起手机拨了伊云飞的号码,那边的声音还透着几分的迷蒙,还有女人不耐烦的抗议声,她顾不了许多,只是对着里面喊道:“云哲好像出事了,你快点出来!”
不足十分钟,伊云飞的车已停在楼下,江芷兰飞速地向外跑去,江吗吗听见响动急忙地开门出来,却见女儿,连件大衣都没穿,就急急慌慌地向外跑。
“兰兰,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
“妈,我有急事。”江芷兰不顾母亲的询问飞速下楼。
宾利一路飞驰,伊云飞双眉紧锁,俊颜露出深深的焦灼神色。
江芷兰更是心神不宁,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云哲会不会受伤了?怎么办,你开快一点!”
伊云飞忍无可忍地对着她吼了一句,“你赶紧给我住嘴!”
江芷兰不敢再言语,只是眼泪啪啦啪啦地掉。
伊云飞越发的急燥,上了高架路,远远的,可以看到前面警灯闪烁,到了近前,便看到了已然拉开的警戒线。
宾利停下,伊云飞高大的身形下了车,飞快地向着前面而去。
江芷兰也飞跑而来。
当看到那紧贴着前面的货车,引擎部位瘪进去一大块的白色跑车时,江芷兰呼的一下便跑了过去。冲破警戒线,飞跑到那白色的跑车旁,使劲儿地拉那车门,“云哲!云哲!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你出来呀!你出来呀!”她哭着喊着,泪流满面,
有警察过来,拉扯她,“小姐,伊先生不在里面。”
“在哪儿?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江芷兰抓着那警察的衣袖哭着喊,“是不是在医院抢救,是不是?”
身后不远处,一个清瘦的身影颤然而立。最近少有笑容的俊颜终于绽开一抹欣慰的笑。
“兰兰!”磁性又熟悉的声音难掩心内的狂喜。伊云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江芷兰撕心裂肺的哭喊停住,她缓缓回身,泪雾迷蒙中,眼前豁然是那熟悉的容颜。
她颤栗着身子,怔怔片刻,确信眼前的男人却是那个痴心的,一心爱护她的男人时,忽然间向着他飞跑过去。
“云哲!”她喊着,飞快进那人的怀。
伊云哲缓缓张开双臂迎向那飞跑而来的女人。将那冰凉的身子一下子抱住。
江芷兰哭着,捶打着那人的胸口,“云哲,你没事,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伊云哲却是笑着,大手轻抚着女人散乱的长发,柔声带了无限的宠溺:“兰兰,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江芷兰只顾焦灼之后的狂喜,根本不曾注意男人的话,只是将头紧紧地偎在他宽厚的怀里,泣不成声。
不远处,伊云飞面色渐渐阴沉。他一直以为这女人不爱云哲,可是在得知云哲出事后,她却是那么的悲伤,现在偎在他亲弟弟的怀里,又是那般的狂喜。
心里像失掉了什么,突然之间空寂起来。
他转身,步子微重,上车,离去。
“死云哲、臭云哲、你没受伤,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打死你!”江芷兰还在挥动着小拳头,不停地打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不但不恼,反而是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她这样子越恼他,越打他,也就越说明,她的心里越是有他。
“谁说我没受伤,你看……”伊云哲抓了她胡乱挥动的手腕,向着自已的头指去。
江芷兰这才看到他的额头上缠了纱布,心中又是担心起来,眼泪又掉了下来:“疼不疼啊?伤得重不重?”
伊云哲性/感的双唇一咧,故做痛苦状,“怎么不痛啊,流了好多血,破了一个大洞呢!”
“啊?”果然,女人信以为真,小脸现出十分焦心的样子,“你这家伙,受那么重的伤还在站在这儿干什么,我们快点去医院!”
她拉着他的手便要走。却是腿上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唉哟一声,便是痛得弯下腰去。
刚才光顾着担心伊云哲,忘了腿上就在昨晚还被石头磕掉了大块的皮肉,一时间小脸抽做一团。
样子痛苦不堪。
伊云哲惊了一跳,慌忙地将她抱住,焦急地询问:“兰兰,你怎么了?哪里痛?”
“我腿好痛啊!”男人这一问,女人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噼哩啪拉的,将男人着实吓到。
“怎么了?腿怎么了?快点让我看看?”伊云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前面一辆警车跑去,自己的车受了重伤,只能借助这警车来帮帮忙了。还好那些警务人员都在外面处理事故,车上没人。
“啊——”江芷兰又是一声痛叫,男人更急了,一把将她在座椅上放下,伸手便要扯她的裤子。
江芷兰急得按住他的大手,“你干嘛呀,不能看!”
她的伤在膝盖,要想看的话,光卷裤腿是不行的,必然要把裤子脱下来,那怎么行啊?
伊云哲更是急了,“我看看怎么了?你怕什么?快点,脱下来,让我看看!”
“不行、不行!”江芷兰慌乱地推拒着男人伸过来的手。
“不要看啊!”她推拒不开,急得哀叫。
伊云哲伸过来的手便停住了,“好好,我们回去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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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情到深处
江芷兰伸手胡乱地擦了把脸上的泪,幽幽嗔道:“你这家伙,怎么开的车,怎么开到人家车底下去?
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A城,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伊云哲只苦笑了一下,“我在你家楼下等你的,可是又怕你妈看见会生气,便又开车回C城,可是没想到路上泛困,一打盹的功夫,就出了事。”累
“唉!”女人轻叹一声,抬手轻抚伊云哲凹陷的双颊。“云哲,瞧你瘦得!”
江芷兰眼里带了心疼,声音也哽咽了。
伊云哲却笑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依消得人憔悴!兰兰,这就是你的魔力呀!”他说着,长指勾起了女人的下颌,声音落满柔情:“兰兰,是你在我身上种了什么盎吗?”
深情的眸光凝视女人几秒,凉凉的唇便贴了过去。
只是轻轻一触的瞬间,便有如点燃了电光石火,伊云哲压抑了许久的热情突然间暴发出来,如山洪一般袭卷过他的身体,那种隐藏着的浴望熊熊燃了起来。
他搂着女人腰间的手陡然一紧,便将女人娇小的身子带到了自己的双腿上。居高临下地就压住了她的双唇。
温柔的舌轻缓地撬开她柔嫩的唇瓣,缓缓探入那如兰口中,在里面寻找着她那又人的丁香小舌。
江芷兰的身子紧紧地绷着,男人突然间的动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大脑里更是一片的迷茫。闷
她看着眼前男人无限放大的俊颜,心神一片的恍惚,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她该接受他的吻吗?
唇离开,男人的脸上有了一些落寞,“兰兰,什么时候,我吻你的时候,你可以闭上眼睛享受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的心都慌了。我觉得我的吻技烂得可以,竟然连心爱的女人都征服不了,这让我一点面子都没有啊!”
江芷兰听着男人很‘认真’的表白,唇缓缓咧开,绽开一抹俏皮的笑。
“真的吗?你伊大帅哥,在女人面前也有无所措的时候?”
她那么的俏皮,看着他,笑得可爱。
伊云哲觉得自己体内的浴望又簌簌然烧起来,天的,他的小乖乖,她要快把他折磨死了!
“咳咳!”外面有声音响起。
江芷兰猛地从那人的腿上坐了起来,她看到汽车门外,已经站了好几个处理完事故回来的交警。
而她,还坐在男人的腿上,脸上顿时烧了起来,火烧火缭的,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慌忙地下去坐到一旁。
伊云哲毕竟是‘久经杀场’的,这种情形经得多了,面不改色地道:“对不起,借你们的车送我们一程可以吗?”
外面的人皆是笑了起来,一个为首的人道:“伊先生,明天早上麻烦你去警局一趟协助调查!”
“呵,没问题,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们。”
从高架路离开,天色已经破晓,警车直接地将伊云哲两人送去了酒店,那时,江芷兰已是哈吹连天。
想回家,却被伊云哲直接抱进了酒店。
“陪我睡一会儿,帮我压压惊!”他把她放在里面的大床上,自己也躺在她身旁,长臂直接地横在了她的腰间。
江芷兰正想将他的手拿开,他又忽然间坐了起来,“赶紧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伤口!”
他说着,便做势要脱她的裤子。
江芷兰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