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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齐贯誉不知道想起什么停了一下,然后很嘴边挂着冷笑,脸上的表情却无辜的让人无法对他生出一丝火气。
「啊,还有,我想还有件事情不能给他们知道。」用左手在右手掌心上敲了一下,他耸耸肩做出不小心说熘嘴的动作。「那就是中间你打了两次胎,两次都不是因为孩子畸形,而是因为那种是村里那个由手好闲的废渣的,你怕生出来那孩子会成为证据,所以才跑去找医生拿……」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齐贯誉偏着头脸色阴沉,而忍无可忍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的齐母早已哭成泪人,连骂他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溷帐!小贯啊,妈是这样教你的是不?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贞节!人家萱萱跟你再一起多久我跟你爸都看着,她什么时候去找过那个药鬼子?你话要说前得有证据啊!」齐母双手紧紧握着,彷佛这样就不会痛似地看着自家儿子。
「……证据当然有,被她烧掉的只是一份拷贝的复制品而已。」用手抹了下嘴角,齐贯誉冷冷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卢云萱。「你们是要看她跟那药鬼子在我跟她的"新床"上缠绵的照片,还是她打胎时请医生帮忙保密的协议书?还是需要她打胎后我跑去做的亲子监定书,或者更进一步的要她跟那药鬼子甜甜蜜蜜的通话跟讯息纪录?说一声,我现在就能让人给我拿一份"备份"过来。」
「这……」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两老再怎么样单纯也都知道这是真有奚翘,纷纷转头看向他们一直护在身后的媳妇儿。
「你以为你都占尽先机?我承认跟你相比我的确太过简单,打从第一次就一直被你算计,却仍呆傻的照着你安排的剧情演。」嗤笑一声,齐贯誉拿出手机在卢云萱面前晃了晃。「在你的想法里,一直处于下风被动地位的我应该会在这时候因为拿不出证据而乖乖在父母面前认错,然后保证不会闹离婚,让你回到以前那样有房有车的好生活?我不否认一开始我的确很被动,什么都要等发生了被我撞见了才会开始想办法。」
低头替因为左脚刚愈合的地方又出现裂痕而重新打上石膏,再加上撞击产生瘀血而发烧陷入昏迷到现在还没醒的欧阳烽浩把被子拽好,他才摇摇头叹息。「人是会长大的,卢云萱。尤其是当同一个人已经习惯做了承诺却又反悔后,世人都汇多少有些防备。我承认没算到你会回乡下去把我父母请来,但起码我还没笨到将证据这种仅存的底牌掀开,因为你已经是累犯,不值得我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家小齐可怜了~(掩面)当初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反反覆覆的女人呀~~~
话说狐狸也很可怜啊(泪目)这本书宝宝似乎看的人很少(咬帕)
嘛~不过还是有亲在看对不?(闪亮)所以~~~~求包养~~~!!求虎摸~~~!!求~~~关注!~~~
☆、认同
「萱……萱萱啊,你跟妈说,是不是真的就小贯说的那样?别怕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妈给你靠着。」齐母嘴唇抖了抖,颤魏魏的转头看向一直被她当宝的媳妇,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妈……」打从听到齐贯誉说证据的正本还在他手上,卢云萱就知道自己太天真,到现在仍以为那个人没变,还是当年单纯的以为女人都是和她一样这样反反覆覆的男孩,却没想到在这最后自己却成了被动的那一方。「贯……齐先生说的都是事实,打从结婚开始,他就没上过我的床,之所以每年都只有过年会回去几天,那是因为……」
「因为我要你别跟父母说,免得两个老人家受不了刺激。」齐贯誉将她的话截断,然后补上一句。「我现在对你也没什么要求,还钱什么的我也不敢奢望你会照着协议走,只要求你以"律师"的身份打个契约书,用白纸黑字写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我的全当必需还我,以后只要你出现在我或是我的家人面前,我有权向你追讨积欠的债务加上利息,当然精神补偿也在所难免的得拿一些,对你这大律师来说应该不难吧?」
「……嗯。」嘴里说着不难,可卢云萱心里却仍忍不住想着该怎么挽回颓势。
齐贯誉看着她低头绞手却始终不和自己对上的视线再次冷笑了一声,抛出最后一个重磅炸弹彻底粉碎了她的期望。
「别嘴巴上说一套心里又是想着一套,我已经将今天的对话全录起来,一但你反悔或是违约,这份音频纪录就会被上传到法律公会网,你很清楚身为律师如果失去信誉下场会是什么。」用指尖把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录音笔拉出来让她看过后立刻放回去,他板着脸提醒。
「……后天,我会把合约送到你那。」身体微微一僵,卢云萱迅速扫了齐父齐母的脸,发现两老一但视线和她的对上就立刻转开,才终于死了心。
可秉持着自己不好过别人也绝对不能过得比自己好的原则,她抬起头用手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斜睨了眼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即使是因为金钱关系但仍曾经将自己捧在手心的男孩。
「话说你还真冷血,撇了我就马上跟个MB好在一起,上床了没?你应该已经把他吃了吧?要知道他在业界最有名的就是不接男客,之所以愿意让你吃是因为他也被你骗了,还是你花大钱买下他?」卢云萱不否认自己很嫉妒欧阳烽浩居然能得到自己错过的一切,所以说出口的话相当不客气,甚至带着贬低的意味。
「混……」听见卢云萱说的,齐克立刻又想发作,但瞪向自己儿子的时候却和那双诚恳的眸子对上。
「爸,我没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他还没出口的责备憋了回去,齐贯誉认真地打量着眼前已经上了年纪的双亲斑白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
虽然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再当着两老的面说出自己爱上男性可能会让他们受不了刺激,可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长痛不如短痛,直接了当有时候也是一种面对事情的方法。
打定主意的他深深吸了口气,在脑中将语言重新组织了几遍才郑重地开口。
「虽然还没碰他,但我爱他。」看了眼因为自己当着父母面前坦白而失去支撑身体的力气跌坐在地的卢云萱,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这女人可怜,甚至觉得有些活该。
「你……你这个不肖子!逆子!是因为这是医院所以你打算气死我好直接送太平间吗?!」齐克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指着齐贯誉的鼻子怒骂,而站在一旁的齐母早就被这宣言吓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抓着老伴的手臂傻愣愣地呆站在那。「我养你养那么大,你不过就是给个女人骗了几年就跑去当同性恋?我是这样教你的吗?嗯?说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要我跟你妈百年后没脸皮子进祖坟吗?!」
「爸,我从没这么想过。」毫不退缩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齐贯誉认真而严肃地说道。「我认识他只有短短几个月,但被她欺骗却是好几年前就开始的事。我不是没试着再找个比她好的女孩,可就是无法动心。不论男女,他都是相隔这么多年后第一个闯进我的世界里的人。」
「唔……」床上突然响起细碎的呻吟,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只见欧阳烽浩虽然仍尚未清醒,但似乎受到环境吵闹的影响而皱着眉,额间与鼻头渗出点点汗水,让原本就脸色苍白的他显得更加脆弱。
「跟他相遇的时候我的脾气很糟糕,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客气,我不否认一开始我的确很看不起他的身份。」低头用手指轻轻按压在欧阳烽浩皱起的眉间,一点一点的,仔细地像是熨烫般来回抚摸直到皱纹消失为止,说话的语气也很自然的低了一点,仿佛深怕吵醒沉睡中的人般小心翼翼。「先告白的人是他,当时我被吓了好大一跳,厌恶的将人给赶出去后也和他拉开了距离,回到独身一人的日子。可是卢云萱没对我做的,他不但全都做到,而且还做得更多。」
微眯起眼回想当时那个总在自己住的大楼外花圃前窝着等自己下班回家,只为了打声招呼或是提醒天气变化的身影,齐贯誉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在我厌恶他的那段时间里,他每天都会到我住的公寓大楼一楼门外的花圃那站岗,见到我下班回来还会小心的退后几步避免被我驱赶,然后隔着段距离老远的叮咛明天会下雨要记得带伞,或是看见我接连好几天加班,会偷偷煲一锅补汤寄放在管理员那,然后留张纸条要我不看在他面子上也得看在自己的身体份上把汤喝完。」护士进来更换点滴时齐贯誉停了停,待护士做完检查离开后才又继续。「之所以我会去把他从医院接到家里,因为他出车祸的原因是刚好从家里出发准备要到我这里来站岗,却不小心被警察追嫌犯时波及。他这蠢蛋还怕给我知道,非得等我感觉到不对劲自己去查才得到消息。住进来他也很客气,伤了三根肋骨断了一条腿,他还坚持每天帮我准备早晚餐,而自己中午却客气的什么也不碰,非要饿着肚子等我回来后才一起用餐。常常借口无聊而每天变着花样来,虽然每天都是简单的三菜一汤,但总是考量到饮食均衡做得很清淡。饭后的茶饮全都是亲手熬煮,说是买外面的添加物太多,除了因为身上带伤所以没办法帮忙打扫屋子外,就连洗衣服这种不需要爬上爬下的活他都包揽了。」
将视线从欧阳烽浩身上挪开,他定定地望着已经冷静下来的双亲,带着祈求理解的语气低声问。「爸,妈,你们说这样的人我能不上心吗?」
「可萱萱……」沉默了好一会,齐母才开口试着替卢云萱说情。
但接下来听到的事实让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一扫先前提到欧阳烽浩时的温柔,齐贯誉脸色一冷,嗤了一声。「结婚前说要忙着念书考律师执照,我连跟她约出来吃个饭都是吃馆子,还要求要有星的餐厅,打扫那些的根本就不可能,远距离恋爱她总是能找到理由来塘塞。结婚后更可笑,说事务所刚开张,要我请个家政人员到家里来就好,结果一个月后给我撞见她在连我都还没躺过一次的新床上跟药鬼子滚床单,隔天我立刻买了艰辛公寓搬出去,结婚证书都摆在那儿好几年了,我到这岁数还没脱离男孩的身分,妈,你说她帮我做了什么?」
「……诶?」这下,不单是齐母傻了,就连齐克也怔了怔,疑惑地转头看向卢云萱。
「可萱萱,新婚过后第一次回老家去过年时,你不是说知道阿贯那……那边的胎记形状?」犹豫了一会,齐克决定把这问题给弄清楚。
由于当时小俩口一结婚就搬到外地去,第一次回来过年时他跟孩子的妈说好要确认是不是有努力生孩子,让她找了个机会私底下询问身为媳妇的卢云萱。
孩子是自己一手拉拔到大的,身上有什么胎记没有人比他们清楚,但因为婚姻才走在一起的媳妇不可能知道自己儿子鼠蹊处有个指甲盖大小,形状像只鸟的暗褐色胎记,除非两人已经有了亲密关系。
可当时明明她一脸娇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现在自己的儿子却说还没脱离处男的行列?
「……那是当时为了不被怀疑,我问他才知道的。」既然所有的谎言都被戳破,卢云萱知道在隐瞒下去最后自己要负担的越重,干脆坦诚以告。
「怎么会这样……」这个回答让一直以为小俩口之所以流了两次胎都是因为生活压力大导致孩子不正常的两老完全无法承受,齐母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而齐父则是像失了魂似的靠着墙站着,眼底有着茫然。
「妈!」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眼前倒下仍然让齐贯誉吓了一跳,冲上前将其母抱到一旁他之前为了在这里休息而向医院借来的行军床上,然后抓起呼叫铃用力按了下去,同时转头朝卢云萱低吼。「混帐!呆坐在那干什么?不帮忙就给我滚出去!」
被他这么一吼给吼醒的卢云萱依旧没有动作,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场面却觉得自己身处在十二月寒冬里,从骨子里发冷。
医疗人员来的很快,几分钟后本来是单人住的病房里就又多了一张病床,而齐父也被齐贯誉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可整个人仍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下意识为了拒绝接受刚才听到的事实而封闭了自己。
至于卢云萱,早在医疗人员进到病房里后就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拿着自己的随身包包离开。
等医疗人员确认齐母身体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没事而离开后,齐克才缓缓转动视线落在自己一直挂在嘴边倍感骄傲的儿子身上。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们?」嘴张了张,原本想要出口的责备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以及一句不轻不重的询问。
齐克突然觉得这一次听信媳妇的谎言,气呼呼带着老太婆花了大把的钱跑到都市里找儿子理论的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而且一当就是好几年。
明知道儿子打小就没让自己丢过脸,做的事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口就固执的不肯更改,那么如果自己还继续闹下去,失去的将会是唯一的孩子,以及始终紧紧攒在怀里的亲情。
如果……那男的真那么好,只要他能解决传宗接代的问题那就……算了吧。
齐贯誉有些讶异地转头看向齐父,皱眉想了一会,才谨慎地回道。
「……因为不想丢你们的脸,毕竟她是卢叔叔的女儿。」而卢叔叔是你以前当兵时候的战友,现在的好友。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可从齐克脸上的了然就能明白父亲其实明白这个中道理,尤其当初这婚姻还是父亲去说了好几次的媒才成的,发生这种事如果给卢叔叔得知后一定会因为颜面扫地而不再和父亲往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