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扁着嘴坏笑:也不是就小淫能想到那个事儿,换我也能想到啊,大清早的一拉开门,看见你和左手两个衣服穿的乱乱的,还都是蓬头垢面的,怎么可能不想歪啊,之前小淫一直说你和左手关系暧昧,他能不伤心吗?
我嗤笑:又是小淫让你找我问清情况的?
阿瑟坚决的摇头:这个绝对不是,小淫这次还真没让我伸手帮忙,他心灰意冷好几天了,就知道抱着小乖腻歪,还投了深圳和广州公司招聘的简历,估计是被你伤透心,想一个人远走天涯了,我就是奇怪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俩,你和左手真的没事儿?
我皱着眉头看着阿瑟:真的没事儿,左手和方小刀睡得是你的房间,这个寒假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女生楼也没剩下几个女生,我在宿舍里面一个人呆着特别的害怕,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实在不敢呆着了,左手和方小刀才到你房子陪着我的,你那儿暖气一直坏着的,我们三个晚上都快要冻死了,可是没办法啊,我害怕啊……
阿瑟恍然大悟:哦,我说我床上怎么一股臭袜子的味道,估计是方小刀那个胖子的,你没跟小淫解释?
我忿忿的哼着:他肯听吗?算了,他不是投了南方企业的简历吗?希望他能通过面试,我们都隔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阿瑟歪着脑袋看我笑:哎,小淫要是真去南方工作了,你不想他?
我嘟念着:有什么好想的,你们不都是说毕业就分手是定律,比阿基米德的定律都精准吗?你和小麦的实习工作怎么样了?也去南方吗?
阿瑟耸了下肩膀:怎么可能去南方?我老爹铁定不肯让我走,就在北京混吧,怎么说也是自己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儿,我妈现在那个抱怨,说是当初就该多生几个,谁想到生了我这么长外心的儿子?
我看着干枯的树林叹息:今年这个时候你们准备毕业,明年这个时候我也得开始准备,真没想到时间就这么快过去了,以前总以为几年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
阿瑟摇摇头岔话:恩,是挺快的,可惜了你和小淫这段感情,本来处的挺好的,你挺好的,小淫也挺好,可怎么就凑合不到一起呢?你俩怎么那么犯冲啊?
我低着头不说话,阿瑟突然开始坏笑:十八,你就是太理智了,要是换了我,哼,要把小淫给睡了不可,然后哭着闹着让他负责,再要求跟他结婚,看他能跑到什么地方,实在不行先搞出个孩子来……
我被阿瑟气乐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阿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阿瑟扁着嘴,用手掌做了一个砍的姿势:恩,就要这样咔嚓,然后把他留在身边折磨他一辈子,让他跪洗衣板,当牛做马,对着他放赖,好女怕男缠,好男也一样怕女缠啊。
第278章 签约深圳B
当玻璃瓶子里面的星星叠的快要满到瓶子口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北京没有春天,温度一上来就是热辣辣的天气,毕业生的活动一个接着一个来,我脑子里面充斥最多的字眼儿就是‘毕业’。小淫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找过我,用阿瑟的话说是心灰意冷,我也没有找过小淫,有时候去阿瑟那儿用电脑,小淫看见我去了,就会关上门,或者坐在沙发上翻着计算机书,就像我不存在似的,我也非常识趣的,用完电脑就走。
许小坏问我:十八,你那满满一玻璃瓶子的星星,到底想送给谁,不会真的就是给你自己叠的吧?
我抱着瓶子不吭声,‘谁都不给’,这个话,我还真的说不起。
阿瑟他们这一届的学生,申请助学贷款的人跟之前几届相比,是最多的,但是没几个月就要毕业了,好像助学贷款还的非常少,学校非常头疼,找到哪个学生,哪个学生都说没有钱。
小米寒假回来非常不高兴,后来跟我说她爸爸妈妈竟然春节都没有回国,都在国外忙着生意。我这才知道原来人家小米也是一个非常有钱人家的孩子,想当初自己看着小米穿的旧旧颜色的衣服我还一直以为小米生活状况比我强不了多少呢。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那个下雨的晚上,我捡到小米丢掉在雨里的那个装着身份证、学生证的钱包的是范思哲的,用小麦的话,就是我二等奖学金都买不了范思哲的一个小小的包包。
朱檀的资料整理完毕,我去阿瑟那儿拿朱檀的那些资料书,把这些还给朱檀,我的工作任务就OK了,整理资料书的时候,我想着这个冬天我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面时不时的蹦一会儿、揉搓着冻得凉凉的僵硬的手指头敲打着键盘录入着,我就会觉得生活真的是一种透彻心扉的辛苦,在赖以生存的钱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在吃饭的事实面前,钱就算是我大爷,我也认了。
我站在阿瑟的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开门,隐隐约约听见里面好像有人在争论,我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阿瑟说:小淫,这个事儿你怨不到人家十八,要我是你,我都得特意的去感谢左手,那些天我房子的暖气坏了,都能冻死个人,左手和方小刀就在这儿陪着十八,够意思了。
小淫据理力争:十八害怕?好,害怕为什么不呼我,让我回来啊,这个房子,你这个房子是别的男生可以随随便便进来住的吗?同居一室这种微妙的关系,只能是我和十八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她怎么能随便找别的男生过来陪她?我太伤心了我,她根本就不在乎我……
阿瑟提高了嗓门:你说哪门子屁话啊?一放寒假你跟谁打招呼了?跑的比谁都快?你打招呼了吗?我都觉得十八可怜,学校宿舍楼几乎全部粉刷,女生楼留下女生加到一起都不到6个人,从一层到三层就十八一个人住,就咱们学校这个破楼都可以直接拉香港的剧组拍恐怖片了,她能不害怕吗?就那样还硬挺着窝在宿舍楼里住了十多天,谁愿意睡冷冰冰没有暖气的房子啊,左手和方小刀那是看十八可怜,那会儿你在哪儿了?你自己家里的事儿,磨磨唧唧的处理好了吗?但凡要点儿脸的女生,宁可被吓死都不会给你打电话……
小淫不知道嘟念着说了什么,阿瑟大着嗓门说:你行了你,你总说十八有什么狗屁的情感洁癖,你就没有?十八跟左手怎么了你就一千一百个不愿意的?不是我当哥们儿的说你不好听的,人俩干干净净的,至少比你干净,你爱听不听,小淫啊,我宁肯交十八这样死心眼的朋友,也不爱跟你磨叽说你感情上的破事儿,你啊,要真是伤心的没法过了,你抱着小乖远走他乡好了,我们绝对不拦着你……
我慢慢的直起身体,把钥匙装到口袋里,看着房门能有一分钟,转身下了楼。
三月下旬,全国四级英语考试出来之后,整个学校的过级率都不高,我才考了52分,那会儿我觉得我特不起肖扬临走时候留给我的那本英语词典。小诺数落我,说我要是拿出用在中文上的精力的三分之一就足够考过了,最让我不服气的是,阿瑟竟然通过了四级英语考试,竟然还多出及格线3分,阿瑟用在英语上的精力连我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小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我:十八,那阿瑟是不是又把答案藏到袜子里面了?
我也是不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穿的袜子?
左手考了15分,许小坏揶揄左手:你笨啊,那么多选择题,就算你不会,你至少也可以拿四个纸团写上A、B、C、D抓阄啊,只是也都有四分之一蒙对的机会吧?
左手闷闷的说:我就是那么抓的好不好?有时候一道题还抓两遍啊。
许小坏恼火的瞪着左手: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这种事情是不能犹豫的,抓阄做选择题只能抓一遍,你以为老天爷是傻子吗?还重复着给你两次选择的机会,难怪你才考了15分……
我和小诺都扑哧一笑,我笑着看左手:你还挺幽默。
左手冷淡的看着我:不准笑,我们班级高考的时候,好多学生也是这样做的啊,无聊,四级英语考试什么东西啊,不要了,不就是放弃学位证书吗?
小诺翻着眼睛:对啊,听说方小刀报考了六级英语考试呢?过了吗?
左手嗤笑:过个屁,他四级英语都没考过。
我不解的看着左手:那小刀为什么报考六级英语考试?
左手哼:四六级都过不了,就算装装样子也的抡个大的啊?
我给阿瑟打电话说他四级英语竟然考了63分,阿瑟竟然说:真是浪费,多考了三分,60分就好啊。
因为四、六级英语中有20分的听力,所以学校开始大力的号召大家去学校英语角练习口语和听力,英语角的事儿全权由4暮负责,学生会老师让宣传部配合宣传一下,因为我们这届以前的学生学的英语,大部分都是从语法开始学英语,听力和口语的能力几乎没有,我还记得中学时候,比如‘How are you?’,大家学的时候怕忘了,大部分的学生都在英文下面标注‘好(四声)啊(一声)油(二声)’,‘Good morning’在下面标注‘鼓(三声)的(二声)猫(一声)宁(一声)’。那个时候,大部分学生都是这样学习的英语,听力和口语的水平怎么可能好?
我去学生会办公室的时候路过公告栏,我看见上面新贴了一张公告单子,是部分企业预签学校毕业生实习的名单,我在上面看见了小淫的名字!!是一家深圳的电子企业。我用手隔着玻璃窗户抚摸过小淫的名字,小淫的简历和面试真的通过了!!原来,很多事情,都过来的那么快,快的让我的反应都跟着猝不及防的,我一直都以为我们是那么的年轻,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等待,或者不用面对过于棘手的事情。
我感觉到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扭头,看见4暮邪气的表情:怎么,舍不得了?小淫够运气的,这家公司在所有的来校内招聘的企业中,知名度和实力都是最强的,也不能说小淫运气,他这几年,唯一摆弄明白的就是两门功课,一个是计算机,一个就是高数,如果老天不给他个机会,那还真算是瞎了眼……
我最后看了小淫的名字一眼,转身朝学生会办公室走,4暮跟在我后面,坏笑:有什么舍不得?他毕业了不是还有我吗?
我转脸正色的看着4暮:那家企业真的很好?
4暮点头:是,多少人梦想着去呢?
4暮恢复了不正经的表情:不过深圳还真是适合小淫去,那儿的姑娘,嗬!那叫一个开放,小淫去那儿是工作美女两不耽误,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就你那个破专业,毕业了也是给人打杂的,我真是可怜你……
拿了英语角的宣传资料,我直接去宣传部在一教那个旧旧小小的画黑板报的办公室,一个寒假过去,办公室里面更加的凌乱,彩色的粉笔头丢的满地都是,我用黑板擦用力的擦拭着写满宣传语的黑板。
擦着擦着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原来毕业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儿,是不是一旦毕业之后,所有的朋友还有兄弟,还有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回忆,统统的都被封存了,随着我们渐渐的长大,那些尘封的记忆早晚都要消失不见,包括我没有考过四级英语的52分,都会消失吗?
我听见走廊中传来有人快速的跑步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的粉笔尘,被玻璃缝隙里透过的那些光线笼罩住,我能看见一条又一条的粉笔尘光柱,我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咳嗽了两声,拿起一支黄颜色的粉笔,我看着手里的资料,在寂寞的办公室中,开始大声的朗读着:英语是大学生很重要的一门功课,学校希望大家能踊跃的参加英语角,积极努力的提高我们听说读写的综合能力,口语和听力……
办公室的房门被很大力度的推开,我回头,看见小淫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小淫的鬓角还有额头,覆盖着细细的汗痕,小淫喘息着:十八……
我愣愣的站起身,弹了弹手指上的粉笔灰:你,怎么来了?
小淫朝我走了两步,依旧喘息着:我,我听,丁小飞说你,说你在这儿……
我扬扬手里的资料:要出黑板报。
小淫用手抹了几下鬓角的汗水:我,从你们宿舍,到自习室,到学生会,再到这儿,我找了你整整两遍了……
我不安的看着小淫:什么事儿?
小淫直直的盯着我:十八,我,那个,在华东政法读书的朋友,就是之前,之前我们两家默许了的那个朋友,刚她给我电话了……
我点头:你们定下来什么时候结婚了?
小淫疲惫的摇头:不是那个,她啊,她跟我说她有男朋友了,然后我,我马上就告诉她我也有女朋友了,我真的有跟她说我有女朋友了,十八,我真的有说,然后我就来找你了……
我愣愣的哦了一声,转身接着慢慢腾腾的开始写着黑板报,小淫慢慢走到我身边:十八,我这次是说真的,阿瑟和小麦也有听见的,真的,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小淫的最后一句话,声音低低的,我手抖了一下,粉笔断了,半截粉笔掉到地上,我蹲下去捡粉笔,小淫跟着我蹲下去,低低声音:十八,过去种种的对和不对,不管是你误会我,还是我误会你,都让它们统统的去见鬼吧,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只要你说,我就不走了……
小淫的手握住我捡粉笔的手,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起来,我挣脱开小淫的温暖的手掌,站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黑板报,我脑海中晃悠着公告栏中,深圳那家公司的名字,还有预签的那些学生名单。
小淫站在我身后:十八,你怎么不说话。
我转脸看着小淫:小淫。
小淫也看着我:什么?你说。
我看着小淫的眼睛:我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也不想去想,我觉得好多东西都挺没意思的,想的太多也很累,我和你之间,竟然有那么事情要是顾及啊要去解释啊,我们放着好好的兄弟不做,何苦呢?当初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不用为这个事儿解释啊,为那个事儿难过的,谁和谁过的不都挺好的吗……
小淫沙哑着声音打断我:十八,不一样,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虽然会猜忌,也会难过,可是跟我们仅仅是兄弟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摇摇头:不想再有什么不一样了。
小淫拽着我的手臂:可是我想啊,我喜欢你啊,你也喜欢我的,这都是事实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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