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看着左手:我都说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左手直直的盯着我:没有事儿你哭什么?你哭什么?
我再也憋不住了,也开始朝左手喊:不干4暮的事儿,是小淫又有了新的女朋友,明白了吧?这回,你听明白了吧?
我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小淫有没有女朋友,跟我还有什么关系么?我们现在根本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怎么能随口喊出这样的话,我生硬的盯着左手,甩了一下左手的手臂。
左手慢慢的松开拽着我手臂的手:他跟你说了?
(C)
在酒吧不太嘈杂的吧台前,左手闷闷的喝着啤酒,左手说:十八,你不要胡思乱想,有女孩子主动追小淫很正常,之前也是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小淫也没有说他们就是那种关系,那么他们可能就不是那种关系啊。
我思维非常混乱,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小淫对我的重要性,我的失态就是证明,我烦躁的喝着啤酒:这种关系还用说吗?
左手用手敲着啤酒杯:当初,是小淫跟你说的,要分开。
我沮丧的点头:是啊,你以为我会那么清高么?我最多就是不想理他。
左手闷闷的点了支烟:那小淫,除了说分手,就没说点儿别的?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我突然想起小淫那天急匆匆离开时候说的话,我看着左手:小淫那天倒是说了几句话。
左手看着我:他说什么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情都跟着黯淡:小淫说,如果我还喜欢他的话,就让我去主动找他,还说有不少女生喜欢他的,我要是不去找他,他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左手的眼神亮了一下:这不就行了?那你去找他啊,你还想什么啊?
我不解的看着左手:他也说那是如果啊,根本就是套话,哪有这样的?
左手淡淡的看着我:说你笨还真是笨,他话都说成那样,还能怎么说啊?你俩的关系都僵成什么样了,总得彼此给彼此找个台阶下吧。
我狐疑的看着左手:你的意思是,我去找小淫?
左手幽幽的吐了一口烟:恩,去吧,去告诉小淫你还是喜欢他的,就算暂时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没什么改变也没什么,慢慢适应吧,反正你脑子本来就慢。
我心里一动,咬着嘴唇想着左手说的话,我真的要回去找小淫么?告诉他我真的不好过?告诉小淫我其实真的很喜欢他?告诉小淫我真的生气也是因为太喜欢他?可是小淫会不会笑话我?或者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或者对我说他真的不喜欢我了?
我胡思乱想着,感觉自己握着啤酒杯的手都在发抖,我怎么这么不能扛事儿呢?我火大的双手用力搓了搓。
左手嗤笑:你紧张什么?
我心虚的看着左手:那你说那样会不会被笑话?感觉挺丢人的。
左手喝了一大口啤酒:有什么可丢人的?你就放下自己的尊严,去告诉他你喜欢他又能怎么样?会很丢人么?不会的,至少你还有等待你去表白的人,至少还有一个这样的人再给你机会,所以你真的没有可觉得丢人的,去吧。
我感觉内心里面的什么东西被莫名其妙的鼓动起来了,我有些兴奋,有些慌乱,我竟然想起了许小坏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女人那双推动摇篮的手,推动了世界。
左手拿起啤酒杯子碰了我的杯子一下: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去找他说,就什么问题都没了,来,喝酒。
这个晚上,左手喝了特别多的啤酒,左手在我的印象中是个不会醉的人,他之前有没有醉过我不知道,但我认识他之后,至少知道左手是个不容易喝醉的人。走出酒吧的时候,左手已经站不稳了,我又没有办法背着这么一个大家伙回学校,想来想去,还是给方小刀打了电话,让方小刀过来把左手折腾回学校。
我们三个人打车回的学校,因为时间晚了,学校门卫不让出租车开进学校里面,在大门口下了出租车,方小刀背着左手,我跟在身边往学校里面走。
方小刀不满的看着我:哎,你不是抠门的厉害吗?怎么舍得花钱请人喝啤酒了?喝酒的时候不叫上我,背人的时候想起我了?
我看着暗暗的天空,依然没有看到什么星星,不过我的心情很好,一种拥有了希望的好心情,我转头看趴在方小刀背上喝得一塌糊涂的左手,突然很想跟左手说谢谢。
方小刀不解的看着我:哎,左手怎么喝醉了?他酒量没那么差吧?
我摇头:不知道啊,我也奇怪他怎么喝醉了。
寂静的校园里面偶尔能看见几个路过的学生,方小刀一路上抱怨着:十八,不是我说你,左手多够朋友啊,那次你不爽的时候不是陪着你折腾?哎,你可得长点儿良心,别老是做过河拆桥的事儿,要是那样,我都瞧不去你,左手这人啊,就是脾气不好,恩,再就是学习不好,可是学习不好这个东西也不能怨他啊,他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材料……
方小刀的罗嗦在这个晚上竟然显得那么亲切,我觉得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我对小淫始终有着一种无法割舍的依恋,这种依恋真的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我决定赌一把,找小淫说,哪怕是丢人,那么就丢这么一次人好了,一点儿丢人的事儿不做,好像也不正常。
快到男生宿舍的时候,左手好像有点儿说胡话,左手说:十八,你记得要跟他说,记得要说……
方小刀怀疑的看着我:十八,你给我说老实话,你今晚给到底左手吃什么东西了?
丁小飞和小麦的年龄相当,但是两个人的思维和心智相差的十万八千里,我本来以为4暮那么费力的推荐了丁小飞,那么丁小飞怎么也得对4暮有点儿感恩,不过事与愿违,丁小飞从进了学生会那一天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4暮一眼,而且从字里行间的语气看,他丁小飞最瞧不起的就是4暮。
学生会开会的时候,我幸灾乐祸的挖苦4暮:哎,你不是极力推荐丁小飞吗?人家压根儿不甩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吧?
4暮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哎,我什么时候说帮过丁小飞,就要丁小飞跟我靠近了?我还帮过你呢?你什么时候领我的情了?元风结婚,就算不叫上我,我还是会去的,男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狭隘。
我也用鄙视的眼神看着4暮:谁用你帮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人家丁小飞非常厌恶你!!
4暮往我身边凑了一下,恶毒的看着我笑:十八,我告诉你吧,男人做事儿都是有宽容度的,绝对不会像你们女生那样小肚鸡肠,就包括小淫都不行,他想的也是他的那点儿破事儿,你的那些朋友中,也就阿瑟还算的上是一盘菜,其他的根本不行,元风都够不上,左手就会动手打人,一时之勇而已,你啊,也不会好好的挑挑男人,要是你选中阿瑟,我至少还能说你十八有点儿眼力,啧啧,你怎么选了小淫那么一人 ?'…99down'
我的火气慢慢上来了,4暮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嘲笑式的看着我:哎,还有你自己,一什么就想动手,要学会动脑子。
丁小飞把宣传部的年度计划送给我的时候,我们刚好在综合楼上课,因为是下课时间,我一个人站在走廊看着丁小飞提交的计划书,我必须承认,丁小飞是一个非常具有执行力的人,和这样的共事是非常舒服的。
看计划书的时候,我无意的抬头往楼下看了一眼,我竟然看见小淫从大门口进来的,小淫面带微笑,好像心情不错,我的心开始扑腾,因为我知道阿瑟他们今天在综合楼没有课,这么说小淫是来找我的?我放下手里的计划书,用手按了按了砰砰跳着的心脏,左手那天说的话像是兴奋剂一样冲撞着我,是啊,能有什么啊,我就放下尊严一次,我就跟小淫说我最近想他,如果小淫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告诉小淫,之前他不是说过如果我还喜欢他,那么让我去找他么?那么这次,我去找他。
伴随着一系列的激烈的思想斗争,我飞快的从综合楼的四层往楼下跑去,小淫正在上一层的楼梯,我听得见自己跑的时候发出的咚咚的急促的脚步声,我听得见自己压制不住的心跳,还有呼吸的声音,我跑下4层的楼梯,绕过三层的走廊,跑下3层的楼梯,我手里拿着的丁小飞的计划书被我跑得时候带动的发出哗哗的声音,我的心跳快的不行。
还没有拐过2层楼梯,我就听到了小淫笑着声音,我冲动的转过楼梯,跑着的脚步嘎然而止,幸好我有扶着楼梯的墙壁,小淫正和一个女孩子面对面的站着,笑的很温柔,女孩子背对着我,正在轻声轻语的说着什么,小淫的双手和女孩子的双手握在一起,还互相的摇晃了两下,女孩儿的身材很高挑儿,比我还高的样子。
小淫也看见了呼哧呼哧跑过的来我,稍稍向旁边伸出头,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下:怎了?十八。
那一刻我的腿都软了,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我保持了继续往楼下奔跑的速度,我极力正常着自己的表情:哦,没,没什么,我忘了拿上课的东西,需要回宿舍拿,被老师,点名了……
说完,我就保持自己原有的速度接着往楼下奔跑着,我听见女孩子的声音:谁啊?
小淫轻柔的声音:哦,一个朋友,走吧,你不是要去图书馆么?我陪你去……
我一直非常佩服我自己爆发出来的重力加速度,姑且还能说是重力加速度的话,我玩儿了命似的从综合楼往外跑,我说自己跑50米的时候怎么能那么取得好的成绩?原来我真的具有快跑的潜质。
跑出综合楼的一瞬间,上课铃声响了,为了不让从综合楼里面出来的小淫看到我的失态,我装模作样的朝女生宿舍跑去,一直跑到拐过了男生宿舍楼,我才停下来,茫然的看着学校陈旧的女生宿舍楼发呆。我手里拿着的丁小飞的那个宣传部计划书,已经被我揉的皱皱的了,我有气无力的慢慢走到女生楼下的投币电话,我摸了摸口袋,刚好还有两个五毛钱的硬币,我要给谁打个电话呢?
我拿出5毛钱硬币的时候,我的手都在发抖,我想起了阿瑟的手机号码,我把5毛钱硬币塞入投币电话的投币口,我听得见硬币在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阿瑟的手机一直没有接听,在响了好久之后,我终于放弃。
咔哒挂上电话,我把手放在出币口,等着5毛钱掉出来,等了好久,那5毛钱硬币像是睡着了似的,竟然没反映了,我火儿了,这都什么事儿啊,明明说好电话不通的时候,是退币的,怎么到我这儿电话通不通都收费呢?
我开始对着投币电话一通拳打脚踢,我感觉自己的脚都踢疼了,5毛钱硬币竟然还出来,然后我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孩子声音:十八,你在干什么?
我从投币电话里面探出头,看见小米笑的阳光灿烂的脸,我委屈的叹息:我的5毛钱硬币,没打通电话,可是它不给我退币,它黑我。
第207章 彼此陌生
(A)
周一上午是公共写作,因为还没有到上课时间,我许小坏、小诺、左手和方小刀,并排立在走廊,靠着栏杆往综合楼下看着,每次轮到小诺买早点,小诺都会习惯性的买三个馒头夹腐乳,美其名曰:中式汉堡。我非常恼火,我再抠门那天,轮到我买早餐的时候,就算食堂的鸡蛋再小,我都会给每个人买一个小小的鸡蛋。
我看着手里的馒头夹腐乳,皱着眉头看着小诺:哎,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买这个?皱皱巴巴的,老吃这个,人生都会跟着皱巴巴的。
小诺嚼着馒头:恩,就吃这个吧,练练牙口,年纪轻轻,牙齿应该跟着运动运动的。
左手和方小刀的早餐依然是鲜美的韭菜鸡蛋馅饼,我垫着脚尖往综合楼下看着,举着馒头张开双臂,我叹息:兄弟们,我真想就这么飞出去算了,人活着什么意思啊。
许小坏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十八,你要是这么为钱飞出去,我倒是佩服你,你要是为男人飞出去,我鄙视你一辈子,有什么啊?
小诺着急的朝我伸出手:哎,别啊,你要是飞出去没关系,把那馒头给我留下,怎么也能对付一顿中午饭,我这两天钱紧。
左手拽了下我衬衫后背:十八,别傻了,你喝醉了吗?
我看看手里皱巴巴的馒头,咬了一口,干干涩涩的,摇头:我没有醉,我又没有喝酒。
方小刀笑:那你说什么醉话啊,从这个高度飞出去,你直接就可以当天使了。
我低下头,古怪的笑着:我是没有醉,但是我的心,碎了。
小诺浑身一抖:靠,这个话,听着还真是麻。
方小刀看了下手表:还有五分钟上课,5、4、3、2、1,靠,还真准时。
方小刀说的准时,是每天这个时候,阿瑟会带着小麦他们从综合楼大门进来,果然阿瑟、小麦、佐佐木从综合楼大门进来,小麦还带着一个非常拉风的棒球帽子,可惜,这个队伍中,再也看不到小淫,小淫就像某些当红组合的乐队中的红歌手一样,单飞了,每天对另外一个女孩子接送还有一起吃饭,有了另一个可以温柔的对着他笑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叫柳菲菲,有了新的感情的人是不一样。
方小刀嘲笑似的看着我:十八,你们还是兄弟么?
阿瑟像个流氓似的朝我和左手的方向招招手:十八,什么时候我哪儿拿照片吧,上次“米兰春天”照的那个照片取回来了,挺不错的,胖子啊,下了课一起踢球吧。
我也朝着阿瑟喊:哎,下次上课的时候你给我带过来就行了,最近挺忙的……
阿瑟接着嚷:你忙个六啊你忙?你都把你自己的男人给忙丢了,你还忙?
佐佐木和小麦互相碰了下屁股,好像在谈论什么。
左手压低声音嗤笑:这样的男人,丢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有什么啊?
因为我私人情绪的不稳定,连带着我给小宝补习的时候情绪都跟着激动,小宝怯怯的咬着手指头,就是不说话,我问小宝有没有听懂,小宝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稍微提高了点儿声音,小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把我也吓坏了,幸好小宝妈妈出去找人逛街了,家里的保姆出去买菜了。
我开始安慰小宝:你别哭了,老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听没有听懂,来听话,别哭了。
小宝哭的更厉害了,眼泪淌的哗哗的,我心里开始恐惧,担心杜先生回来要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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