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不怕你吗?
我顺手拿起之前张啸给我信摇头:想象和现实还真是不能相比啊,还不如只是看着信件比较有想象力。
之后很多年,这件事真的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几年后,在春节晚会上看了着赵本山的小品,小品中有个脑筋急转弯的题,一直让我奉为真理,那就是:青春痘长在别人的脸上自己才不担心。还真是这个道理,每天从自己身边穿来穿去的人多了去了,好看的不好看的都有,但是只要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根本不会在意谁长成什么样子,即使是最丑的那个人,自己也不会留有很多音像,因为和自己无关啊,但是一旦和自己有了关系的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轻松跳过去。
下午我强迫自己看着教案,想着明天上午上课的内容,可是一想到张啸笑着时候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我就没有办法看得下去了,我开始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开始恨月老,估计是那个老家伙不小心睡着了,而且绝对是睡到流口水和打呼噜,把我脚上的线给扯错了,肯定是,哼。
虽然我极其不希望时间过得快些,但是时间并不认同我这个人有点儿可怜,所以还是按照正常的速度前进着,到了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我开始急躁起来,开始想着怎么对那个叫张啸的说,想来想去我决定这样,只要他不提关于男女恋爱方面的事情我就装作不知道,我权当是一个喜欢诗词的人和我在交流诗词的经验而已,不做任何他想。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我开始变得有点儿心烦意乱,真是,这叫什么啊,一个普通的约会怎么搞得跟上了刑场似的,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个张啸还用发胶?那个味道真是有点儿让我无法接受,嘟嘟倚着我的床栏杆一个劲儿的瞅着我乐:十八,之前你不是说,只要他长得像个人的样子,你就跟了他吗?人家长得也确实是人的样子啊?
我开始叹气:要说人啊,千万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我这不就把话说得不可收拾了?
我开始穿着衣服,慢慢腾腾的系着鞋带儿,看着手表差十分钟到七点了,我才不得不出了女生楼,朝咖啡厅走去,已经是晚上了,校园里面的昏黄的路灯已经开始亮了,显得无精打采的,像是我的心情,我朝自己手心里面哈了气,想让自己变得暖和一些,拐过几个宿舍楼,透过咖啡厅的玻璃门,能看见里面有不少的人,也是,毕竟是周末,很多情侣都会选择这个相对温暖的地方,耳鬓斯磨一番,哎,别人的浪漫,自己的心痛啊,我开始祈祷千万不要遇到熟悉的人,不然丢人就丢大方了。
在咖啡厅门口,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推门,进去,然后四处张望,找那个叫张啸的家伙,我仔细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张啸,不会还没有来吧,我一边发楞一边往里面走,咖啡厅中间有个隔间,有几阶楼梯,里面是另外一个大的房间,我准备上楼梯,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我顺着声音看,是佐佐木和自习室里面见过的女孩子,我脸一红,真是怕见熟人还是遇见了,他们对面还坐着几个人,回头的时候我看清了,是小淫还有肖扬和饼小乐,我真的有点儿无地自容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和张啸在这里见面,天,会是什么样子的后果啊?
我尴尬的有点儿进退两难,佐佐木笑着朝我招手:十八,你找人还是有事儿,这么巧?一起过来坐坐吧,平时也没时间见到你。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一下,确实没有那个张啸,但是不是在隔间里面的座位,就不好说了,我慢慢凑过去,小淫往旁边让了一下,我有点儿胆战心惊的坐下,还回头看了一下咖啡厅门口,还是没有张啸,小淫碰了我一下:哎,十八,你怎么跟作贼似的,怎么了?
肖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笑,我心虚的看了小淫一眼:没有,这个事情,真是……
我又看了小淫一眼,一下子有了主意:唉,你帮个忙吧?
小淫笑嘻嘻的看着我:什么忙?除了入洞房的事情,都可以帮?
我撞了小淫的胳膊一下: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正经?真是的。
肖扬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十八,什么事情,小淫不帮我帮啊?
我像是见到救星一样,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和礼仪了,拽着肖扬的胳膊:那就好,这件事情就是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只要听我说话就行,当然我说的都不是真的,就是为了应付一些事情而已,知道吗?我说什么你不要惊讶,只要听着就行,那个我先进去里面的隔间,隔十分钟后你再进去找我,知道吗?隔十分钟后。
肖扬有点儿忍不住想笑的表情,点了下头:好吧,我十分钟之后到隔间找你,你放心吧。
我深呼吸了一下,站起身,开始往隔间里面走,我站在隔间楼梯上开始往里面看,然后看见最里面的台子边儿上有人向我招手,果然,是张啸,不知道头发上打了多少发胶,被灯光照的一闪一闪的,而且还穿了一件西装,但是西装的大小显得有些不合身,也难怪,男人的西装哪有张啸这种身材的?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张啸对面坐下,张啸朝我笑:十八,你来了。
我低着头答应了一下,没有看张啸,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想到张啸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我就浑身起疙瘩,张啸竟然把椅子往我身边靠了几下,问我:外面冷吗?
我应付的答应了一下,没有想到的是,张啸竟然把他的瘦小的双手伸了过来:十八,来,我给你暖暖手吧,看你冷的。
我吓了一跳,慌忙把自己的手拿开,这是怎么了,什么跟什么啊?天啊,我才第一次跟他见面而已,我瞪着张啸:不用。
张啸收回手,我看见他边上的腿不停的抖着,这都是什么习惯啊?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张啸:我只是给你专业上了两堂选修课,其实我对诗词的理解和学习也是很肤浅。
我开始把话题往别处引,张啸朝后面甩了一下头,其实发胶固定住头发之后怎么甩头发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真是不知道他这个习惯有什么作用,他一甩头发,我的心就会跟着咯噔一下,跟过敏似的。
张啸顿了一下:哦,我忘了,十八,你喝什么?
我摆手:什么也不用,喝水就行,我对咖啡过敏。
张啸诧异的看着我:是吗?咖啡也会过敏?
张啸朝我后面打了个响指,过了一会儿,有个服务生过来了,张啸对服务生说要两份儿卡布奇诺,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见过,我并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张啸脸上的青春痘被灯光照的一亮一亮的,张啸转脸看着我:十八,我约你,不是为了什么诗词,你误会了。
我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不是,不是为诗词?
张啸的眼睛又笑成一条线:十八,你真是单纯的可爱。
张啸说出可爱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身体酥的一抖,象是被人踹了一脚一样,难道男生追女生都是这个套路?张啸突然叹了口气:哎,十八,像你这样的女生真的很少,多好的性格啊,但是很多男生就是不喜欢,说你是个假小子,我真是替你抱不平啊,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绝对鄙视他们的想法,真的,我对你这种性格很欣赏,从里到外的欣赏,真的。
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啊,合着我还得感谢他欣赏我?服务员送上两杯卡布奇诺,我看见一堆的咖啡泡沫,张啸抬头刚想说什么,我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头,看见是肖扬,我松了一口气,大哥,你终于来了,我站了起来,拽住肖扬的胳膊:张啸,这是我男朋友,叫肖扬。
张啸一愣,我看见肖扬也是一愣,我拽着肖扬坐下:肖扬,这是张啸同学,我给他们工程学院的学生上过诗词欣赏的选修课,张啸约我谈一些关于诗词的事情。
肖扬开始反映过来:这样,好事儿啊,现在很多人都不喜欢古典诗词了。
张啸很小的眼睛努力睁着:十八,你有男朋友?
我装模作样的点头:是啊。
张啸不自在的看着我: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诧异的看着张啸:可是你也没有问我啊,你不是约我谈论诗词的吗?
张啸哼了一声:我不是找你谈诗词的,算了,我先走了,你们接着聊。
张啸的神情变得很不好看,起身的时候甩了一下头,差点儿被椅子绊倒,快速的朝外走了,我松了口气,天,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转头,看见肖扬嘻嘻笑的眼神,我避开肖扬的眼神:我们出去吧。
出了隔间,我朝佐佐木和小淫的桌子走过去,我扑通一下坐下来,疲惫的要死,肖扬跟在我后面,也挨着饼小乐坐下,小淫笑:十八,你让肖扬帮什么忙啊?
我趴倒桌子上没有说话,肖扬嗤笑:帮什么忙?我客串了一下十八的男朋友。
小淫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真的?哎,十八,怎么有人看上你了,但是你没有看中?我就是说吗?中国男多女少,不会剩下你都的。
我叹了口气:是,你真是神仙,中国男多女少是不假,我的爱情春天啊,被雷劈了,而且是霹雷闪电,外加冰雹子,把我砸的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小淫诅咒的,说什么从男人的角度出发不看好我……
佐佐木身边的女孩子噗哧一笑:十八真有意思,太逗乐了。
肖扬开始对小淫和佐佐木描述张啸的长相,我羞愧的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小淫笑得身体不停的抖着:十八,是真的吗?真是苦了你了,那小子叫什么什么来着,肖扬?
佐佐木忍着笑:不会吧,那个专业的?有机会好好看看。
我恨恨的看着小淫:哼,都说你瞎说,说什么从男人角度出发不看好我,这下满意了吧?以后不要乱说话。
饼小乐朝我笑:十八,没事儿,将来真的嫁不出去,就让小淫娶了你,谁让他乱说话了?
我哼了一声:得,还不如让我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小淫斜着眼神看着我:哎,这叫什么话,千万不要赖上我,打死我也不娶你这样的。
佐佐木朝小淫坏笑:要是打不死你,打个半死就娶呗。
第020章 别人解释
小淫直接就给了佐佐木一拳:哎,怎么都跟我较劲啊?
佐佐木揉着被打疼的肩膀,皱了皱眉头:开个玩笑会死啊,真是,下手这么狠?
我有点儿虚弱的摆了摆手:哎,你们不用担心,听说二十一世纪流行独身这个玩意儿,我也赶回时髦,来个独善其身,一个人饱全家饱,多好,哼。
佐佐木身边的女孩子笑:十八,你倒是很看得开啊?做人就应该想得开,哪天找个白马王子,气死他们。
我刚要说话,无意中看见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易名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进来了,易名周到的拉着咖啡厅的门,让女孩子进来,女孩子笑得很开心,小淫碰我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我扭头看见小淫吊尔郎当的笑:十八,你的梦中情人和你的情敌一起站在你面前了,你什么感觉啊,哎,我怎么看不出易名有什么好,哎,你干什么……
我拿脚踢了小淫一下,然后低下头,我实在不能保证自己的面部表情能变化成什么德性,我不想让易名看见我,该死的小淫竟然开始和那个女孩子招手,还乐不颠儿的说了一声:嗨!
我听见女孩子和小淫打招呼,然后我听见易名喊我的声音:十八,你也在这儿?
我努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是,有点儿事儿……
小淫比较欠揍的补充:噢,十八是来相亲……
我再也忍不住了,拿胳膊肘狠狠的撞了小淫的胳膊一下,可能用的劲儿大了点儿,小淫竟然倒在饼小乐身上了,小淫恨恨的握着拳头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下:哼,你要不是女的,我肯定让你后悔活了这么大了,真是,哼。
肖扬咳嗽了一下,看着我:哎,十八,你和小淫好像格外爱掐架似的,小心啊,越是这样就越是容易产生……
我和小淫几乎同时喊出口:你住嘴!
饼小乐一笑:看看,连口气都一样,怕了你们了,接着打啊?
我的眼角看见易名笑吟吟的让女孩子点东西,易名笑得让我开始有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一种伤感和失落,要是这种笑容是对着我多好?我心不在焉的问了句:阿瑟呢?
小淫噗哧一笑:他啊,被小麦缠住了,小麦的腿不能乱走,阿瑟这次当了回老妈子,而且还要听小麦讲变形金刚和米老鼠的故事,真是服了小麦,估计隔天该给我们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了。
我叹了口气:要是能当小孩子也不错,没有烦恼,要不当个白痴也行。
小淫撞了我一下:不会吧你,生活多美好啊,就这么一次相亲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了?
我起身告辞:你们慢慢聊,我回去了,明天事儿还挺多的。
佐佐木笑:十八,你忙吧。
我起身的时候肖扬也站了起来,推了饼小乐的肩膀一下:我也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说完肖扬看了我一眼:等我一下,十八,我和一起走。
我和肖扬一起出了咖啡厅的门,在推开门的时候,我从玻璃中看见易名的影子,易名始终笑嘻嘻的看着他对面的女孩子,笑得很甜蜜,这种甜蜜从我的眼睛酸涩到我的心里,像是冰块破裂一样扎破了我的眼神,算了吧,认了吧。
从咖啡厅里面出来,已经冬天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清醒的面对季节的轮回和温度,我不自觉的打了哆嗦,肖扬把他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看着我:很冷吗?
我摇摇头:不是,主要是刚出来显得有点儿凉,我开始朝宿舍走着,我听得见自己踩踏在落叶上的声音,很脆,肖扬点了一支烟:你好像,经常和小淫吵架?
我哼了一声:那是他老惹我,可恶的臭小子,就是打不过他,不然非暴摧他一顿不可。
我握了自己的拳头一下: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没事儿可以谈谈恋爱,喝喝咖啡。
肖扬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吗?小淫,阿瑟没有跟你说过小淫?
我开始一头雾水:什么,说什么啊?
肖扬吸了一下烟:小淫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你误会他了,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境况比你还惨,但是那小子很不服输的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双手一直很乐观的生活着,现在他不仅自己供自己读书生活,还供着山区的几个学生上学的费用,他其实很棒的,你别看他一跟女孩子在一起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