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又变得温馨起来,两人就这么拥在沙发里抱着,张墨时不时的吸吸鼻子,金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摸着张墨脑后的头发。
张墨给摸的浑身发软,连带着心脏也软成了一滩水,就这么深陷在金凯怀里,无力自拔。
“知道赌场吗?”金凯打破沉默,轻声问道。
张墨点点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有人在赌场里醉生梦死,也有人生不如死。我以前,曾经亲眼看到过,被逼到走投无路的人,用枪崩裂自己的脑袋。”
张墨有些害怕的在金凯怀里缩了缩,金凯便会意的没再继续说这方面。
“从那以后,我就对赌场很抗拒。还好我有个哥哥,能替我继承父母传下来的,这份所谓的家业。当初我把我大半的股份也分给了他,只留了一小部分足够日常生活,但没想到我哥他太有能力,几年的时间而已,原本的几家小赌场,就扩展成了名正言顺的大赌场。”
“所以,水涨船高,分到我手头上的钱,自然也多了起来。平时,我几乎不去动用那个账户,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急用,就像……”后面的话,金凯没有说出来,但张墨也大概能明白。
就像这次解约,按道理应该要支付不少违约金吧,还有这套房产,虽然不像国内某城市的变态房价,但这个地段的价位也是属于中上阶段的。
至于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跑来英国……想到原因,张墨忍不住悄悄弯了嘴角。
“之前不是故意想隐瞒你,本来事实也是如此。钱,说到底也只是个数字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至于,你对我……”金凯有些不确定的停顿,“总之,我能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够了。”
听完这番话,张墨便像只猫一般,在金凯怀里蹭了又蹭。
见他迟迟不做反应,又主动凑过去,轻轻一吻,“老师,我一直在爱你,从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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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厚厚的,软软的,摸上去触感很舒服。
但却让张墨止不住的耳热,喘息着把地毯的绒毛抓起,松开,又抓乱。
因为金凯正在他身后,拖着他的腰,细致而温柔的扩张着穴口。
而张墨只能软软的趴跪着,任凭男人肆意的抚摸探索,全身用不上半点力气。
接着,灼热的硬挺就抵了上来,慢慢的,一点点的深入,直到相连的部位紧密贴合在一起,才暂时停下动作,感受着呼吸间传递的脉动和温度。
“老、老师……”张墨低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我们,那个,去床上做……唔……”话音未落,就感觉体内的东西退了出去,又猛地捅了进来,刺激的他连连倒抽凉气。
“没买床。”金凯扶着盈盈一握的细腰,缓慢而有节奏的律动,欣赏着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一会儿浮现,一会儿又消失的直观景象。
“怎么会?唔……”张墨咬咬下唇,强忍着把嘴边的□咽回去,“那老师平时……啊……睡在哪里?”
“最近都是坐到天亮。”
“做?和谁做?啊!嘶……轻点……”
“坐着的坐,不是像现在这种做。”金凯惩罚般的几下深顶。天知道自从张墨离开后,他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坐着发呆,困的极了也就这么坐着睡了,所以搬到这里后干脆连床也没买。
“唔嗯……难怪……你最近……啊……气色……唔……这么不好……”张墨连连喘息,“哈啊……我错了……别这么深……老师……”
“终于肯叫我老师了?”金凯抚摸上张墨身下生机勃勃的小东西,极富技巧的来回□。
“不……唔……别……啊!”张墨只来得及迷乱的摇了摇脑袋,便不受控制的一泄如注。
“越来越敏感了。”金凯意犹未尽的在张墨腰侧流连,倒也不急着发泄自己的欲望。
喘息看着地毯上的一滩乳白,张墨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对不起,弄脏了……”
“没事,明天陪我去买床。”金凯说着,把张墨扶起来放到腰间,一点一点的调整旋转,就这样连接着,摩擦着,反过身来成了暧昧的面对面姿势。
“好,唔……”张墨羞涩的不敢去直视金凯,包容着他的某部位也下意识的收缩,后果就是引来了一波狂热的律动,直把他顶送的呼吸困难,吟叫不休。
次日,某品牌专卖店内。
张墨小媳妇状跟着金凯挑来挑去,最后终于在一张样式简单,却尺寸超大的床前停了下来。
“上去试试。”金凯盯着床看了半晌后,下达了这么一句指令。
张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导购员,磨磨蹭蹭的爬上床去竖着打了几个滚,又横着转了几圈,貌似这张床大到可以随意在上面翻滚,多翻几次也不必担心会摔下床去。
“就它了。”金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卡和一张纸条递给导购员,“麻烦三小时内送到这个地址,谢谢。”
“好的先生,感谢惠顾。”导购员一口不亚于金凯的伦敦腔英语,职业化的微笑回应道。
金凯跟着走过去坐到床边,意味深远的看向张墨,“晚上我们就可以用了。”
“咳咳……”张墨脸红的坐起身来,“还有什么需要买的?”
“卧室的话,除了床,”金凯说着,暧昧的勾勾唇,“还有床上用品。”
“呃?”张墨费解的眨眨眼,“枕头床单什么的,不是都一步到位了么?”
“我说的,是在床上用的东西。”
张墨愣了几秒,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一张小脸不由涨得通红。
片刻,两人办好手续走出店门,金凯顺手就把张墨捞进了怀里,张墨则还在思考是不是真的要去买“床上用品”,两个大男人去买那种东西……
而伦敦街头某处拐角,有位看不清脸的男人,在见到两人出来以后,便拨通手机放到了耳边。
交女朋友
石朗最近多了个口头禅:跟我去C市吧。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沈冰在旁边,他就开始念这句“六字经”。
搞的沈冰现在见到石朗就火速撤离,如果实在被逼到床上退无可退了,便使出绝杀技捂耳朵。
不过捂到最后总是变成捂自己的嘴就是了。
周日下午,小绿说要和沈冰一起去看看手机,两人便约好在宿舍楼门口见面。
谁知沈冰前脚刚出门,石朗后脚就跟了上来。
“跟我去C市吧,沈冰,马上高考了。”
沈冰把卫衣上的帽子戴起来,双手插袋,没听见般继续往前走。
“我跟老头说你是我同学,可以辅助我学习,他很乐意让你跟我去,也答应帮你安排了,就等你同意了现在。”
“石朗,”沈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石朗一眼,“我初中,你高中,我上高中,你上大学,我怎么可能辅导你学习?”
“辅助,注意是辅助,”石朗一本正经的,“只要你在我身边,那肯定对我学习有帮助。”
“省省吧,我可没兴趣当你书童。”沈冰回头继续往前走。
“什么书童,你是我爱人,我老婆,我媳妇儿,”石朗锲而不舍的跟上去,“而且C市那边更繁华,你想做点生意什么的市场会更好,我也会大力深入资助你。”
“……咳,”沈冰在听到大力深入两个词汇时,不免被自己口水呛了下,“不必了,谢谢好意。”
“你就跟我去吧,沈冰,C市离这里也不远,坐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你想姥姥的话随时可以回来看她,而且……”石朗几个快步拦到沈冰面前,“你不觉得,学校里关于你的流言越来越多了么?”
“还不是你那条留言害的?”沈冰丢了个卫生球过来,“本来我只是涉嫌去夜店泡富婆而已,现在倒好,变成勾引富二代了,对象还是个男的,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我跟你住同一间寝室,你还天天下课跑来接我,人证物证确凿,我根本连解释都解释不清。”
“本来么,”石朗听完痞痞一笑,“确实是你勾引我……”看到沈冰杀人的眼神后连忙拐了个弯,“但也是我自愿的,何况我男女通吃也不是秘密了,怕什么。”
“是,你魅力大,男女通吃,”沈冰不屑的哼了一声,“但我被人误解成gay了,你让我怎么交女朋友?”
“交女朋友?你还想交女朋友?!你现在就是gay了,还不承认?”石朗突然像猫被踩到尾巴般,“我告诉你沈冰,你别给我来花花肠子,你跟了我就别再想别人了,我还是那句话,这C市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靠,要是把你自己留在这里,谁知道你能给我戴多少绿帽子。”
但无奈沈冰就是有股石朗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精神,不紧不慢地应道:“怎么,你的意思,我现在是你的附属品了?开玩笑。我说不去,就不去。”
“你……”石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想他活这么大还真没遭过别人这般忤逆,但看到沈冰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又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沈冰,你听我一次,行不行?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怎样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也听我一次,石朗,”沈冰将视线投过去,“人和人的轨迹都是固定的,到了该分开的时候,自然要分开。你说要我跟你去C市,几年后,是不是还要我跟着你出国?再过几年,也许还要我跟你去别的地方。这样一来,我会一直被你牵着走,但这不是我希望的,你能明白吗?”
石朗盯着沈冰看了片刻,才缓缓点头,“我明白了,不勉强你。”
沈冰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却翻腾起一丝异样的,说不出的情绪。
一个相遇的时节
从那天起,石朗开始对学业重视起来。
以往几乎看不到他做作业,而现在只要一有时间,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他在埋头苦读,奋笔疾书,大有下定决心成为新一代学霸之势。
这样一来,就导致沈冰有些不习惯,本来是每晚都要被撑开几次的地方,现在有十几天都没怎么碰过了,明显感觉上厕所都变得有些费力。
石朗之前也说过,C市那所大学,不管他考多少分都能进得去。既然这样,他现在这么一副忙到饭都顾不上吃的样子,又是什么用意呢?
想来想去,也就是因为那天说的话太直白,让他不想再面对自己了吧。
于是,这晚,寝室内。
两人相对无言的情况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后,沈冰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石朗,我店里失窃了,”沈冰盘膝坐在床边开口,“丢了几部手机,我怀疑是员工监守自盗。”
“嗯。”石朗一边做题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连头都没抬。
“所以我打算还是亲自过去值夜,就不住寝室里了,也影响你学习。”
“嗯?”石朗察觉到不对看向沈冰,“什么?”
“这寝室,我还是搬出去吧,也省得学校里有些人他们……乱说。”
“嘁,这风言风语的,你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敏感?”
沈冰忽然就像被噎了一下似的,半天没说出话来。石朗这种口气,虽然听了有一阵子了,但还是不太适应。
“你想回店里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石朗又接着说道,“看你在这也挺无聊的,那我明天找个人帮你?”
“不用了,我就那么点东西。”沈冰深呼吸了几口,站起身来,“你写吧,我自己收拾下。”
石朗应了一声,又转过头去继续伏案作业了。
其实沈冰并不需要怎么收拾,往来几次,他都是提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平时就把它放在角落里当抽屉用,用完的东西也会如数再放进去。
所以他想离开这里,也是拿起包说走就能走的洒脱,一直没在这里扎下什么根,或者说留下几分留恋。
欠石朗的债务早已还清,要说为什么还一直待在他身边,可能就是因为还有那么点同学情谊。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信。
夜已经很深了,但沈冰执意要走,石朗挽留了几句,也便不再坚持。
说要送沈冰回店里什么的,在沈冰说了句“不用了”之后,竟然也就止住了脚步。
于是,当沈冰独自回到店里的时候,便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丢下了什么东西一般。
店员很吃惊他会突然过来,问了几句后便也明白了沈冰的意思,打了个招呼就自觉的走了。
沈冰把行李放到沙发里,绕着四周看了一圈,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但其实什么都变了。
突然就明白过来,这个城市里他真正拥有的东西,也就剩这家店而已了。
男人对待感情都很现实,这点沈冰自然很清楚,所以也没有太多异样的情绪。
最起码还不是一无所有,就这样得过且过吧。
望着头顶有些刺目的灯光,沈冰微微眯眼,轻轻叹了口气。
玻璃门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溅落满地水花。
转眼又到了夏季,一个多雨的时节,一个相遇的时节,也是——离别的时节。
选中了个蹦极节目后
沈冰向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站在门边看了会雨景后,便转身回到店里,打开电视,倒了杯冰镇橙汁,悠哉悠哉的陷进沙发里,拿过遥控器开始调台。
选中了个蹦极节目后,便翘起二郎腿,欣赏那些明星们各种恐高表情,自得其乐。
接着便听到砰地一声。
沈冰下意识看了眼电视后面,没冒烟,屏幕也好好的,应该不是爆炸。
“丫的,开门!谁让你锁门了?”然后又听到隔着玻璃闷闷的声音传来。
沈冰转过头看了看店门外面——某人淋得像只落汤鸭似的用一副堪比贞子的幽怨表情隔着门板看着自己。
大半夜的,不锁门万一招狼来了怎么办?好吧,就算锁了门,沈冰还是要乖乖去给某只狼开门。
“靠,幸亏老子书包是防水的!”石朗一进门就把书包往地上一扔,“给我拿条毛巾去,还有你衣服给我找一身。”
沈冰上下扫了石朗一眼,没动窝,“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应该是我问你什么意思,”石朗脱下湿透贴身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