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我明天就要回国了!”段飞在虞殇打开门时开口问,而此时我正好和虞殇面对面,虞殇的表情不善,脸色铁青。
虞殇只是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段飞,直接穿过我离开。我走进去,看到段飞落寞的看着门,虞森周身寒气逼人。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在虞森的预料之中。虞森一早就知道南非政府对他独揽军火市场的不满,同样知道虞殇和他们之间的协议,而虞殇就是想要借由他丢掉了整个南非市场为由,将他挤下当家的位置。不过他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虞殇的计划展开之前,虞森就已经设定好了他的结局。虞殇的军火被虞森炸掉一半,损失先不说,就南非政府现在的需求都无法满足,无奈只能和南非签下,同意虞氏占据一半势力的条约。
这事在表面上看来,虞森是吃了亏,原本的整个市场被人分走了一半。其实却并不如此,现在这样算是给南非吃了颗定心丸,又稳固了虞氏在南非的势力,就算钱少了一点,对虞氏却并无太大的影响。
“厨房在这边!”弥晟走到我面前说道。
段飞的病房像间套房,居家有的这里都有,我跟着弥晟来到厨房,材料已经准备齐全。一顿饭做下来,我出了一身冷汗,好几次差点昏倒,使劲遥了遥脑袋,等这一阵的昏眩过去,我端起做好的食物走出去。
段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虞森坐在床边陪着他,我走过去说。“段飞,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瘦肉粥,起来吃一点吧!”
段飞没有回应我,虞森伸手接过了我手里的粥和一些配菜,这期间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一步步的朝门口走,头也不回。出了门,我靠在门外的墙上,深吸一口起,支撑不住身体滑坐在地上。
“美人?没想到你真在这里。”从头顶传来的兴奋的声音,我缓缓的抬起头,居然是严越。
空旷的走廊里,严越半弯着身子低头看着我,我仰起头,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严越。我知道这时候的我很脆弱,现在除了我自己,再没剩下什么,孤独的想要马上消失。
“美人,这个眼神不适合你!”严越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弯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一下失去了反应,等我回过神,已经被严越抱在怀里。
“美人!告诉你亲爱的我,病房在哪里?”严越肉麻的声音让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说吗?那我抱你回家好了。”严越说着就走,我现在身体痛的厉害,根本挣脱不出严越的怀抱,只能冷着脸开口道:“前面直走,左拐电梯下去,3搂311。”
“。。。美人,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严越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我脸上映下了一吻,大笑着迈开步子朝我的病房而去。
“别叫我美人,我叫伊轩。”我冷着脸说。
“没问题,美人!”严越抱着我走的缓慢,前后左右投射过来的探寻的目光,让我真想给他一拳。
回到病房,我躺在床上,冷着一张脸,没有再理会严越,而严越却吵吵嚷嚷个没完,原本寂静的空间变的有了活力,不再那么的苍白。严越叫来医生重新给我做了检查,上了吊针,叮嘱我近期不可随意走动。
“美人,听见没有,医生让你不要随意走动。”严越说着话,手不规矩的撩开我身上的衣服,一阵乱摸。
“滚!不要呆在这里碍我的眼。”我一把抓住严越的手,寒着一张脸说。
“我真走了的话,那个虞森再伤害你,不就没人来救你了?”严越露出一脸深情款款的表情,看的我寒毛倒竖。
“伤害我?你可别忘了,你留在我身上的伤到现在都还在流血!”我冷漠的讽刺到。
“那怎么能叫伤害,那叫情趣!”严越说。
对于严越的回答,我只是冷漠的望了严越一眼,缓缓的躺下,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他。
不知道严越哪根筋搭错了,我不理会他,他也不走,也没有再骚扰我,他脱了一张板凳坐到我的床前,一个人在那里东拉西扯了很久。中午的时候,严越起身离开,在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到我准备下床,冲过来放下袋子,一手将我压在床上。
“美人,要去哪?我抱你去。”严越笑的一脸邪魅。
“不需要。”想要挣脱严越的压制,却因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动弹,只得冷眼以对。
“美人害羞了?”说着严越就低下头,慢慢的接近我。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严越快要碰到我的嘴唇时,弥晟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我们这样除了亲亲,还能干嘛?”严越说。
“老板让你上去。”弥晟面无表情的对我说。
“干什么?有事让虞森自己下来说,美人现在不适合乱动。”严越说。
“准备午饭是他的职责,他无权拒绝。”弥晟说。
“去TMD职责。我现在代替美人,正式通知虞森,他罢工了。”严越说着,同时紧紧的压着我,力气大的我动弹不得。在严越的眼里我看到了怒气,他冷着一张脸。仅仅几个字,却给人不敢反驳的的威慑力。
“还不滚?”说这话时严越身上的杀气充满了整个房间,连我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都让他震住了。弥晟复杂的表情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了。
“美人,别发呆了!我给你买了好吃的。”严越说着拿起搁置在一边的袋子,袋子还没打开香气就透了出来。
收起杀气的严越,一脸谄媚的看着我说。我盯着严越,一语不发。这个严越究竟是什么人,以他刚刚的气势来看,严越绝不是个甘于人下的的人。却偏偏做了双龙会炎烈的手下,这到底是炎烈太过厉害让严越甘愿臣服,还是另有隐情?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忍不住问。
“美人在这里,我当然也在这里。”严越笑说。
完全没有正经的回答,我冷下脸不再理会严越,一整天,严越一直守在我的身边,虽然我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可心里的某个地方,却不再那么闷,那么痛。
“天都黑了,还不走。”我冷着脸问。
“美人想让我走?”严越勾起邪魅的笑,一手挑起我的下巴问。
“滚!”我偏开头,不耐烦的说道。
“我会陪你的,美人不要担心。”严越说着定住我的头,语气里的温柔让我的鸡皮疙瘩直起,正准备推开严越,他却俯□,在我的唇上快速的应下一吻离开。
☆、第二十五章 回国 死之谜
当晚严越自作主张的让护士在我的病房里加了一张床,按他的话说陪护也不能陪的太辛苦。
房内多出一个人,原本空荡荡的病房,变的不再那么寂静,同样黑暗的空间,我盯着天花板,感受身边多出的一个呼吸声。心情好受了很多。
第二天,弥晟来通知九点离开,我支撑着疼痛的身体,准备起身。严越却冷着脸准备将我按回床上。“美人,医生让你多休息。”
“不需要!”经过了一晚的修养,虽然伤口还是疼的厉害,却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动起来快了很多,躲过了严越的压制。
“真是不听话!”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躲过我的压制,不愧是炎烈心心念念都想找的人,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终于不再那么无聊了。
躲过严越压制,我看到他一扭曲的兴奋表情,身体不自觉的一阵恶寒。
严越突然俯身,一脸探究的看着我。这种好似被看透的眼神让我感觉愤怒。所以我二话不说,直取他面门,他快速的闪开,我半躺着,他半弯着腰,两人比的是力量和速度。不过终究我是个受伤的人,最终败下阵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轻巧的将我拉起,一个手刀打在我的后颈,我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严越的心情很好,吹着口哨,将陷入昏迷的我打横抱起下了楼,段飞正坐在轮椅中安静的睡着,弥晟手握着轮椅推手,虞森站一边,冷着一张脸,看到严越抱着我从电梯中走出来。
“美人闹了点别扭,来晚了!”严越完全没有让人等的歉意,打了声招呼,直接抱着我往门口走。临了转回身说了句:“不走?”还真是将反客为主做的相当到位。
飞机上
“你的目标变了?”虞森问。
“没有!”严越答。
“为什么对他不一样?”虞森问。
“因为他是特别的。”严越漫不经心的回道。
“什么意思!”虞森问。
“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严越不答反问。
像一个人?谁?他们是在说我?还是另有他人?这是我恢复意识时听到虞森和严越的一段对话,就在我准备闭目继续听听他们还要说些什么时,严越已经发现我醒了。
“不错嘛!要换做别人我这一手刀下去,不昏个1,2天的绝对醒不过来,没想到你才3个小时就醒了。”严越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我睁开眼,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虞森和严越正面对我和段飞的方向坐着,手里各自端了一杯酒。
“你们看起来挺熟!”没告诉他们,我的体质不管是什么样的药物或伤害,昏迷时间绝超不过三个小时。
“有点生意上的往来!”严越勾起一抹笑,手轻摇着酒杯说。
据我所知,双龙会和虞氏向来不怎么合拍,怎么会有生意上的往来?还有听他们两人刚刚的谈话内容,绝不仅仅只是生意伙伴而已。
我现在呆的地方是虞森特意为段飞包下的专机,机舱内的设计很简洁舒适,陪同段飞的还有两个看护和一个医生,方便随时关注段飞的病情。医疗设施齐全,能够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飞机在飞行了12个多小时后到达xx机场,这次在我强烈的反对下,严越没有再抱我,扶着我同虞森他们一起下了飞机,上了房车,段飞依然还在昏睡中。
终于回到了我熟悉的地方,心情放松了很多,靠在椅背上休息。
“下个路口让我下车。”我用一贯淡漠的声音说道,见虞森没有下命,我又开口道:“我要去看看老头子,天黑前回。”
“美人,我陪你一起去。”严越趴到我身上说。
“不需要!”我淡漠的回绝,闪开身。车子在虞森的示意下慢慢停下来。我正准备开门下车,严越却比我更快一步的将我拦住说。“我去不了,美人也别去了。”
因为车内的空间有限,估量了一下我和严越之间的实力,如果我不受伤,也许能胜过他或打个平手,可是我现在这副样子,估计不过30招,又会让他打昏带回虞森家不可。这期间虞森一语不发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没抬,对我们采取完全无视状态。
实在拗不过严越,我只得同意让他跟着。一同下车,拦了一辆的士,车子朝我当初开的那家店开去。
这家店是当初我同意虞森去给段飞去做私人厨师时留给老头的,站在店门口,盯着紧闭的大门,和门口已经蒙上一层灰的暂停营业牌。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安。
“看上去装潢的不错,不知道进去是什么感觉。”严越好奇站在门口朝里望。
我上前一步,拿出一直随身带着的钥匙,“咔”门被打开。室内维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要是没记错当初我要离开时,老头还一脸不舍的拍着我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会帮我好好经营这家店,难道虞殇的资料没错,老头子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
“走!”冷漠的丢下这一句,我转身出门,上锁离开。
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的简单,我必须去确定这一切,确定我第一次将之当做亲人的人有没有出卖我。而他背后的身份又是什么?
来到当初我和老头住过的地方,老头住的地方离城市有点远,2个多小时的路程。
我撑着疼痛的身体来到老头的房门口。轻敲房门,可是半天没有人回应我,我皱起眉,轻轻推开门,门没有锁,反内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就像被打劫过一样,难道他离开了?然而当我看到原本只挂了两张照片的墙上多出一张照片时,我整个人定住了。
我不愿相信的后退了一步,撑住身后桌子的身体还是有些不稳,严越过来扶住了我。墙上多出的那张照片里是老头,和他死去的老婆和孩子的遗像挂在一起。老头的脸上还是和善的笑。
这样的结果我无法接受。老头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不可能是因为生病。我思索着,低下头,无意中看到桌子上刚刚被我蹭掉的灰尘下露出的血迹。
血迹?哪里来的?是谁的?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快速的擦着桌子上的灰尘,桌脚边有血迹一直延伸到地上。这一定不可能只是个意外。虞森?不。。不可能,老头子死了,他就没了威胁我的筹码,那么会是谁?难道是我的仇家?
“伊轩,你终于回来了!”出现在门口的人是老头子的邻居,我住这里的时候,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经常会来串门。
“王伯!老头子他。。。”我的话未完,就见被我叫做王伯的老人眼里已经有了眼泪。
“你走的当晚,有歹徒入室抢劫。老头子也是不识相,和歹徒发生争执,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你走了,他一个人死了也没人知道,我见他几天没来找我,还以为他去了市区你开的店。等我感觉不对,找人来开了锁,就。。。就看到。。。。看到老头他。。。”王伯有些说不下去了,原本只是在眼里打着转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眼神中满满都是回想起当时画面的恐惧。
“抓到人了吗?”打断王伯的话。
“那些个警察,还不是做做样子敷衍了事。取了证走了。本来想将房间整理整理,他们说不能破坏现场。想领回尸体,将老头和他的妻儿葬在一起,他们却说案子没结,不可以领尸。我没办法,只能给老头办了场简单的赞礼,好说歹说的允许我在房间内多挂了一张老头的遗像。”
王伯说着边擦了擦眼泪。“这都是造的什么孽!老头这么好的人,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王伯的话让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歹徒?怎么会这么巧?我在这里住了2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类的事,我一走歹徒就来了?不,事情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