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对郁瑞道:“少爷您可不知道,这溏笙公子在唐家好几年了呢,因着人家是皇上御赐的琴师,而且据说是大铖进献来的,后来给了老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总之来头不小,所以好些人为了巴结老爷,就往溏笙公子那里送礼,好让溏笙公子跟老爷面前美言几句。只不过这些人估摸着不知道,这溏笙公子好似极其本分,别说给老爷吹吹风儿了,就连西苑的门都不出一步。”
郁瑞险些已经忘了这个溏笙公子,在唐敬给自己正名儿的宴席上也见过一面,确实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和那柳常秋就不一样,柳常秋会说话儿,想要出头,而这个溏笙公子,知道怎么样才能在这种门楣高第里混迹,不该说的话是一句也不曾说过。
以至于郁瑞在唐家里这么久,都快忘了这个溏笙公子里,如今这么一听,心里突然有些怪怪的。
说的好听是进献来的琴师或者戏1子,其实呢,这些男子一般面相比女人还要标志几分,能弹会唱,更容易爬上主子的床,几乎可以说,这些人里几乎没有几个不爬的,不爬就混迹不下去,人是要吃饭的,吃饱了肚子才能讲究别的,纵使有一口饭吃,也没人愿意入这一行。
郁瑞不知唐敬有没有和这个叫溏笙公子的人来点什么瓜葛,他自认不是个大度的人,只不过郁瑞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心眼儿比针别儿还小的人。
郁瑞一面给自己顺气,一面想着,唐敬的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些多余的事不想也罢,多收几家铺子,在唐家立稳当了才是正茬儿。
唐敬再来郁兮园的时候,就觉得郁瑞有些恹恹的,还以为他是病了,结果发现了,其实郁瑞不是对谁都恹恹的,只是对着自己就这样。
时钺下针的时候,郁瑞还像往常那样靠在唐敬怀里,唐敬怕他疼的乱动,就用手从后面箍1住他,这动作虽亲近了些,但也不是第一次了,时钺也看不出什么,众人都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儿。
只是唐敬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也不知是不是郁瑞疼了,总是拧动着腰身,在自己怀里微微的蹭动。
刚开始还好,唐敬并没怎么注意,直后因为郁瑞靠着唐敬怀里,臀1瓣一动难免会磨蹭到唐敬的下1身。
而且郁瑞一边微微扭着腰,还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上,稍稍扬起脖颈,唐敬一低头就能看见郁瑞半张的嘴唇儿,和时隐时现的舌尖儿。
耳边还听着郁瑞略带隐忍的呻1吟声儿,唐敬顿时觉得下1身有些冲动。
时钺起了针,唐敬将郁瑞放平,让他躺好,郁瑞还有意无意的蹭了一下他的下1身。
时钺一转出内间儿,唐敬立马俯下1身来,捏住郁瑞的下巴,声音都压抑的有些发哑,道:“成心的,是不是。”
郁瑞只是拿眼瞧着居高凌下,撑在自己身上的人,并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来,摸1到唐敬的领口,隔着衣服,从领口一路往下滑去,一直摸1到唐敬的下腹。
唐敬随着他的动静,眼神立时沉了不少,眯了眼,放开他的下巴,抓1住郁瑞的手腕子,低下头来狠狠吻在他的嘴唇上。
郁瑞也不推拒,甚至还抬起另一只手来,抓1住唐敬的后背,主动张开嘴唇,让唐敬的舌头伸进来肆虐。
两个人从那次在铺子的后院里有一些亲密举动之外,再没有一丁点儿越钜的动作,一来郁瑞忙着生意,往往是从铺子回来已经累得不行,二来是郁瑞需要医腿,每次下针都疼得他筋疲力尽,唐敬看他辛苦,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心疼的,也没了这种心思。
隔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的呼吸都加重了不少,似乎身体都已经习惯了对方,只要稍一沾染,立刻就像带水的墨滴落到了宣纸上,止也止不住的阴开来。
郁瑞一只手被唐敬抓着,另一种勾着唐敬的后背,死死抓1住唐敬的衣裳,似乎像是被潮水淹没了一般,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丝丝缕缕的呻1吟声儿从嘴角泄露出来的,却异常的主动,应和着唐敬的亲吻,甚至抓在唐敬后背的手,还轻轻的揉1弄着,让唐敬顿时有些克制不下去。
若不是怕时钺和芷熙他们随时可能进来,唐敬真的想现在就一把撕开郁瑞的衣裳,狠狠的进入这个人。
果不其然,唐敬还没动,就听见有跫音过来了,芷熙道:“老爷,给少爷准备的水好了,可以洗了。”
说着几个小厮抬进来一个大木桶,往里面注了好多热水,郁瑞每次起针之后身上都会出好多汗,大夏天儿的,不洗觉得粘腻了些,所以每次都会歇歇再洗。
如今唐敬几乎是箭在弦上,众人弄好了浴桶,唐敬就吩咐他们可以出去了,留一个上夜的在外间儿,不必进来。
众人应声,纷纷退了出去,留了时钺上夜,时钺也到了外间儿,并不进来。
郁瑞见众人走了,唐敬转身回来,都没给他说话的时间,立马俯下1身来,将他按在床榻上,又是一番亲吻,几乎要将这些日子的都弥补回来似的。
郁瑞被他弄得头昏脑涨,不得不说,唐敬是了解自己身子的人,他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舒服,怎么样会不由自主的迎合他,甚至是去主动。
唐敬将郁瑞的衣服扯掉,随手就扔在一边儿,随即将他抱起来,转身走到浴桶旁边,把他放进去。
唐敬刚把郁瑞放进去,没成想郁瑞竟然抓1住他的胳膊,但听“哗啦”一声,唐敬被他一拽,虽没能把他拽倒,但也溅了不少水出来,唐敬的衣裳顿时湿了大半,直往下滴答水,肯定是没有办法再穿了,郁瑞瞧他这幅样子只是咯咯笑。
唐敬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撩1拨,也不停顿,直接将自己的衣服解了,幸而浴桶够大,直接跨进浴桶里。
两个人都是一1丝1不1挂,当两人的皮肤贴在一起的时候,双方都狠狠的打了个颤,郁瑞的皮肤非常凉快,夏天里不会发热,单薄白1皙的胸口上两个小小的凸起,随着一吐一吸慢慢的起伏着。
唐敬双眼盯着他,两手放在郁瑞的肩头上,顺着他的肩头往下,一直抚摸1到郁瑞的腰1际,郁瑞嘴里“嗯——”了一声,腾起热气的水面下面,明显看到郁瑞的要打了个颤,那下面的物什也随着唐敬的抚摸,慢慢的抬了头。
郁瑞欠起身去,唐敬顺势拦住他的腰,让他趴在自己怀里,郁瑞的嘴唇刚好含1住了唐敬的耳1垂,让唐敬整个人都僵硬了。
郁瑞一面轻轻1舔1吻着唐敬的耳1垂,一面用小1舌头描摹着轮廓,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就像在唐敬心口上狠狠的击了一下,唐敬的手顺着郁瑞的后背往下,手指在郁瑞的股1沟里磨蹭,越磨蹭越深。
郁瑞在唐敬的耳边儿吐着热气,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颈,就在唐敬的手指在自己上打转儿的时候,唐敬突听郁瑞道:“今儿个可是溏笙公子的生辰,爹爹就算做做样子,不去西苑么?”
唐敬听他这样说,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自己一进郁兮园对方恹恹的是为了这个,这时候又在“紧要关头”提出来,想必憋在心里半天了不说不舒坦。
唐敬只是轻笑了一下,郁瑞刚想问他笑什么,就觉自己猛的被捏着腰提了起来,唐敬的那物炙热滚烫着,竟就这样对着自己还未曾开拓过的摩擦。
“啊!嗯……”郁瑞吓得闷1哼了一声,一想到时钺还在外面,赶紧捂住嘴,但又怕唐敬就这么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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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y 唐小瑞其实是芝麻馅儿的
☆、第四十九章 身世
魏承安去了边关,说是戍边;但在赵国和大铖边境;总是有一些姜国人来回骚扰着;隔三差五就要打上一小仗,姜国虽然非常小;又是游牧民族,粮食布匹都要从赵国和大铖来买;只不过这些人骁勇善战;极其好斗,慕容盛的父皇在世的时候;曾经和他们打过几仗;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如今魏承安过去;并不是在关边捡个闲职来做做,尤其姜国人最近频频来犯。
魏承安本身就想做一个将军,他的志向在沙场上,离开了家反而心里安宁,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军营快一个月了,他才知道,原来圣上指派的监军,竟然是赵和庆……
边关在打仗,虽然京城离的很远,但也是多少受些影响的,例如生意人。
郁瑞的铺子和姜国也有些交易,但并不太多,受的影响也不算太大,只不过常家不同,常家也算是老店了,回头客固然多,只不过没什么新花样儿,和唐家陈家不能相比,也就渐渐冷落下来。
姜国因为不能种田,也纺不出布来,总会向赵国或者大铖开买,现在打上了仗,交易自然就断了,常家本身在内斗,一时生意上又吃了紧,就格外的紧迫了。
常家的老爷子年岁大了,也渐渐管不得铺子上的生意,想着把铺子交给长子,常家老二身为庶子,给多半个宅子,也就算完了,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比什么不强。
如今打了仗,生意不景气,他更不想再管,只想着把铺子交给长子,自己清闲几年,哪成想,这两个儿子心里各有一把秤,不斗得你死我活不算完。
常家老二是机灵性子,知道找别人帮忙,先前找了一回唐敬,又找了一回郁瑞,事没成,又去想法子了。
常家长子虽然是闷头的性子,却并不怎么善意,闹的家里鸡犬不宁。
唐敬将郁瑞从浴桶里抱出来的时候,郁瑞简直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了,他的腰生疼,最疼的地方却是膝盖窝,因着唐敬方才把他两条腿大开着搭在浴桶沿子上,郁瑞自己挣不下来,就只能这么搭着,浴桶的沿子虽然弄得光滑,可也架不住总是磨,郁瑞觉着自己的膝盖窝都脱了一层皮了。
唐敬把他放在床上,细细的擦干净水渍,才道:“累了就睡罢,我叫人来收拾一下子。”
郁瑞脸上还有些泛红,虽然胸膛起伏的不慢,气息还没调整回来,却张不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嗓子眼儿不止灼烧的难受,更是有些发哑。
郁瑞连白楞唐敬的力气都没了,只管闭了眼去睡。
唐敬用手轻轻的顺着郁瑞的额头抚摸,像是哄他睡觉一般,等郁瑞呼吸稳当了,低下头来,在他的眉心上亲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让时钺进来把浴桶收拾了。
时钺看少爷已经睡了,也不敢弄大了声响,轻轻的拾掇了东西,地上溅出来好些水,就跟打了仗似的,时钺也不知怎么洗的才能弄成这样,不过做下人的怎么敢置喙老爷和少爷,也就没多说,低头仔细收拾。
幸而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郁瑞并不需要走路,前去省了太夫人,太夫人爱答不理的一副表情,本该再去省老爷,只不过郁瑞一想到昨晚上,唐敬笑的一脸胜券在握,心里有气不打一地儿来,就让时钺直接备了轿子,去铺子里。
时钺诧异道:“少爷,今儿个老爷没出门呢,不去省老爷么?”
郁瑞干巴巴的道:“不用去,直接走就行了。”
时钺还只当少爷和老爷说好了不过去,就备了轿子。
等郁瑞出了门,唐敬左等右等不来,才让峤襄去看看少爷醒了么,峤襄回话说道:“少爷早就醒了,刚才去省了太夫人,这会子出门上铺子去了。”
唐敬听了也不着恼,心里有点儿可惜了一桌子的早饭,本身是想和郁瑞一起传饭吃的。
郁瑞上了铺子,轿子方在门前落下,突然旁边过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那老者衣衫贵气,身旁还有下人簇拥着,并非普通人家。
老者过来,道:“可是唐少爷?”
郁瑞不识得他,只是点头道:“我就是。”
老者忙道:“老夫姓常想请唐少爷到旁边儿吃个茶,说几句话而,不知道唐少爷赏不赏这个脸子。”
郁瑞一听,便知道了,原来这个人正是常家的当家人,他来找自己,必然是为了铺子的事儿。
郁瑞笑道:“常老爷子真是严重了,这个脸自然要赏。”
说着一并往旁边的酒楼去了,因着时间还早,酒楼里没什么人,常老爷子要了雅间儿,跑堂的就引着众人进了屋子。
常老爷子亲自给郁瑞倒了一杯茶,郁瑞赶忙伸手接过来,道:“常老爷子太客气了,您是长辈,我是晚辈,焉有长辈给晚辈倒茶的道理?”
常老爷子道:“这年头哪里还分什么长辈和晚辈,你有能耐,你就是长辈,没有能耐的,只能缩起来,是不是。”
郁瑞听他话里有话,不动声色的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也不尽然如此,有好些事情,并不能说谁有能耐就能如何,说到底了,还是有银钱买不来的物什。”
常老爷子这时候才盯着他上下的打量一番,郁瑞年纪不算大,但出落的也算是一表人才,方才两句话句句都戳在常家老爷子的心尖儿上,禁不住感慨一番,这时候才正眼去看郁瑞。
常家老爷子道:“不瞒您说,我今儿个来,想必唐少爷也知道是为的什么。”
郁瑞轻轻呷了一口茶,道:“晚辈就猜一猜,或许是为了您的两位公子?”
常老爷子重重的叹口气,道:“养儿子养了这么多年,都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结果就像养头狼,扒皮抽筋还嫌你的肉太柴。”
郁瑞不说话,谁家又不是这样呢,都是血里的亲缘,只不过因着不是一个娘,也就分出了别派来,争得你死我活的,就算是一个娘,也要挣一挣高低大小才行,不为别的,全是权财惹得。
常家老爷子道:“我知道我那不成器的老二来打扰过唐少爷,倘或他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唐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吹了阵风……老夫本身以为老二为人太过于奸猾,虽然善于生意上的事儿,但要把家产给他,未免挣得都是黑心钱,只不过老夫可是真真儿的没想到,你猜如何……”
常家老爷子一共就两个儿子,另外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所生,只不过红颜薄命,刚生了女儿就撒手人寰了,这时候侧室给常老爷子生了一个儿子,因为老爷子那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家里老太太高兴,就给侧室扶了正。
这个儿子自然就是常家的长子,后来常家老爷子又纳了妾,先后生下一儿一女,自然就是常家老二和瑶秋。这四个儿女里面,常老爷子以为只有妾室的这两个孩子不听话,因为自己地位不如别人,所以处处留心,处处算计。
常老爷子听说了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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