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的文云端,被走进屋子的张兰喊醒。
揉揉还未睡醒的眼睛,看着黑暗屋子里靠近的人,她被吓的刚想叫,张兰捂住她的嘴巴,警惕小声说。
“别叫,是妈。”
看清捂嘴的人后,文云端点点头,正在奇怪母亲张兰为什么会在这黑暗中出现,张兰便掀开她的被子,催促她赶紧起床。
还有未醒的状态下,被张兰拉到地上,张兰找到柜子中的衣服,放在□□,让她赶紧穿上。
穿完衣服后,还没站稳,张兰拉着她向门外走去,走到客厅时,明显将步子踩的很轻,像是羽毛掉在地上的感觉,同样她也被提醒要轻步行走。走至门口处,张兰小心的打开门,把她出去,再用钥匙轻轻的从外面锁住,做完这一切,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从电梯上下来后,张兰拉着还未开口说话的她,一路小跑到小区外,站在路旁边。
过了十二点后,小区外的路灯不再全亮,只是保安室外的一个大灯一直在工作着。黑呼呼的天空,没有任何星辰,像是随时会踏下来一般,偶尔可以听见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她有些害怕,靠近张兰
“妈,我们要干什么?”在这样一个大半夜,莫名的跑出来,她怎么会不好奇。
而张兰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在望着来回望着道路两边。
这个季节的风微大,半夜里,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意,文云端搂搂自己的胳膊,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些。想着母亲张兰半夜喊她出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便不再问。
不知道等了多久,正在低着头踢路边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小石头时,张兰惊奇的喊着。
“走,快上车。”
尚未反应过来的她,被张兰强行的拉到路边出租车的后座位,她们并排坐着。
司机问。“去哪里?”
“A城精神病医院。”
司机向后望一眼座位上的两人,眼中有些困惑,最后还是转过阔大,踩起油门。
A城精神病医院,要去那里做什么?虽然肚子里有疑问,文云端却没再问,只是因为她相信她的母亲张兰去那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她绝对想不到,这条去往那里的路,是带她去了地狱。
黑夜中的夜,格外的寂静,这种寂静像是很熟悉的一种感觉,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暗淡的路灯下,模糊的建筑不像平时那样的雄伟与精致,反倒多了些狰狞。风似乎大了一些,坐在车子里,依然可以听到呼呼作响,像是勾魂使者的招唤,她突然由心中产生一种不知的恐慌。把目光投到坐在旁边的母亲张兰脸上,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在外面路灯的映照下,竟然不似往日的慈祥,反而陌生的像千里远。她回过头又把目光投到窗外,东方的天空中露出些鱼肚白,却不那么的明显,刚才的恐慌,在看到天空中那一丝渐出的光亮后,不再那么的害怕。
终于到了,付完钱后,她与张兰下了车子,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一些近的景物,可以看的很是清楚,面前的白色大字那样刺眼。一个八米左右的大门,门的两旁侧面清晰写着A城精神病医院。
里面住的都是些精神病患者,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做着常人难以容忍的事情,便被送往了这里,难道这里有母亲张兰认识的人吗?文云端带着猜想被张兰拉着走了进去。奇怪的是这里竟然连个守门都没有吗?竟然会轻而易举便走进了这里。
走进精神病医院的那一瞬间,看到院子左右各围有很大的网子,院子里有颗很粗的树,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树四周,分别有石桌与石凳,树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一副这样的配置。大树向前走十步左右,又看到一颗类似于这颗大树粗状的树,同样与刚才的大树四周石凳一样的配置,向前走十步,没有大树,却依然有四张石桌,石桌的四周围着小石凳。她细数后发现,像这样差不多的摆设,有六处,在过最后一个石桌十几步后,经过楼梯向左转到一间门前,张兰敲敲门,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文云端抬头看到门的上方写着院长室,想来这是院长办公的地方,从来没有听过母亲说认识精神病的院长,这么多年,母亲张兰从未离开过家,更谈不上认识这里的人。
张兰试着再敲了几声,没有任何的反应,看看天空,在想着什么。
“云端,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有些饿了,看看附近有没有小吃。”
“恩!好。”
文云端送张兰到第三个没有大树的三桌边,张兰示意她坐在这里等她回来。
坐在石凳上的人,望着四周的环境,好安静。
迈着步子的张兰走到刚来第一颗大树那里,停下脚步,眼神向后斜望,神色复杂,又掺杂些犹豫。最后,她还是没有回头,快速的走出了A城精神病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坐在那里等待的文云端哪里会想到张兰是不会回来了呢?
天空终于亮起来,等待着张兰回来的文云端,爬在石桌上沉睡。睡梦中她看到有一黑白无常在慢慢的靠近她,吓的她从梦中惊醒,看看周围再看看天空。心中在想,母亲张兰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还是回来看见她在这里睡着了,没有叫醒她,她突然想到什么,跑到院长室,轻轻敲几声。
没有任何回音的屋子,她正返回头走到下楼梯,突然有人喊着。
“快,就是她。”
她抬眼望去,四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向她这边快速跑来,在她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有两人用双手拽着她的胳膊,有一人抬起她的胳膊,另外一个人拿着注射器,抽动注射器里面的透明液体。
“你们干什么?”看到注射器,全身又被别人控制着,文云端像是被别人锁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在看到注射器向胳膊处移动时,她大叫着。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妈,妈,妈。”对于莫名要给她注射的人,她害怕的大叫着母亲张兰,这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些人之所以对她这样,是因为张兰昨天和这里院长说,她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需要治疗,今天会把她带来这里,因为来的时间太早,院长还没有来,大门之所以没有关,也是因为张兰在和门卫说,会在那个时段左右带来一位患病的人,求着门卫一定给她留个门。
针快碰到她胳膊的时候,她挣扎着身体没有任何的作用,拿针的人,看着一脸痛苦的她,无奈的摇摇头。
“谁让你得病了呢?”
“我没有病,你们弄错了,我真的没有病。”原来是别人误会她是精神病患者,她努力解释着,没有一点用。
“没有任何一个精神病患者说自己有精神病,看你长的挺秀气,病治好了,就可以回家了。这针只是镇定剂,还有安眠成份的药在里面。”
她还想去解释,胳膊上的针扎疼痛,液体推进胳膊的血管里,她感觉有些乏有些困。不像开始那些挣扎身体。在感觉到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的眼神装满无助。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自己最为信赖的人对她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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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我没有精?。
醒来时,白的刺眼的天花板与墙壁,是医院吗?她想起身,发现身体竟然被四肢被系在床的四角处,挣扎几下后,失望的躺在□□不再动弹。
为什么她没有来?她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别人当成了精神病人吗?文云端在心中呼喊着自己的母亲,盼望着她来证明她是一个正常人,来救救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门响的那一秒,她感觉希望来了,一定是自己的母亲来救她了。当打开门后,走进来一位中年的男人,手里拿着几张纸,后面跟着一个护士模样的年轻女孩。
走到病床前,中年男人没有任何的表情说了句。
“这张脸是精神病患者,太可惜了。”
“我没有精神病。”听到别人说自己是精神病患者,文云端又开始挣扎那动弹不得的身体。为什么别人都说自己有精神病?难道进了精神病医院的人,都有精神病吗?
“好,你说你不是精神病,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完了,我就可以诊断你是不是精神病了。”
在看到□□的人点点头后,护士模样的女孩找来一张椅子放在她的床前,中年男人坐上去,顺便摸了下护士模样的女孩,她脸红的甩开她的手,示意他看□□的人。
“你经常会头痛失眠吗?”
“会头痛,但不会失眠。”
“你有过焦虑与抑郁吗?”
……
“你觉得自己有没有精神病?”
“我没有精神病。”
点点头的中年男人站起来,对着旁边的人说。
“小安,她确实有精神病,她的母亲把她送来的时候就说她经常会发疯咬人,你给她治疗的时候,注意些,不然弄伤了,我可会心疼的。”中年男人在叫小安的脸上捏一把后,满脸笑容离开。
“我妈让你们治疗我的?”当听到那个中年男人的话后,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张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发疯咬人,她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她无望的躺在□□不再说话,不再争辩说自己没有精神病,很安静的躺在□□。连她自己都奇怪,别人都诊断她有精神病,为什么她还可以那么平静的心态来对待?她最关心的不是她现在没有精神病,而是她真的无法去相信,自己的母亲是有目的的送她来这里接受治疗,难道她的经常晕倒,让她害怕以为自己有精神病去伤害她吗?
“妈,你给我一个理由啊?你为什么不来这里?”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耳朵边。
站在旁边的小安看到她的这副模样,轻声说。
“你别哭了,有病要治,治好了,就可以出院了,你放心,已经有很多精神病的患者康复出院了。”
“可以请你让我妈来看看我吗?”
“你妈走的时候说了,为了最快治疗你,她在你治疗的这段时间不会出现,所以——”
最后一丝否定的希望,在这一时间破灭。
她真的是故意将她送来这里,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她的问题找不到答案,而拥有这个答案的人只有张兰一个,她不会跑到这里来为她解释原因。
闭上眼睛后,她不再说一句话,任由眼泪流进耳边的头发里……
中午时分,小安拿来一些药,手里端来一杯纯净水,放在她床旁边的椅子上。
“该吃药了,我喂你吧。”
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纯白的床单上,睁开那双有些暗淡的眼睛,淡淡的说。
“可以将我解开吗?我想去卫生间。”
小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松开她的手脚,没有绳子的束缚,摸摸被绑痛的手腕,有道绳印,腿上也有,看向小安,小安递上药给她,同时把装有纯净水的水杯递给她。
接过水杯后,另外一支手接药,手有些颤抖。
“这些药是治疗精神病患者的吗?”
小安点点头,文云端把药撰在手心里,拿到嘴边,松开手,一步步向嘴里递进,突然看向小安,把药扔向她,赤着脚向外跑。没料到她有此举的小安大叫着。
“别跑,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所提示的话,寻找逃出这里机会的文云端,怎么会听在耳朵里。逃跑的她看到走廊里,到处都是表情恐怖的人,有咧着嘴流口水笑的,有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挡她路的人,还有的掐着另外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脖子大叫着……
这种场面,她从未见过,更坚定了她逃跑的决心,顺着走廊直跑,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楼梯,她这是在二楼,正准备按电梯的她,听到后面喊。
“别跑,快站住。”
想也没想便往楼梯下面跑,不小心在拐弯楼梯处,摔了一跤,赶紧爬起来,继续向下面的楼梯跑去。
到了楼梯下,她傻眼了,挡在她前面的几个精神病医护人员面露怒色的对着她,她想转身,后面走来那个确认是精神病的中年男人,他的脸上怒火更是明显,在走近她后,甩手给了她一记重重的巴掌,身体本就不好的她,加之这一天的折磨,身体向一边倒去,嘴角流着血。
摇晃的用手把嘴角的血迹擦去,向打她的人望去,这种情景她像是在哪里经历过,她头疼的已经记不起,随后来的小安,蹲下来扶她起来,腿刚站直,她的身体便重重的向后倒去。朦胧中,她的嘴里在说。“爸爸的衣服。”这句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后,感觉嘴角有些疼痛,睁开眼发现小安正在擦拭她的嘴角,清凉的感觉从嘴角传来。她不想去感激她,她看的出来,他们是一伙的,那天的场景,明显他们俩有私情,这样的一对男女,她不想去感激。
“你以后再也不要逃跑了,不然下一次没有这么轻的打了。”
“医生是黑社会吗?”
擦拭她嘴角的小安停下手,望向她,数秒后,把另外一种药涂抹在她的四肢绳痕处,也是一种清凉的药膏,抹上后,不似开始那样的辣痛。
躺在这张别扭的□□,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向天花板。也许她在想,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对她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在这里,今天的一巴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六十五章:被精神病?。
傍晚的夕阳很美,赤红中带着金黄,微风吹在脸上,像是是触摸婴儿嫩滑的皮肤,坐在大树下托着头发呆的她,无心去欣赏眼前这种夕阳的美丽。前面的大网,网住了她的路,不算模糊的视线望着网外面,这一张大网像是隔开了她与外面的世界,早上时,她刚走到大网边,小安便将她拉了过去,并警告她,少向网边走近。她知道,这张铁网是阻止精神病犯人逃跑而设置的,这里总共有两面铁网,一边挨着墙,一边挨着这些精神病人所居住的房子。
精神病院吃的待遇并不差,餐餐都会是营养餐,今天中午文云端没有吃饭,以这种心情的她,是怎么可能吃得下饭的?小安把药放在她的板凳上,她看到小安走后,将药扔进了垃圾桶。从中午坐到现在,从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看向有名医护人员走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身边,旁边还跟着一位提着大包小包的中年女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中年女人看到女孩身边,包一放下,就要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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