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有多大的力气?也不至于砸疼的,顶多有一点凉凉儿的罢了,偏生不知怎地,大公主咬了咬嘴唇,转瞬便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慌得麒麟围着她团团转,连声问道:“我打着你了?打着你了?”
把头一扭,就哭着去找邓襄嫔了。
倒叫麒麟愣在当场。
“这是怎么了?”顾莲瞧了瞧大公主,方才和邓襄嫔说话倒是没有留意,此刻见大公主一下巴雪花,哭哭啼啼跑了过来。不免误会,因而朝儿子喝斥问道:“是不是你淘气欺负姐姐了?”
“我没有!”麒麟大声分辨,“是她自己哭了的。”到底有点不好意思,“我是想扔一个雪球跟她玩,扔歪了,她就哭了。”
顾莲瞪了他一眼,“扔来扔去的做什么?就不能好好玩儿?”
麒麟身边的宫人赶忙分辨,“原是大皇子跟大公主闹着玩儿的,奴婢就在跟前,看得真真切切的,没碰着,就是沾了一点雪花。”
江真娘也道:“是呢,怨不得大皇子的。”
麒麟的身板不禁挺的更直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顾莲情知这些宫人肯定向着麒麟,况且儿子还不到三岁,便是胡闹,也不至于真的打着大公主,怎地就哭成这样?两人站一起,大公主还要高一个头呢。
但是不想助长了麒麟的气焰,须得叫他学会谦让,加上想着男孩子皮实,小姑娘脸皮薄,不好说大公主不够大气,反倒哄她,“弟弟跟你闹着玩儿的,快别哭了。”
大公主倒是不会发脾气,却一直哭。
麒麟急得抓耳挠腮的,想了想,凑到跟前,做了一个猪鼻子给姐姐瞧,“快看,快看!”挤眉弄眼的,“好不好玩儿?”
顾莲一怔,正要开口打断。
那边大公主瞧了,已经忍不住破涕为笑起来。
众人不免都跟着笑了。
麒麟揉了揉鼻子,得意洋洋道:“昨儿母妃生气,父皇就这样把母妃哄笑了。”
四下里,突然一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赶巧邓襄嫔喝了一口茶,不免一呛,饶是捂了嘴、偏了头,仍旧狼狈的弄得一手茶水,忙不迭的掏出帕子出来擦了。
旁边更是有个小宫女憋得脸色通红,没憋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下一瞬,慌得赶忙跪下磕头,“奴婢失仪!奴婢知错了!”
顾莲本来就够尴尬的了,再被她们这么一闹,自己也觉得脸上发烧,挥了挥手,“下去吧。”回头叮咛大公主,“这是你弟弟说的浑话,别跟人乱说。”
不只是提醒她,也是提醒跟前听见笑话的宫人。
要是叫宫中上下编排徐离的笑话,只怕他一张脸能黑成锅底。
偏生麒麟是个好奇宝宝,还在问道:“母妃,你今天怎么不笑了?昨天父皇也是这么做的,我没做错啊……”
“好了。”顾莲赶忙打断他,“话篓子!”一面哄了他几句,一面借口天凉,便和邓襄嫔辞别,领着麒麟回了玉粹宫。
对外只说瑛嫔盼男胎心切,所以常叫大皇子过来玩耍,因而偶尔安置在懿慈宫,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安置在玉粹宫里面,这样**相处的时间更多一些。
晚间见了徐离,想了想,还是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
万一他后头听说了,也有个准备,不至于脸上挂不住,然后道:“都怪麒麟那个多嘴多舌的,什么都说。”怕他尴尬,又道:“原本我也是好意,想着锦绣的性子有些懦懦弱弱的,多和兄弟姐妹亲近一些,也开朗一些。”
徐离没有问儿子说话的细节,只是一怔,“你还想着锦绣。”顿了顿,“朕倒没有怎么管过她。”
对于徐离来说,不过是某次跟薛氏**,她就大了肚子,然后生了一个这般懦弱胆怯的女儿,一年里也说不上几句话。要说感情,那还真的没有几分,不过念着她是自己的骨血,按着规矩安置罢了。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徐离就更难理解,顾莲对七七和宥哥儿的牵肠挂肚,——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同,男子不用怀胎十月,不用经历生产之苦,对儿女的感情天生就十分淡薄,特别是拥有众多女人的皇帝,更是如此。
况且女儿么,又不是儿子,更何况还是厌恶之人生的女儿——
反倒觉得顾莲心肠软,爱怜悯人。
顾莲并没有徐离想得那么博爱,加上薛氏的缘故,对锦绣肯定谈不上喜欢,但毕竟稚子无辜,小姑娘现下这样也是可怜。另外人的性子若是太过孤僻,行为也会跟着失去偏颇,自己可不想养一个怪胎在宫里。
“皇上忙得是家国大事,哪有功夫操心这些琐碎?”眼下才得三个多月的身孕,行动并无任何不便,习惯性的替皇帝脱了外袍,不着痕迹替他开脱,“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后宫嫔妃的职责。”继而转移话题,“邓恭他们走了吧。”
“嗯。”徐离点了点头。
顾莲顺口说了一句,“愿大军早日凯旋而归。”
“三十万大军他还不能打个胜仗,也不用回来见朕了。”徐离嗤笑了一句,继而出去找到麒麟,摒退了江真娘,单独问道:“听说昨儿,你在锦绣面前做小猪鼻子了?”
“是啊。”麒麟回道:“我想哄大皇姐高兴的,她倒是笑了,可是母妃没笑。”
徐离的嘴角抽了抽,耐着性子,和颜悦色笑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压低声音,“那是父皇哄母妃高兴的秘密法子,要是被人学了去,就不新鲜了。你看,所以你母妃都不觉得好笑了。”
麒麟听了信以为真,连忙保证,“好的,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徐离又道:“别的也不许说。”
麒麟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不说,不说,都不说的。”还伸出手指头,跟父亲拉勾勾保证,“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徐离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夸道:“麒麟最听话了。”
一回头,看见顾莲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徐离让江真娘等人看着麒麟,自己回了寝阁。
顾莲摸着肚子笑道:“对着还不到三岁的儿子,倒也好意思用上那些经天纬地、治国安邦的才能,皇上真是厉害呢。”
徐离哼哼道:“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分明是你捉弄我,弄出那样的丑态,刚巧被麒麟撞见,怎地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我哄你开心的法子?”
顾莲笑得更开心了,“可见儿子都向着娘。”
252、铺路
徐离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她,一时出神。
她一向都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过真的开心时,还是有不同,那笑容从眼底深处透出来,眉眼弯弯之间,好似淌过了一条小小清泉。
…………里面还有繁星倒影闪烁。
想到这里,他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心软。
自己跟她较量的时候,她亦全副武装打起精神来应付,而此刻这般放松,才会有这繁花绽放的笑容,……是自己最喜欢的。
真不该跟她怄气的,不然得错过多少这样美丽的风景。
顾莲笑声停住,打量他,“我脸上长花儿了?”
“可不。”徐离一笑,上前搂了她,“让我来摘一朵。”他说着,却只往那柔软润泽的唇瓣间采撷,品尝了一会儿,“果然又香又甜。”
顾莲微微窘然,“没脸没皮。”
徐离觉得这会儿气氛很好,手上便忍不住动作起来,又怕手凉冰住了她,先放到自己的腋窝捂了一下,呵了两口气,方才去解她的衣服,嘴里道:“你养的儿子惹朕生气了,你得替他赔个不是。”
“我养的儿子?哼哼。”顾莲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心思一动,再说也明知他想做点什么,于是乐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今儿本宫就翻你的牌子罢。”
把徐离听得怔住,张了嘴,“今儿?”故意沉了脸,“你还想翻谁的牌子?”
顾莲一脸风流倜傥公子哥的模样,挑了他的下巴,“明儿翻皇上的,后天再翻麒麟他爹的。”吃吃一笑,“怎地,小哥儿你还吃醋了不成?”
徐离就*她这古灵精怪的样子,常说些意想不到的闺阁情话,捉了她的手,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暧昧笑道:“娘娘,你这是打算夜夜春宵呢。”
顾莲笑道:“那又怎地?架不住我身板儿好呀。”
“瞧瞧你这厚脸皮!”徐离实在是撑不住了,大笑起来,“真真什么都敢说。”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捏,“咦,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顾莲抓住他的手,不许他动,佯怒道:“你脸皮薄,那还不快下去?”
徐离的兴致早被挑逗起来,哪里还有功夫跟她耍嘴皮子?任她浅嗔薄怒,自己只管去解她的衣服,把脸埋在那柔软酥胸上面,隔着薄薄的肚兜,一面在那娇软的凸起上面轻轻啃噬,一面用手不断揉搓。
“母妃……”麒麟不知何故冲了进来,见状大叫,“哎呀!”不说回避,反倒跑得更快冲了上去,推开父亲,“母妃是我的!”
一个熊抱,紧紧的把母亲给搂住了。
顾莲闹了一个大红脸,不好说年幼的儿子莽撞,只是嗔怪徐离,“你胡闹也不记得去关门。”飞快的整理了衣服,看向麒麟,“有什么事?”
麒麟不答,反而一本正经问道:“母妃,父皇怎么胡闹了?是不是不听你的话了?”
顾莲“哧”的一笑,“可不,你父皇一点都不听话。”
麒麟不免露出一脸骄傲,“麒麟听话。”
母子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把徐离撂在旁边,他脸上神色十分丰富,好歹最后忍耐了下来,朝外喊道:“来人!时辰不早了,赶紧带麒麟下去歇息。”
江真娘尴尬万分、诚惶诚恐进来,方才一不留神,小祖宗就突然溜了进去,听皇帝的口气,便知道是撞破了他的好事。再听徐离微沉的语气,吓得不轻,忙不迭的抱了麒麟,“咱们去早点歇着。”
麒麟在乳母怀里,还不忘回头交待,“父皇,你不要再惹母妃生气了。”
江真娘抱着他跑得更快了。
徐离起身去关了门,回来见顾莲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又气又恼又*,倒比方才更加急迫粗鲁了一些,麻溜儿的剥了她的衣服,自己也褪得干干净净的。一掀被子,像条鱼儿般钻了进去,低声威胁,“你还笑,等下有你好看的!”
顾莲伸手捉了他的要害,哼唧道:“还敢吓唬我?”
她本来就不是古代人,心情放松的时候,总会不自禁带出现代人的做派,原是想威胁一下徐离的,可是手上那玩意儿却越来越硬,越来越大,越来越烫,到最后倒像是握了一个烫手山芋。
想松手,不免失了气势,继续握着,又觉得好不尴尬。
正在迟疑之间,徐离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
他笑,“娘娘今儿的兴致果然很好。”
顾莲听着他话里面的意味深长,啐了一口,松了手,微微别开脸,“罢了,我的脸皮总是没你厚的,谁让你是皇上呢?叫天下人都自愧不如……”
“还在胡说八道。”徐离滑了下去,猫着腰跪在她的身上,继续刚才被儿子打断的动作,亲吮砸弄了一会儿,忽地道:“娘娘,有点不对劲呢。”
顾莲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娇声嗔道:“什么……,不对劲?”
徐离抬起头来,在半明半暗的被子里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庞,眼角眉梢都是笑,语气却是一本正经,“适才发现娘娘胸前长了两个小疙瘩,且有越长越大之势,别是水肿了吧?待我替娘娘揉搓一番,一定能够止血化瘀。”
顾莲一脸窘迫,啐道:“什么混账话?下流!”
这副样子,哪里是平时那个板着脸的冷面皇帝?简直是一个登徒浪荡子。
徐离忙着去帮她解决“病症”,折腾了半晌,倒弄得顾莲更加“痛苦不堪”,忍不住清浅呻*吟,一时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也微微的颤了几下。
“娘娘。”登徒浪荡子又抬起头来,一脸认真,“这会儿感觉好一些没有?”
顾莲本是羞臊的,可是自己越羞某人就越得意,忍不住强撑,拿出现代彪悍妹纸的做派来,狠狠啐道:“呸!一点都不好,明儿可不翻你的牌子了。”
可是要论下流,女人天生不是男人的对手。
徐离咬牙笑道:“好的还在后头呢。”伸手往那欣长的双腿间摸了摸,惊讶道:“娘娘大事不妙,这上面还没治好,下面又流脓化水了。”凑近了,声音挑逗,“我这里有一根专治疑难杂症的祖传药杵,来来去去那么几下包管都治好了。”
顾莲只能自叹不是对手,举白旗投降,扯了被子蒙了头,不再去看那张笑得直流坏水的俊脸,伸手在被窝里拧他,嗔道:“有完没完?”摸了摸自己腹部,“不许说了!再让肚子里孩儿们听见了。”
徐离在黑暗里笑嘻嘻道:“听见了,才知道爹娘恩*呢。”
“放屁!”
“你不斯文,怎地说起粗话来?”
“你斯文?不要脸,下流!下流,不要脸……”
“哈,你这是说绕口令呢?”徐离乐不可支,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挺身探进了她的身体里面,一阵温暖的包裹,“呼……”喘了口气,开始抽动起“祖传药杵”来,弄得顾莲又“难受”起来,断断续续嘤咛不停。
芙蓉帐暖的绡金纱帐,跟着床上的一对人儿微微颤动不已。
…………无边春*色慢慢荡漾开来。
过了片刻,顾莲治得怎样不清楚,徐离的药杵却是胀得难受,为求爽利,不免越抽越急、越抽越快,还抽空问道:“娘娘……,我这祖传的药杵效用如何?”
顾莲软绵绵的捶了他一下,喘息道:“不是说……,说我、我……,流脓化水?叫你、叫你……,烂在里头……”
徐离粗着声气儿,“烂在你这里头……,我也愿意。”
此刻两人情浓似蜜、如鱼得水,身体也就更为配合,更兼闺中密语助兴,彼此纠缠相嵌在一起没多久,就到了神魂俱失的那一瞬美妙。
事毕,仍旧搂在一处缓缓匀气。
今儿气氛十分好,要是依着徐离的精力和体力,稍歇一歇,自然又可以再来“治一回疑难杂症”,可到底顾忌着顾莲怀着孕,不敢很折腾她,只得隔几天来这么一次,这吃不饱的东西不免更香了。
徐离心情甚好,支了半幅身体低头看她,一点点拨弄她散开的青丝,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气色莹润的脸庞,身下的佳人,就好像那刚刚绽放还挂着露珠的粉荷,清爽鲜妍之中带着娇嫩,叫人怦然心动。
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戏谑道:“看来我的药杵不仅把娘娘的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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