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发狂的触点,花嘉倪浑身顿时一阵紧抽,痛苦却又欢愉的叫了出来,双手也无意识的抱住那结实的
背脊。
苏锦对于他的听话,满意的恶笑的两声,丝毫不停歇的讨好着,花嘉倪被冲击的全无的理智唯有化作媚人的jiao吟,一声不落的飘进苏锦的耳朵里,听得骨头都酥了,激的他更加狂躁的挺动着身子,霸道的要从这玉帛般的人身上索取到更多的qing潮……
酣畅淋漓的温存,一直进行到午夜时分,致使两人最后连动都不想动,花嘉倪哭得眼睛都红了,身
子更是被拆吃的像没了骨头似的,最后如同烂泥般被苏锦抱去洗澡。
跟着两个没正型的大人一比,小屹竣那可是乖多了,可能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每天6点准时醒,这
不,提拉着拖鞋屋里转了一圈,合着连家里的小动物没还在赖床呢,可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只能跑到主
卧的门前,委屈的挠起了门。
“爸爸,你们睡醒了吗?我好饿,”
苏锦昨晚也折腾的挺累,忙到大半夜这会早就睡的不清醒了,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狼爪子一把将床边
的人划拉进怀里,低喃的哄道:
“乖,冰箱里有面包,先垫垫肚子,”
花嘉倪觉浅,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骤然给吵醒了,挣扎着扒开又要往自己内裤里钻的手,冲着大灰
狼的背上打了几下,赶紧慌忙的答应了外面的孩子,
“屹竣,先,先等一下,饭马上就好,啊?”
孩子哦了一句,踩着拖鞋走开了,花嘉倪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人,抚着快要断掉的腰慢慢站起来。
养个孩子真不容易,花嘉倪匆忙洗漱完,眼都困的睁不开了,就杵在厨房里给小家伙煮牛奶,香味不
仅招来了家里的猫猫狗狗,连把卧室睡得正酣的家伙也给勾出来了。
他一公司老总,上班也无所谓迟不迟到,磨磨蹭蹭的吃着饭,还看着电视,花嘉倪气的说了他好几句
,孩子都吃完了,把书包拖出来,一看表,好家伙!七点40了都,一下急的满头汗,哭嚷道:
“爸爸,我要迟到了!我的小红花要没了!”
苏锦一听,赶紧抹抹嘴,忙着去换衣服,系着衬衣的纽扣,嘴上却潇洒的安慰道:
“没事儿子,不就一小红花吗,不当吃不当穿的,赶明儿爸爸送你一ipad最新款,保证羡慕死你们
班里那群暴发户的小土鳖,啊?!”
哪有这么教育孩子的,还暴发户的小土鳖!我看就是说你自己!花嘉倪拉过屹竣的小书包,不满的说
道:
“别听你爸胡诌诌,咱们打车去,小红花很重要,小竣要好好努力,知道吗?!”
孩子乖巧的点点头,跟着花嘉倪就走,苏锦不屑的哼了声,当然不愿错过这么好的亲子互动了,麻利
的整好便跟着出了门。
幸好今天车堵的并不厉害,小屹竣坐着一路都趴着窗户往外看,花嘉倪时不时看着时间,生怕迟到,
苏锦倒是心情挺好,只要能跟自个儿老婆孩子在一起,就是堵成停车场,那也是幸福的。
小家伙也不知道坐那想什么,忽然抬头,嫩声嫩气的问道:
“爸爸,唉派是什么?很好玩吗?”
苏锦刚想说,就被副坐上的嘉倪狠狠掐了一把,疼的直抽气,顿了顿,难色的解释道:
“就是和你平时玩的那个差不多,不过我给你说的是最新款的。”
小家伙豁然开朗,哦的一声,笑嘻嘻说:
“啊,就是那个很薄很漂亮的派派,”
咳咳!花嘉倪脸一沉,倏地扭过脸,吓得孩子登时耷拉下眼皮,叱道:
“屹竣,我是怎么教你的,玩物丧志,不要跟别人比吃比穿,你要好好上学,才对的起你妈妈,明
白吗?!”
屹竣终于不吭声了,埋着头一言不发的扣着手指,眼眶发红,苏锦向来疼孩子,他可不喜欢像嘉倪这
样从早到晚的这规矩,那讲究的,累都累死了,况且,有些东西,连大人都做不到,何必为难个孩子呢
,气氛有些冷,这一家之主不得不打个圆场,挑挑眉梢,口气颇有气势,
“你说你,屹竣又没说什么,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牢骚,烦不烦,腰又不疼了是吧!”
花嘉倪忽地涨红了脸,抿着嘴,这混蛋,当着小孩子的面,胡说八道什么!羞愤的嗔怪道:
“开,开你的车,谁让你,说话了,”
苏锦坏笑的摇摇头,这小东西,自己还是个孩子,倒是在小屹竣面前弄得跟个大家长似的,要是今天
不挫挫他的锐气,说不定哪天都忘了这家里是姓苏的说了算的!
车子停好,屹竣估计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些话里,也不抬头,背着书包就说了声爸爸再见就往马路对面
的学校门口走,花嘉倪也不高兴,怄怄的坐在车里,苏锦一看小的走了,这又要哄大的了,搂过他的腰
,重重的亲了一口,笑道:
“好了,咱家总得有个人唱红脸儿吧,屹竣挺努力的,你别老说他,”
花嘉倪不服气的把脸扭到一边,悻悻然的辩驳道:
“我也是为他将来好,咱们既然养他,就得负责,不然岂不害了他。”
苏锦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俯下身子捏捏他的小脸,
“是是是!我老婆深明大义,处处为家着想,你说你都那么能操心了,怎么也不整个国务卿当当!”
听出话里的讽刺味道,花嘉倪也懒的理他,眼睛随即一瞥,发现屹竣的水杯竟没带,里面可是自己专
门做的红豆西米露,再往校门口一看,早没踪影了,着急的勾起水杯的带子说道:
“你先在车里等着,我给屹竣送过去,”
“等着我跟你一起!”
话还没说完,花嘉倪已经下车走远了,还说自己宠着屹竣,他还不是一样。苏锦当然不可能在这等着
,甩上车门也跟了过去,忽地听见远处一群尖叫声和刺耳的引擎声,暗暗觉得不对,登时转过头,发现
一辆银色的标致发了疯的朝一心往前走的嘉倪开过来,苏锦脑子嗡的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冲过去,吼
道:
“嘉倪!”
花嘉倪倏然转头,那辆发狂的车已是近在咫尺,眼看已是躲不掉,就在空白之际,身体猛的被另一个
高大的身躯护住,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连带着身上的人一同被甩到10几米以外的绿化草坪上,花嘉倪过
了很久才渐渐缓过神儿,周围的尖叫声,车轮继续调转声,刺的他头痛欲裂,刚才那个护住他的人?
眼睛瞬间睁大,泪水像决堤的洪流一样,花嘉倪捂着滋滋流血的额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恐慌的
看向身边,苏锦静静的躺在不远的地方,浑身是血,
花嘉倪连滚带爬的附身过去,路上的好心人已经纷纷蹙拥而来,有打电话报警的,有打急救电话的,
还有劝嘉倪冷静的,
只是这个节骨眼,花嘉倪早已呆若木偶,趴在他身边,痛苦的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看着血液把周
边的草地都殷殷染色,心痛的几欲晕厥,为什么他们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又要面对比生离更加痛苦的
事,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和惩罚,难道还是因为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吗?!这不公
平!
花嘉倪倔强的看着地上紧闭着双眼的苏锦,满眼的雾气带着烧的正旺的恨意,泪水更是混着血水滴滴
答答的落在地上,久久不得晕开。
救护车很快把两人都抬了上去,花嘉倪双眼无神的坐在苏锦旁边,我不许你有事!你要是敢丢下我,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此时泪流满面的承受着五脏六腑如同凌迟刀割般的痛,却仍紧紧握着他渐渐苍白
的手,像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
(呃,不好意思,让大家等那么久,正文将在85章完结,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还有就是,这个网站并不支持下载版,我只有电子稿,另外,初三毕业的小童鞋,很感谢你的支持,QQ我一般是不上的,倒是玩微博比较多。)
第八十四章 雾散(上)
花嘉倪怔愣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苏锦被推进手术室,忽地就跟疯了似的满脸是血的往手术室门口扑,凄
厉的哭喊声更是让人听得不寒而栗,弄得几个医生都架不住,最后只得被连拉带扯的强行打了一针镇定
剂,才勉强拖去包扎,缝针的过程花嘉倪早已没了知觉,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了惨白的病房里,呆板的
眼仁环视了一周,发现不远处坐了个人,头垂的很低,在按着手机,
“良,良庆,”
声音嘶哑的如同干枯的溪流,连说话都觉得嗓子里有一股腥甜的异样,火辣辣的烧灼,沙发上的人倏
然抬起头,焦灼的几步凑到病床前,担心的打量道:
“你醒了,渴不渴,我给你买了水,”
说着转身去取东西,花嘉倪哪还顾的上别的,心里惦记的那个人,才是他最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的,也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还好吗?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至今生死未卜,思绪至此,只是却止不住的
流泪,迟疑了片刻,终于,带着铺天而来的恐惧,语调颤抖着寻问道:
“他,怎么样了?”
良庆顿了顿,拧开手里的盖子,咚咚咚的倒进杯子里,情绪中难掩紧张阴郁之色,自己还是接到交警
大队的电话才匆匆带着几个助理赶来的,要说真正的了解情况,说不定还没花嘉倪知道的多,可这节骨
眼上,能做的还是要先安抚好嘉倪的情绪。
仅仅几秒钟对于翘首期盼的人来说,像是过了整个世纪,一项柔弱的性子,竟忽然有一种恨不得撬开
那张唇齿的冲动,是生,是死,总是要面对的,说出来,也比此刻的如同炮烙般的煎熬要强的多,再也
承受不住等待的折磨,一把抓住良庆的手肘,瞪着满是血丝的清眸,咄咄呜咽道:
“是不是,已经……”
花嘉倪哽咽的说不出话,一行行眼泪瞬间沾湿了床角的被单,他万万不敢想象,几个小时以前还流里
流气的挤兑戏弄自己的人,现在竟要和死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了,痛苦的闭了闭眼,只觉得天旋地转。
良庆一看这反应,猜想指定是想歪了,扒开那支紧如钉耙一般的手,搓着被抓的生疼的肉,慌忙解释
道:
“没,我说你先别急啊,这人不还抢救着嘛!主刀的是全市最好的医生,放心,啊?!”
花嘉倪眼睛瞬时一亮,最好的医生,抢救着,这是不是就说明,很有希望,不行,不能在这里等,要
去门口守着他,等他出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啊!
良庆本想出去打电话,见他竟一骨碌爬起来,惊的赶紧把人按在床上,好声安抚,花嘉倪却执意不肯
,扭着脾气焦急说道:
“我要见他,说不定他已经出来了,也正急着见我,我不能让他担心啊,”
就这不听话的劲儿,要是搁在外人,良庆早抽人了,都忙成一锅粥了,苏老爷子说是马上就到,电话
里那火气大的要翻天了,本来还发愁怎么应付呢,谁料想,又冒出来这么一位不懂事的小祖宗。
咬了咬牙,干脆挑明了状况,严明正色的训示道:
“你冷静点儿!苏总不可能那么快出来!”
花嘉倪顿时像被泼了桶冷水,凉到了骨缝里,木然的垂下推拒着良庆的胳膊,迟迟反应不过来这句话
的意思,怔怔的瞅着直叹气的人,
良庆也不忍太伤他,斟酌了一下,说轻不是,说重了更不是,消去了先前的戾气,软下了声音,劝说
道:
“之前医生说了,光是浑身就有7处骨折,有一处是旧伤,而且,还有两根肋骨插进了肺里,很危险
,摔到地面的时候,颅骨撞击到石板,中度的脑震荡,就,就算抢救过来,还有,3天的危险期,所以,
你现在先把自己照顾好,本来就够麻烦了,别再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了。”
花嘉倪定定的听着说完,早已满脸的泪水,一席话语形如浸满了盐水的利刃,一下下的狠狠剜割着自
己的血肉,涩痛的连呼吸都觉得吃力,直勾勾的定坐在床沿上,仍强忍着悲痛,像是冷冻住了,唯一能
活动的只有眼眶里簌簌落下的眼泪,隔了半晌,慢慢收回脚,直挺挺的躺进被子里,漠然的合上眼皮,
深深的呼了口气,孱弱的哭道:
“对,对不起,我不闹了,我就在这等他,等他出来,不为难你们,你,去忙吧。”
良庆也被说的眼睛有些热,话说回来也是跟着苏锦好多年的人,再加上他原本对自己的恩情,虽说在
公司是上下级,可自己拉扯着妹妹,早就都把他当作铁打的兄弟对待了,如今出了这事儿,心里能好受
嘛!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安慰了几句,便借口出去,花嘉倪躲在被子里,死死的揪着心口的衣料,疼
得浑身都跟着耸动起来,直到听见清脆的关门声,才再也克制不住,恸声的哭了出来,都是自己不好,
都是自己害了他,要不是自己走路不长眼,也不会被撞,苏锦也不会跑来救他,也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
子。
扫把星!扫把星!扫把星!你克死了妈妈,现在又来克自己最爱的人了!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
花嘉倪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握紧了拳头,一边哭骂着,一边狠狠往自己脑袋上砸,多希望现在躺在
里面的是自己啊,哪怕用自己的命交换都是可以的,只要,能换来那个人的安然无恙。
白色的绷带着转眼印出了斑斑血块,红的触目惊心,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刚被缝合好的伤口并不十分
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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