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的光辉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哗啦一下子都涌到老花家门口了,左问一句右问一句的,还有一个
老阿姨心疼的都掉泪了。苏锦话也不多说,就低着头,难过的说了一句:
“我现在发展的不错,就想接我爸过过好日子,可惜他不认我。”
老阿姨心都酸了,直嚷嚷花大海绝情,不是东西,花爸脸都要紫了,再不出来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
可,忽地一开门,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进来说!”
苏锦一看有戏,站起来拍拍膝盖就进了屋,花爸也蔫了,让方妈给这孩子倒了杯水,气呼呼的说道:
“你,你这不是给我脸上抹脏嘛!让我以后还咋见人啊!”
看苏锦不说话,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你跟嘉倪,我还能看不出来你是真心喜欢他?你来我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又给我送这送
那的,可这要是个姑娘,我保准敲锣打鼓的让你领走,可我这是个儿子啊,这算怎么回事!”
苏锦听他这么说,急得心里都烧起来了,一脸正色的乞求道:
“爸,我不在乎,我就想跟嘉倪好,我一辈子对他好,您就当多了我这么个儿子,以后您要想抱孙子
了,我指定想办法给您弄一个出来,您就答应我们吧。”
花大海估计真气过头了,听着他这么爸爸来爸爸去的,也麻木了,可听到最后,却越来越不对味了,
说的轻巧,弄一个出来,怎么弄!这是俩男人啊!
后悔的一拍脑袋,这自古以来,老的啥时候都狠心不过小的,嘉倪现在找不到了,他气归气,可到底
心里也急的不行,只是沉不下这老脸来,搔搔头发,气恼的说道:
“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是这关系,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再和你待一块儿!也怪我!你们苏家做的也过分!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苏锦心里一阵欣喜,花爸看样子是要松口,一把拽住花大海的胳膊,激动的说道:
“爸,您,您这是同意了?!”
花大海脸一别,恨恨的叹了口气,
“同不同意的以后再说!”
他还能说什么?儿子都跑了说什么也没用啊!面色温和了不少,又问道:
“同学那也没有吗,是,是不是跑谁家躲着了,”
“我到处都找了,上次见到过一次,后来被,被一个姓莫的接走,就再没消息了。”
方爸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应了一声,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方妈眼睛四下躲闪了一会,腾的站起来,说道
:“你等着,我这有封信,是前两天在家门口捡的。”
苏锦眼里瞬间有了光亮,等打开信一看,竟真是花嘉倪的笔迹,信上除了对家人的道歉,还说了他现
在过得很好,准备和清语去外地了,可能一时间不会回来,让家里不要担心。花爸看儿子是要离家出走
啊,紧张的赶紧问方妈什么时候收到的,方妈支支吾吾的,说前两天,怕花爸看了又要生气,就先瞒着
了。
指尖摸索着一个个娟秀的字迹,手都有些颤抖了,花嘉倪对他只字未提,就像从没认识过,苏锦抓着
稀薄的纸,仿佛是拖住了最后的念想,久久都不松手,心脏绞疼的让他眼眶发烫,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了,末了,静静的坐回到沙发上,慢慢把信放回桌上,硬是咧出了一个自嘲的苦笑,这次,让他去哪找
啊。
(不好意思啊,各位看文的大大,尤其是大早上跑网吧的大大,昨晚好朋友过来一直聊了很久,所以就拖到现在了,昨天的文现在补上,今天的文,会在晚上12点前跟上,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六十八章 羁绊
两人很快找了一个发展较为缓淡的周边城市暂住下来,苏清语当天便租下了一套两居室,找人里里外
外打扫了一遍,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花嘉倪出去买东西,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一天能和花嘉倪像这样平静
的走在商场里,挑挑拣拣着一些生活用品,如果不是花嘉倪眼里时有时无的悲伤还生生提醒着他,他真
的就会得意忘形的认为他们已经是恋人了。
一直忙到半夜,才算把屋里都整利索了,花嘉倪拉起窗帘,拿着吹风筒径自的吹头发,苏清语在屋里
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独自欣赏着他们第一所爱巢却没有人可以分享,心里酸涩交融,所有的家具风格
都是依着嘉倪的喜好来的,虽然花嘉倪看任何东西都没什么反应,可他还是对未来的小日子充满了期许
,毕竟这样的开始,已经很不错了。
新换了个环境,花嘉倪本来就失眠,这下更是睡不着了,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茫无目的的换台,苏
清语刚洗完澡,看花嘉倪没有睡觉的意思,也跟着坐在沙发上,恶作剧的挠挠他的脚心,花嘉倪怕痒,
被挠的哈哈直笑,赶紧蜷起青白色的小腿,苏清语看他笑的微微发红的脸,竟一时出了神儿,心脏狂乱
的敲打着,鬼使神差的躬着身子,趴在花嘉倪的肩窝里,轻轻蹭着的下颌,柔声说道:
“我很高兴你让我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嘉倪,谢谢你。”
花嘉倪一时语塞,尴尬的止住了笑,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份感激,更给予不了所谓的家的真正含义
,清语的这份感谢,让他发觉到自己自私的同时,更觉得心里莫名的增添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感觉到散落在皮肤上越发炙热的鼻息,花嘉倪不敢看他渗满了渴求的眼神,慢慢从苏清语的身子底
下钻了出来,不知所云的胡乱解释起来,
“清语,你不要谢我,你收留我,我,”
嘘——,
苏清语眼睛里闪过一丝伤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嘉倪的话,调皮的眨眨眼睛,抚摸着他的
唇: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很满意了,我会一直等你的。”
等着你慢慢忘记他,等着你渐渐爱上我,总会有一天,花嘉倪会被感动,毫无保留的打开紧闭的心,
好好跟他过日子,
起身从架子上的衣服里掏出两张卡片,笑眯眯的说:
“我买了明晚的电影票,陪我去看吧?”
花嘉倪虽然沉默的点点头,却还是看出这牵强的笑容里,正暗涌着失望。花嘉倪觉得如果有什么能报
答眼前这个清瘦的人,他一定会全盘托出的献给他,只是这个人什么都不要,却只要他的心,所以,他
给不了。
次日傍晚,离电影开始还有10分钟的时候,苏清语跑出去买了一桶爆米花和两听可乐,坐在黑暗的角
落里,静默的等待开场,94版的东邪西毒,前后看了不下10遍,那天看到影院外的通告牌,觉得很适合
和嘉倪一起看,便买了两张。
花嘉倪手里的可乐始终都没有打开,平淡的看着硕大的显示屏,电影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及其突显的东
西,却看得人很揪心很压抑,直到散场后,两人走在空旷的街上,花嘉倪才不禁想,如果真的有“醉生
梦死”这种东西,他真想试一试,看是不是能忘记过去,没有了回忆,确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一直到了家,花嘉倪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在极力的纠缠着什么事,苏清语以为他又在想那
个人了,便默契的不去打搅他,刚想回卧室,反而被叫住了,不明其意的看着他,花嘉倪咬着唇,反复
斟酌了一会儿,面带愧色的说道:
“清语,我不想再耽误你了,你会找到更好的,我真的不适合你,我喜欢不上,”
苏清语心里猛地一击钝痛,什么叫喜欢不上,是他哪点还做得不够好吗?可他真的是尽力在做了,如果
可以,他恨不得希望自己拥有和苏锦一样的面孔。只为了能让花嘉倪看上自己,哪怕只是替身也好。
几步走过去,晃着花嘉倪的肩膀,激动的质问道:
“为什么不爱我?我比他哪点儿差了,我一样很宠你,物质上的一样可以满足,你眼里怎么就只有他
,我到底算什么!?”
花嘉倪为难的别过脸不去看他,哪点不一样,要他怎么回答,难道真的就是爱上了,所以注定不同了
吗?
“我不知道,你对我好,我很感激你,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对你有亲情以外的东西了,我”
如此决绝的答案,让他眼睛都濛住了,放开嘉倪的肩膀,低着头转过身,径自说道:
“我不要你感激,我只是让你喜欢我,哪怕一点儿也行。”
“对,对不起。”
苏清语忽然想笑,三个字的词语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听到是最残忍的一句,抬手打断了花嘉倪的道歉
,说了句休息吧便回了房间。
默默的躺在床上,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从开始就弄错了,幻想着他会感动,却忽视了悸动才是爱情
的促成剂,就像自己第一眼就爱上了嘉倪,就像嘉倪只有在苏锦面前才会脸红。
接下来的两天,俩人都没怎么说话,一个抱着厚重的书,一个盯着手上的戒指,在各自的房间一待就
是半晌,苏清语已经打算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了,事务所的工作面试很顺利,只是还差一份资料,可这
份资料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原来的别墅里,经过再三考虑之后,他决定回去一趟。
可又不放心让花嘉倪一个人在家,好歹说通了嘉倪,才算答应陪他一起,车上花嘉倪一直睡得昏昏沉
沉,总有一种说不上的紧张感,坠的他心里沉甸甸的。
车子行驶到一条繁华路段的时候,窗外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花嘉倪蓦地觉得口干,苏清语便停下车
,只身去了一家附近的便利店,花嘉倪望着外面的车流行人,瞬间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在这里生活了20
几个年头,却只为这仅仅半年的纠葛而不得不被割舍,而这次回来,才发现城还是那座城,变化的只是
人。
花嘉倪对着窗户双眼放空,雨越下越大,行人们匆忙的脚步像是快进的镜头,晃的人眼晕,忽然不远
处一把刺眼的红伞,走进了他的视线里,撑伞的女孩身材很瘦,甚至有些干瘪,提着一大袋东西从母婴
用品店出来,小心翼翼走到路口,耐心的等绿灯,嘉倪看了片刻,刚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一个身材高
大的年轻男人的身影,愣是让他冻住了,男人还是那副冷清的表情,只是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接过女孩
手里的伞,有些不耐烦,雨水打湿了他半个肩膀,黑色的古奇polo衫被风急切的吹动着,
花嘉倪嘴唇发白,心脏紧张的快从胸膛里蹦出来,每一根汗毛里都像倒进了冰渣,连眼神都疼的跳动
,蓦地猫下腰,生怕被发现,原以为自己心口的那道伤已经结痂,没想到再次遇见,仍然疼得像刚流血
时一样,对那个有妇之夫,他还在期许着什么吗?!估计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解脱办法就是彼此的视
而不见,毕竟对一个马上要结婚的人来说,那些不光鲜的过去还是要尽量避免。
交通计数器上的红色数字不停的闪动,每减少一秒,花嘉倪的心都会跟着疼一下,直到泪水糊住了视
线,才痛苦的闭上眼,再次望过去的时候,灯光已经变了色,花嘉倪这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看着伞
下的人,像拖长的焦距,越来越远。
苏锦把东西往副驾驶一扔,钻进了驾驶座,后面的女孩不服气的瘪瘪嘴,怄怄的说道:
“喂,不就是搭你个顺路车嘛!至于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看不惯可以下车,没人拦你。”
女孩很聪明的闭上嘴,白了苏锦一眼,心情甚好的捧着平的跟搓衣板似的肚子和里面的宝宝说话,苏
锦看不惯她那装模作样的腔调,烦躁的说道:
“兰婉,你能不能自觉点儿,我不敢保证听了你的声音后,会不会把车开到河里面。”
一听被人这么诋毁,气就按耐不住了,张口反击道:
“这是母亲与孩子的互动,你一搞基的又没孩子,能体会个屁!”
口不择言的说完,再看苏锦的脸,阴沉的跟锅底似的,兰婉顿时觉得有些后悔,要不是自己没头没脑
的跑去公司,也不会害得人家小两口分手,尴尬的笑了笑,柔声说道:
“…嘉倪,还没找到?”
苏锦以沉默代替了回答,兰婉失落的哦了一声,抬着眼皮想了一下,声音顿时高了好几度,惊叫道:
“不会真跟你弟跑了吧!”
苏锦瞬被蛰了痛脚,绷着脸咒骂了一句,猛地一踩刹车,阴鸷着眸子,头也不回的厉声道:
“下车!”
兰婉有点吓住了,赶紧说道:
“我,我也是听,听你姐说的,你别跟我急啊,”
苏锦泄愤的猛锤了一下方向盘,如果不是看在兰婉是个女的,早下手凑他了,这份无法平复的屈辱和
痛楚让苏锦恨的牙根痒,一想到花嘉倪对自己的背叛,浑身的血都暴戾的沸腾了,激的他把花嘉倪生吞
活剥的心都有了。
送走了兰婉,苏锦还是回到自己的老巢,跑了老婆的苏锦,很少再回家了,屋里随处可见嘉倪的身影
,都好像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人已经离开了,害他连睡觉也要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才能稍微安心些。直
到连续失眠了一个多星期,才勉强听了良庆的提议,带着避难的心境回到卡戒里,可事情并没他想的顺
利,不管是对着墙壁发呆,还是是抓着手下训话,脾气都臭的吓人。
找了个最大的包厢,一副诸事不顺的样子,冷着脸往沙发上一靠,又开始要找茬的意思,睨了眼墙角
木纳的男孩,漠然的冷着脸说道:
“还不过来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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