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嘉倪心烦的不想理他,就恩啊答应着,出租车再快也有个先天资质在那摆着,一会儿就不行了,
司机一看大路不行就只能钻进胡同,苏锦还是紧跟不放,很快便在巷口截住了那辆车,猛的一个转向急
刹,霸气的横拦在出租车正前方。
司机吓得面无血色,轮胎尖叫着刹住,要不是有安全带非得甩出去不行,惯力让花嘉倪一下子撞上
副座的靠背,顾不得头晕,赶紧喊司机倒车,司机早蒙在那只顾着后怕,可再不玩命了!
苏锦打开车门,面无表情的下来,一步步朝着花嘉倪走过去,没有一句话,只是油黑的瞳孔严厉的
瞪着,花嘉倪后背发冷,把身子缩到一边不去看他,苏锦不紧不慢的走到门边,扣动门锁,强硬而又笃
定的说道:
“下车!”
花嘉倪感觉浑身震了一下,把脑袋又往膝盖里埋了埋,苏锦冷冷的抽动嘴角,睨了眼驾驶室的人,司
机识相的按下锁钮。苏锦一把拉开车门,粗暴的把人扯出来,那个年轻司机赶紧跟着下车把行李拎出来
后,也管不了别人死活了,关上车门就跑。花嘉倪哭喊着被苏锦亦步亦趋的往车上拖,别看花嘉倪平时
柔弱似的,那劲儿一上来也跟个小牛犊子似的,连踢带打的拼命挣扎,这深更半夜的,苏锦可不想把巡
警招来,只能强硬的捂住花嘉倪的嘴,反扭住他的手,一并塞进车里,怕他再跑,自己也紧跟着进了驾
驶座。
汽车高速行驶,花嘉倪坐在后面,愤怒的瞪着窗外,苏锦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脸有点刺疼
,下意识的抹了一把,低头一看,竟会血迹斑斑,想起刚才扭打的时候,被这小东西的指甲抓了好几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了声。
草草停好车,一手反拧着花嘉倪的胳膊,一手提着行李进了大楼。幸好夜深没什么人,不然就看这一
出儿狼狈像,一个满脸血印儿,一个蓬头垢面,非得给苏锦颁发个追赃嘉奖不可。
苏锦也不顾的换鞋了,进了屋直接就把人甩到沙发上,花嘉倪猛地弹动身体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
眼睛又张牙舞爪的冲过去,早气红了眼哪还有形象而言,嚷喊着哭骂道:
“苏锦!你混蛋!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
苏锦气得顺手把花嘉倪拎到脸前,怒目切齿的吼道:
“花嘉倪!你他妈大半夜的发什么疯!我骗你什么了?!给我说清楚!”
花嘉倪苦笑,耷拉着眼皮,手指指着桌上白色的方盒,抑制着钻心的疼,艰难的说:
“电话!电话!”
苏锦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不解的眯着眼睛看着他,花嘉倪更火了,大声嚎道:
“你明明都要结婚了,还在我面前装的跟没事人似的,那个姓兰的,你们早见过面了!为什么我什
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锦惊愕的定在那里,说不出话,抓着花嘉倪的手有些发抖,姓兰的不是早和他那小男友潇洒去了吗?当初的那些事,也够狗血的,时间久了,自己也没当回事儿,可花嘉倪不知道啊!?一想到有可能引
发的后果,苏锦就惶恐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紧张的摇头,攥着花嘉倪的手就往胸口按,嘴里不断的解释着:
“嘉倪!你,你听我说,我和兰婉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让我帮忙而已,我,”
“帮忙!?”花嘉倪扑哧笑了,随后睁大了眼睛,叫喊道:“帮忙把她娶进家吗?!还是,帮她把
我赶出去!?啊?!”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好不好,嘉倪!?我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她也有喜欢的人,这事只
不过是两家人私下的主意,我当时就回绝了,嘉倪?!你别哭啊,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
苏锦矮下身子,充满哀求的眸子深深的注视着花嘉倪,焦急的握着他的肩膀,像是一个失去心志的
病患,慌不择路的胡乱解释起来,他只需要一个机会,如果花嘉倪愿意给,他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可
花嘉倪现在的样子,空洞的眼睛木然的看着他,像是被抽掉生命的布偶,唯有不断落下的两行清泪还提
醒着他,他和自己一样,心都在痛。
花嘉倪头慢慢垂下,琐碎的刘海遮住了哭得通红的眼睛,他该如何相信他?知道的越多反而才觉得
自己原来是如此的无知,他甚至越来越看不懂苏锦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就从没有看清过
,他的过去,他的背景,他的一切,都无从可知,这就是他的爱情,无知的可笑,未知的可悲!
花嘉倪无力摇头,身体不断往后躲,试图和苏锦拉开距离,如果真的如苏家人所说,自己的离去能
为他带来莫大的益处,为何还要选择驻留,本来就是一段随时都会坠落的感情,早与晚又有何意义。
“放手吧,我不怪你!”
“不!我不会让你走!你也休想和我分开!”
苏锦看花嘉倪想走,霎时心如火灼,剧烈的痛楚让他急红了眼,拦腰把人抱起,不顾花嘉倪的抗争,
几步走到卧房,自己也随着压上去,两人滚作一团,苏锦的手狂躁的伸进他的衣衫,在胸前的两点鲁莽
的搓揉,下颌抵进花嘉倪的颈窝,沿着脖根粗暴的亲吻,花嘉倪被他弄的很痛,困难的挪动身体,苏锦
不理他的拒绝,仍沉浸在自己的yu望之中,早被燎起的炽热隔着薄薄的西裤,凶狠的顶动蹭拭着花嘉倪
的腿间。
理智早被燃之殆尽,剩下的只有疯狂,解释不过徒劳,苏锦犹如一头被锁甲禁住的苍狼,张狂的呲出
凛白的刃牙,用仅有的火一般的健硕身躯告诉身下的人,他对他的狂热和痴迷。
花嘉倪仰着脖子承受着身上的重量,腿间也早就被撩拨的有了感觉,可心依旧彻寒,肉yu的宣泄只会
让他更痛,留不住心,难道就要留住彼此的rou体?!眼睛瞟到床桌上的玻璃杯,伸手抓起,瞬间冰冷的
液体浇在苏锦的头上,苏锦一下子顿住了,身体里的邪火蓦地被浇灭了一大半,水滴顺着黑褐色的发梢
滑到英气的脸颊上,直到落在花嘉倪的脖子上面,两个人都不动了,静静的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苏锦的
双眸布满了血丝,委屈的抿着唇恶毒的瞪着身下的人,良久,落寞的从花嘉倪身上爬起来,狼狈的甩甩
身上的水渍,湿透的黑色衬衣黏贴在紧致结实的后背,踟蹰几步,吸吸鼻子,磁性的声线凄然的说道:
“你休息吧,我就睡外边,有事叫我。”
门慢慢关上,花嘉倪看着屋顶,仍然是一个姿势,手中的玻璃杯啪的一声碎落在地板上,泪水像崩溃
的堤防,沿着眼阔流的满脸都是,缓缓拉过揉成一团的薄被,无声的抽噎恸哭。
他多想任性的抱住他,告诉他,自己离不开他,多想留着泪乞求他不要和那个人结婚,可所有的现
实都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不敢放任自私,只怕最后被毒嗜的体无完肤,他不敢让他为自己放弃更好的生
活,只怕会有一天惹来恨悔,可他究竟能怎么做?!离与合,都是一样的刻骨。
苏锦摇摇晃晃走进浴室,扯掉身上的衣物,拧开淋浴,劈头盖脸的凉水倒了下来,半靠着贴满瓷砖的
墙壁,他无措,惊惧,委屈,愤怒,当然还有对花嘉倪如同受蛊般的放不下。他无暇在意其他,只依稀
预感到,这段感情,已是瓶颈,从懵懂青涩到现在,与多少人擦肩走过,唯独这个人,让他停住了脚步
,在这个时候,又怎么舍得由它飘走。颓然的昂起头,任水柱浇灌身体的躁动和钝痛,明天,还能够一
切如初吗?!
(还是先谢谢大家支持啦~~,我会尽量加快更新的,恩,之前我有在评论留言,本文预计会在90章左右完结吧,头一次写文,资质也有限,承蒙大家不弃,我也会尽最大能力把这篇文写好,嘻嘻,以后应该仍会开坑,多谢大家,鞠躬鞠躬~~)
第五十五章 情锁
苏锦睡不安稳,生怕里面的人趁着他睡着偷跑,只好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了一个晚上,天空渐亮,正打
着盹,迷迷糊糊被房间里闹钟的声音吵醒,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眯着眼睛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可半天
也等不到有什么反应,苏锦揉揉眼睛,转去洗了把脸,勉强做了点早饭,看花嘉倪还不出来,走过去拧
开门锁,探了个身子进去。
“嘉倪,起来吃饭吧!”
花嘉倪背对着门,装作没听见,苏锦走过去推推他,才怄怄的翻了个身,斜着肿的吓人的眼睛看他。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听话,多少吃点儿,一会儿还要去公司,”
苏锦觉得心里亏欠他,好声好气和他商量,花嘉倪挪挪身子,闭着眼,多说无益,倒不如长话短说爽
快点儿,想了一夜,总这样子也不是个事儿,同事的眼神越发尖利,甚至还收到匿名的谩骂邮件,有个
什么纰漏也尽往他身上推,要不是苏锦不予理会,早被开几百次了,与其这样累,倒不如凭着真材实料
找个工作,钱虽不多,至少活得像个人,也怪自己想法简单,那种大企业哪能说进就进,就算是他这个
做老板的,都难免有不得已的时候,更何况自己。
“饭我不吃,公司,我也不会去了,不行你就再换个人帮你,也总比我这个外行要强。”
苏锦先是一愣,想着他正是怄气,寻思了片刻,把玩着花嘉倪的鸟窝头,轻声笑道:
“不去就不去吧,有我在,养你几个都不是问题。”
花嘉倪懒得理他,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过几天去找工作,不会让你养,下午我回家,你把行李给我,”
苏锦的心里霎时凉了不少,温暖的眼光忽地下降,皱着眉头说道:
“花嘉倪!你还有完没完!不都解释过了!你还闹什么!”
花嘉倪深深呼口气,硬把眼泪逼了回去,他只把这种行为当作小孩子闹脾气,却忽略了他宁可选择决
绝的真正原因。
“以后不过来了,你要是有事,就去我家找我,”
一席话听完,苏锦勃然变色,他允许他闹脾气,却万不能容忍他离开,哪怕只是念头,一把把他的身子
搬过来,手臂死死的钳住他的肩,厉声道:
“你家!?哪个是你家?这他妈才是你家!”
花嘉倪在他跋扈的气势里,单薄的身躯更显的摇摇欲坠,苏锦看着他拒绝的表情,又是一阵无名火升
起,着魔了似的把人按在床上,蛮横的撕咬着他的唇,舌尖带着戾气在温和的口腔粗暴的搜刮,直到把
胸腔的怒火发泄够了,才喘着粗气抬起身子,抹了抹被咬的生疼的嘴角,轻蔑的哼了一声,嘭的甩上门
,愤然离开。
结了疤的指印,在光洁英俊的脸上尤其惹眼,公司的女孩们兴奋的炸了锅,估摸着老板是不是吃了百
年不遇的闭门羹,最后恼羞成怒的霸王硬上弓,却被抓了个花猫脸,一边轻笑着八卦,一边又都痛心疾
首的暗暗嫉妒着那个不懂风月的傻“女人”!
苏锦铁青着脸,大神似的坐在旋椅上,看什么都不顺,人事主管怯生生汇报完工作,夹着尾巴逃离那
座火焰山,
大家彼此珍重的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多语。
花嘉倪翻身下床,简单的整理完,木着脸满屋子划拉他的行李,大件儿的皮箱早让苏锦锁起来,连身
份证都没有,就剩一袋子内裤扔在桌上,
简直快气疯了,抓起袋子,走到门边,咔咔拧着门把,才惊惶的发觉到,
他竟然反锁了!!
“混蛋!去死吧!”
花嘉倪又气又急,一屁股软在鞋凳上,眼泪簌簌落下,不能留在这里,迟早是要离开的,自己走,总
比被苏家的人赶走强,给自己留一丝颜面。
门是密码锁,只有外面才开的了,花嘉倪给良庆打电话的时候,良庆正睡得香呢,一听老板夫人被锁
屋里了,想都没想,麻利的屁颠屁颠的跑去搭救。
花嘉倪看着门外的人,笑的很不自然,说了几句话,就拎着袋子匆匆进电梯,良庆看着背影,总觉得
头皮发麻,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蹊跷。
苏锦看着桌上的文件,恨不得一把火全烧了,花嘉倪不来,门外的漂亮姐姐可乐坏了,端着咖啡敲门
进去,可也不知道怎么了,鞋跟一歪,咖啡杯直接掉在苏锦的桌上,溅的四处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苏锦看着星星点点的污渍,心里又偏偏惦记着那个人,顿时火了,呼啦一声把文件全摔地上,呵斥道:
“滚出去!”
女孩捡起杯子就跑,仓皇合上门,苏锦拿起电话,良庆刚从楼上下来,一看是老板的电话,忙不迭的
把这事儿给他说了,苏锦一听,气得直想抽死他,自己真是犯贱了才会给他休假。
“李良庆!回头再收拾你!”
也没工夫训人了,按了电话,抄起抽屉里的车钥匙,直往停车场去,良庆听着忙音,从里到外的凌乱
了,冤枉啊!
花嘉倪推开门,方健正穿个大围裙,在那画画,一看他回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
“爸妈出去了,晚会儿就回来,”
花嘉倪嗯了一声,回屋就躺床上了,方健看他情绪不对,就跟着进去,摸摸他的额头,很凉。
“今天不用上班?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跟哥说,我揍他去!”
花嘉倪鼻子一酸,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方健看他略红的眼皮,担心的问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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