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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并没有将他们处以死刑，也没有关入监狱，而是让他们参加墙外调查。
二百三十个人，第一次墙外调查就死了一半，这其中有没有皇太子殿下做的手脚谁也说不好。但是这样的处理方式极大的震慑了宪兵团的士兵。
那些没有参与路上护卫的幸运儿，被师团长和分队长抽着鞭子，吐着白沫地训练。从早到晚，都是严格的训练，比在训练兵团的时候更加严格。
而原因则是，皇太子殿下说怀疑宪兵团根本没有相应的精英战力，如果看不到宪兵团的作为，将使调查兵团与宪兵团换防。
所谓的换防，不过是叫他们这些宪兵团的老爷兵去墙外喂巨人罢了。
更让宪兵团胆寒的是，国王的反应。
做了四十年国王的凯撒·博尔吉亚说，“两千宪兵团士兵，分成二十大队。一个大队一次壁外调查死掉一半的人，第二次壁外调查再死掉一半的人，第三次壁外调查再死掉一半，剩下的就是精英。更何况，并没有那么高的死亡率。”
这种放任而漠视的态度严重刺激宪兵团的人，他们每天都疯了一样的训练自己，生怕被皇太子殿下说为不作为。于是就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宪兵团的受伤率直线上升，却是彼此格斗训练时下手太狠了。
而每天因为右手受伤而心情极度不好的皇太子殿下又火上浇油一把。
他举办了一场比赛，调查兵团对宪兵团。若是宪兵团输了，他们就要与调查兵团换防了。
被严重刺激了的师团长，也就是前调查兵团团长打消了宪兵团自大的心理，让他们明白可以与巨人作战的调查兵团战力之强后，宪兵团的受伤率更高了。
不过效果同样显著，仅仅三个月后，他们从没经过实战的软蛋变成了将实力完全发挥的精英。毕竟是每届训练兵团的前十，实力与天赋不可小窥。
林青宴的检查早就结束，已经证明他是个人类而不是巨人。这样凯撒放下了一块压在心上的巨石。
不过三个月后林青宴的手居然恢复如初这样的事情，凯撒完全不能理解。可是检查结果没有问题，那就只能说是自己孙子天赋异禀，不愧是重生者了。
林青宴的手恢复之后，另一件事就提上日程，就是为他寻找一个格斗方面的老师。
由于博尔吉亚家某种野心，因此每个国王都自幼习读兵书，并拥有不弱的战斗力。
凯撒·博尔吉亚看好的老师自然是驻扎兵团司令多托·匹西斯，那个凯撒都忌惮不已的老狐狸。在他看来，林青宴若是有了他的支持，王位会坐的相当之稳。
林青宴欣然同意，却也有别的说法。
“多托司令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单纯的格斗术的话，我想找个专精的人物……听说调查兵团的利威尔兵长被称为最强的士兵，是这样吗？”
凯撒摇头，“他以前是地下的暴民，完全没有忠诚可言，放在身边未免太危险。”
“不过那种自幼在黑暗中打斗挣扎的人，格斗术才是真的杀人之术吧。杀巨人的技术……在墙内，人类比巨人更加危险。”
凯撒沉吟着，对于嫡系王室来说，这样的刺杀并不少见，如果没有强大的战斗力的话，就会发生三个月前那样的事……没有林青宴的阻拦，他就死了。
凯撒突然想起一件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他大笑，“你说的没错，说起来我的老师安海尔当初可是被称为巨人之子呢，一个地下的暴民又算得了什么？”
林青宴却是来了一些好奇心，“安海尔，就是那个研究出立体机动装置的人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书上对他的生平记录的并不多。”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但当时老师他的研究却遇到了重重阻碍，他奋斗的一切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巨人之子而已。因为巨人之子的原因，他自幼就是在殴打中度过，格斗术的确是很不错的。那个利威尔，还是再观察一下吧，我已经无法再等下一个继承人出生了，博德。”凯撒并不想说当年的事，但他认真考虑了林青宴的意见，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现在对他来说，林青宴的顺利成长是最重要的。
“没问题，调查兵团与宪兵团的比赛很快就会开始，我们可以仔细观察。”
林青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抱住凯撒，“我不会像父亲那样扔下您不管的，我可是要让您看着我开拓领地呢。”
凯撒也抱着孙子稚嫩的肩膀，鼻子有些发酸，“是啊，爷爷要看着你开拓领土。”
一个星期后，两个兵团的比赛开始。
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不过常规的两项。一项是格斗淘汰，另一项是击杀虚拟巨人。比赛积分制，格斗比赛胜三分，平零分，输负三分。而另一项是比较一百人皆在木制巨人后颈的合格伤口数所消耗的时间，时间短者获胜。
两个军团分别派出一百人参赛，宪兵团若是输了，两军团换防。并且不止是单纯的换防，一旦宪兵团换防到调查兵团，他们就必须每月开展一次壁外调查，且参与调查人数不少于五十人。
这样的失败结果是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宪兵团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万分。
相反，调查兵团虽然有了可以加入宪兵团远离危险的动力，却并没有宪兵团那样拼命。
而且同样于宪兵团士兵看不起调查兵团士兵，调查兵团同样不屑于宪兵团的老爷兵。觉得彼此之间的战斗必然没有悬念，定是调查兵团的士兵被打的屁滚尿流。在这样的心理下，难免会有些松懈。
所以当调查兵团看到宪兵团那要把他们活吞下去一样的眼神是，惊讶之余心中不由有些怯然。
欧鲁·波扎德马上大声嘲笑，“看啊，宪兵团这些软蛋们，居然为了不去壁外调查拼命了啊，一群不敢面对巨人的胆小鬼啊！我可是已经杀了几头巨人了！一群胆小鬼！为了这样的事情拼命的胆小鬼！”
调查兵团的听了也开始附和着大声嘲笑宪兵团的怯懦。
欧鲁的话引起了宪兵团的愤怒，与他是同期训练兵的人马上反驳，“啊呀，让我们看看，你不是跟我同期的那个废物欧鲁嘛。当期训练兵你可是倒数的废物啊，现在怎么敢在精英们面前乱哇哇乱叫了。长进了嘛欧鲁，现在看到巨人不会尿裤子了吧！”
宪兵团也开始哄笑，纷纷指出对方连前十都没进的废物。
利威尔觉得烦躁抬起眼，凌厉的眼神扫过宪兵团。
那样的孤傲，凶恶，弥漫着血腥气的眼神，只对视一眼眼睛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生疼。
他的扫视让宪兵团的人讪讪着闭上嘴，调查兵团又要嘲笑时也迎来了利威尔的目光，马上一个个都安生下来。
因为孙子而对利威尔这个人上心的凯撒·博尔吉亚看到这一幕觉得很有趣。
“利威尔？”国王喊道。
利威尔发觉是国王在喊他时有些惊讶，立刻行了个军礼。
“听说你很强？”凯撒饶有兴趣地问。
“是的，我很强。”利威尔竟然是直接承认了。
“真是个自信的人啊，比赛后，让我看看你有多强。”
凯撒说完后不再纠结于他，站起身宣布，“比赛，开始吧！”
第41章 进击的巨人—教导
调查兵团虽说少有每届训练兵前十的人，但按理说在与巨人的战斗中应该磨练出纯熟的战斗技巧。
其实不然，哪怕是调查兵团，也畏惧着巨人。这么多年来，壁外调查的次数并不多。一年也不见得能进行几场，长久以来，比宪兵团和驻扎兵团也好不了多少。更何况调查兵团人数是三个兵团最少的，死亡率也太高，因此真正形成战力的，不过三四十个人罢了。可是这场淘汰赛，一方就派出一百人，其余那六七十人，不要太弱了啊。
宪兵团两千人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一百士兵，纷纷磨刀霍霍，给国王看看他们的作为。
没错，是给国王看。当然皇太子也来了，但他并没有在看台上，而是在旁边的一座西洋楼里陪着多托·匹西斯喝茶。
他们透着窗户，一边欣赏着两个军团的人彼此格斗，一边捧茶下棋。
说是下棋，不过是林青宴在学棋。当然林青宴是会下国际象棋的，但五岁的幼童下的一手好棋，不要太逆天啊。
不说下棋的事，就连所有知道是皇太子殿下拽住了发射的特殊目标控制器的人，都被封了口。
生而知之者这样的存在博尔吉亚家有记载，不算是太惊骇，其他的人却不一定就信了这个说法。而且捅出去，难免引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来。
林青宴那些所谓的命令什么的，都被人们看做是国王的授意，一个个卖傻装楞而已。
所以在外面只是顶了个早慧名头的林青宴，现在正乖巧无比地跟着多托学下棋。
林青宴甚至不能摆着个淡然无波的脸，必须挂着得体的笑。
那种不符合年龄的淡然，太能让人看出端倪了。
多托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和蔼地笑了笑，“听说殿下想要那个利威尔作为格斗术上的指导。”
林青宴谦逊地颌首，“您太客气了，叫我博德就可以了。我相信能在您身上学到比格斗更加重要的东西。”
林青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着弯拍着多托的马屁。效果看起来很不错，多托看起来老怀大慰。
“智慧才是最重要的，一切的野心，一切的成就，需要智慧去支持。”多托放下棋子，站起来透过窗去看调查兵团的团长埃尔文。
“这就是为什么利威尔是兵长而埃尔文是团长。一个将，一个帅。野兽一样的直觉和反应力，不是万能的。”
林青宴也来到窗边，他看着利威尔，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亲切，而……怨恨。可他们离得有些远，而且林青宴记忆出了些问题，所以他感觉的不是很清楚。如果近距离感受，他大概能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他有野心吗？”林青宴问。
“他没有，所以，很麻烦。”多托很苦恼地皱了皱眉。
林青宴想了下，似乎明白了，但他还是问，“什么麻烦？”
“有野心才会有需求，有需求就会有把柄，有把柄就可以控制。我不知道埃尔文是怎么控制了这个荒野的狼，但很明显，其他敢摸他头颅的人都会被撕碎。他太容易失控了，我不是很认同您把他放在身边的做法。”多托实话实说，这个人实在是个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伤人伤己。这个人这几年的事迹他还是听说过的，实在不敢苟同。
“祖父说，他没有家人。”林青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多托也不是很明白他的真实意思。
“对，无法进行威胁。地下城的人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死活，他们每天活在风口浪尖上。”多托只以为是凯撒说的，心中暗叹国王的狠辣。
林青宴默然不语，其实利威尔有没有把柄都无所谓，难道这个人能伤他吗？
“哇哦，开始了，那位兵长下手真利索啊。”多托眼睛一亮，利威尔刚才一个利落的手刀直接秒杀。
宪兵团一个个像猛虎一样向调查兵团扑了过去，眼精手稳心狠。调查兵团的士兵一旦被制住，迎来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拳头。
宪兵团的人下手挑的都是太阳穴，眼睛，脖子，腰腹这样柔软的地方，几拳下去调查兵团的人就开始两眼发黑，要昏厥过去。也不是没有人立刻形成反击，但是宪兵团的一个个都是为了不去壁外调查而愿意以伤换伤的狠人，不惜代价地把调查兵团的人撂倒在地。
多托啧啧惊叹，“为了不去壁外调查而拼命，怎么看都有些……”
“丢人。”林青宴接了一句。
多托咧了咧嘴，默认了。这种行为，摆出再堂皇的嘴脸，都有些懦弱了。
“巨人的恐怖……他们这个样子也很正常。”多托还是开口挽回一下王室的颜面。
“幸好，巨人无法进来，他们不会真的对上巨人。”林青宴满不在乎地笑笑。
多托也满意地笑笑，在他看来最麻烦的就是自负清高的领导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可是水至清则无鱼，太过严格反而会引起反效果。
要是这位皇太子殿下来一句“我一定会让他们成为英勇合格的军人。”，说不定多托就要考虑要不要拒绝这么个太子师的活计了。
林青宴轻轻敲着窗沿，眼睛微眯。他眼里从来都是容不得沙子的，可是在这种和平的情况下，做什么都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他还没有傻到忽视贵族和商会的影响力。只要几年后，巨人入侵，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去练兵，去实行暴政了。
于是十几年后回顾以往的多托·匹西斯难以置信，自己那位圆滑的学生怎么变成一个铁血暴君。
第一轮比赛很快结束，结果可想而知，几乎是调查兵团的一面倒的败绩。
调查兵团的士兵不甘心地说，“既然这么强，为什么不加入调查兵团，而去保护几乎不会受伤的国王。”
“闭嘴，彼尔德！”埃尔文冷冷的呵斥，“我们对国王的忠诚不允许动摇。”
“我没有对国王不忠，只是在我们出生入死地进行壁外调查时……”彼尔德仍然嘟囔着抱怨。
“这命运是注定的。进入训练兵前十的人是自己选择了这命运，没有进入前十的人则是推卸责任地指责他人。不要忘了，命运，从来都是自己选的。加入训练兵团，就该预料到了这结果。”利威尔难得插嘴，言语里尽是嘲讽。
“利威尔！你在说什么！你可是调查兵团的人啊！我们是同伴啊！怎么能这样说自己人！”彼尔德觉得难堪，大叫着质问利威尔。
“我们是同伴吗？”利威尔有些诧异地反问，问的彼尔德一愣。
“我的同伴已经死了。”利威尔自言自语地回答。
他们的冲突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其中自然有林青宴和多托。
林青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