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陈延有事情要忙电话并不多,不然她们非要带着我去肾病医院了。
周末陈延有时间就会来看我,她忙的时候我就去找她。因为我从不在外面过夜,所以宿舍的傻孩子们只知道最近有个朋友总来看我,而且每次我回来都能拎回数量不等的零食,她们也就懒得管太多。
不过陈延从来不让我去店里,我问她为什么我可以帮你忙的啊,她总是说她不习惯干活的时候旁边有人,会分心啦。一分心切东西就会弄伤手啦,端端你忍心看着你老公手指上缠胶布么。
被她一阵恶心我就没了刨根问底的耐心,不去就不去,我还懒得动呢。
陈延是这样说,但是我也不傻。
陈延不让我去店里的原因我多少也能猜出一点,也许是怕她母亲突然来探班被抓个现行。对此我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她家里的情况,况且我也理解她自由的来之不易。所以实在是没有理由抓住这些小事儿自寻烦恼。
天气渐渐热起来,马上要期末考试了。
这学期一共要考六门科目,为了不挂科,我们都牺牲了休息时间,熄灯之后还拖着椅子捧着书在走廊的灯光下刻苦研读。
我们宿舍在最里面,所以放眼望去,整条走廊密密麻麻都是人头,嗡嗡地背题声不绝于耳。
我翻开笔记,望着刚才背过但是现在一看好像又觉得没有背过的题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万恶的金融类院校,全是要临阵磨枪死记硬背的东西。
也只有在临近期末的时候才能展现出我们X大积极向上的良好校风。鉴于巨额补考费的压力,陈延对我没有时间跟她见面也表示无可奈何。
回家的火车票已经买好了,是一个跟我一起念X大的初中同学帮我买的。为此我付出了请她吃了三顿冰淇淋的代价,哈尔滨的夏天是挺热的,但是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啊。
那个女生所在的工管系考试比我们金融系晚结束两天,也就是说我考完试之后还要在学校等她两天才能一起回家。
得知这个消息的陈延激动地在电话里对我说,亲爱的我终于可以搂着你睡觉了呢。我切一声,谁说要去你那了。结果遭到了陈延接连三天电话信息的狂轰乱炸,眼看着考试临近我的复习计划被打乱,只得屈服于陈延的淫威之下。
说到买票,其实每年都是瑞裕和我一起走的,但是这个暑假她打算留在哈尔滨打工,我说不就是为了陪袁博嘛我懂的你就没有必要跟我装了嘛。
但是瑞裕这次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扔给我俩卫生球,而是悄悄地跟我说,我发现袁博有问题。
我说原来你是为了抓奸啊。
瑞裕一巴掌拍上我的背,一声闷响过后,我觉得我应该配合点喷出一口血。“没跟你开玩笑,袁博最近不对劲。”
我忙问怎么回事儿,瑞裕说最近袁博的手机响的很频繁,虽然她多数按掉不接,但是瑞裕总觉得不对劲。后来瑞裕找机会偷看了袁博的手机,里面的信息是空的,通话记录里也没有出现她不认识的名字或者陌生号码。
我就说瑞裕太过紧张了,既然什么都没有还怀疑什么呢?
瑞裕说就是什么都没有才让人怀疑。这孩儿估计得了被抢女朋友妄想症了。
瑞裕说你想啊,那么多电话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那就是删了呗你傻呀。我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劲。是啊,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删呢,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说不定是垃圾电话或者打错什么的”我虽然也起了疑心,但是为了安抚瑞裕也只得这么说,“你和袁博在一起都快两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了解?别误会了人家再伤了这么长时间的感情”
瑞裕说对啊,我就是怕误会她才打算留在哈尔滨的,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拍拍瑞裕的胳膊告诉她好好准备考试别想太多,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看着瑞裕和袁博这么幸福,我才对爱情重新有了信心。如果两年的感情都靠不住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呢?袁博对瑞裕一直很好,按道理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也许是瑞裕多疑了。
但愿是这样。
☆、第 14 章
14。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趴在床上看着从图书馆借来的货币战争,昏昏欲睡。紧接着就被一阵铃声吵醒。
班长给寝室长老大打来电话说一个寝室要出一名观众去参加我们学校与Y大的联合晚会。
老大忙着玩游戏,老三逛着淘宝不愿意动,二丹又不在寝室。我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就被老大撵了出去,还不忘扔我把伞。
我一边向活动中心走着一遍纳闷,Y大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学校我怎么不知道?还要办联合晚会,一般这么大型的学校间活动应该提前很久通知,然后好进行准备啊,怎么会快要开始了才想起要挑选观众呢。
天空灰蒙蒙的弄得人心情也不好,湿漉漉的地上透着凉意,我加快了脚步。
按照系名找到座位,还是比较靠前的位置。我挨着班级另一个寝室的同学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台下就坐满了人。
主持人上台说着无聊的开场白,我坐在下面玩着手机游戏。
第一个节目是Y大的开场舞,音乐动感十足,表演者跳的也十分卖力,但却始终无法吸引我。直到一曲结束都没有看到辅导员的身影,我就想跟旁边的同学打招呼离开。
在听到主持人报幕第二个节目的演唱者时,我先是浑身一震然后呆滞地坐了下来。
这是一首英文歌曲,我听过无数遍的。里面的每一句歌词每一个转音,我都烂熟于心。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绚丽的灯光打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是我多么熟悉的一张面孔,她的一颦一笑,曾今那么牵动着我的心,她的一举一动,让我如此地意乱情迷。
往事一件件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而现在,她就站在我的面前。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美好,依旧那么高傲自负。
直到她在掌声中退场我才缓过神来,站起来向后台跑去。
我曾想尽一切办法去忘记她,我认为那应该是一段永远被遗忘的日子。爱的那么卑微,痛的那么深刻。但当我真正看见她的时候,却发现我之前做的似乎都是徒劳。
我不想再奢求什么,我只是想看她一眼,问问她好不好,这样就够了。
我轻车熟路的到达后台,没有人对我这个应该坐在下面的人突然出现在这感到惊讶。越过人群,她就坐在化妆台前,我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后,刚想跟她说话。突然身后有个女人喊她的名字,她却好像没看到我一样,站起来开心的朝那个人跑过去,冲那个女人笑。
原来那么美好的笑容,从来都不曾属于我。
现在才知道,是我太蠢。
锦余,即使你变成了跟我一类的人,也不会选择我,对么?
那个女人放在锦余脸上的手,是那么的让我厌恶。
我跑出活动中心,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走进雨中,脸上冰冰凉凉的。
“醒醒,林端?”二丹连拉带拽把我从床上弄醒,“魔怔了?”
我被日光灯刺得张不开眼睛。
脸上濡湿一片。
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还在下着雨。
两年了,这是分开后我第一次梦见她。我以为她一直都活在我的梦里。只是梦不到而已。而如今梦到了,却是这般真实,现在回忆起来,我甚至都能想起她脸上化的淡妆和烫过卷发形状。
我下床洗了把脸然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二丹扔了块糖过来,阿尔卑斯。
我最喜欢的糖,曾经有段时间我连看都不想再看见它一眼。“这么小气,就给一个啊?”
“我一共就一个,还是从我们社小孩儿嘴里抠出来的。”二丹白了我一眼。
我嫌弃的把糖放在一边。
二丹见我没吃就把糖拿走了,我也懒得跟她抢。“那个钱霏退社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诧异的看着二丹。努力地让自己从刚才的梦里脱离出来。
“退了好久了,我一直都没想起来问”二丹把糖塞进嘴里,“社长今儿要名单,我没看见钱霏的名字,一问才知道她早就退了。”
这孩子越来越不正常了。神神秘秘的。前几次给她打电话,多数是不接,接了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两句就说挂断。去623找过她一次,室友都说不在。有个似乎跟钱霏关系不错的学妹告诉我,说钱霏最近经常逃课,但是从来不告诉她们干什么,问了也不说。
我一直觉得钱霏交了男朋友,但是又不能总打电话骚扰人家,也许上了大学的女孩子交朋友就是这么疯狂的呢,以钱霏的性子,想必也干不出什么坏事儿来。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多管了。
距考试还有两天,我继续跟笔记做着斗争。
只能先准备后天要考的科目,剩下的以后再说。
就是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薛嘉文还打来电话想我报告她的新恋情。我觉得她是故意的。
现在的这个女友叫徐茜,有着很稳定的工作。跟薛嘉文同岁。我终于觉得她终于有点儿正经了。两个人都有经济基础的话应该会很稳定的生活在一起了吧。
薛嘉文说是徐茜追的她,徐茜什么活都会干,把薛嘉文照顾的无微不至,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
我赞许着这次薛嘉文这次找对人了。她就笑笑说,终于让您老人家开心了啊。
“你喜欢她么?”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薛嘉文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把心从石含那转移到这个徐茜身上。
“喜欢。。吧”,薛嘉文的语气中充满了淡然,“谁知道呢”。
可能对于薛嘉文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相处模式吧。她也确实应该找个稳定的人过日子了。爱情是不足以让一个人有勇气独自生活的。
在爱情中,谁在乎的更多,谁就会更能感受到幸福,也更能体会到什么是累。也许她已经释怀了吧,想活的更自在一些。
挂了电话,我有一种很凄凉的感觉。
似乎要挂科了呢。薛嘉文我恨你。
☆、第 15 章
15。
记得之前上课的时候,宏观经济学老师曾经说我们不是来学知识的,是来当搬运工的。上课的时候把知识从黑板上搬运到笔记本上,考试的时候再把知识从笔记本上搬运到考试卷上,我们脑袋知识当了一次临时存储站,结果什么都没剩下。
我现在才体会到,老师的话好精辟。
但是想想,老师说的这种情况还算好的。因为有大多数人的脑袋连临时存储站都没当上。
我好像就是这类人。
我跟二丹说你现在问我刚才考试考啥了我都不知道,二丹说你这就不错了,你现在问我刚才考的哪科我都不知道。
考试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结束了。大家都在积极踊跃的收拾箱子准备回家,每年我都是最后一个走的,这学期我更是不用着急了。
我一边看着她们收拾东西一边比比划划,“要是你们早上起床也能像现在这么利索,咱寝也不用被导员点名批评了。”
没人理我,看来老大上次对待二丹的无视战术得到了很好的推广和应用。
她们终于在拎着皮箱出了寝室门口的时候恢复了语言功能。
一个个昧着良心说着端端我会想念你的,我嗯嗯的答应着,站在窗户前面目送她们出了公寓大门。
我给陈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考完试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快来接驾。然后一想,不对呀,我为什么要站在窗户根儿看着那仨妖孽走干净了再打电话,搞得好像小三要去会情人儿的感觉。
我回去开始慢吞吞的收拾行李。别看我家离得最远,但是我的行李确实最少的,只有一个书包,只装了电脑和几件换洗的衣服。
陈延还是不让我去店里,我直接奔她的住处走去,钥匙她之前配好了一把给我。说现在店里还有顾客,忙完了马上回去。
我把背包放好就躺在了床上打算先睡一觉,反正也要等陈延。再加上这几天被考试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都要精神衰弱了。
我很快就睡着了,好像过了很久。
直到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蹭我的脸。那是陈延的脑袋。她还是从后背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肩膀。我侧睡的姿势给她提供了方便。
“林端,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让我觉得你是我的。”她低低地说,然后又蹭了蹭我的脖子。
我最怕痒了,不禁轻笑着躲开。
陈延发现了我的弱点,更加使劲地蹭着,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转过来面向她躺着,她还是眯起眼睛冲我笑。
然后她的脸开始在我面前无限放大,最后吻住了我。她灵巧的舌头轻而易举的侵略了我的口腔,与我的舌头纠缠不清,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好久都没有松开我的意思。
她搭在我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起来,顺着我的脊柱一路向下滑去。陈延急促的呼吸声使我意乱情迷。
她起身把手支在我的两侧,我顺着她的动作仰面躺在床上,她的吻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我搂住她的背,感受着她的喘息。
我被她吻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中陈延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里,从腰开始向上滑动着,所到之处激起我一阵阵的颤栗。
突然胸前一松,陈延用一只手解开了我的内衣,我正惊讶与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随后更加猛烈的吻让我无法思考。陈延的手滑到了我的胸前恰到好处的揉捏着,那种奇妙的感觉让我为之心跳。
陈延松开了我的嘴,我刚要大口喘气,她却含住了我的耳垂。感觉像触电一样浑身一僵,陈延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放松,交给我好么。”我从不知道我的耳朵可以这么敏感,听到陈延的声音使我安心不少。慢慢放松下来。
她除去我的衣物,舌尖在我的耳朵后面轻轻扫着,我倒抽一口气,不禁□出声。她却好像受到鼓励一般。一路向下,脖子,锁骨,然后吻上了我的胸。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强烈的感觉,全身好像着了火一样,我大口的喘息着,感受陈延带给我的最原始的感觉。
她灵巧的舌在我的□上时轻时重地吮吸,左手还在不停的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