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快活了一晚上。
今天阿风与骆雪商量,应该向华君灏要多少赎金。
阿风想要一千万。
骆雪白了他一眼鄙夷地说:“你如果想进监狱,那你尽管要。”
“华君灏不是很有钱吗?一千万也不多的。”阿风说。
“富人的钱也是赚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要一二百万,华君灏拿着不当钱,自然不会报警,你要是要得多了,他一气之下报了警,你一分也拿不到。”骆雪在华家呆了这么些年自然比阿风了解华君灏。
华君灏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件衣服的钱而去惊动警察或者怎么样的。
骆雪很自信,在华君灏的心里自己还是比二百万值钱的。
在阿风与华君灏打电话的时候,骆雪听到华君灏为她紧张,特别是说骆雪是他华君灏的女人的时候,骆雪的心里美极了。
似乎下一刻,她就要成为华君灏名副其实的太太,成为华家的少奶奶。
骆雪说得也不错,她在华君灏心目中绝对比二百万值钱的多得多。
不为别的,就为她那张与恩凝一模一样的脸。
就为子璟那一声一声的妈咪。
阿风让华君灏把二百万放在指定的地点,然后要放骆雪回去。
骆雪对阿风说:“阿风,你用刀在我的腿上捅一下,别太严重,能不妨碍走路就行。”
阿风现在绝对的听骆雪的话。
于是拿起刀在骆雪的腿上捅了一刀。
饶是会伤口很浅,还是有血迹不听的流出来。
骆雪说:“阿风,你快走,绝对不能让华君灏逮住,要是被华君灏逮到,你我就全完了。”
阿风把刀子一扔,跑了。
骆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当然是觉得能遇到华君灏的方向。
腿越来越痛,血越流越多,骆雪的脸越来越苍白。
华君灏远远的看见了骆雪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华君灏急忙迎上去。
“骆雪,怎么回事?”
骆雪有气无力的倒进了华君灏的怀里,“少爷,那个歹人要非礼我,我不同意,他就用刀捅了我。”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算账,这混蛋!”华君灏怒了。
“不要……”骆雪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自然,华君灏顾不得去找歹人了,他抱着骆雪上了车直奔医院。
……
恩凝发现一连几天都是阿原陪着子璟与念念来健身。
不知道华君灏与骆雪忙些什么。
难道是要结婚吗?
可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看着这几个孩子健康的成长也就好了。
哎,只是恼人的回忆总是不设防的从脑海里跳出来,让人苦不堪言。
直到十几天之后,有一天恩凝发现,骆雪又来了。
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消瘦了很多。
恩凝主动走上去打招呼,“嗨,骆小姐,你怎么这么久没有来?”
“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昨天刚出院。”骆雪回答。
“怎么了?”恩凝关心的问。
“哎呀,这些事怎么说的出口,哎,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一直有提防的,还是意外的上身了,所以只能做掉了。”骆雪说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原来是有宝宝了,怎么不要着呢!”恩凝心里又冒出了酸泡泡,不应该的哇!
可是不管用,就是不舒服!
“不想要了,有子璟与念念在身边,我挺知足的。”骆雪冲着在远处健身的子璟挥了挥手。
“怪不得子璟那么喜欢你,你真的是一位好母亲。”
骆雪笑了笑,“你也是。”
恩凝咳嗽了两声,“那你与先生什么时候……”
“哦,还没打算,我听他的。”骆雪娇羞的说。
恩凝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尴尬,恩凝说:“我还有事忙,过会儿再聊。”
“好的。”骆雪笑着冲着恩凝摆摆手。
在恩凝走后,骆雪得意地补了妆,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
她对自己说:“骆雪,我发现你比梁恩凝美多了,而且也聪明多了。切,正房生的也不过是如此吗?还不一样被小三生的我踩在脚下!”
真爽!
她已经要把华君灏整到手,她要把属于梁恩凝的一切都给抢过来。
终有一天,她会站在梁时鞠面前说:“我就是你的私生女,可是你看,这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可是华家的少奶奶,而你的所谓的女儿什么都不是!”
骆雪嚣张的笑了,梁时鞠那时候的脸一定很好看吧!
很期待那一天早一点到来的呢!
第195章 衣冠冢
骆雪开始读书。
这对华家上上下下的人来说都是感觉挺意外的事情。
而且她看的都是散文、美文、诗歌……
总言之,什么高雅看什么。
其实骆雪是误会了,她在三楼的房间看到的纳兰词不过是恩凝偶尔翻开的,那时候她怀孕了不是?
恩凝就想啊,自己成天跟着肖麦淘,成天摆弄花草,养鱼什么的。
这要是生出来的娃娃真的喜欢这些,那华老爷子岂不是更不喜欢了。
恩凝为了华家的未来事业,所以,才开始看纳兰词。
她承认,纳兰词很美,但是,她往往是看着看着眼睛就飘到外面去了。
看见园丁剪花、喂鱼,她就按捺不住了,把书一放,就跑到了院子里。
华君灏对恩凝只能摇头叹息,“这就是一个野丫头啊,给他生下来的一对娃子估计都是养花喂鱼的。”
华君灏为了不让这个想法变成现实,便在晚上恩凝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就开始给恩凝读书。
什么书也读。
但是的但是,恩凝这丫头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华君灏自己都看进去了,而恩凝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后来的后来,华君灏就放弃了。
改为给梁恩凝听音乐。
这个不错,恩凝还是蛮喜欢的。
特别是一些纯音乐。
恩凝听着很开心,眯着眼睛要不就靠在沙发上,要不就靠在华君灏的怀里。
“宝贝儿,这曲子很好听吧?”华君灏抚摸着恩凝的发说。
恩凝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嗯,这些曲子催眠都不错的。”
至此,华君灏完全对改造梁恩凝的计划放弃了。
恩凝也乐得自在,看电视,吃零食,养花喂鱼,甚至还在花园里种过小菜。
华君灏曾经与恩凝开玩笑,他说:“宝贝儿,你上一辈子,一定是个菜农,没种够菜,所以这辈子继续种菜来了。”
华君灏这番言论的结果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恩凝把青菜全部拉到了自己的没面前。
华君灏望菜兴叹,“宝贝儿,你这是虐待亲夫啊!”
“这些菜可是我种的,你要吃自己种去。”恩凝霸道的说。
第二天,华君灏便开始在菜棚里忙起来。
与恩凝抓虫,浇水,拔草。
恩凝菜棚里的菜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
华君灏那时候经过了乡下种菜经历,对种菜绝对是行家。
两个人把菜种的不错,于是,肖麦每每来的时候空空如也,走的时候,满裁而归。
那段日子肖麦来的很频繁,但是呢,她从不动手,恩凝后来因为肚子太大也蹲不下去了。
两个人便坐在菜棚里吩咐着佣人做。
直到,恩凝去了医院……
现在的菜棚早已经荒废了。
华君灏见骆雪喜欢读书,便给骆雪买来了很多书,读书是好事,退一万步讲,还能影响孩子不是?
但是呢,效果好像并不明显。
子璟依旧是研究他的军事装备,而念念依旧痴迷的玩她的玩具。
骆雪看得津津有味,华君灏问了她一次。
那一天,华君灏回来后,看见骆雪在看纳兰词。
华君灏笑了笑,这本书自己逼着恩凝看,恩凝都看了不多点,没想到骆雪倒是喜欢上了。
华君灏虽然是商人,他干练决伐,不喜言笑。其实华君灏骨子里挺文艺的,只是家庭的熏陶不在文艺的方向,自然他的文艺天赋被商业才能掩盖了。
这两者并不冲突,所以,华君灏会吹斯卡布罗集市等等。
华君灏在骆雪身边坐下来,指着《木兰辞》说:“你知道这首词纳兰是写的谁吗?”
骆雪茫然的抬起头,华君灏突然有点失望。
于是又指了指词下面的注解。
骆雪羞愧的点了点头。
华君灏又说:“没事的时候可以带着孩子们种种菜,花园里有一个废弃的菜棚,明天我让人收拾一下,你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当做消遣。”
华君灏此话没有其他意思,却点燃了骆雪的自卑,华君灏这是在笑话她吗?
笑话她没有文化?
“哦,我不太会种菜。”骆雪呐呐地说。
“没事,我可以教你。”华君灏说着上了楼。
第二天,华君灏便吩咐园丁把菜棚收拾出来,华君灏把早就生锈的铁锹拿出来打磨了一下,然后把菜棚的地翻了。
园丁感到很稀奇,这几年少爷从来没种过菜,也不让别人动这片地,现在心血来潮要种菜了?
华君灏让园丁买来了很多菜苗,他兴致勃勃的让骆雪领着子璟与念念干活。
子璟当然是在菜地里玩耍,而念念拿着小铁锹东一下西一下。
最难受的就是骆雪,她拿着铁锹感觉就是千斤重,她的手很快磨起了茧子,栽了不一会儿菜,她就够够的了。
为了逃避种菜,骆雪一闭眼晕过去了。
如此种菜的事情无疾而终。
有一次肖麦来看念念。
阿原对肖麦说了这件事。
“梅少奶啊,我怎么感觉少爷想把骆雪打造成恩凝呢?可是这件事情太玄乎,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这能改变吗?”
肖麦哼了一声,“华君灏就是自欺欺人,自作自受……”
阿原指指菜棚,“梅少奶,少爷在菜棚里呢!”
肖麦气咻咻的走过去,拿起铁锹不由分说,稀里哗啦的把菜棚给拆了。
华君灏还在里面拔草呢!
突然棚顶从上面落了下来。
嗯?难不成地震了?
华君灏从棚里钻出来,看见的便是,肖麦扶着铁锹,鄙夷的看着他。
“肖麦,你吃错药也该找梅宇辰发疯,而不是找我?”华君灏气愤的说。
“华君灏,我今天就是专门找你来的。”肖麦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你丫的搞什么?你堂堂的华氏大总裁,成天忙的跟狗似的,你丫的别骗我说你是闲来无事种菜玩儿?对,这活你以前干过,但是那时候的你不是总裁,那是为了赚钱,对,后来在家里也种过菜,你丫的给我想清楚了,那时候种菜的是恩凝,不是你,就算你进去拔草浇水,那也是陪伴恩凝,不是种菜!”
肖麦越说越气,挥起铁锹来冲着地面狠狠的挥了几下。
“华君灏,你丫的气死我了。梁恩凝已经死了,你能不能别成天臆想了,那个女人……”肖麦指着不远处的骆雪,“她,不是梁恩凝,她也成不了梁恩凝,她名字叫骆雪,你要喜欢她,你可以娶她,梁恩凝已经死了,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娶任何人,但是,华君灏,就算我肖麦求你,你丫的别再自欺欺人了行不行,别再把骆雪当成是梁恩凝行不行?”
“我没有!”华君灏蹙眉吼道,他双手紧紧的攥成拳,额上青筋不停地跳动着。
“你丫的,你可以不承认,但是别再让我看到你做这些无聊的事。这菜棚你建一次我拆一次,除非……”肖麦吸了一口气,“除非恩凝还能活着回来。但是,你我都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肖麦说完,气咻咻的走了。
华君灏拿起肖麦扔在地上的铁锹冲着破败不堪的菜棚挥下去。
他像疯子一样!
直到累得筋疲力尽,他躺在地上……
或许是肖麦的话让华君灏清醒了,或许是华君灏已经厌倦了现在的状态,他与自己妥协了……
他对园丁说:“把这片地给我收拾出来,然后,帮我挖一个坑。”
园丁不知道华君灏要做什么,但是又不敢言语,只好遵循华君灏的话去做。
华君灏上了三楼,他在恩凝的房间里呆了很久,床头上挂着的同心结,他胸口挂着的草戒指,还有抽屉里的传家戒指。
华君灏统统用手绢层层抱了起来,然后找出恩凝最喜欢穿的衣服与鞋子。
他把衣服叠的方方正正的,把手绢包裹放在衣服上面。
华君灏的情绪并没有多少波动,他对阿原说:“阿原,给子璟与念念穿上素净一点的衣服,让他们送恩凝一程。”
阿原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少爷这是要整哪一出啊?给恩凝那丫头建一个衣冠冢吗?
虽然梁恩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但是,这衣冠冢……
“少爷,您就不怕被肖麦知道了,他给您拆了啊!”阿原这话可一点也不夸张,肖麦那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给恩凝弄一个衣冠冢,还不如一直失踪着,给大家一个念想!
“不是她逼我与曾经做一个了断吗?我听她的话了,她还要闹什么?”华君灏面无表情的说,“阿原,把子璟与念念带下来吧。”
阿原没有办法,只好把子璟与念念带下来。
骆雪高兴极了,这算是华君灏把恩凝埋葬了吧。还有那些他们共同有过的曾经,是不是在华君灏以后的人生里,只有她骆雪这个女人了呢!
呵呵,她倒是要感谢肖麦了吧。
子璟与念念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两个小奶娃在恩凝的坟前叩了几个头。
阿原难受的看着这一切。
自责不已!
或许少爷做的是对的吧,恩凝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每个人都要从那段不堪的回忆里走出来。
阿原跪下,虔诚的在坟前叩了三个头。
华君灏始终面无表情,他什么事也没做,只是站着。
如同站成了风中的一尊雕像。
可是阿原看得出,他紧咬着牙关,还有紧抿的薄唇,在这儿,最痛的人是他。
哭得最伤心的就是骆雪,她说:“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活得好好的。”
骆雪心里却说:“梁恩凝,你要是你真的死了就好了。”
我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我的豪门生活了。
仪式结束之后,华君灏洗了一个澡,洗了很长时间。
他再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西装。
他喊进阿原来。
“阿原,你好好看着子璟与念念,我与骆雪出去有点事情。”
阿原的嘴角动了动很想问一句,“少爷,你要去哪里?”
但是这句话自己好像不适合说,但是少爷要与骆雪去哪里呢?
难道是梁家?
阿原猜得没有错,华君灏要载着骆雪去梁家。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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