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至此,林跃不禁哀怨的看了肖白一眼。
林跃的哀怨在肖白的心里有着另一番解读。林跃定是厌倦了他,所以每次只是抱着他。从来不再爱他!
肖白窝在林跃的胸口哭泣,泪水打湿了林跃,冻住了他的心。
是不是该放弃了?心力交瘁的日子折磨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肖白,也许有些事情错过了也就真的错过了!
夏天过了,游人也走了,林跃也终于不用整日忙碌,有时间来照颐孩子们了。和煦的阳光伴着孩子们的笑脸,林跃的心轻快的都要飞起来了,归家后的林跃大半是快乐的,只有肖白会让他觉得沉重,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抹不去肖白眼中的苦涩。
夏日过后大家又有时间聚在一起喝酒了,有次喝得正欢的时候,华子握着酒杯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那次他们喝了不少,大家以为华子是酒精中毒,七手八脚的把他送到医院,还坐在医院的大厅里胡侃,直到医生一脸严肃的出来,让林跃去找华子的家属,这群人才算安静下来。
最终结果是两天之后出来的,肝癌晚期。林跃接到华子媳妇电话的时候,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跃如雕塑般的立在电话前,肖白担心的走到他身边,林跃却像傻了一样的看着他,肖白问他怎么了,林跃却拉着他就跑。肖白莫名其妙被扔进车里一路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肖白被林跃拖着在医院里一路飞奔。林跃找到夏森,他把肖白推到夏森眼前,紧绷绷的道:「你,给他检查下身体,全身的。」
在医院工作的夏森自然知道华子的事,只是默默的应了下来,拉着肖白便往检查室走。肖白不明所以,夏森告诉他说:「华子病了,肝癌。林跃一定是担心你,毕竟你最近瘦了这么多。」
这个消息太意外了,肖白经常能看见华子。华子是潜水教练,总是裸着上身穿着潜水服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华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健康而强壮,实在跟癌症沾不上边。但,学医的肖白也很消楚,癌症这个病很多时候是没有理由的。
肖白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夏森把肖白交还给林跃的时候告诉他,虽然最终的检查结果要两天后才能出来,不过以目前的结果来看,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林跃道了声谢就拉过肖白,头也不回的便往医院外走。
出了医院门,肖白问林跃为什么不看看华子再走?林跃神色恍惚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这么年轻,孩子才只有两岁,为什么会是这种病!」
林跃的眼眶湿了,这让肖白手足无措,之前他从未见过林跃这样。
肖白跟林跃回到车上,刚刚坐定,林跃转过身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低声说:「还有一个原因,让我无法面对华子,你知道是什么吗?」
「跟我有关,是不是?」
「刚才听夏森说你没事的时候,我真的是松了口气!如果你们之中一定要有个人生那病,我情愿是他而不是你!我是不是很坏,我们一起长大,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林跃的泪一滴滴的落在肖白的背上,肖白微微颤栗,或许林跃先前说的不懂爱什么是真的!
「林跃你爱我是不是?」肖白试着问。
「什么爱不爱的,我要你活着,只要你在我身边!」像是怕别人抢去似的,林跃把肖白抱得更紧。
「傻瓜!」肖白重重的锤了林跃的背,呜呜的哭了起来。
林跃放开肖白,道:「你说我是傻瓜?那你哭什么?」
「傻瓜!你是,我也是!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有多痛苦么?我爱你,爱到无以复加,可你却不爱我,我……我不能留下,又不想离开你,我……我……我要死了!」肖白嚎啕大哭,就像小远儿一样,哇哇的哭。
林跃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肖白的抑郁就因为这个?林跃瞪大眼睛,问:「我不是一早就让你留下了么?在海边,你可记得?」
「你不是说我无处可去留下也可以么?」
「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
林跃拉着肖白的手,说:「那天我是想把自己的案底告诉你,让你了解真正的我。毕竟你爱的我并不是真正完全的我,所以我要把真正完整的我告诉你,然后你自己决定是去是留。如果你还爱真正的我,我当然希望你留下!」
肖白惊叫:「那晚,你哪点表达出这个意思啊?」
林跃不屑,道:「你还是个天才呢!谁会跟不相干的人剖白过去,把自己的污点都告诉他,再说,我带孩子走,还不是为了你那个破实验,你要把孩子们当成实验成果公之于众,你要是不这么变态,我能带走孩子么?」
「那是李叔决定的,我已经很努力的尽量完结实验。再说即使公开研究成果,也只不过是发个论文而已。最最极限了也不过是公布下我生孩子时的视频过程,那里不会有孩子们的脸,甚至是我的脸,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白痴!」
「你才是白痴,都抓不住别人说话的重点!」
「你才是,想让人家留下就直说,干什么拐弯抹角的,你不是最会说情话的么?」
林跃认真了起来,他一字一句的跟肖白说:「我不会那样说的,我跟无数人说过那样的话,包括你,但没有一次是真心的!那一次是不一样的。你应该知道!」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林跃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我恨你、我恨你!」肖白激动的扑向林跃,这几个月的煎熬到底算什么!
「外面看得到我们么?」肖白问。
「看不到,怎么了?」林跃问。
「我要你,我等不及了!」
林跃将座椅放平,肖白抬起双腿架在车内储藏箱上,林跃顺手就摸进了肖白的小穴。那里已经寂寞许久了,稍一撩拨便热情起来。
肖白胸口起伏着,脸上是诱人的粉红色。
眼前之人是多么的香甜可口啊,林跃的下体早己硬的可以砍人了。奈何上次的教训实在惨痛,林跃只得放低身体,加速手上的扩张,而那胀痛的小东西也没闲着,林跃用它摩擦着肖白娇嫩的大腿内侧,做着冲锋前的热身运动。
林跃已经伸了三根手指进去,耐心的按摩着肖白的后庭,被快感柔柔的包围着。肖白舒服极了,身子软的像一潭春水。肖白绵软的呻吟,让林跃心神荡漾,也想让肖白多舒服舒服,但他的小弟弟实在等不了了,胀得几乎要爆裂。
林跃握住自己的宝贝,挺身一刺,肖白的身体瞬间便紧绷了起来,林跃安慰身下的肖白道:「就忍一下,一会儿就舒服了!」
忍过了一时的不适,快感很快就来了。肖白的身子几乎被林跃弄得都要飞起来,这感觉好极了。
这几个月,肖白生活在海边,经常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而现在,那海浪仿佛就在体内,呼啸着来呼啸着去,肖白沉溺其中,忘记了一切。
直到后穴一道热流涌出,肖白知道行乐的时间暂时要结束了,林跃从他的体内退出,寂寞的小穴瓮动着,叫嚣着不舍。
林跃卧在肖白身侧,握着肖白挺起的下身:「咦,今天你这个小东西也不安分了!」
「药早就停了,它也该恢复了!」
「那我今天就逗逗它!」林跃含住肖白的分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肖白抓着林跃的背,忘情的呻吟,林跃的唇舌是那么的灵巧。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串串的颤栗有着不言而喻的美妙,肖白想就这么一直下去便好了。
射出浊流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情,肖白倦懒的躺在座椅上,他只是想看林跃一眼,但送出的却是一个妖娆的媚眼,那眼神里有着十足的慵懒,十足的妩媚。
林跃回过身,又压到肖白身上,不着痕迹的抚摸着肖白的脸蛋,盈盈的笑道:「不满足,还想我?」
肖白把头抵在林跃肩窝,低声道:「后面还没满足,它许久不见你了。」
一秒钟之后,一个热乎乎的肉棒就又进来了,肖白侧身,抬腿攀住林跃的身体,肉棒在他体内就又深了些。
那之后又是一阵云雨、一阵欢快,肖白如同在云空中撒欢奔跑,身体好不爽快,完事后,肖白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有种漫步云端的感觉。
尾声两天后,肖白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其余一切正常。也是在那一天,华子正式住院开始化疗了。
化疗很痛苦,林跃看着华子痛苦的蜷曲着身体。就后背发凉手心冒汗,站在林跃旁边的肖白,轻轻的展开了林跃的手掌,把自己的手伸进去,再轻轻握住,林跃转过头,肖白就朝林跃笑了下。
此刻林跃真的很想哭,因为华子,但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他从没觉得有人在身边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
晚上林跃拥着肖白躺在床上,问他说:「你孩子都能生了,癌症能治么?」
「目前不能。」肖白实话实说。
「你当初干嘛去研究男人生子这不切实际的课题。研究癌症多实际!」
肖白感慨了一下,道:「其实现在想想,当时李叔选这个课题,大概就是因为它不切实际吧。小时候,我想研究的有很多,癌症也在其中,但李叔说男人生子最有研究价值,我想当初李叔一定是这么考虑的,研究癌症的已经有那么多了,谁知等我长大了,癌症是不是己经跟感冒一样好治了?」
林跃切了一声,又说:「如果让你从现在开始研究,你愿意吗?」
肖白抱住林跃,道:「我的研究并没有完全成功。那个哺乳计划最后还是失败了。
「老实说,自从认识了你,我的研究就一直没啥进展,我在想,之前我被称为天才,也许只是因为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那小小的一块,后来,遇上了你,我的世界变宽了、变复杂了,我的精力再也无法集中了,于是就成庸才了。」
说起这事,林跃也开始感概:「其实我跟你遇上也不是什么好事,我那时的打算是,趁年轻就好好的玩,等人到中年之后,随便找个女人,再随便生个孩了,成人事尽孝道便好了,可你硬生生的打破了我人生之计划。」
「不过现在想想。什么计划不计划的,真是胡扯,生活就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事,什么情啊,爱啊,跟生命一比就不值一提!」
听了林跃的话,肖白嗤嗤的笑起来,抬头问林跃说:「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是爱么,又怎么知道它跟生命相比不值一提?」
林跃语塞,转而说道:「那我跟您请教一下,什么是爱情!」
「林跃,爱情不是计算机程序,不需要一个指令接着一个指令,逻辑严谨;爱情也不是工业图纸,每一点都能说得出设计理由!」
「爱情是伟大的,比生命更伟大,不过,你不需要搞清爱情是什么,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被我爱就行了!」肖白甜甜的笑着,把林跃搂得更紧。
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肖白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天林跃在海边跟他说的话,似乎的确有关于黑客还有花天酒地的事。都怪林跃最后那句「如果没处去就留下,对肖白的冲击太大了,让他只牢牢的记住了那一句而忽略了其它。
肖白本不相信林跃不懂爱情,这种近乎本能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后来肖白慢慢明白了,与其说林跃不懂爱情,倒不如说他对定义模糊的东西都不大明白。这厢说爱是举案齐肩,那厢说爱是生死相许,林跃就不明白了,爱究竟是什么!
真相大白之后,肖白懊恼连连,别人都说他是天才,他却觉得找不到比自己更笨的人了,人生走了二十八个年头,不该信的全信了,该信的一样都没信,肖白说他身心的创伤需要抚慰,林跃就欢快的每晚都抚慰他,这天,美妙的情事过后,林跃照例给肖白消理身体,肖白舒服的躺着,对林跃说:「我有几个问理要问你。」
自从那个弥天的误会被解开后,肖白就成天问他问题,生怕还有其它误解。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林跃道。
「你原来总说你工作忙,所以很晚回家,那时候你是不是到外面跟别人鬼混去了?」
林跃停下手里的活儿,无赖的笑着说:「我不都跟你坦白了吗?你能留下来不就证明你不在乎不生气吗?」
肖白坐了起来,端起眼前的水盆,毫不犹豫的泼向林跃,道:「谁说找不生气,亏我当时那么相信你。即使从你裤子里发现安全套都相信你,但你却骗我!你个死骗子,去死吧!」
林跃被浇了个落汤鸡,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回嘴道:「你也是骗子,你不是说你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吗?你明明都知道,你个骗子!」
肖白满意的又躺了下来,指着林跃命令说:「过去的事我就大人大量了,以后决不许出去鬼混,那个骚包广告牌明年也不许再用!过去的就过去了。今后你就只能是我的!」
林跃顾不得湿漉漉的身体,爬上床压在肖白身上,吻了下肖白的唇,挑眉问道:「谁是谁的?」
肖白没说话,他抱着林跃的身子,咯咯的笑着。那闪亮的眸子,比夜里的星星还亮,林跃对自己说,他那个快乐的肖白终于回来了。
半年后,海边。
肖白跟林跃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冰冷的海边。看着华子的妻子把华子的骨灰一点点的洒进海里。
这半年来,即使被病魔折腾得体无完肤,华子也从未放弃,在妻子跟孩子面前。华子永远都是坚强的,只有在妻女都不在的时候,他才会哭着说不想死。
看着昔日的朋友变成一把把尘埃,林跃的泪就止不住的流,他忘不了华子痛得用头撞墙也坚持不打止痛药,他怕合上眼之后就再也见不到爱人跟孩子了。
葬礼过后,林跃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肖白就陪着他在海边吹风。冰冷的海风打在流过泪的脸上刀割般的痛,好跟林跃现在的心情照相辉映。
肖白不忍看林跃这个样了,安慰他说:「我小的时候李叔跟我说,因为我爸妈都是大好人,上帝太想他们了,所以早早的被上帝接回去了。我想华子也是太过好了,所以这么快就被上帝接走了。」
林跃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冰冷的,除了手上那一点点被肖白握住的地方。
「那我一定能活很久很久。」林跃扯了一个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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