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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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星高照-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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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郁闷,既然马车上没有药。干嘛把她地衣服剥了。她暗忖着,某人怕是还记仇着当初诈死逃跑的事,故意借此戏弄自己的……

马车直接驶进了府内,管家邵安候在门前,没有多问就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了凌云阁外。见一两个小厮好奇地探头探脑,他皱眉呵斥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事。”

“是,大总管。”小厮耷拉着脑袋,一溜烟地跑掉了。邵安不着痕迹地把凌云阁周围的眼线一个个支走了,刚刚禁军检查马车的事他不是不知,王爷自是心情恶劣,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了皇上的耳中……不能制止王爷泄愤,倒不如让有耳朵地人都避开掉。赤英见四处的人都退得干干净净,朝他赞同地点了点头。侍卫也被他撵走了,车夫也不例外,赤英只得下了马,亲自为王爷开了车门。

邵安目瞪口呆地看见自家王爷从车上抱着一个人走了出来,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子。被王爷的锦袍裹着,隐约露出一点点鲜红的肚兜……

他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向隐忍自律的王爷,居然迫不及待地就在马车上脱了姑娘家的衣裙……

最郁闷地是,王爷怀里的人看了过来,笑眯眯地朝他挥挥手道:“邵管家,以后又得麻烦你了。”

这声线,这语调……邵安立马就愣住了。抬手抚额,没想到兜兜转转,王爷最终还是选了这个粗鄙的女子……

他转眼恢复了神色,拱手道:“王爷,是否命人重新打扫寝室?”

自从沉玉走了之后,江怀闲并没有搬回寝室,那里面的所有物事都没有动过,与之前一模一样。偶尔,邵安会看见寝室内的烛火一直燃至天亮……

这话与其是询问江怀闲,实际上是说给她听的。沉玉一怔,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他。

“邵安,你的话太多了。”江怀闲淡声警告着,抬步走进了寝室:“送上好的伤药过来,再打一盆热水。”

沉玉看了过去,确实丝毫未变。床边的茶几上还有她最喜欢地零嘴,桌上冒着热气地一壶茶,闻着茶香就知是自己爱喝的茶叶。榻上还有最后一天换下的衣裙,保暖的雪色狐裘仍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每天起来时,沉玉嫌麻烦,总是忘记穿上披肩,这狐裘便一直放在了伸手可及的地方……

“王爷,姑娘,伤药送来了。”熟悉的女声响起,沉玉看了过去,不禁内疚。

雁儿瘦得相当厉害,原本秀丽红润的面容变得苍白,身上地衣裙有些不合身了,宽大了不少。

毕竟是自己连累了她,沉玉张了张口,歉意道:“对不住了,雁儿。”

“姑娘言重了,”雁儿低下头,恭谨地把手里地伤药呈了上来。江怀闲将沉玉轻轻放在榻上,接过了药膏,没有再看她一眼。

雁儿咬着唇,把木盆捧在床头,拧干了手帕,细心地替沉玉擦拭起来。湿润温暖的触感在脸上,沉玉舒服地叹了一声,微微眯起了眼。

帕子正要往下擦,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雁儿地手,困窘道:“下面的我自己来就好,雁儿给我送些吃的来吧。”

抬头看了眼床沿上坐着的江怀闲,见他略微颔首,雁儿这才悄然退了出去。沉玉松了口气,无奈道:“王爷沾了我那身衣服的味道,这就让邵管家送些热水来沐浴,如何?”

“不急,”江怀闲盯着她,一手夺过了手帕:“你手臂有伤,别乱动。”

沉玉手指紧紧地揪着胸前的衣襟,谄笑道:“这样的小事怎能让尊贵的王爷动手,别人知道了可是要怪我的……”

“早就看到了,用不着这样遮遮掩掩的。”在沉玉怔忪间,他三两下就把外袍脱了,手帕避开伤口轻轻擦拭。

一室沉默,江怀闲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安下心来,昏昏欲睡。终于逃了出来,真好……只是那赵怀津,怕是气得不行,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

“刚才那些禁军一无所获,很有可能再来。”沉玉皱着脸,言下之意,她最好不要继续留在王府了。

江怀闲手臂一顿,凛声道:“这事我自有办法,你休想再离府。”

她狐疑地看了过来,不离开王府,要把自己藏哪里去?

美目微沉,江怀闲放下手帕,道:“今夜,我就派人把萧祈接过来。”

沉玉点点头,她现在的伤势让府中的大夫来看是不行的,免得泄露了行踪,只能等萧祈过来了。还想问问其它事,可精神愈发不济,眼皮慢慢耷拉了下来,勉力撑着。

江怀闲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眼帘,叹道:“有我在,睡吧温暖的触感,挡去了刺目的光线,沉玉心头一松,终是堕入了梦乡。

感觉到掌下的人绵长的呼吸声,江怀闲收回手,颈侧与锁骨上的点点猩红让他有些不快。没有心思慢慢解开肚兜,直接用内力震碎,露出她胸口一道狰狞的疤痕,尤为刺目。

应是被赵怀津的人擒获时下的手,指尖在疤痕上轻轻摩挲,他看着红痕只集中在伤口之上,转眼就明白沉玉身在皇宫,奇药无数,为何还会留下如此丑陋的伤疤。

垂首把手臂和腿上的伤口处理了,江怀闲又将药膏涂抹在胸口那道疤痕上。伤口太深,即使用上这盒好药,也会留下一些痕迹。

仔细替沉玉盖上锦被,他正盯着那张瘦削苍白的面容发怔,忽闻寝室外匆忙的脚步声。起身打开门,邵安眼尖地瞥见榻前殷红的碎布,面上闪过一丝愕然。

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低声禀报道:“那位萧大夫又来了,就在府外。”

“正好,让他进来。”江怀闲略微颔首,也省得他晚上再去把人请入府。

俺又回到恶搞滴路上了,O()O哈哈

有轻喜剧滴感觉了吧,瞪大眼,不准说米有。。。。

 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章 贸然行事

江怀闲终于明白为何方才邵安的表情有些古怪,跟前满头花白的老者,穿着一身道袍,煞有介事地朝他拱拱手道:“老夫云游经过,见此宅近日有血光之灾,因而冒昧进来提点。”

他嘴角微抽,这萧祈扯什么血光之灾来了,不是咒自己么……

“邵安,请道长在府内四处看看。”既然要装,就要装得像一点。江怀闲说罢,转身便往寝室去了。

道长自然东张西望,府内的小厮和婢女看着他的手指不知在算着什么,偶然还拿出罗盘,似乎道行不浅。有几个迷信的下人正盘算着怎么把这位厉害的道长请回去,好好给家宅也算算吉

装模作样了一会,某道长就带着罗盘直奔凌云阁。邵安也好脾气地领着他往前走。王爷都默许了,萧祈当然不会跟他客气的。

径直进了寝室,看见榻上的人,萧祈一惊,快步上前:“沉姑娘……她怎会在此?”

“从皇宫中逃出来了,受了点伤。”江怀闲坐在床沿,轻描淡写地答道。

萧祈搭上她的手腕,凝神把脉。确实受了些外伤,倒是避开了要害,无甚大碍。看了眼沉玉手臂上的伤势,他皱眉道:“脾脏曾经受挫,她被人打了?”

“没事,本王已经处理好了。”江怀闲冷哼着,皇后的侄子如今还不能胡乱动,至于那两个下手的小厮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萧祈点点头,没有多问:“伤口处理得不错。沉姑娘先前曾失血过多,又未曾好好调理,在下这就写两个方子让她补一补。”

纸笔早就置于桌上,他一面提笔写着,一面说道:“街上到处是禁军,搅得整个汴梁人心惶惶,沉姑娘留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不如……”

“萧公子以为还有哪里比此处更安全?”江怀闲扫了他一眼,淡声问道。

默默地写好了药方。萧祈笑道:“确实,原本在下以为只要到了苗疆,皇帝的爪牙就伸不去。可惜我们才出了汴梁,沉姑娘就被人掳走了。”

见江怀闲没有理会他,萧祈也不恼:“在下不能久留,这就告辞吧。”

“萧公子不妨留在府中,毕竟小玉儿地伤也需要人看着。”江怀闲压低了声线,似是担心惊扰了榻上睡着了的沉玉:“替代公子的人,这会已经出府了。”

萧祈微怔,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易容成他的模样。定然是个高手。再者,凌王早就猜到他要来了,提早准备了这么个人在?

他也的确不放心沉玉,于是拱手道:“那萧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有一事,”江怀闲站起身,缓步走近:“当初萧公子为皇上写下的药方,是真是假?”

萧祈垂眸一笑:“王爷,药是治病救人的,何来真假之说?”

他挑眉道:“那么本王换个说法,这药方要起效用需要多久的时间?”

沉吟片刻。萧祈坦然道:“三个月内每日不间断服药,定能药到病除。”

“三个月么?”江怀闲笑了笑,了然道:“本王明白了……萧公子地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多谢王爷赞赏,”身为医者,绝不会乱写药方蓄意害人。只是如果这病人若不配合。就怪不得他了。紧皱。禁军拿着圣旨,将凌王府重重包围,说是有人亲自目睹凌王将疑犯带进了府内。

他气定神闲地立在府门口,面上堆满了笑容,语气谦卑,但愣是没有移开半步。禁军不敢硬闯,两方不由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有些僵了。

赤英大步走了过来。无视门外的人。传话道:“王爷说了,这搜查王府。跟先前的马车可不一样。若是没找到人,就不是赔罪便能了事的。”

禁军的将领一听,眼底闪过一道迟疑。虽然手底下的暗线确实见到凌王带走了沉玉,可这人根本不能出面作证,口说无凭,若真是看错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得赔在这里了。

身后的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随时就能拿下王府门前的两人。将领听见赤英如此笃定的语气,举起地手臂迟迟没有落下。

从军多年,凌王的手段他自是了解。若论智谋,自己也远远不及他。如今凌王这番话显然是警告,将领也知道今儿就算沉玉真的就在里头,他们怕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翻不出来。

踌躇中,将领突然灵机一动,拱手道:“底下的人不知轻重,怕是要冒犯王爷。末将这就带几名亲兵,在府内查看一下,也好回宫向皇上交代。”

这话说得于情于理,邵安与赤英也寻不出反驳的理由。料想只得数人,也看不出些什么。当下回禀了江怀闲,就让他们进来了。

将领先前与副将耳语了几句,邵安没有在意。当他们一伙人进府时,这才后悔不迭。

明知人手再多,在偌大的府邸里寻一个人,根本难上加难。于是将领心生一计,派人送来三条猎犬,这才踏入了府中。

赤英气得满脸涨红,不想此人这般狡猾。明面上说是只带了几人,实际并未加上这几条猎犬。可他们刚才也答应了,如今反悔不得,让赤英越发气恼。

将领面带微笑,睇着五六个亲兵牵着猎犬,在府内横冲直撞。不一会,三条猎犬便直奔凌云阁。邵安暗暗心惊,拘谨道:“此乃王爷的院落,请容小人先作通传……”

给他预先知会,人还不得跑了?

将领大掌一挥,打断道:“王爷既然让末将进了府来查看,怎能出尔反尔?”

说音刚落,他的眼神递了过去,三人牵着猎犬便直闯院落。

赤英抽剑正要阻拦,却被邵安挡了去:“赤子将,这位大人说得也有理。若是误了事,我们可担当不起。”

闻言,赤英愕然地看向他,还想要说什么,被邵安抬手止住了。府内大小事务都由邵安经手,他的能力如何,毋庸置疑。于是,赤英乖乖地收了佩剑,对着那将领冷哼了一声。

见状,禁军将领松了口气,这赤英的剑术就算他们几人也是拦不住地,当下朝邵安拱手道:“多谢管家成全了……”

“不敢当,小人只是做了分内事而已。”邵安还了一礼,躬身道:“大人,可否让我们一道进去?”

估摸着差不多了,将领略略点头,率先走在前面,两人紧随在后。刚进了寝室,只闻几道诺诺地应答声,将领加快了两步,入目的自己的亲兵正伏在地上。三条猎犬满身血迹倒在身边,早已被人击毙。

他面色一冷,抬头瞥见凌王侧躺在床榻上,仅穿着一袭雪白的单衣。衣带松松地系在腰上,衣襟敞开,露出大半的胸膛,看来显然是匆匆穿上去的。慵懒地神色,唇边噙着冷意。将领一怔,眼尖地瞅见床榻内侧还躺着一人,当下明白他们扰了凌王地好事。

连忙跪下,他惶恐道:“末将奉旨而来,请王爷恕罪。”

“皇上有你这样尽职尽责的部下,倒是好事一桩。”江怀闲幽深的黑眸扫了过来,唇边还含着一抹笑意:“搜查王府,本王已经让步了,如今居然摸到本王的床榻上了,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王爷么?”

“王爷言重了,末将也是秉公办事,身不由己。”将领咬咬牙,额头几乎贴在地面上:“末将冒死恳求王爷,能否让我等看看榻上之人的容貌?”

几名亲兵面面相觑,他真是疯了,榻上的两人而今衣衫不整,竟然要求查看。瞄见凌王的脸色沉了下去,几人均是心惊胆战。

“王爷,让他们看看又如何。”一只白皙的小手搭在江怀闲地胸前,清秀地面容从他身后露了出来,双目水润迷蒙,红潮满颊,低哑的声线更是说明了方才两人地激烈。

底下的禁军的脸霎时红透了,只有将领瞪着眼,仔细瞧着凌王身边的女子。面目有七八分相似,可是这声音和身形却不尽相同,应是近日入府的侧妃青云。

他曾和青云见过数次,自是不会认错。可是下一刻,想到自己贸然闯了进来,却空手而去。不说凌王,就是皇上也饶不了他。将领浑身冒着冷汗,正忐忑不安,忽感江怀闲冰冷的目光扫视了过来。

“念在你忠心耿耿,本王也不为难,不过其他几人……”

话语一顿,将领听着周侧几声惨叫,回头看见方才还好端端的亲兵均被砍下了右臂,痛得在地上直翻滚,哀嚎不断。

愕然地抬头盯着赤英手中染红的佩剑,他怔忪着,许久没有回神。

江怀闲剑眉微蹙,一地殷红,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视线不禁停在了赤英身上。他急忙低下头,两手一抓,把地上的禁军拎了起来匆忙跑出了凌云阁。

邵安迅速打扫好,随后把禁军将领送出了府外。

“退下,”江怀闲坐起身,头也不回地下令道。

“是,王爷。”侧妃青云胡乱穿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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