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打手,自也不是眼瞎的,斜着眼的也瞅到了那数张千两银票。
立即,领命,哗啦一下子飞奔上楼。
不稍片刻,秦时月背着身就听到,楼里面传来一阵乱糟糟呼高骂娘的声音,很快就听到门口柳妈不停低声下气赔不是的声音,好似还给走出来的客人赔了钱。
不过,这冷冬天的,又是深更半夜,即便赔了银子,这些男客们也都是不顺气的骂咧两句,才离去。
秦时月自使至终未曾转头去看,不是她羞于怕看到那些男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而是现在她可是秦府的嫡女大小姐,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一个闺阁小姐该有的羞耻之心。
当然,若是可以,秦时月很想,拿盆冷水泼了北堂墨头上,让其好好清醒一下,能不这么作恶人吗?
这明摆着的,北堂墨选在这种地方歇宿,就是想要作弄羞辱自己一番。
秦时月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恶人王爷了。
你说他是作弄她吧?
可他却一连救了自己三回。这又作何解释?
感觉一阵头疼,同时身体此时站在外面感觉好冷,虽有大氅遮身,却还是冷。
这古代的冬天,可不比现代的暖冬,是真的数九寒天,冰冻三尺之寒。
就在青楼里面乱哄哄赶人热闹时,秦时月忽然瞥见惊风远远的飞跑过来。
“惊风,如何,可有找到客栈?”秦时月不由语下欣喜,她实在是不愿呆站于这污秽之地,想要快些离开。
惊风跑近前,见里面好多男人衣衫不整的正纷纷骂咧出来,眼神闪了闪,却是未有多加理会的,看向秦时月摇头道,“郡主,整个小城里的每一个客栈,卑职都跑遍了,没有一个客栈愿意开门。”
展修此时立于台阶上面,耳尖的听到惊风的话,眼皮子跳动了几下,心里默念一声,怎么可能会有客栈开门,自家主子早让自己把整个小城的客栈都给了银子的,不准接任何一个客人住店。
展修心里默念一声,赶紧低垂下头去,像做了亏心事怕被人发现一般紧张。
而北堂墨双手环胸立于台阶上,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个美美的弧度,笑意邪恶极了。
南龙泽一旁听着惊风的禀报,紫色的瞳眸,视线瞥向北堂墨一眼,眼神一闪,似是猜测到什么,但也只是抿了抿唇,未有出声。
“主子,现在该如何是好?”冰煞明显看到主子冻红的脸,有些担心出声。
“走,去马车上,今夜我们就宿于马车上!”秦时月突然转首狠狠斜一眼北堂墨方向,转身大步走向马车。
可是刚走到马车旁,就听身后传来北堂墨的喝止声,“喂,臭丫头,那可是爷的马车,爷准许你上去了吗?”
秦时月立于马车旁,一口银牙此时狠狠咬着,恨不得此时咬的是北堂墨。
【作者题外话】:今天感觉好冷,出门都要穿得厚厚的。
☆、第一百零九章 大晚上折腾
秦时月攸的转身,冷冷的瞪向北堂墨,紧抿着唇不出声。
“咳,北堂兄,此时已是深夜,又无客栈可以露宿,北堂兄,若不允时月歇于马车上,任她一娇小姐冻于外面,这如何也是说不过去吧?”
南龙泽出声替秦时月说情,随后信步走向台阶上,“北堂兄不若给在下一个面子,就让时月暂且今晚歇于你马车上如何,算我南龙泽歉你一个人情!”
南龙泽笑的淡然,一手握着折扇抚于手掌,看起来甚时儒雅从容。
一旁的柳妈借着门口的灯笼看向走上台阶的男人,不由看痴了一双老眼,心里犯花痴的念着,“今儿可是饱了眼福了,一个是邪美高贵的不知是哪家尊贵的公子,一个是拥有一双罕见紫色瞳眸的俊美的男子,她开这妓,院几十年,什么美男子没见过,可今儿她要说,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俊美无斯的两个男人。”
青楼里的柳妈犯着花痴的功夫,这时有个青楼里的打手上前禀报,“柳妈,楼里的客人全都清空了,此时无一个客人留宿咱们楼里!”
“哦,好,好!”柳妈醒神,忙甩着帕子喜滋滋的请道,“爷,按您的吩咐,楼里面已经全清空了,里面一个男客都没有,只除了护院的。”
柳妈笑咧着红红的大嘴唇,谄媚地道“呵呵,爷,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请爷赶紧里面暖和去!”
“不急!”
北堂墨冷冷一声未有看向妓,院的柳妈,而是笑看向南龙泽道,“龙泽兄还真是怜香惜玉,可是龙泽兄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可不是那冷心肠的,不然为何让这老妈子把楼里清空了。”
说完,冷嗤瞪向秦时月,“哼,是那丫头不识趣,我可是费了好多银子的!”
南龙泽闻声,眸子一闪,后笑着道,“北堂兄自不是那冷心肠的,可是耐何这明明就是妓,院,连牌匾都是清晰无比,尽管楼里此时客人清空,可也难改这是妓,院一说。时月是千金闺阁小姐,万是不能进这种地方的,那对未出阁的女子名声不好!”
“唔,是这样吗?”北堂墨突然一副恍然醒误的表情,突然瞥下台阶上的南龙泽,几个大步来到秦时月身边。
秦时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堂墨,眸子一骇,瞬间警铃大作,急往后退一步,冷声防备道,“你,你又想做什么?”
“丫头,本王就那么令你害怕吗?嗯?”突然北堂墨压底声音附于秦时月耳边戏谑一声,不等秦时月想拿手拍开其,忽然一把握住秦时月的手,大步拉着其走向台阶。
秦时月被其拽的踉跄一步,急欲争脱却是怎耐力气不如他,这时忽然惊风闪身伸手拉于二人前面,神色肃冷,沉声道,“还请爷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万不能进这等污秽之地。”
惊风虽然心急,却知道称呼上不能直称,怕引起外人的注意。所以,称呼北堂墨为爷,称呼自家郡主为大小姐。
“嗯?你倒是对你家小姐忠心!”北堂墨拽着秦时月未有松手,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忽然挑眉命令向柳妈,“去给爷拿块长板子,外备齐笔墨过来!”
“啊?哦,好,好,爷稍等,这就去取。”柳妈一愣,可想到这可是有钱的贵客,自不敢慢待,赶紧命人去拿来。
不多一会,柳妈让人把北堂墨要的板子和笔墨给拿来。
“展修,给爷把那牌匾摘下来!”
北堂墨声音无比嚣张若大地,命令向展修。
柳妈子一听立急急红了眼了,那可是她们青楼的牌匾啊,张嘴想要令人拦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嚣张的声音,“一千两换你一晚的牌子!”
柳妈子一听一千两,立即双眼冒金光,连连点头,“好,好。”
转身挥手嗤喝那几个打手,“都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人把牌匾摘下来,快去呀!”
几个打手听令,未等上前帮忙的,“砰”地一声,那块标明“春香客苑”的牌匾已经被展修飞身上去,轻松摘下扔到一旁。
惊风和秦时月看得都是一愣,不明白这性格乖张,做事向来不按套路的王爷,这是又搞哪一出。
而立于台阶上的南龙泽,似是猜到北堂墨要做什么,眉梢微挑,不作多语,只静立于原地看着。
不等秦时月弄明白北堂墨想做什么时,突然感觉腰身一轻,人已经绕过惊风,落地于台阶之上。
“主子!”冰煞急步冲过去,想要解救下主子,却被惊风伸手拽住,“等等!”
“还等什么,难不成让主子进到那污秽之地,到时被人知道,主子岂不是会被人嗤笑!”冰煞冷眉瞪向惊风。
惊风拉着冰煞的手未有松开,而是视线直盯着台阶上,忽然伸手指道,“看上面。”
冰煞抬眸,忽然瞥见景王一手紧拉着主子不放,一手夺了狼毫笔,沾着墨,手法非常潇洒自如地,在两个打手左右拿着的木板上,挥毫写了两个大字,“酒楼!”
秦时月看着那两个落笔极为气势恢宏的字,竟是被那笔法吸引的一怔,侧脸扫一眼身旁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怔愣出神。
这个乖张顽劣的王爷,竟然能写出这般大气磅礴的字,还真是令人觉得稀奇。
人都说写字如人,看一个人什么样,看其字,一般就会猜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此时看着那两个字,秦时月却心思有些犹疑起来。
“展修,将它挂上去!”北堂墨突然勾脚一踢,那块写着“酒楼”两字的木板直飞向展修。
柳妈和几个打手吓的慌忙退避,生怕展修接不住,砸到他们。
展修一个伸手利落的接住木板,用之前拆下的铁钉,钉于原先牌匾的地方。
“主子,都弄好了!”展修做完这些后,轻松飞身下来。
北堂墨似是很满意的瞅着自己亲手所书的杰作,笑的邪肆的冲秦时月道,“请吧,大小姐,现在如你所意,这里今晚就是酒楼!”
秦时月看向北堂墨,感觉嗓子眼里一阵噎堵的慌,只能大着胆子白愣其一眼,做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既然改成酒楼,秦时月也不想挨冻在外面,任其拉着拽进楼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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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随时要杀人
听说有贵客将整个楼都包了,立即一群穿着花枝招展,涂脂抹粉,衣衫有些明显不整,脸上水粉掉落很多的姑娘们,一个个故做含羞带怯的扭着水蛇腰出来。
一个个个睁大着眼睛的,完全没有丝深夜睡意的,在看到走进来的北堂墨和南龙泽后,立即一双双眼睛像是被勾了魂一般,都是痴傻表情。有的甚至口水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此是青楼之所,里面的姑娘为了吸引客人穿衣都甚少,所以楼里生的炭火非常足,很是暖和,犹如初夏的感觉。
果真是温柔暖香之地。
“今夜贵客临门,你们一个个还不快成排站好了,让贵公子好好挑一下,今夜贵公子可是大手表,你们若是被挑上,可是一世的造化。”柳妈子甩着帕子,扭着并不窈窕的老腰,捏细着嗓子吆喝着一众姑娘。
姑娘们可是早就听了那护院的打手说,这包了整楼的客人,可是有钱的很,出手就给了柳妈几张几千两的银票,这可是真正的贵公子呢。
虽说他们这小城距离皇都城也不是太远,赶车半日的时间就到,可毕竟出了若大的皇都城,便是小地方,平日里自不会有贵公子会来他们这种小地方。今夜来的依着她们有些去过皇都城的姐妹猜测,定是皇都城里出来的公子哥儿。不然,哪会出手这般大手笔。
这些姑娘们听了柳妈的话,赶紧一个个你推我挤,都想要挤到前面去。
甚至开始为了挤到前面,互相撕扯打起来。
拉着秦时月的北堂墨听着这些嘈杂的吵嚷声,脸色骤黑,“都给爷把嘴闭上,再有出声的,就割了她的舌头!”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立时原本叽喳的声音瞬间消失。
原本争抢着露脸的姑娘们,吓惨白了眼的偷偷瞧向,那长相比她们女人还要美上万分的公子,一个个噤声不敢再出一声,连平日里最惯常的哼哼声,也没了。
柳妈吓的脸色也是一白,但明显比那些姑娘们见多识人广,掩下心头的怯意,立即挥着帕子走向自己的摇钱树们,一个个亲自伸手扒拉着,把长得身段好,漂亮的叫到前面来,那些个丑的,自然推到最后头去。
整好后,柳妈连忙赔着十二万分小心的,赔笑道,“这位爷,您看这前排的姑娘,个个是我们这里最标致的,您尽情挑喜欢的!”
“都滚蛋,一个都不要!没看到爷把你的牌匾改成酒楼了吗?你个婆子,有没有脑子?”北堂墨狠狠的冷嗤一声柳妈,挑眉扫了眼楼里一切,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柳妈被吼的吓一跳,慌忙挥着帕子赶姑娘们赶紧退后。
秦时月被北堂墨这么拉着,自是能感觉到北堂墨一动一怒间的反应,很是新奇,眼前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不是他自己挑了这青楼妓,院露宿的吗?这会怎么就又不高兴了。
略有思忖,便心中有了计较,想这北堂墨平日里一定去的都是皇都城有名的花楼,哪会想到这小城地方所谓的青楼,根本与皇都城里那些高雅的花楼,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虽然没有去过皇都城的花楼,但秦时月想想也能猜到,在天子脚下的花楼,那里面的姑娘一个个定是才艺绝伦,貌美雅致,定不是如这楼里的普通姑娘一般的。
想到这种可能,秦时月只低垂着首,任北堂墨大半夜的折腾。
她算也是看清身边这个男人的脾性,不折腾别人,这男人就不舒服。而明显今晚这般折腾肯定是针对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反倒把他自己也给折腾了。
明显的,北堂墨很是厌恶这个地方。
秦时月低垂着首不动声色,甚至于北堂墨一直拉着她的手未有放开,她此时也不反抗。任其拉拽着,他动她就跟着动,他停步不前,她就老实的呆立于原地,不出一声。
而跟进楼里面的南龙泽,脸色虽然保持惯有的淡然,可时握着折扇的手指,却不自觉的捏紧。
显然,若是细观察定会看出这位身为北漠的皇太子,对于这只青楼之所很是不喜。
而跟着几位主子进来的惊风冰煞,以及展修铁拳二人,一个个都紧拧着眉头,脸色冰冷,活像随时要杀人一样的表情,吓的那些姑娘们站在原地,更是一动不敢再动。
“这里可有宽敞些的雅阁?”北堂墨见楼里终于清静,不闻一丝声音,才挑眉询问向柳妈。
“有,有,当然有,奴家这就带您和另几位贵客上去!”柳妈笑的有些僵硬的,赶紧附声。
北堂墨抬眸扫一眼楼上,随及吩咐柳妈带他们几人去雅阁。
秦时月此时极不情愿跟着上去,不用想也知道,这里能有什么狗屁雅阁?
除了姑娘们招客的房间外,怎么可能会多设一个只供喝茶听曲的清雅房间。
虽然不愿意,可是现在的自己身不由己,自己一只手还被混蛋北堂墨拉着,没有松开过片刻。
跟于柳妈身后,直到来到楼上最南一间若大的房门前,待柳妈打开房门的一刻,秦时月眸子不由一闪,一时怔愣住。
没想到这种小地方的青楼里,竟还真设了雅阁。
走进去,雅阁格外的宽敞干净,桌上摆着都是非常精致的细瓷茶具,墙上还贴有数张山水画,旁边还有琴,还有一些做装饰的古瓶陶器。
就连屋里点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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