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龙泽目光深幽地望着湖面,声音低沉呢喃,紫色的瞳眸里有着深深地思念和回忆后的思恋不舍。
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那些最美好,最美好的时光,总是会在夜深入静时出现在眼前,脑海中,久久不能离去。
那一抹娇美的身影,总会在他的眼前出现。
有几次,他甚至于能清楚的看到,那抹娇美的人儿,就那么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当他惊喜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心心念在心里的人儿时,却是伸手抓住的是空空的没有一丝痕迹的空气。
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的明明就在眼前,却是触手消失,触手不及,令他越发的思念心中的人儿。
“月儿,怎么办,我忘不掉你,忘不掉你,用尽任何办法,都无法忘掉你!”
深沉的呼唤声,在这黑沉而又冷寒的夜里,听在人的耳里,格外的忧伤令人心疼。
“月儿,若是不能再一起,何必我们曾相识,可是,若是不相识,我又怎么会知道爱一个人原来可以付出所有一切。”
低喃带着微有些粗哑的声音,再一次缓缓响起,南龙泽抬起紫色的瞳眸,望向月亮湖畔,眼底的忧伤越发的浓重。
自曾看到自己心心痴爱,想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儿嫁与他人时,他的心在那一刹间痛到不能呼吸。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表现过激的反应,甚至于强扯出祝福的微笑,来大方的祝福自己心爱的人儿可以得到幸福。
可是,当他转身离开的一刹那,心口如被刀子狠狠刺划过的痛,至今犹是不时的会痛醒他。
冷冷地立于湖边,紫色的瞳眸里闪过一抹幽深的眸光,唇轻启幽幽出声,“月儿,或许我不该放手让你离开的。”
这话一落的同时,南龙泽高大的身躯攸地一颤,垂于两侧的手重重的一握,幽沉出声。
“月儿,我后悔了,后悔放你离开!”
“月儿,你说有来生,若是有缘,便和我在一起。可是不想要来生再与你相会,我自私地就想现在跟你在一起。”
“月儿,月儿,我南龙泽此生的爱全给了你,不会再爱上其她的女人,可是怎么办,我要怎么办,这一生——月儿,也许我自私一些的话,是否现在就能拥有你!”
低喃幽幽的声音,随着不停刮过的寒风,丝丝连连漂过湖面,漂向远方。
不远处,两抹身影一直站在树荫下好久,两人面色都是一样的凝重。
“如枫,龙泽哥哥一定又在想时月了。”云雅郡主看一眼远处那抹萧瑟的身影,心疼出声。
“我们的王自从东晋回来后,夜夜在此久站,这般下去,身体一定会垮的!”白如枫叹息一声,担心地同样看向湖边的紫色身影。
“如枫,你想想办法,帮龙泽哥哥走出来吧!”云雅郡主伸出小手拽了拽白如枫的大手,仰起小脸道。
白如枫轻拥过云雅郡主,叹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王,而是帮不了,感情的事情,只有王自己能作主,我们即便是想要上前劝说,他也不会听进去的。”再一次沉声叹一口气,缓缓念道,“更何况,王曾经那么深爱过时月,想要忘掉,怎么可能。我们北漠的王向来都是情痴,一旦喜欢上一个女子便是会一
生一世。云雅,这你应该最清楚的。”
听到白如枫的话,云雅郡主若有所思的,紧跟着沉声叹息一声。
“你说的没错,我们北漠王室的男人,一向都痴情,我的皇伯父,我的父亲,以及曾前历代的王,一旦爱上一个女子以后,便会情痴一辈子,不放手。”
“唉,如枫,或许对于被他们爱上的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可是像龙泽哥哥这样,爱上了生命中最珍爱的女人,却是到头来要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他人。而且,最令人感到心疼的是,龙泽哥哥为了让时月幸福,还要亲自送上祝福。”
云雅郡主讲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抽噎不成声,依偎着白如枫仰起一张小脸抽泣道,“如枫,龙泽哥哥是不是好可怜,为什么龙泽哥哥这么好的男人,却要受这种爱的折磨,真的好不公平。”
☆、第七百零九章 属于王的记忆
“也许这就是爱情吧,爱情向来不是公平的不是吗?”白如枫轻拥过云雅郡主,低沉叹气出声。
“如枫,想想办法,帮帮龙泽哥哥吧,再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云雅郡主实在担心不行地,仰头看向白如枫。
白如枫低眸看一眼仰起一张小脸的云雅郡主,伸手轻轻为其擦去脸上的泪痕后,沉吟一声后道,“想要帮王,只能让王忘记时月,可是王怎么可能会忘记时月,除非失忆。”
云雅郡主一听,立即眸子一亮,“那就让龙泽哥哥失忆吧,如枫你是国医,是我们北漠除了你的师傅老国医以外,医术最厉害的,你一定有办法让龙泽哥哥失忆。”
想到这个办法的可行性,云雅郡主激动地一把拽紧了白如枫的衣袖,一双大眼忽闪着激动的光,急喊一声,“如枫,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个办法是不是可行。只要让龙泽哥哥失忆了,那龙泽哥哥就可以忘记时月。只要忘记了时月,那龙泽哥哥就可以重新生活,甚至完全可以再爱上其她的女人,到时龙泽哥哥一定可以幸福的!”
云雅的声音一遍遍在白如枫的耳边响起,可是白如枫的神色却是有些凝重。耳边听着云雅郡主一遍遍的催促请求,一双眸子却是深深地转望向湖边站立的那抹紫色身影。
久久后,白如枫才缓缓转过视线,神色凝重的看向云雅郡主,“云雅,你真的认为,让王失忆,对王是好的?”
云雅郡主听到白如枫的话,激动地立即点头。
“如枫,这个办法绝对可行,只要是让龙泽哥哥失忆,忘掉曾经和时月一起的点点滴滴,龙泽哥哥以后便不会再像现在这般的痛苦。”
云雅郡主一把抓起白如枫的手,捧起放到胸前道,“如枫,帮帮龙泽哥哥吧,不能再让龙泽哥哥在回忆中痛苦的生活下去。”
白如枫看着眼前的云雅郡主,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伸手握过云雅郡主抓着自己的手,拉着其转看向湖边的南龙泽,伸手指道,“云雅,告诉我,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云雅郡主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白如枫会问这个问题,不由疑惑望向湖边。
很快,云雅郡主就道,“我看到龙泽哥哥,一个人孤独地望着月亮湖面,一个人在想心爱的女人,想着一些曾经两人美好的回忆,却是触手眼前一片空空,完全都成了过去。现实却是他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这里,而心爱的女人,却已不在。”
这番话是云雅郡主最真实的想法,每一次和白如枫来此,悄悄看着站于月亮湖边直到深夜才离开的南龙泽,对于她这个堂妹来说,真的很心疼南龙泽。
“云雅,你只看到了一面,却忘记看另一面。”
白如枫轻拥着云雅郡主,示意云雅郡主再次看向不远处月亮湖边的南龙泽。
“云雅,我们都只看到了王为思念心爱的女人而痛苦,可是却忽略了,王在思念起心爱女人时的心中涌动的止不住的爱。”
话音一落,在云雅听得有些未明的时候,白如枫继续道,“时月对于王来说,就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一切。若是我们当真让王失忆,将王视为最珍贵的回忆给抹去,云雅你认为这样对王真的好吗?或许说我们若是这样做的话,对王来说是不是更为残忍。”
“可是?”
云雅郡主听到这里,就想提出异议,却被白如枫伸手示意打断。
“云雅,我们举个例子来说吧!”
白如枫沉叹一口气,忽然侧转身与云雅郡主正面对视,脸上神色很是郑重地道,“如果,换成是我们俩人,有一天我忽然消失在你的身边,这会令你无法接受,或者说有可能会令你痛苦。你的家人很心疼你,所以希望能帮助你脱离这种痛苦,同样想到用失忆来帮你,也就是让我从你的记忆里消失掉——”。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突然,云雅郡主仿若受了刺激地一把甩开白如枫,一张小脸紧张地瞪大眼睛仰看向白如枫,嘴唇哆嗦出声,“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即便你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也绝不要忘记你,绝不要。”
随后猛地一把扑到白如枫的怀里,紧紧地抓紧白如枫的衣服,不肯松开丝毫的云雅郡主,因为过度的紧张害怕,身体已经颤抖不已,小脸上不停滑落下的紧张的泪水,浸湿了白如枫的衣襟一片。
“乖,云雅别哭,我只是打一个比喻。别害怕,我不会消失不见的,永远不会,我会永远守候在你的身边。”白如枫急忙伸手揽紧怀里的云雅郡主,轻声哄劝着。
他有些后悔举这个例子,把怀里的人儿给吓到。
直到好一会后,云雅郡主才从紧张中缓过劲来,缓缓仰起一张小脸,念道,“如枫,我明白了,若是让龙泽哥哥失忆的话,对他来说才是真的不公平,也是最惨忍的。”
“嗯,你明白就好。王的记忆,我们不可以随意地去给他抹掉,即便是为了他好,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那样做真的对王是好的呢?”
白如枫微笑地看着怀里的云雅郡主,后转看向月亮湖边那抹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叹息一声,“也许,对于王来说,回忆是痛苦的,但回忆也是曾经最美好的一切。希望王能够慢慢的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吧,希望!”
云雅郡主听着白如枫的叹息声,再转看向月亮湖边的南龙泽,忍不住跟着也深深叹一口气。
心中同样想着,希望龙泽哥哥,可以从感情中走出来,可是真的能走出来吗?
一阵寒风吹过,站于月亮湖边的南龙泽,一双深邃的紫色瞳眸,依旧痴痴望着湖面,似是这般望着湖面,就能看到那抹心中最痴痴念着的倩丽身影。
若是爱可以重来,若是一切可以重现,若是,若是,若是——。
没有若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可以重来!
寒风再一次刮过,冰冷浸着冷意的寒风刮过的一瞬,南龙泽心中的声音响起,“月儿,若是可以,我情愿自私一次,只为把你留在身边。”
☆、第七百一十章 北漠来的书信
一个月后,秦时月收到了来自北漠的书信。
独自坐于景王府内的荷花池旁,秦时月定定地望着覆着冰的荷花池,看着荷池内一片深绿清冷,漂亮的凤眸出神好一会。
“主子,外面太冷了,您出来有一会了,回去吧!”
冰煞手里拿着一件厚重的狐毛领的大氅,担心看着自从收到信以后就站于这里出神好久的主子,轻轻地给主子披上大氅。
秦时月定定地望着荷池,没有出声,只一双凤眸微闪,低眸瞬间再一次视线滑落到手中折起的信笺。
“冰煞,云雅那丫头半月后即要成亲了,你说我该送云雅什么礼物合适?”
突然的出声,令冰煞有些微愣,后忙抬眼看向主子,微一思忖后道,“属下不了解云雅郡主,所以还需主子自行拿主意。”
“嗯,也对,那一年多在北漠,你并不跟在我的身边。”
秦时月忽地想到冰煞并不多认识云雅,侧转眸笑了笑,随后目光再一次转向冰冷的荷池。
冰煞看着眼前的主子,有些欲言又止,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该不该说。
总觉得今日的主子自从收到这封信后,其实并不是在纠结北漠王室郡主的婚事应该送什么礼物,而是在想着其它什么?
想着什么,或许确切的说,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人。
“主子,您是不是想起了北漠的皇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北漠新王,您——”
冰煞看着主子有些幽沉的神情,最终还是迟缓的出声点破。
她害怕主子这般一个人独自闷着,会闷出病来,总归有些事情,不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就像是主子那一年多失忆在北漠发生的一切。
虽然她当时不在主子身边,却也能从主子以及北漠王,还有现在自家王爷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大概猜到些什么。
怕是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主子和北漠王之间的感情,没有看起来那般的简单。
冰煞出声的一瞬,忽地看到主子身子冷地一颤,立即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恐是真的搅乱了主子的心思。
“主子,属下多嘴了,请主子责罚!”冰煞立即请罪跪下,担心地看向主子,后悔刚才询问。
“冰煞,起来吧,你有何罪?”秦时月淡笑地侧转身,命令冰煞起身。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冷的她打了一个凛,抬眸道,“走吧,回屋去吧,外面确实有些冷。”
伸手不自觉地抚上隆起的小腹,眼底滑过一片母性的温柔,却是往回走的路上,心在抽冷的疼。
冰煞刚才说的没错,她并不是真的在纠结要送什么礼物给云雅,而是因为云雅的信里提到了南龙泽,心有愧疚的难受不已。
一回到房间,秦时月脱去披在身上的大氅后,便走到了内室,来到一若大的箱子前,看着箱子上的锁扣,伸手触动的一瞬,心有些沉闷起来。
犹豫地伸缩了手几回,最终,将箱子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精致的红色小木盒。
秦时月将红色的小木盒子抱出来,拿到了内室的桌子上,感觉身体有些累地便拉开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清亮的凤眸,有些幽幽地盯着特别显眼的红色木盒子,眼底的神色有些迟疑是要不要将盒子打开。
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轻拉盒子至自己的眼前,秦时月缓缓将盒子打开。
打开盒子的一瞬,里面赫然是两把精致的折扇。
轻轻地拿起其中的一把折扇,当手触及着折扇时,眸子一瞬间的轻颤,若长的眼睫毛眨动好几下后,伴随着手指的轻动,“啪”,折扇打开,漂亮的扇面赫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熟悉的扇画,熟悉的非常漂亮的几片羽毛,秦时月眼前有些迷蒙,不自觉的眼前回忆起了曾前。
犹记得她第一次去寻求南龙泽的帮忙,就是因为这把折扇,当时的场景再一次出现,这段场景不及秦时月多回想时,突然思绪一下子全涌上来,瞬间就将她带回到了北漠的月亮湖畔。
北漠,令人迷醉的月亮湖,以及令人眷恋的月亮湖旁的小庭院,还有到了晚上那最动听悦耳的凤凰鹊的鸣叫声,以及日日夜夜陪伴在她的身边,全心全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爱来宠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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