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你先回去吧,你刚才跟为父说的那些,令为父一时半会还无法想清楚。”秦致远无奈的跟女儿挥挥手,让女儿先回去。
秦时月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这些,父亲确实需要好好细思一番的。
没有再多话,秦时月点头随及便要退出去。
却在这时,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秦时月疑目转身,这时听到一声婉转柔音,“老爷,妾身给您盹的银耳汤,您尝尝——”。
当燕平公主端着放有一碗汤的托盘,出现于书房门口,一脸娇滴柔媚样时,讶然发现秦时月正挑眉立于案桌前。
“父亲,女儿先回去了!”秦时月瞥一眼站于门口顿住步子,面色微僵愣的燕平公主,转首看向父亲,跟父亲告一声退后,便要离开。
却是忽然,瞥到父亲的案桌上有一盆墨兰花。
“咦,这盆墨兰花好奇特,竟然开的花瓣是紫色的?”秦时月认识墨兰花,知道花的颜色不是紫色,便有些新奇的微顿了步子。
就在这时,燕平公主端着银耳汤走进来,婀娜的身段,迈着小碎步,着实惹人怜爱。
先是走到秦致远的身边,将汤放到秦致远跟前,催促一声,“老爷,这汤刚熬好的,趁热喝吧!”
随后美眸婉转,微笑看向秦时月,解释一声道,“这花是二娘命人端来你父亲书案上的,怕你父亲看书太累,闷在房间里时间太久,不通气。便想着有这么一盆墨兰摆这,这花香气清新宜人,可以在你父亲累时,提神缓乏!”。
“嗯,是你二娘送来的。”秦致远看一眼女儿,脸色有些微尴尬。
最近,自己的二夫人来的他的书房格外勤。虽然对自己这位二夫人并无爱,可总归是嫁于自己八年,且还对待不是自己亲生的弘杰,视若亲生儿子一般将养八年。
所以心有愧疚的他,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当年不爱却因为一些原因娶了她,总归是亏欠她的。
秦时月淡瞥一眼燕平公主和父亲二人的神色,只淡笑一声,并未有说什么。
只是临走时,特意近到墨兰跟前清嗅了一下,转身时赞一声看向燕平公主,“嗯,这花果然清香之气宜人,二夫人向来持家有道,看来持弄花花草草也是好手艺!”
说完,在燕平公主略显尴尬的微笑中,转身离开。
秦时月走出书房时,深吐出一口气来。
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一口后,才顿觉一阵舒爽之感。
“郡主可是在书房里面太久了?”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惊风的声音,秦时月抬眸微笑看去打招呼,“惊风,你刚才可是出去办事了?来时没有看见你。”
惊风走近,微笑点头,“卑职有事,出去一会,郡主可是有事过来寻将军?”
“嗯,已经说完了,现在二夫人在里面!”秦时月应一声,提到燕平公主时,眉头轻皱了一下。
“哦,二夫人又来了!”惊风状似不经意地说一句,转眸看向书房里面。
秦时月一听,即是微有起疑,看向惊风,瞅一眼书房里面低声道,“你说最近二夫人经常来这里?
☆、第三百三十七章 那花叫作墨兰
惊风点点头,“嗯,最近几日来的次数比较多。”说着,又道,“二夫人来,多是给将军送些吃的喝的,前日还送过来一盆花,卑职不知道那花叫什么,但听将军说那花香味很是宜人!”。
“嗯,我看见那花了,那花叫作墨兰。不过好像是经过特殊培育过的,花色跟我见到的很特别,是紫色的。很漂亮,香味很清新。”秦时月抿唇淡笑,随后再次看一眼书房方向,见燕平公主已经绕到父亲身侧,亲手将汤碗端起来,眉目柔情地递向父亲。
不期然的,燕平公主好像感觉到门外秦时月未有走,突然抬眸往门口方向看过来。
“惊风,我先回去了!”秦时月抽身退后一步,避开燕平公主望过来的视线,随及转身离开。
惊风看着离去的秦时月,转身回到书房门口时,视线不经意地瞥向书房里面一眼,随后立于一旁的走廊柱子旁,一双剑眉微蹙。
秦时月从前院回去的路上,心里隐隐感觉很是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感觉令其很是郁闷,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内院的果林子里。
走到果林深处,秦时月心情烦闷无比。
最近府里发生的事特别多,加上弟弟弘杰被人暗算差点丢了性命,令秦时月更加有些烦燥以及郁火积多。
站定于一棵果树下,秦时月有些累的倚了果树干下,想要一个人清静一下。却在这时,远远的听到脚步声,伴着两个小婢子低声议论声。
“嘻,昨晚咱们主子又没回院里,定是又去书房陪老爷了!”一个小婢子开心异常的声音。
“真的呀,昨晚我没值夜不知道呢。”另一个小婢子惊奇的疑问声。
“自然是真的了,你没瞧见,今一早主子回来时,满脸的红光,气色可好着呢,而且,而且——”小婢子故意压低声音,道,“而且,主子回来时,衣领的扣子都忘了扣上了!”
“呀,你羞死人了,这你也讲!”
随后是一阵两个小婢子的嘻笑声。
秦时月倚在树干上,一直屏着呼吸静听着两个小婢子的话。
直到两个小婢子走远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来,面色有些憋得发青。
忽然在这时,想起刚刚惊风状似无意间跟自己说的话,一时间,秦时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对于刚才两个小婢子的话,秦时月听完之后,心里莫名堵得慌。
原本想要在果林子清静一下的她,立即提步离开果林子,冲着娘亲的落梅苑而去。
来到娘亲的落梅苑时,正见娘亲准备去弘杰那里,秦时月出声喊住娘。
拉着娘亲回到屋里,秦时月一边拉着娘亲坐下,一边将桌旁的油灯推到另一边,看向娘亲有些微急的道,“娘,最近父亲有来您这里吗?”
“啊?”韩氏正急着去看儿子,被女儿拉至屋里,听着女儿突然莫名的一句话,不由有些未有反应过来。
“娘,女儿是问您,父亲这几日晚上有来您这里吗?”秦时月不得不再次出声询问,虽然觉得自己此时问这些,自己也感觉很是奇怪。
可是此时她,就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韩氏这次听明白女儿所问的,眸子微闪了一下,摇了摇头,后看向女儿道,“月儿,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时月一直盯看着娘亲,发现娘亲刚刚回答自己时,明显脸色有些不对劲,立即急道,“娘,您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月儿,你今晚是怎么了,竟问娘一些奇怪的话,娘都被你问糊涂了!”韩氏说着,就要起身,避开秦时月的视线,“月儿,娘还要去你弟弟那里一趟,若是没有什么事,你也早些回去睡觉吧,啊!”
“娘,弘杰那里不急,一会女儿陪您一起去看弘杰。”秦时月一把拉住想要起身离开的娘,拉着娘的两只手,让娘看向自己,道,“娘,告诉女儿,父亲这几日是不是一直未有来过您这里?”
韩氏的两只手被女儿拉着,无法避开女儿,看一眼女儿认真的表情后,眸子微垂点点头,后忙又道,“你父亲平日里也是睡于书房的!”
“娘,女儿再问您,您这两日,真没有听到什么话吗?比如说关于二夫人的?”秦时月试探地看着娘出声询问,捕捉到娘闻声时脸色微变,紧接又道,“又若者是说关于父亲和二夫人的事情?”
“月儿,你,你可是听到了些什么?”终于韩氏敌不过女儿的再三追问,同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地急急抬眸看向女儿,迟疑一声,“月儿,你可听说了什么?”
“娘,女儿听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您为何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苦的可是您自己!”秦时月终于憋忍不住的喊出声,望着眼前柔弱凡事隐忍的娘亲,很是心疼不已。
她也是女人,而且前世的自己,是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背叛了自己是什么滋味!可为何眼前的娘亲,却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努力的隐忍着呢?
这一点,秦时月无法理解,真的无法理解。
“娘,您都知道了是不是?”秦时月看着此时紧抿着唇,脸色变得难看的娘亲,不用娘亲的回答,已经确定了事实。
“娘,若是您心里苦,以后就跟女儿说,好吗?”秦时月放柔了声音,轻轻地握着娘亲的手,望着娘亲鼓励道。
“月儿!”韩氏终于憋忍不住地轻喊了一声女儿,却是紧接又微笑地看向女儿轻摇头道,“月儿,其实娘没事的。毕竟你二娘也是你父亲的人,娘没有那么小心眼的。”
秦时月听到娘亲说出这句话时,彻底愣了,“娘——”。
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话到嘴边,看着娘亲微笑望着自己摇头的表情,生生将话又咽了下去。
她此时该说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大声告诉自己的娘亲,应该跑去跟父亲质论吗?
质论父亲为何明明口口声声喊着爱娘亲,却又跟燕平公主睡在一起吗?
不能,即便她将这些话说出来,娘亲也不会去质问父亲。
☆、第三百三十八章 奇异的墨兰花
本性柔弱善良的娘亲,先不说她会顾及父亲的脸面。更重要的是古代三妻四妾根深蒂固的思想,同样在影响着自己的娘亲。
所以,此时的娘亲心里一定很难受,却是只能隐忍着。
秦时月对此,却也只能感觉很是无奈。
……
翌日一早,天还未有亮,燕平公主早早地起榻,一脸温柔地为眼前高大威猛的夫君更衣。
纤白的手指细腻犹若无骨,眉目间尽显柔情娇腻,明明已是三十多的妇人,却是尽显娇羞小女儿态。直惹得眼前的秦致远,一阵忍不住伸手托起她娇细的下巴,低头就要——。
“将军,时间不早了,该上早朝了!”门外响起展修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亲腻。
秦致远被打断,脸上略显微恤,却是转而听到一旁柔声细语的娇笑声,“老爷好坏,快快去上早朝才是正事。下早朝时早些回来,妾身还在书房等着老爷!”说着,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秦致远结实的胸膛,眉眼里尽是倾慕。
秦致远听着这娇柔的声音,一双平日严肃的虎眸就是一软,魂被勾了一般,一把抓住就要转身的燕平公主,狠狠地低头就要亲一口,却在这时又听到展修的声音,“将军,再不走,上早朝就真迟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就出来!”秦致远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看一眼眼前媚眼如丝,眼里闪着勾魂笑意的燕平公主,只能松开,随后道,“别离开,就在书房等我,下早朝后我会早早回来。”
“嗯,妾身知道了,老爷快去吧!”燕平公主被瞅的脸上一阵红晕,娇羞低喃出声,羞得忙背转过身去。
秦致远随及笑着离开。
待秦致远离开,不多一会,书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主子,您在吗?是我,秋荷!”
“进来吧!”燕平公主拢了下衣襟,堂然坐于秦致远平日坐的一把若大椅子上,脸上尽是得意笑意。
秋荷轻推开房门,很快闪身进来。
“主子,奴婢来时,见老爷一脸喜悦的从书房出来去上早朝。奴婢跟老爷请安,老爷乐呵呵地一阵说‘好!’呢。”
说着,秋荷一脸嘻笑地瞅向主子。
“嗯,真的吗?”
燕平公主一脸欣喜地看向秋荷,见秋荷点头,一双柔婉的眸子一弯,突然此时起身走向案桌一旁,盯着桌上一盆花娇柔出声,“嗯,看来这盆墨兰花果然厉害,没想到只才短短几日,老爷就待我另样相看。想来再有几日,老爷怕是要待我比那韩氏还要好上十倍才是!”
秋荷一听,忙凑上前去,望着主子眼前的那盆花,忙笑着附声点头,“老爷原本就应该喜欢的是主子才是,即便没有这盆花,老爷也迟早会知道主子的好。若不是那个韩氏不知使了什么**汤,老爷岂会弃了主子八年——”。
说到这里,瞥到主子的脸色阴郁下来,秋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即抬手就要狠狠扇向自己的嘴,却被对面的燕平公主浅声阻止,“行了,你也是替我开心,不必自罚了。今日本公主甚是开心,你快去吩咐厨房准备好一些小菜什么的,待会老爷下早朝回来后,会直接来书房的!”
说着,燕平公主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
秋荷听着,自是得眼利劲,嘻笑着猛点头,后才想起正事的,忙将一封信笺从怀里拿出来,“主子,这是那个人飞鸽传书过来的!”
“嗯,那个人又传信笺过来了?”燕平公主闻听“那个人”,脸色骤变,伸手忙将信接过,抬头示意秋荷去门口看着。
随后才快速将信拆开。
拆开看后,燕平公主脸色忽地一变。
“主子,那个人信上写了什么?”秋何立于门口,感觉到主子脸色有些不对劲,忙出声询问。
“给,你看一下吧!”燕平公主将信推到案桌上,示意秋荷近前打开看。
秋荷大惊,这种私信,主子竟然让自己看。
忙走上前去,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将信拾起,缓缓打开看过信后,秋荷一脸震惊不已,“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竟然知道师伯?”
“师伯?什么师伯?”燕平公主一愣,看向秋荷,“本公主记得,你曾说过,只有一个师傅,且现在并不在我们东晋!”
秋荷闻听主子询问,忙回禀道,“主子有所不知,当年害我们师徒失散,差点奴婢丢了性命的就是我这师伯害的!”
念到此,秋荷的一双眸子隐隐含着恨意。
“嗯?你的意思是说,你和你师傅和你这个师伯有仇?”燕平公主细思一声,后突然眉头一皱,“若是如此,那这个人岂不是会对我们不利,她到底怀得什么目的?”
联想到几日前,在她出府时,突然被一个老妇人拦了轿子,说是有人要她把东西给她。
当时她还一惊,待看到老妇人怀里捧着的是一盆很是稀奇的墨兰花后,不禁有些新奇那盆黑兰花色竟然是紫色的同时,老妇人又紧接递给她一封信。
等她想要问那老妇人是谁人托她送的时,那老妇人只一个转身已消失不见。
当时,自己出府时,秋荷不在身边,若是秋荷在的话,以秋荷的武功说不上还能抓回那老妇人仔细审问一番。
原本莫名地收到一盆花和一封信的她,心有奇怪,便想将那花和信扔出去。可是细想那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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