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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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少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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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朋友相处。
  张晟濬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用多久,他也就发现自己母亲玩的把戏。她把这个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教育成一个不知人事的小孩,让他只会画画,什麽真正可以进入集团工作的技能都没有,学历也不高,就连介绍他认识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们,也大多都是本市的富二代,而且还都是一些空有家世背景,却只会每天惹是生非的人。
  几年下来,蒋忆文什麽也不会,什麽也不懂,整天只跟这些狐朋狗友鬼混,要是又不小心做了几件不该做的事,就算张鑫文念在父子一场想要保他,蒋忆文竞争接班人的事情肯定没门── 虽然现在就已经够没希望了。
  不过张晟濬什麽也没做,不是他不想帮助自己的对手,而是他根本不在乎。回国这几年,他白天在集团当认真上进的太子爷、未来董座接班人,晚上则是花天酒地,要有多荒唐就多荒唐,又有多糜烂就多糜烂。
  相较之下,蒋美茹介绍给蒋忆文的那几个纨裤还只是小case,不过张晟濬也没在怕,一来没人知道,二来没耽误公事。他才不管家里那些人在玩什麽把戏,他自己的生活过得很精采。
  其实,他也看过蒋忆文的几幅画,蒋忆文是个非常有天分的画家,他的画有种说不出的灵动。只可惜在家里,蒋美茹不懂画,张鑫文不在乎,就像牛嚼牡丹一样,这样一个宝贝却被当作庸才。
  何其可惜,何其可惜。
  


☆、第三章 张鑫文与蒋美茹

  到了蒋忆文上了大学後的第一年,张晟濬搬回了张家本宅。
  兄弟两人这才开始有真正的接触。
  难能可贵的,张晟濬发现在蒋美茹这麽多年的刻意安排下,蒋忆文虽然废了一点,但是个性真的非常好,天真可爱,其实就是蒋美茹都恨他恨不起来。
  蒋忆文则是觉得这个哥哥真的像妈妈说的一样好聪明好聪明、好厉害好厉害。而且随着长大,蒋忆文发现哥哥不但身材好,而且很阳刚帅气,就像发自内心喜欢蒋美茹这个妈妈一样,蒋忆文也很快地就打从心底认可张晟濬这个大哥,每天大哥大哥甜甜的叫个不停,张晟濬的一举一动都被当作偶像,说有多崇拜就有多崇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崇拜了、太喜欢了,蒋忆文有时候觉得自己看到哥哥会有点脸红心跳,蒋忆文有些东西是刻意没有被教导过的,所以他也没有去想这些反应的背後代表着什麽。
  张晟濬则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弟弟崇拜的虚荣,以前他做得再怎麽好,家中长辈顶多轻描淡写地称赞一两句,外面的人则是天花乱坠的拍马屁,就连他打个喷嚏都会有人说他英明神武。但是面对弟弟真诚的崇拜与赞叹,他第一次有点可疑的脸红了。
  原来家里有人真正关心自己,把自己当人看而不是只是一个接班人的代名词,这种感觉这麽美好,美好到他想要上前抱抱自己的弟弟,或是在他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一口。
  不过亲脸颊这种东西,如果是面对妈妈或妹妹还可以说是外国贴面礼,面对弟弟的话嘛,如果弟弟未满十岁还可以算兄弟之情,但是蒋忆文都上大学了,这两个大男生兄弟抱在一起还亲脸颊,想必蒋美茹看到会先气到昏倒。
  蒋忆文很勇於表达情绪,他开心的时候会灿烂的笑,难过的时候会大哭,会向蒋美茹撒娇,帮她搥背、泡茶甚至画一幅人物画像表达亲腻,这些张晟濬都做不出来,他是个面瘫,有时候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像是爸妈的亲生孩子,张鑫文根本没有情感,蒋美茹虽然看起来笑笑的,其实她不管内心在想什麽,除了笑,脸上也不会有其他的表情,可以说是面瘫2。0,升级版的。
  也因为如此,张晟濬即使很喜欢和弟弟相处,他也不知道该要如何表达,要是一般人早就觉得自己是在用热脸贴冷屁股,或是被张晟濬的冷淡给吓跑了,还好蒋忆文不是普通人,他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没有什麽事该做不该做的事,只有自己想做不想做,喜欢不喜欢的事。
  他喜欢这个哥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去接近这个哥哥。
  蒋美茹不喜欢儿子和蒋忆文接触,因此在明面上,张晟濬还是要假装听话,但在父母不知道的情况下,张晟濬偶尔会偷偷去蒋忆文的画室陪他说说话── 即使多半是蒋忆文说,张晟濬听,天气变化的晚上,张晟濬甚至会偷偷的去蒋忆文房间看他有没有踢被子,晚上睡得好不好。
  张晟濬从来没伺候过任何人,但是他就是喜欢对蒋忆文好,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要是蒋忆文不只是自己的弟弟该有多好。
  这句话的背後,还有前面那一串偷偷摸摸的举动背後,到底代表什麽,是张晟濬的秘密。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这个秘密公诸於世。自己也还没有这个实力可以保护心爱的弟弟。
  张鑫文对家里的事情不关心,蒋美茹对现况很满意,儿子很出色,做妈妈的面子好极了。张鑫文也更常带着自己出席公众场合,张晟濬表现的对一切不痛不痒,蒋忆文则是无知无觉。
  有一天,张氏夫妻联袂出席一场慈善活动,回程天色已晚,车子开在公路上突然被後方来车追撞,两人乘坐的轿车打滑,司机反应不及,连人带车翻落山谷。
  经过一天一夜的搜寻,在蒋忆文崩溃的大哭声中,张鑫文和蒋美茹的尸体被搜救队拉了上来。鑫丰集团一夕变天,股价动荡,人心惶惶。
  张晟濬直接接班董座,还好这几年他私底下有自己做过功课,对集团各方面的运作都有所了解,才不至於手忙脚乱。股东会的气氛很低迷,有人说这场车祸来的出奇,很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而为,明示暗示张家没人见过的私生子,据说在外面长到七岁就刻意被送回张家,明明不姓张还想分一杯羹,甚至说那位私生子据说和某某小开、小混混走得很近,前一阵子还到出事现场去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麽。
  张晟濬想着家里抱着父母相片哭到声嘶力竭的弟弟,对这些指控嗤之以鼻,身为超级弟控,以及弟弟的神秘偷窥跟踪狂,张晟濬很有把握蒋忆文跟那些小开混混根本一点都不熟,前一阵子去车祸现场那附近也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写生。
  况且,要说这世界上有谁对张鑫文夫妻俩的死真心感到难过的话,蒋忆文说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连自己这个真正的儿子都比不上。
  看着蒋忆文伤心的脸孔与哭到红肿的双眼,张晟濬暗自叹了一口气,蒋美茹地下有知的话,发现真正在乎自己的居然是这个被自己百般算计的养子,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於是,张晟濬力排众议,强力压下家族里以及股东会所有人对弟弟的负面声浪,坚持按造张鑫文生前来不及修改的遗属:将鑫丰集团10%的股份给蒋忆文继承,并让蒋忆文继续住在张家本宅。
  为了怕家中佣人嘴碎,张晟濬甚至遣散大多数人,於是外界对这个张家私生子的传闻就更加神秘,真正看过他长相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对於这个局面,张晟濬乐见其成,既可以保护弟弟的安全,给他一个安静的作画环境,少了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人,诺大的本宅,就只剩下自己和心爱的弟弟两个人,这样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另类的同居?
  张晟濬内心不为人知的角落有这样的暗喜。
  
  作家的话:
  肉很快就会来的!


☆、第四章 蒋忆文与张晟濬

  蒋忆文对於父亲与养母的身亡非常伤心,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好在还有哥哥陪在自己身边。
  哥哥很忙,父母过世後他必须一个人撑起鑫丰集团,蒋忆文一个人在家的时间变多了,他也就更加珍惜每天和哥哥见面那少少的几分钟。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两人更加亲腻,蒋忆文的世界里本来就没几个人,现在就只剩下张晟濬一人了,他发现自己对於哥哥脸红心跳的频率愈来愈高,白天看不到哥哥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哥哥出差的时候,他更是在家里好想念好想念。
  有一次蒋忆文无意间看到哥哥穿着三角泳裤从泳池站起来,他第一次对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有了生理反应。
  他吓了好大一跳,自己怎麽会对亲生哥哥有反应呢?不过哥哥长得帅,身材又超级好,所以应该只是代表自己其实有可能是个同性恋?
  蒋忆文一个人左思右想,还上网看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件、图片与影片,还是搞不懂。看那些猛男时自己并没有什麽感觉,反倒是想起哥哥的身材时会觉得面红耳赤。蒋忆文活了这些年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况,不过因为他对社会规范道德法律这些东西都不在乎,也不了解,因此他还没有意识到对自己哥哥有感觉是一件多麽惊悚的道德沦丧。
  他只是觉得有点困惑,好吧,是非常困惑。
  所以,现在,自己似乎,好像,应该 可以确定是个同性恋。不过他从来没谈过恋爱,甚至以前根本没想过要谈恋爱,那同性恋跟同性恋谈恋爱到底是什麽滋味呢?
  蒋忆文隐隐约约想起那群小开朋友说过,张晟濬好像是个双性恋。双性恋顾名思义就是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哥哥是双性恋,应该就表示哥哥知道喜欢男人,还有和男人在一起是麽感觉,再加上自己有问题一向是找哥哥解惑,这次蒋忆文也没想到这样的问题去问哥哥是不是会吓坏他老人家。
  张晟濬忙完一笔大订单,好不容易回到家准备好好休息个周末,在房间换衣服时,蒋忆文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
  「怎麽了?」张晟濬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身继续换衣服。
  蒋忆文坐在床上,看着哥哥那修长的身形,精壮的肌肉── 看那腹肌、那胸肌、那背肌!蒋忆文觉得自己好像又开始起生理反应了。
  不过该问的问题还是没忘记,蒋忆文问道:「哥,同性恋是什麽感觉?」
  张晟濬闻言差点跌倒,惊骇之馀开始思索是否有人在弟弟耳边说闲话,还是自己太过露骨,巴拉巴拉……
  最後,他只乾巴巴的回问:「为什麽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同性恋。」蒋忆文天真无邪道。
  「你觉得?为什麽?」
  「哥哥是不是双性恋,双性恋的话就是同性也可以接受,那你可以跟我说说看和同性在一起是什麽感觉吗?」
  「你先说你为什麽觉得自己喜欢同性?」张晟濬觉得天快要塌了,弟弟要是说因为他喜欢上哪个男人,难保自己不会立刻出去杀人灭口。
  「因为我看到哥哥,好像会有点……感觉。」蒋忆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可以掀起几级风暴。
  「……你对我有感觉?」张晟濬激动得差点哽咽。
  「恩,而且不只一次,刚刚看你换衣服好像也有。」蒋忆文还是一派天真的实话实说。
  「是什麽感觉?」张晟濬破音。
  「就是……有点孛力起……」蒋忆文这才终於有点害羞的自觉,带着羞怯的笑容小小声地说。
  但是听在张晟濬耳里如雷贯耳,简直是这辈子听过最让人激动的一句话。
  心爱的弟弟对自己有感觉,虽然还懵懵懂懂,但是表示他对自己不是无动於衷,甚至有可能也会喜欢自己,有什麽比这个更美好的吗?
  张晟濬放下原本打算换上的上衣,光着精壮的上身,走向坐在床上的蒋忆文。
  「除了孛力起,还有什麽感觉?」他弯腰靠近蒋忆文,放低声音,眼神无限诱惑。
  恋爱经验为零的蒋忆文当然抵挡不了前·玩咖的挑逗攻势,他抬头看着哥哥,吞下一口唾沫,觉得全身都躁热了起来。
  「还有什麽感觉?说说看啊,嗯?」张晟濬的恩尾音微微上扬,勾的蒋忆文心里一跳一跳的,彷佛魂魄都被控制住了一般。
  眼里、脑里、心里满满的,都只有面前张晟濬的身影。
  「还觉得……心跳的很快……」被蛊惑似的喃喃回答。
  张晟濬更加靠近蒋忆文,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块:「还有呢?」
  「觉得……很热……」蒋忆文已经无法思考,全身软的不像话。
  张晟濬闻言,温热的右手扶上蒋忆文的脸庞,肌肤接触的那一霎那,彷佛有股细微的电流通过,直直串进蒋忆文心里。
  扑通、扑通,哥哥好像问了什麽其他的问题,但是蒋忆文听不清楚。
  扑通、扑通,哥哥的手慢慢的在脸上移动,凉凉的,好舒服。
  扑通、扑通,哥哥的眼神好亮,眼睛好漂亮,好像可以看尽自己的心底,自己在想什麽,哥哥应该都已经看见了吧?
  这麽大的心跳声,哥哥应该也听见了吧?
  蒋忆文察觉哥哥温热、带着潮气的呼吸气息抚面而来,柔柔的、热热的、痒痒的。
  朦胧的意识间,他只听见张晟濬问道:「好吗?」
  什麽好吗?哥哥问了什麽?我应该要回答什麽?这样的念头只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对於哥哥习惯性的信任,与此刻过於暧昧的气氛已经让蒋忆文脑袋瘫痪,他有点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阵欣喜涌上张晟濬的心里,他立刻低下头,轻轻的吻上眼前朝思暮想的双唇。
  蒋忆文完全被吓住了,再怎麽没经验他也知道现在哥哥在跟自己接吻。
  好奇怪,但是感觉很不赖。
  在张晟濬的引导下,蒋忆文无意识的张嘴,灵活的舌头刻不容缓的入侵,在嘴里嬉戏。吻愈来愈重,也愈来愈激烈。
  蒋忆文闭上双眼,让本能带领自己行动,他和张晟濬热烈地交换着口中的液体,在被舔过上下齿列之际,彷佛是被舔过全身上下一般羞耻,但是很刺激。一道道无形的电流往下方涌去。
  他已经全神投入在这个人生的初吻上,连自己被张晟濬轻柔的放倒在床上、衣服慢慢离开自己身体都没有发觉,直到身上感到一阵凉意,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如出生婴儿一般一丝不挂。
  还没来得及反应,下方激动的昂扬被同样滚烫的大掌握住,蒋忆文倒抽一口气,倒回床上仰躺。
  张晟濬觉得这辈子从来没这麽幸福过,但又担心自己的机动会破坏此刻的温情。因此他只是边吻着身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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