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峰傲立,肤如凝脂,竟然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身下的女人穿着一件宽领的毛线衣,他居高临下的,那“满园春色”竟被一览无遗。瞧那被黑色的蕾丝胸衣托着的两只小白兔,随着她的挣扎一蹦一跳的,惹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亲手给捂一捂。更让他迷恋的是她的身上的香味。因为靠得近,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儿总在他的鼻翼间缭绕。那不是名贵牌子的香水味,是一种淡雅得如同清晨盛开的茉莉般的芬芳,是一种纯净清新的幽幽体香。
他垂下眼眸,那张瘦小的脸上一双略带惊恐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张小嘴微微地张开,还不知死活地抿了一下。要命!蓦地,他脑子一热,竟伏下头来,鸡啄米似的在那张小嘴上轻啄了一下。瞬间,温热嫩滑的触感让他的心里腾起了埋藏已久的渴望,那两片晶莹的唇片像巨大的磁场般吸引着他,让他不禁放开了门,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儿,嘴巴再次覆上她的小嘴,用力地吮吸,仿佛她的双唇抹了糖似的,怎么尝也不够。
“你……你……流氓……变态!” 当冷心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侵犯了,拼命撇开脸,好不容易才挣脱某人的禁锢,跳出几米之外,依着墙喘气,满脸通红又羞又气,泪珠滴答滴答得就滚了下来。
“我……”明熠星满以为她会很矫情地上来给他一巴掌,那他就能无所谓地对她进行一番冷讽热嘲了。可,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哭了,一副万般委屈的样子。一时间,他竟觉得有些心虚,也忘了自己来找她的目的了。他不是拿证据来兴师问罪的么?为什么竟会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他一定是疯了,疯了!要不,就是禁欲太久,才会饥不择食。
“吱呀——”
冷心月趁某人愣神的瞬间,连忙打开大门逃了出去。
“喂——”明熠星缓过神来追出去时,只看到快速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的一抹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呀,扫墓去了~~
18
18、第十八章 。。。
时隔多月,冷心月没想到还会在校门外的那棵香樟树下看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七七!”
陈美花在校外守候多时,好容易看到了穿着淡紫色的风衣,踩着轻盈的步子走出的年轻女子,连忙迎了上去。心想,看来这丫头有了有钱的主,日子过得还真不赖,看她养得细皮嫩肉的,一捏就能滴出水来。
“……”
冷心月看清了来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不想跟过去再有任何的纠缠,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她不想再提起。时至今日,她只想平静地生活。
“丫头,你等等!”
陈美花看到冷心月视她为空气,也不气馁,紧走几步,只怕跟不上,又给走远了。
“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我之间的母女情义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你们卖掉了。如今再来相认,还有什么意义?!”
冷心月觉得自己一味地躲避也不是办法。她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那女人。
“丫头,我们是对不起你,但你怎能这么无情无义?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就不顾父母的死活!”
陈美花见冷心月肯停下来,她就觉得有希望了。
“不用兜圈子了!说吧,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冷心月听见她还好意思提父母,就觉得很不屑,语气越发冷漠。
“七七,念在我十月怀胎的份上,你救救老头子吧!他快不行了。”
陈美花一见提到了点子上来,马上声色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时不时撩起衣角来擦拭。
“……发生了什么事?”
冷心月终究是个心软的人,之前的冷漠就在那女人的哭诉下一点点地瓦解褪去,她有些艰难,干干地问了一句。
“七七,有时间你去医院看看老头子吧。他摔伤了,医生说今后也下不了地了。哎呀,我的命呀,怎么这么苦孩子不肯认,老头也要撒手了。”
说着说着,陈美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哭天抢地。
“别哭了!我,我跟你去就是。”
校门外时不时有熟悉的面孔经过,旁人好奇的目光让冷心月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妥协。
“真的!?”陈美花听见了立刻停住了哭声,“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无情无义的孩子。哪像村里的几个丫头,明知老爹摔伤了,电话也没来一个,更别说是给钱了。”
“走吧。”冷心月语气平淡,看不出她心底的波澜起伏。
“要……要不,晚些日子再去。我想你也还没准备好要见他。现在,你先给些钱,医院里催得紧呢。”
陈美花没想到冷心月愿意去医院,她一时慌了神,可不能漏了马脚。虽说刘富强是摔伤了不假,但远远没有她说的那样严重,只是小腿骨折而已,早就回家养着了,说不定,现在还在家里喝酒来着。
“要多少?”冷心月尽管心里有些狐疑,还是问了一句。
“先给一万吧。”陈美花以为钱就要到手,老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不少。
“我没那么多钱。”
冷心月心里明白,陈美花虽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母爱,一点儿温暖。从前没有,今后也不可能有。如今三番五次地来找她,无非是为了钱。可是,她没想到那女人会这样□□裸的开口要,而且还数目不小。
“你没有,你男人有就行!”陈美花还真是不知廉耻,见说没有忙不忘在一旁提醒。
“我没有什么男人!”冷心月真后悔刚才自己的心软,想不到这女人永远是这么贪钱,对于她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那啥明总不是你的男人会那么好心给我钱?你若不给,我就再去找他拿。”陈美花想把手中的黄牌亮出来,让这丫头乖乖掏钱,要不回去又要挨骂。
“什么明总?他几时给你钱了?”冷心月一听,感觉事出跷蹊,莫名其妙,“你怎么认识他?”
“看你急的,老娘不会丢了你的面子。那样的好女婿,今后我们还指望他吃香的喝辣的呢。若不是你死都不肯相认,你老娘也没机会认识你男人呀。他比你有情义多了,上次就给我一千块。”
提起那次意外之财,陈美花竟在沾沾自喜。
“你若想我死,你就去招惹他!我跟他没关系,你不要瞎说!”
冷心月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气得眼泪都跑出来了。天下怎么有这样无耻的母亲?她不想再浪费口舌,转身疾步离去,不愿再去面对那个女人。
她觉得自己太傻了。心里还有几分期待那女人来找她,多少是因为还有点爱她想念她,哪知到最后只是想从她身上再炸些钱而已。
她一路走,一路回想幼时的一幕幕,脚步踉跄,眼中雾气渐浓。
经历了温阳的事后,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轻易的伤心,谁知一揭开童年的伤疤,还是会疼,还是会撕心裂肺。
都说童年是一个人成长中最重要的一段时光,若是那时缺失了爱,心灵的创伤,长大后也很难抚平。这点,确实不假!
冷心月童年的磨难是从她出生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的那一刻开始的。从小她就是个多余的人,在父母的眼中,她跟家里饲养的猪狗没什么区别,都是养到了时候,区区几百块就给卖掉罢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多年前的那个中午,当冷枫牵着她走出家门时,她的心有多冷多怕,尽管门外艳阳高照、热浪逼人,她还是禁不住哆嗦。在她离开家门的那一刻,她所谓的父母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没有一句舍不得的话语,竟在忙着数到手的钞票,忙着辨别钞票的真伪。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原来在他们心中,有血有肉的女儿还比不上几张干巴巴的钞票来得重要。
被出卖的童年让冷心月在成长的岁月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直到遇到了温阳,她才开始感受到阳光的明媚生活的美好。温阳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缕曙光,可惜这曙光如同罕见的北极光般短暂,短暂得让她来不及拥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阳哥,温阳哥……”
一想起温阳,她就觉得肝肠寸断,痛彻心扉。汹涌而至的泪水在瞬间决堤,她任凭它在凛冽的北风中肆意流淌,如同心中的悲伤淙淙流出,无休无止,泛滥成灾……
不知走了多久,冷心月迷迷糊糊中走到了城里最繁华的地段。四周车辆如水、行人如织,城市的光鲜繁华随处可见。可这一切仿佛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在意。很多时候,她就像只蜗牛,只是活在自己壳里,不愿再探出头来观望外界,封闭了自我。韩笑经常骂她很鸵鸟,她也知道这样很不好,但也只有这样才让她感到平静,不再害怕。
冷心月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当她孤零零地站在十字路口等车时,暮色渐浓,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
此时正值隆冬,夜晚浓浓的寒意让她觉得仿佛掉进了冰窟,北风夹杂着冰凉的雨丝一下一下地灌进薄薄的衣领,一股股寒气渗入了心肺,通体冰冻。而此刻,四周繁华的街市,闪烁的灯光,没有给她增添一丝暖意,反而徒生了无限的感伤。
影单形只地站立在飒飒寒风中,她任凭阵阵北风撩起风衣的下摆,一起一落地拍打着小腿,却没有用手去把风衣裹实。因为,她觉得若是心冷了,就是穿得再严实也是枉然。
“星,那妞不是‘小百合’么?诺,就是叶念念不忘的那个呀。”坐在副驾座上的贾人杰在某人停车等候绿灯时,无意间瞥见了不远处一抹娇弱的身影,侧过脸来挑了挑眉头。
“……”其实不用提醒,明熠星早就把独立于寒风中的如枯草般瑟瑟的女子纳入了眼底。尽管隔着浓浓的暮色,她的模样却是如此的清晰。
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刹那。
四周的车水马龙,城市的流光溢彩,都不过是流星浮云,唯有不远处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如定格般让他无法忽视。
几个月不见,她是否安好?怎么她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的凄凉?
自从那一次亲吻后,他就强迫自己不再去见她,也不管她对叶做过了什么,只要今后不会再与叶有什么瓜葛,他也不想再去追究。
可为什么每次都是在他自以为快要忘了的时候,就会这样与她不期而遇。像她那样狠心的女人,不是应该会过得很逍遥自在吗连叶这样的“大鱼”她都舍得弃之如泥,如今不是应该有了更好的金主“金屋藏娇”吗?为何在这样的一个冬夜,冒着风雨站在大街上,可怜得像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明熠星觉得自己的目光像被黏住了似的,停在她的身上无法移开。为什么只要见到了她,他心里就无法平静,心里的爱恨就会纠结如搓绳,搅在一起很不是滋味。
“嘀——嘀——”
绿灯亮起来,紧跟在后面的车主左等右等不见前面的车子行驶,只得把喇叭按得山响。
“星,睡了?还不走!”贾人杰看某人一动不动的,凑近耳边朝他吹了口气,目光闪烁着几分戏谑。
“找死呀!不想被扔出去,就坐好。”某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阴冷得仿佛可以杀人。
“噢,MY GOD!”贾人杰用手抚了一下胸口,故作惊恐状。
“……”明熠星无视那小子一张夸张的嘻哈脸,一踩油门,车子“簌”地一下没入风雨中,四周城市的繁华被狠狠地抛至身后,连同风雨中那个小小的孤寂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跋山涉水,今天开始春眠不觉晓~~
19
19、第十九章 。。。
傍晚,明熠星下班走到一楼大厅时,看到保安在门口跟一个老妇人推推攘攘的,不觉皱了皱眉头,洪飞见了连忙上前去清除“障碍”。
“放开我。哦,明先生,明先生!等一等……”陈美花被保安强行阻隔,哪里还有机会进得了大厦。好不容易看到那个天神般的男子出现,立即扯开了嗓门喊。
“……”听到喊声,明熠星转过头去,见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予理会,走下了台阶。
“啊……疯婆子,竟敢咬人?”保安揉着被咬出了血丝的手臂,瞅见老板在,不敢大声嚷嚷,只是龇牙咧嘴的。
“明先生……七七,我闺女,你女人……哦,名片,你给的……”陈美花挣脱了保安的手,匆匆赶上明熠星,想拦在他面前,急促得有些语无伦次。
“走开!”洪飞像一座巨山似的挡在了她的前面,让她根本无法接近。
陈美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子消失在她的眼前,连同带走的还有她的一线希望。
其实说起他们夫妻俩,也是真够可怜的。
前段时间,因为村里要把一片山岭租给一家外国公司办一个啥厂,每个村民都要签合约,所以刘富强一家才会在这座城市消失了好些日子。他们夫妻俩满以为租地出去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谁知镇政府一掺和,租金竟少得买盐也不够吃几个年。村支书义正辞严地教导村民们要以大局为重,说是什么地方要支持国家引进外资什么东东,反正官方道理一串串。像他们这等觉悟的,那里会关心什么国家方针、政府政策,只会想着到手的钞票有几张。没想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一家人就这样屁颠屁颠地跑回去,闹腾这么些日子,又拍拍屁股地再进城来。
而租地出去所得的寥寥几张伟人头像,陈美花还没来得及放入口袋,就被儿子刘宝给抢了去。所以,当夫妻俩再次回到城郊的民工平房时,早已是身无分文。摸摸干瘪的衣袋,想着往后的一日三餐,刘富强不顾年岁已高,跟着同村一群年轻力壮的泥水工一起去垒砖砌墙,不料一脚踏空竟从手脚架上摔落下来,摔断了小腿。那个小包工头给了他两千块医药费后,就扬言今后再也不雇用他。一家的生计就这样断了,逼得刘富强指使老婆子去向女儿们伸手。而嫁在乡下的女儿也好不到那里去,冷心月便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陈美花在自己抛弃了多年的女儿面前却讨不了好处,只得来个曲线救国,向那丫头的男人伸手。可她哪里知道,这只是个冒牌的男友?连冷心月还蒙在鼓里。这怎么可能轻易拿到钱?
陈美花等了一个下午,没想到一个子儿也没讨到,想到回去还要挨老头子骂,索性坐在大厦前面花圃边上的水泥墩上不走了,想等天黑了再回去。
“明总,那老女人……”车子开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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