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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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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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不加遮掩的嫌恶摆手,让人给露着胳膊腿,后背胸前都春光乍泄的贵妃裹上一层桌布。碍眼啊碍眼。

淳王不动声色。

宁王忍不住往贵妃身下打量,这是遇到多少男人啊,腿都合不上了。

“玉玺在哪?”

贵妃没了魂魄的破布人偶一般,完了,她被玷污了,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全完了。

任由宁王如何喝问,她都没一丝反应。

淳王上前道:“贵妃穿戴的是宫女服侍,想来九皇子也是扮成太监宫女之流吧,九皇子在哪?”

贵妃木然的眼珠子动了动,她儿子,她儿子没被抓住?太好了!等她儿子当上皇帝,她就是太后,她要把对她不敬之人,看到她丑态的人,都杀死。统统杀死!任何人都要跪在她脚下不敢抬头看她。都跪她!

贵妃不说话,只要儿子没被抓住,她就还有希望。

出去搜寻的各路人马都回来,皆是回报没有找到玉玺。

三人戾气翻腾,恨不得将老皇帝剥皮抽筋。又怀疑是没抓着的九皇子带着玉玺藏了,再派人满宫搜查,找十多岁的男孩子。很容易认出,只要胯下一摸就好。

这一找又是大半天。

躲在密室的九皇子死死捂着自己嘴巴,他从通气小孔里听过好些次大兵奔跑经过,韩谦回来过两次,给他带了吃喝,告诉他,如今宫里都在找他,他更是不敢出声。

钟大将军到底什么时候才到?!

九皇子又是期盼又是痛恨。

钟大将军此时已经兵临京城,守卫城门的兵士见机不对,慌忙派人去宫里禀报。

从昨夜起,京城城门紧闭不开,百姓们趋吉避凶也都窝在家里,没人敢上街。

宁王淳王和裕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捉摸不定,心中一凛,钟大将军到底是帮谁?

缩成一团的贵妃,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嘴角,终于来了,可又怨恨,若是钟大将军昨夜里就攻进来,她又何至于受此侮辱。

把嫡女一藏十年就能看出钟大将军是个心思深沉的,他拥护新君不过是进行投资,自然怎么有利于自己怎么来。若是一开始便要攻城,那他岂不是成了乱臣贼子?而宫变之后他再来,那就是忠君救驾,性质完全不一样。

因此,过了一夜又过了半天,他才兵临城下。他估摸着,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造反的王爷将老皇帝逼死了。可他想不到,因为玉玺,一个皇室成员都没死呢。

至于说,贵妃与九皇子会不会遇难,哼,若是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他也不是非得与贵妃一派合作。只要是最后的得胜者,他的女儿一样的嫁,正室,皇后。

三方都派了人来和谈,而钟家,也有人趁机溜出来,钟大将军得了最新消息,有些懵:老皇帝没死,皇子也没死,他们在开家宴呢?一晚上加半个白天,都在干嘛呢?

呕的不行,钟大将军一时不知道是该进去的好还是直接回北疆得了。

下属也呕那家子做事太拖沓,道:“大将军,咱们可不能围城围个三五月的,时间一长,卫国公那边得了消息班师回朝,咱——人少。”

他可不敢说,他们打不过卫家军。

钟大将军一拍桌子:“攻城,让他们投降不杀。喊口号,救驾护主。”

气死他了,没用的东西。

宫里得了消息,仨王爷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钟大将军突然出现,可见他是想得个从龙之功的。可那两个都不肯定的态度,也说明钟大将军并没和谁结成牢固的同盟。再想想自家和钟家的关系,三人心里明了,钟大将军这是不需要站在哪个一方,他只要最后站着的那一个。

可恶的老狐狸,竟是被他玩弄在手掌中,皇位更迭竟最后由他来决定。

一个眼神,三人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更明白自己最后的机会就在眼前。要么活着当皇帝,要么,死。

同时下令,乾清宫里鬼哭狼嚎,被带来的皇子前后不差的倒在血水里。

“还有一个小九!”

总觉得九皇子是个大问题。

“来人!加紧搜查,凡是与九皇子身量相仿年纪相仿的宫女太监,不管何人,一律处死!”

皇宫没免去大屠杀,这次去寻找的九皇子的人,只要瞧着一眼有可能是,不辨真伪不管男女直接一刀砍上去,不留后患。

贵妃瑟瑟发抖,老天保佑皇儿逃过一劫。

老皇帝许是极度震惊,也或许是被眼前的腥风血雨唤醒,他的骨肉,没造反的骨肉都变成死尸躺在他的面前。一双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无声的质问,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错就错在投在帝王家。

原来,不止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大臣也早就有了反心啊。北部边军竟然一夜之间就到了京城,这是早有图谋早有图谋啊。

都该死,都该死!

老皇帝眼底又疯狂起来,疯狂又薄凉。

第二百七十七章 郭氏要逃

郭妈妈在所有她能混去的门前走过好几遭,很可惜,都有人守着。且不是只金家下人守着,还有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也在,收买都没得收买。

那是淦州的男人,是渁竞天的手下。

郭妈妈出了一遭冷汗,难道真的跑不了了?强自镇定,回头找出一把小锄头来,悄无声息钻进一丛灌木里。

天光将亮,满身泥土的郭妈妈带着郭氏来到她好不容易才扩大的狗洞处。

“奶奶,咱从这里走吧。”

郭妈妈声音很沙哑,郭氏看看那“新鲜”的能容一个成年人爬出去的狗洞,抓住郭妈妈藏在袖里的手,满手血泡已经破了,染得手心湿黏黏的。

“奶娘——”

郭妈妈手指竖在唇前:“趁着还看不清人影,快走。我先钻出去看看动静。”

郭妈妈很容易钻了出去,郭氏更瘦一些,那便更没问题了。

过了片刻,隔着墙传来郭妈妈压低的声音:“四周很安全,奶奶快过来。”

郭氏先把两个包袱塞过去,见被拖到那头,将裙子提起来系在腰间,才要低头——

“你真的要走?”

郭氏身子一僵,不敢回头。

金诚叹息:“外边很乱,到处都是乱兵在砍杀,你——”

“你不正是要看着我死!”郭氏突然崩溃,站起来扭转身:“你早知道渁竞天是金汐儿,是不是?是不是?为什么不与我说?为什么不与我说!”

金诚不想解释自己也是才知道,只是问她:“然后呢?”

然后呢?

郭氏一怔。

“你不知道她是她,不是仍然要把她推下悬崖摔死吗?知道了你又会怎么做?”

如果早知道了,她会怎么做?

她会想出更周全的法子让她消失,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渁竞天:呵呵,能耐了你。

“你真要走?”

“你金家不就是想关着我等渁竞天回来吗?”

金诚面对她的冷嘲不知该说什么,问出自己的疑问:“汐儿并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害她?”

为什么?为什么?

郭氏疯狂道:“汐儿!汐儿!汐儿!她只是你妹妹,我才是你妻子,我才是与你共度一生的女人。凭什么我的夫君时时刻刻挂记着她?凭什么好东西我有的她也有,我没有的她还有?凭什么我的夫君被她差遣的跑来跑去?凭什么她什么都得到了,而我,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却还要想着她?”

金诚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这话能说吗?能听吗?若是不了解内情的外人听到,还以为郭氏说的是什么小妾外室女呢?

“她是我妹妹!我最疼爱的妹妹!在你嫁过来之前,甚至知道有你这个人之前,我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她有什么错?你真是——疯魔了!”

“是,我是疯魔了!我嫁给你,眼里心里便只有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也一样只有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为你生儿育女,我为你服侍父母,我为你操家理事,我为你忍气吞声,我为你强颜欢笑,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

“原来,”金诚打断她的话,不可思议又失望愤怒:“原来,你嫁给我竟一点都不快乐吗?”

忍气吞声?强颜欢笑?牺牲?

金诚生气了,他知道女儿家嫁进婆家没在娘家自在,可——他能摸着心窝子讲,金家对儿媳妇是数得着的好。他爹从不给女人脸色,他娘更是对谁都和颜悦色出自真心的和善,郭氏进门一个月就接触中馈,私下里,娘也是让他一个大男人多体贴媳妇。

婆婆磋磨儿媳妇的手段他在酒桌上也听过,除了早晚两次请安,他娘要求过郭氏什么?连端茶倒水举箸布菜都没做过几次,更不用提什么罚跪罚抄经还有赏小妾。

到底她怎样才满意?放在神龛里供起来早晚三炷香吗?

他真好奇,郭家女儿是怎么娇养的,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的起。

郭氏此刻失去理智,脑海里全是金诚对金汐儿的好和他对自己的冷落,而金诚对她的好不知道被挤到哪个旮旯角去了。

“对,我不快乐,我很不快乐,我恨她,恨她!”

金诚理解不了女人的逻辑,痛苦道:“可她都嫁人了,你——”

“嫁了人也一样讨厌!”郭氏恨恨:“你不一样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巴巴给她送去?你爹,你娘,都一样,给她嫁妆就折了半个金家进去。平日里稀罕玩意也是往金汐儿那里送。谁才是金家的儿子,孙子?他们都不为自己亲儿子亲孙子想吗?她凭什么那么逍遥,什么事都有别人为她做好了,她什么烦恼都没有,天天那么开心,傻村姑一样!”

金诚脸色难看。

“呵,她跟韩谦去淦州游玩,去就去吧,好死不死出了事,全家人大张旗鼓去寻他,你为了她,天天对我没个好脸色。你原本承诺了我,要请假陪我们娘仨去玩的,你原本应该要陪我们去玩的!都是该死的金汐儿,都是她!我和儿子女儿才是你的家人啊,你心里应该只有我们啊!”

“够了!”金诚听不下去了,质问:“若是徽哥儿的媳妇害死斓姐儿,你又会如何?”

郭氏想也不想道:“我的斓姐儿才没金汐儿那么不知好歹!”

“你——”金诚无话可说,不可理喻!

“你若是走,便与金家再无任何干系!”

郭氏一震,泪眼朦胧:“夫妻这么些年,你竟无一丝情分吗?”

金诚冷脸,情分?你若是对我对金家有一丝情分,也不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郭氏被他的冷脸刺激,心头大恨,仰起头,也冷冷道:“我若不走,无非是等着渁竞天回来杀了我。哼,既然你无情,我又何必不舍。你若是还有一分良知,那便照顾好徽哥儿斓姐儿。”

说完,毫不留恋走到洞前伏下身子往外钻。

金诚无力,他是娶了一条蛇吗?这么些年都没暖了她,说走就走,连儿女都不要了。

见郭氏的脚也钻进洞里,金诚凄惨一叹,转身要走。

“啊——,爹,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一声的?”

金大人怜悯望着他:“我来听听郭氏究竟为何害你妹妹。没想到,真是因为嫉妒。唉——,儿啊,苦了你了,是爹娘当年看走眼了。”

金诚苦笑,摇头,郭氏,太会装了,不是她自己说,谁又能发觉她的真实心思?

“爹,郭氏她——咱家该怎么办?”

金大人显然早有打算:“放出风声,就说府里进了乱兵,郭氏主仆被杀。我会择日于族谱上划去郭氏名字。徽哥儿斓姐儿好生教导,一定不能随了郭氏心胸。”

郭氏,已经不能说是心胸狭窄了,她已经入魔疯性了。

金大人望墙又摇头,机会,他给过郭氏,她若留在金家,看在孩子面上,金家无法要了她的命。可她仍要一条死路走到头,他也没办法了。

金诚蔫蔫随金大人去了,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娶女人了,心伤啊。

彩虹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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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比放火

郭氏将要从狗洞爬出,才恍惚发觉似乎有问题。

方才自己与金诚说话耽搁了一会儿,好像奶娘一直没出声,若是为了让自己与金诚告别还说的过去,可为何这会儿自己爬出来了,她却没来扶自己?

郭氏艰难站起来,扫着身上的土,张头去望,一窒。

奶娘就在一边站着呢,说是站着,可她从肩头到小腿被粗大的麻绳绕的密密麻麻,像一根木头样靠在墙边,嘴上紧紧勒着布条,下巴都要被勒断。

奶娘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抱着大刀对她呲牙笑。

郭氏一慌,腿一软,想从狗洞再爬回去。

“郭夫人——”是个男人的声音,却是从另一边传来。

郭氏痛恨这个称呼,因为只有渁竞天才这样喊她,如今想来,渁竞天根本就没失去记忆,她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是了,她听说了,金悦儿死了,她的父兄也都死绝了。沈家,好似也不顺利。那时,她喊自己郭夫人,就在暗示她要对自己动手吧?她不想自己与金家再有关系。

郭氏突然明悟,她,不该离开金家。走出这道墙,渁竞天再无后顾之忧。

“郭夫人,”长相不怎么美好的水匪提醒:“人家小金大人都说了,只要你出来,就与金家没干系喽。这会儿你怕了再爬回去,是不是有点儿太不要脸了?”

郭氏上下哆嗦:“你,你们——渁竞天她,想要如何?”

“我们寨主啊?她哪有功夫搭理你这个小虾米哟。真是的,原本不想找你的。你那个什么婆子,也忒搞笑,咱兄弟们来保护金家,她拿把锄头吭哧吭哧挖狗洞,当咱是瞎子还是聋子呢?既然你们撞上来了,咱不做点儿啥,岂不是给寨主掉威风啊。郭夫人,来,起来吧,跟咱走。”

水匪一笑,牙白的渗人,在郭氏看来,那一口都是尖牙,要吃人。

水匪没说谎,原本他们真没想怎么着郭氏。毕竟是寨主家务事,他们不好多插一手。偏那个婆子到处晃,当谁不会刺探情报似的,他们装看不见都脸红。就跟金家说了声。

金大人只说,随她去,看她们想做什么。

他们只好纵着了,盯着那婆子挖狗洞,还挖了半天才挖好,那个累啊。终于,事情完了,金家不要郭氏了,那他们弄走关着留给寨主算账吧。

郭氏想跑,水匪只是大刀一转,刀把狠狠两下撞击。

郭氏噗通跪了,疼得喊不出声来,她怀疑自己两条腿都废了。

水匪:毕竟是寨主娘家,墙上溅血不好,等把人弄回去再断腿,省得再跑。

郭氏和郭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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