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龙龙忝为地主之一,有些得意,“怎么样?待会儿别客气,吃穷叶子……”
龙阳所想却大出众女意料,“这儿一看就很贵,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众女汗颜,云幽幽看了他一眼,“被你打败了,还以为你看风景看傻了。”一把拉了他就往前走,“怕什么,这么多姐姐,不管谁都请得起你这个小神医正太,安啦,不会把你一个人扔这儿让你买单的。”
由于一行人大多是女生,自然选了松鹤厅吃欧式餐,众人挑了靠窗户的位置,看样子都是常客,只有龙阳略微拘谨,好像觉得吃人的嘴软,却没想到无功怎会受禄这个道理。
美食源源不断上桌,龙阳的眼光却被不远处的一男两女吸引。
男子大约二十来岁,双眉飞起,器宇不凡,左边一个年纪差不多的东方女性,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右边的却是个麦色皮肤的异国女子,三人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帅哥美女,可龙阳看了就不一样了。
硬挤在龙阳旁边坐的云幽幽看了他一眼,“喂!看什么呢?”
龙阳啊了一声,“没什么没什么……”
云幽幽顺着他目光看去,撇了撇嘴,低声说:“有什么好看的,那男的一看就是个种马,自以为是的情圣,看那眉毛,骄傲的要飞起来,叫人忍不住就想K他的脸,白痴女人才会喜欢这样的男生呢!可惜,这社会啊,白痴女人不少……”
龙阳冷汗,这个云幽幽的嘴巴实在是毒,“幽幽姐姐,拜托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人家三个人都是功夫高手,特别是那个男的……”
旁边叶舞插嘴说:“不会吧!这也能看出来?”
“当然,那男生是个内家拳高手……”龙阳点了点头,下面的话他没说:而且还是个任督冲三脉贯通的超级高手,就算自己不是因为龙阳归藏脉不能学厉害的武术,也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云幽幽来了兴趣,“这也能看出来?我发现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啊!难道你也是个国术高手不成?”
“我不是我不是。”龙阳连连摇手,他实在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眼睛圆圆的女生,眼光毒辣,嘴巴如刀子,好奇心大得吓人,多说话绝对是不明智的。
云幽幽哼了一声,“不说拉倒,不过……我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眼熟。”
正说着,对方三人起身了,经过他们这桌的时候,青年明显盯了他们一眼。
“哇勒!”云幽幽等对方出门,拍了拍胸,“那男生眼神好凶,难道他听到我说话了不成?不过叶子,那个好像是印第安裔的女生,个子好高啊!穿平底鞋都有快一米八,比你高差不多四五公分呢!”
对方的举动,龙阳自然是注意到了,他心中暗笑,谁叫云幽幽乱说话的呢!叫人家种马、自以为是的情圣,还想K人家的脸,任督冲三脉贯通的高手听不见她刚才说的话才是真奇怪呢!
“活该,谁让你叫人家种马!”陆龙龙讥讽她。
“难道不是么?这种场合带两个美女,看她们眉来眼去的,就不是什么纯洁的关系,不过……等一下让我想一想,这人实在眼熟。”
叶舞笑笑,“带不止一个美女就是种马?那我们这儿……”
一句话让刚刚尝了一口鱼子酱,有些皱眉的龙阳,不停咳嗽起来。
“我想起来了!这家伙的确是个国术高手、超级情圣……”云幽幽一下跳了起来,“我说怎么看起来面熟,几年前他上过宪哥的节目,不是,应该说是他的照片上过宪哥的节目。”
几个女生来了兴趣,“幽幽,怎么回事情?快说啊!”
云幽幽一脸懊恼,“不说了不说了,不过,叫他种马,一点儿都没错,他身边何止这两个女生,哼!一脸乱跩的样子,真龟毛,有什么了不起,要我打死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男生。”
任凭别人怎么缠问,云幽幽死活不说。龙阳看着外面,心说这次台湾来得值得,居然能看见任督冲三脉贯通的内家高手,而且还那么年轻,不过云幽幽那个种马的评价让他有些好笑,看来对方似乎是个很有名的人物。
一顿饭吃完,几个女生红酒喝了不少,有些醉醺醺的,闹着要去唱歌,拉着龙阳,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就走。
在包厢里面坐定,龙阳旁边的叶舞双眼迷离熏人欲醉,看得他有些心惊肉跳。
“龙阳,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叶舞脸色绯红,仗着有些醉意,大着胆儿说了一句。
龙阳如惊弓之鸟,赶紧摇了摇手,“叶子姐姐,你一定喝醉了,而且……我都有女朋友了。”
叶舞眼神黯淡下去,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云幽幽酒量却好,没事人儿一般,凑过来说:“喂!下午帮我去看个病人?”
龙阳一听,正好是脱身的好机会,赶紧答应,看了陆龙龙一眼,陆龙龙早被云幽幽使坏灌醉了,满脸通红在跟别人胡言乱语唱歌,哪儿还记得他。
“放心啦!”云幽幽拉着他往外面走,“不会少你一根汗毛。”
她开了自己的车带着龙阳拐过民权东路往中山国中而去,到了学校不远,就让龙阳在车里面等着,没一会儿,带出来一个脸上戴着口罩的女孩子。
云幽幽带女孩上了车,“去我住的地方吧!给你介绍一下,我表妹云亦。”
第五卷第五章面瘫美女
悬厘,曲周上,手足少阳阳明之会,《铜人》针三分,灸三壮,《素问》针三分,留七呼。
主面皮赤痛,头偏痛,烦心不欲食,中焦客热,宿醉胃痛,热病汗不出,目内眦赤痛。
云幽幽一个人在市区住着,房子倒是不小,想来收入也不坏,虽然跟那位台湾本土娱乐天王在阳明山购别墅比起来差了点儿,不过跟普通人比起来,这房子的确算得上豪华了。
“坐吧坐吧!”云幽幽一进门就踢掉脚上的鞋,顺便给龙阳倒了杯柳橙汁。
龙阳接过,看着戴口罩一直不说话的云亦,“那个云……”心里面有些冷汗,这名字实在是高,云……姨,天生占别人便宜啊!
“她的名字是有些怪,你就叫她小云好了。”云幽幽拉着云亦,在沙发上坐下。
云亦显然有些紧张,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停互相绞扭。
云幽幽搂着她肩膀安慰她说:“放心吧!老姐给你找的,自然是高人。你就算不相信他的长相,也应该相信老姐的眼光。”
龙阳有些好笑,自己怎么又变成高人了?他其实一早就看出来了,云亦虽然带着口罩,但是右眼能看出眼脸无力,显然应该是“吊线风”的毛病。
面神经麻痹,亦称面瘫,中医称为“吊线风”、“口眼呙斜”,其症状主要表现为突然口眼歪斜,一侧眼脸不能闭合,睁眼流泪,不能皱眉皱额,鼻下唇沟歪斜变形,不能吹口哨,流口水,咀嚼食物时常潴留于病侧牙齿之间,面颊麻木等等,由于面瘫可引起十分怪异的面容,所以常被人们称为“毁容病”。
“是面神经麻痹吧!”龙阳好整以暇,拿出针管和消毒药水放在茶几上,“而且应该刚患病没多久。”
叫云亦的女孩自然以为是自己表姐告诉对方的,可云幽幽却惊讶了,“我又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很简单啊!她眼脸无力,而且一直往外渗泪水,我可没听说过有一只眼睛流泪的哭泣,何况还一直带着口罩,我可以先把脉么?”
“嘿!还真有点儿小神医的架势,小云,给他把脉啦!”
龙阳搭脉片刻,嗯了一声,“是三阳经络障碍!麻烦说一下患病过程好么?”
“哦!是这样。小云是学校空手道社的学员……”
原来,云亦几天前一次练习空手道,因为练得浑身大汗,一时贪凉快穿着道服就跑出来吹吹风,结果当时就感觉头晕,回家后头部右侧麻木,感觉眼脸不适,发烧,当时嘴巴就向左歪斜,右眼不觉疼痛,不能闭合,鼓腮漏气,嘴巴不能张大,送到荣民总医院后确诊为“右侧面神经麻痹”,需要做微血管减压手术治疗。
恰巧的是,云亦的空手道老师的丈夫是荣民总医院的专家医师,尤其擅长神经外科手术,正因为是要等这位大医师治疗,这才准备拖延几天,一旦这位大医师有空便会进行手术。
云幽幽也是看今天龙阳大显风头,这才拉他来试试,心想试试也没什么大碍,就算治不好,反正过几天就手术了。
龙阳张大嘴巴,“不会吧?就这个,还需要动刀手术?”
云幽幽瞥了他一眼,“你以为像你这样的小神医满地跑么?”
“那,那你和陆姐姐那么熟,也应该可以找陆青山爷爷看看啊!”龙阳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云幽幽还真是对中医没什么信心的,现在看医生谁看中医啊!就算陆龙龙的太爷爷名气大,那也是年纪一大把了,要不是今天龙阳的本事正好让她看见了,按照她的脾气,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去看中医,至于陆龙龙的足心道么,她认为那是保健,姐妹们聚会聚会,正好可以放松,自己还减肥。
“你就说吧!能不能治?”云幽幽有些没好气。
说实话,按道理来说,龙阳到了台北,不应该胡乱给别人治疗的,他在这儿可没给别人看病的资格,万一要出了点儿什么意外,能赔到他当底裤都不够,可惜,这家伙吃一堑不长一智,正是这个年纪少年的特色——胆大且无知。
“能治吧!”龙阳笑笑,“小云,你把口罩取下来好么?”
云亦犹豫了一下,慢慢取下口罩。
她长相和云幽幽有些相似,雪肤大眼,标准的美女,可惜,现在的她从左侧看还行,右侧看就吓唬人了。
龙阳看了一下她的舌苔,寻思了一下,抽出一根大针来,“有火么?还需要一个硬币。”
“这么大一根针?有,你等着。”云幽幽说罢,起身去找。
看云亦有些紧张,龙阳笑笑,这时候为了安抚她的紧张,必须吹吹牛了,“放心好了,我这次是来台北参加中医交流会的,你表姐是我一个世交姐姐的好朋友,所以找了我,你这个面神经麻痹不算严重,我连半身不遂都能一次根治呢!放心,别人刚开始上学,我就已经开始给人针灸治病了。”
他的年纪说起来也就和云亦差不多,这会儿吹的有点儿天花乱坠,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为了确立病人的信心,也只好不得已而为之了。
“刚才还看你腼腆,原来嘴巴也很伶俐啊!”云幽幽找了个打火机,顺手又递上一枚硬币。
龙阳尴尬,解释说:“病人如果对医生信心不强,不好啦!”说着就拿硬币消毒。
“还挺能说,要不要幽幽姐给你做采访啊?”
“不要了吧!我很快就会回去了。”龙阳把硬币消毒后,拿棉花在云亦脸上擦拭消毒了一下,顺手把硬币塞进她口中。
云幽幽有些好奇,“这是干什么?”
“治病啊!麻烦一下,打火机。”
把针在火焰上烧红,龙阳伸指到云亦口中按住硬币贴在患侧面颊内侧,“放松放松,一针就好,保证马上就变回大美女。”
说着,他趁云亦没注意,快若闪电一针垂直刺进云亦脸颊右侧“地仓穴”上方,云亦啊了一声,回音还没结束,龙阳手上的针已经退了出来。
云幽幽目瞪口呆,后怕起来,万一把表妹治坏了,可全部是她的错,“这样,太野蛮了吧!拿烧红的针扎人,万一……”
她刚说万一两字,云亦泪水就滚了下来,“姐,好痛哦!”说话清晰无比毫不费力。
云幽幽是清楚表妹的病的,这几天得病后因为说话困难含糊不清,她干脆不说话了,要不是一直是乖乖女,课业好,估计连学都不去上了,可这会儿几个字咬字清晰无比,她听得清楚,再仔细看,表妹分明皱眉流泪,眼睛鼻子都皱到一块儿去了,要知道,原本她是无法皱眉的。
“小云,你别哭!老姐我看看。”云幽幽放下打火机伸手去摸。
云亦后知后觉,还在哭呢,“老姐,痛死了啦!”
“别哭啦!变回大美女啦!”云幽幽有些后怕,自己拍拍胸口安慰自己,顺手拿了个镜子给云亦,“自己照照。”
云亦不相信,拿着镜子看看,里面亦喜亦嗔,还流着眼泪的一张脸蛋,不是自己是谁,何来一点儿口眼歪斜?有点儿不相信,她伸手自己摸摸,这才真的确信了,“天,真的好了。”
“还没好呢!还有两针。”龙阳说着又举起手上的针来。
刚才那一下烧红的金针入肉,把云亦吓唬得不轻,听说还有两针,赶紧摇头,“不要,好痛。”
“可还没全好呢!难道你愿意它复发么?”龙阳无奈摇头,“这次不会痛的。”
云亦看那根针,实在害怕,“不行,我心慌。”
扭头看了一下云幽幽,龙阳只好试图好好跟云亦沟通了,“刚才那一下正是因为突然,加上火针的热度,所以才能让你的面神经恢复,不过你现在仔细看看镜子,嘴角这儿还有些微微抽动,放心,这次不用火烧了,我拿人格保证,一定不会痛好不好?”
磨了一会儿嘴皮子,云亦好歹同意了,只是紧紧捏住坐在身边的云幽幽的手。龙阳无奈,他也知道刚才那一下火针的确吓人,不过接下来两针不扎的话,的确不能算痊愈,而云亦太紧张是不行的,由于下面两针是出血针,说不痛还真是骗对方的,不过也没那么痛就是了。
“你看,如果你一直紧张的话,我针灸起来也不方便,你想想要是去做手术,那多痛啊!”
云亦反驳,“可手术是要麻醉的。”
龙阳无奈,拿了一根针在自己虎口合谷穴上扎下,“你看,我自己扎自己都一点儿不痛,我就在你舌头下面轻轻扎两针,好不好?”
云幽幽有些儿不好意思,也不停劝说云亦。
云亦看龙阳拿针自己扎自己,有些儿难为情,“那,好吧!”说着就慢慢张大嘴巴。
“对了!舌头往上卷……对,没事没事,别紧张啊!”龙阳说着,一根针快速两下,在云亦舌下“金津”、“玉液”扎了下去。
云亦下意识眼睛一眨,身体往后躲闪,可惜已经被戳了两下,一痛之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
“哎哟!还说不痛!”云亦皱着眉,捂着嘴巴,“骗我。”
龙阳尴尬一笑,“不然你不给我扎啊!没那么痛啊!只是像被咬了一口,对不对?现在用力吮吸舌头,要吸出血来。”
云亦依言使劲吸了两下,一股腥咸铁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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