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楠淡淡的笑了笑说:“谢谢你。”
我奇怪,“怎么突然说谢谢?”
余楠叹了口气说:“我不单要说谢谢,还要说祝福,祝福你和赵冉会幸福。”
我默然无语,心情沉重。
“知道什么是幸福吗?”余楠蓦然地问。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我不能告诉她想要的答案,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她心中的幸福是什么。
“原来我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我总算明白了。”余楠解释说:“我觉得幸福就是生活中琐碎和细小的感动。早上起来能看到想看到的,晚上睡觉能梦到想梦到的,一直能默默的惦念一个人,这就是我心中对幸福的定义。”
“你说的似乎更像是一个人的幸福?”
“是啊,你说的没错。”余楠忽然挺住脚步仰望星空,像是在找寻什么,忽然又低头继续前行,神情充满了失落,她说:“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是不公平的。有的人运气好,不用付出什么便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比如说买彩票。而有的人运气差,不管你怎么付出,多还是徒劳的,比如说爱情。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这是悲哀,更是幸福,至少心中珍藏的是甜美的记忆,而并非苦涩。”
余楠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过十字路口的时候,险些被疾驶的车碰到,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那车已消失不见了。
我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忙问怀里的余楠:“你没事吧?“
余楠摇了摇头,苦涩的笑着说:“此刻,恐怕就是我的幸福吧。”
暧昧的北京(75)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出门,状态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易菲离开我的时候,情绪极其低迷。如果不是林子华打电话说找我有事,我恐怕还会继续呆下去。
三里屯的酒吧生意依然红火,并没有因为冬天的逐步临近而暗淡多少。见到林子华,感觉格外亲切,可能是不时常见面的原因吧,看到他我情不自禁的和他来了个多年不见级别的拥抱,弄的林子华有点不知所措。
林子华笑着说:“几天不见怎么学起老外了,不过既然你都抱我了,不抱你身后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疑惑的慢慢转身,天!竟然是他!真是不抱都不行。
“好久不见了。”我和安其抱在一起说。
“是啊,你小子也不联系我。”安其心情激动地说。
“我打过你的电话,打不通啊。”
“哦,对了,我的电话丢了,后来我索性就换了个新号。”
“我说怎么打不通呢。哎,你们俩怎么认识啊?”我奇怪地问。
“咱先坐下来再说。”林子华提议说。
坐下后,林子华说:“你想不到我们俩会认识吧?”
“想不到,太意外了!”
“最初我们俩都在国外的同一所学校留学,那时的关系就非常好。后来回国不想竟成了对手,世事难料啊。”安其苦笑说。
“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呢?”
林子华接过话茬笑着说:“那是安总没把我放在眼里。”
安其笑问我:“你信吗姚远?”
“管它呢,全在酒里,一口闷,谁也不许剩啊!”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好转移话题。
“听说你辞职了,怎么回事儿啊?”安其关切地问。
“咳,别提了,一言难尽。”我实在是不想老生常谈,“对了,你现在干什么呢?”
“这个得我来介绍。”林子华接茬说:“安其现在的身份是,上海安其置业有限公司的老总,公司主营业务是房地产开发、新产品研究、房产包装和策划推广的专业公司。”
“太牛了!这么快就东山再起了,来,干一杯!”我兴奋地说。
“不急不急。”安其说:“我现在还属于初级发展阶段,所以很需要得力的助手帮助我。怎么样姚远,跟我干吧,我保你两年内要什么有什么。”
“条件很诱人啊!”我笑着说。
安其认真地说:“姚远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跟你说真的呢。我知道某些人也想挖你过去,也向你开出了条件,但你得想想谁给出的条件更优越。如果你跟我干,我可以给你股份的。”
“你都给他我都不管!”林子华插话说:“但请你别含沙射影,什么叫某些人啊,你直接说是我不就完了吗。”
“急了,你看见了吧姚远,他急了。”安其忍不住笑了出来。
林子华否认:“我急什么呀,还有安其我告诉你,你就说再多姚远也不可能跟你干,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为什么呀?”安其不解的看着我说:“跟我干可是有股份的。,房地产是暴利的行业,这点不用我说,你可能比我还清楚。”
我说:“|离开龙新,我向他们做出过承诺,今后绝不涉足和房地产相关的行业,如果你做的不是房地产,也许我还会考虑。”
安其一拍桌子,表情气愤沮丧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这不是把自己的后里给封了吗!”
我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微笑着看着手里杯中的酒。
“不过也没什么,”安其话锋一转说:“做人做事都要激动灵活,你承诺于龙新的你可以守信,但你可以只局限在北京啊。如果你跟我干,咱们主要是在上海发展,和龙新毫不相干的,这不就没事儿了吗。”
我一听安其的话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林子华则白了他一眼说:“打住吧你!你以为说出的话,可以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呢!你对最终解释权了解的到是挺清楚,怪不得龙新会被收购呢,瞧你说的这话吧。”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我的目的是姚远跟我走。去觉得如果姚远真像我说的那么做,并不会影响他个人的声誉,反而更会促进他的个人事业发展,我这也是为他着想。”安其语重心长地说。
“你……”
“行了。”我打断企图叫劲的林子华说:“二位的好意我都明白,但是我不得不对安其说抱歉,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真的不能去你那,还请你谅解。说实话,我也不想总在房地产这块地儿上打转,我也想尝试着做点别的,换个工作环境。”
“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面子了?”安其一脸严肃地说。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地说。
“那你把这瓶啤酒喝了。”安其把一瓶啤酒放在我的面前说。
我二话不说,拿起一口气都喝了下去,安其和林子华相视而笑。
安其说:“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行了,我不为难你了。”
林子华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姚远不可能跟你干,你非得到试,怎么样,真金不怕火炼吧!”
安其捅了林子华一下被我看到了,我立马就明白了他们俩是早有预谋,合伙来耍我的。
我说:“行啊你们俩,我什么都不说了,一人一瓶啤酒,都干了,不然这事儿没完。”
安其笑着埋怨林子华说:“都怪你,说漏了吧。”
“别废话,赶紧喝,否则一人再加一凭。”我催促道。
二人听我这么一说,立即拿起酒瓶一饮而进。
“姚远,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干?”安其态度认真地说。
“自己干?”我从没想过,因为不知道干什么,总觉得自主创业会是件很难的事儿。
“对,自己干。”安其肯定地说:“三百六十行,可赚钱的道儿多的是,况且你又是个有才之人,何必要受制于他人呢。我觉得凭你的能力自己干一番事业是绝对不成问题的,你应该仔细考虑一下。”
林子华说:“我赞同安其的观点。给别人干,挣的再多,位置坐的再高,你都永远改变不了一点,你是给别人打工的。反过来就不同了,挣的再少,生意再小,买卖是自己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两是不一样的。”
他们这么一说,我的脑子有点乱,好象忽然间许多东西都涌了进来,但又好象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创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它是个过程。这中间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挫折和痛苦,你需要做的不仅是承受这一切,更要懂得学会享受这一切。”安其说。
“创业项目的选择很关键。”林子华说:“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就是这个道理。坚定的选择做了什么以后,就要坚持到底,这是一个成功企业家所具有的最基本的素质。”
安其看我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说:“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创业的,但适与不适合创业这个只有自己最清楚。但是如果你姚远选择创业,我肯定鼎立支持!”
“我也一样。如果你创业遇到什么困难,我要能帮上忙的我绝对义不容辞。”林子华豪爽地说。
暧昧的北京(76)
自从听了安其和林子华的话以后,我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每天都翻来覆去的想他们俩说的话,弄的自己寝食难安的。仔细一想根本没必要,走到哪步算哪哪步吧,何必庸人自扰呢。
呆的实在厌烦了,所以决定出去转转,想最好是能顺便找份工作什么的,觉得总比这样闷在家里强的多。
下午出门买了一打儿招聘启示多的报纸,坐在咖啡厅里一张一张的翻看,觉得都不太适合我。要么待遇太低,要么就是工作时间太长,估计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未必会去应聘。
再往后翻,一家广告公司招聘业务员的招聘启示吸引了我的眼球。虽然开出的条件和我龙新的没法比,但我还是决定去试试。毕竟现在不能和以前比了,所以只能从头做起,再说做广告业务员还能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
找到报纸上等的那家广告公司,发现是个不大的企业,老板加员工不过四五十人的样子。
“小姐,我是来应聘的。”我对前台的招待小姐说。
“这边请。”她把我带到了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看上去三十五六岁样子,正在办公。见我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对不起你先坐,等我忙完手头儿的工作。”
“好,您先忙。”
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他抬头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张。”
“张经理您好,我叫姚远。”我起身和坐在椅子上的张经理握了下手说。
“你是来应聘业务员的是吧?”
“对,我是看了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后过来的。”
“我这个人向来是不注重学历的,只注重办事的能力。你应该清楚广告业务员的工作是很看一个人的能力的,尤其是嘴皮子工夫和超强的忍耐力,关键的时候还要豁得出去,不具备这三点是做不了广告业务员的。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从事过相关的工作?”
“我之前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房屋销售,您看这算相关的工作吗?”
“算,当然算。既然这样你明天就来上班吧,试用期两个月,试用期工资不用我说你看过招聘启示也应该知道了,回去准备一下吧。”
“谢谢您张经理。”
太顺利了,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出了广告公司的门,我立刻打电话给赵冉,想让她也跟我高兴高兴。不知道怎么,打了半天没人接,估计是正在忙着拍戏吧。
晚上的时候,赵冉才把电话打过来。
“老公你给我打电话我才看见,今天才收工。”电话另一头的赵冉说话显得有点疲惫。
“别累坏了,我没什么事儿,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找到工作了,很顺利。”我仍然有点兴奋。
“不说最好等我回去之后再说吗,怎么又找上工作了?”赵冉似乎不太理解。
“呵,实在是呆不住了。每天闷的要死,所以就找了份工作打算先干着。”我解释说。
“这样啊,只要你自己喜欢就行了,多注意身体。就这样吧,我先怪了,还没吃饭呢我。”赵冉匆匆地说。
“哦。”
放下电话,我忽然一点儿高兴的劲儿都没有了,而且我也没在电话里听出赵冉有为我高兴的意思,她甚至都没问我的新工作是做什么的,这一点让使我心里觉得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第二天一早,整装出发去广告公司上班。张经理交给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协助同事刘姐跑一项很重要的业务,因为我几乎没什么工作经验,所以享受要做的是学习。
刘姐比我整好大十岁,人很好。出了经理办公室的门,她就给我说了一些关于将要去做的这项业务的情况。
“不瞒你说,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广告业务,这次是让我最头疼的。”刘姐表情痛苦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
“这个业务对于大的广告公司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等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广告公司来说却犹如一条大鱼,张经理特别重视。我们向对方开出了几乎我们能做到的一切,可是对方的老板确始终不点头签字,真是憋火!”
“那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好奇地问。
“别提了,一会儿见到你就知道了。”
没想到我们想合作的,对方的老板这么年轻。不仅是个女的,而且看上去和我的年龄差不多,重要的是还有几分姿色。
进了她的办公室,还没等我们俩说话,她便张口说:“愿意等你们就在这儿等,不愿意等走也行,我还有事。”
“每次来她都这样。”刘姐对我小声嘀咕说。
她临出门时,回头打量了我一眼说:“如果想谈,下午你来找我谈吧。”
“她什么意思?”我问刘姐。
“不知道,不过你得小心点。”刘姐提醒我说。
“那我该怎么做?”我请教道。
“下午你来找她谈,她想谈什么就跟她谈,她要是要求,前提是不过分的情况下,你都尽量满足她,一切费用公司报销。最后别忘了让她在合同上签字,这是我们的目的。”刘姐把合同递给我说。
我似懂非懂的看了看合同,心想只能跟着感觉走了。如果这单业务做成了,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能留在广告公司了,否则肯定是要走人的。
刘姐回公司了,中午我在外面对付了一口,下午又去了点名让我去谈业务的那个女老板的办公室。
她这回到是挺客气的,我一进门便招呼我说:“请坐,喝点什么?”
“谢谢,不用了。我们还是谈谈关于广告细节的事吧。”我单刀直入地说。
“那个没什么可谈的了,你姓刘的那个同事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了,我都烦死了,还是说说你吧。”她凑到我的身旁,看着我的眼神是飘来飘去的。
“我?我有什么可说的?”我向旁边了一点说。
“你是广告公司新来的吧?”她又靠近我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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