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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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骨-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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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庭傅关上窗,回过身将事情大致与他说了一遍,邢文玺阴测测点头:“那早些时候在园子里为何不与我说清楚?”
  邢庭傅笑了笑:“说了又如何。”
  “看我这般傻子一样,很有趣?”邢文玺咬牙,这亲事竟是一出闹剧,他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喜。
  “是你反应过度……”
  “你都要成亲了,还要我如何反应?先是私自出走,后又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绣球入赘谢家,哪件事是我同意了的?!”
  “……”这人真是不讲理的霸道,邢庭傅暗暗叹气。
  “待这事结果,你给我回家去,别出来四处惹祸!”邢文玺觉得这个人不放在眼皮底下盯着就是会出事。
  回去?又要像以前那般成日无事的坐在门前数叶子?邢庭傅低下头:“不了,我就不回去了。”
  邢文玺怒极反笑:“到底还有什么问题?你不是气我那晚把你当做季恬吗?那我不也已与你说了,我知道你不是他,还想如何?跟我回去。”他伸手去勾了邢庭傅的下巴想让他抬起头,邢庭傅却一把拍开他的手,邢文玺不依不饶欠了身去亲他——因为他低着头,以致有些困难。邢庭傅竭力避开:“你别又这样……唔……别……”他一面躲,邢文玺一面追上来,腰也被揽住了。
  “你喝酒了?”
  “恩……”
  “既不会喝就别喝,谁逼你喝也说不要,傻不傻。”
  两人正纠缠着,门外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与吵闹声:“新郎怎么自己跑了啊,闹洞房,闹洞房了。”

                  
第三十四章 闹洞房
  三十四
  
  邢庭傅吓了一跳,这时谢三不过前脚刚走,出未出府还不一定,这些人却跑了来,这可如何遮掩,大急之下,想出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他一把拉住邢文玺便往卧房里拖。
  邢文玺没说话,只看他要做什么。邢庭傅把他推到床上,拿被子一蒙。
  “……你要我冒充她?”邢文玺脸色铁青。
  邢庭傅手快脚快的扒了外袍,去了发冠,钻进被子:“反正你不用露脸,别出声就行了,也别乱动。”
  他刚躺好,门就被推开了,几个半醉不醉的纨绔公子一头扎了进来,他们看房内灯都未燃,便叫起来:“太暗了太暗了,看不见。”
  有人掏了火折子去点了桌上的花烛,然后挤挤桑桑到了卧房。邢庭傅借光看了看,穆维萧和谢冕之都不在其中,他闷闷的想这可不好,醉汉难缠,也不知掩的过去掩不过去……
  那几人见新郎新娘都躺进了被窝,哇哇的叫开了:“这洞房都还没闹呢,怎么先入了?”
  “坏规矩了坏规矩了啊!”
  邢庭傅半坐起身,镇定的笑:“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在旁,规矩自然靠后。”
  “不行不行,规矩哪能说破就破,让新娘子出来。”
  一群人半醉半疯,兴奋不已。
  邢庭傅眉眼弯弯笑的很是宠溺:“她害羞。”一面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新娘子”。
  邢文玺趴在那只觉憋的慌,被窝中透不过气,闷得一身燥热。
  那几人还在不依不饶,死活要看看传闻中美貌娇俏的谢三小姐,邢庭傅东拉西扯与他们绕圈子,邢文玺十分不耐烦,加之邢庭傅怕他乱动弹将手压在他身上,越发憋闷的厉害,他忍不住挪动了一下,邢庭傅以为他要做什么,忙将手探进被窝在他身上按了几下以示提醒。邢文玺却扯下他的手,本意是让他别压着他,可当触到那手,上面微带些凉气,骨节细长且滑,摸着很是受用,再者因方才在窗前之事被打断,并未尽兴,他不由心内一动,便略带恶意的咬住邢庭傅的一根手指。
  邢庭傅莫名被咬了手,有些疑惑,便要抽出,可动作间有一个温软湿滑的东西卷在指尖上轻轻舔了一下,他顿时明白过来,脸上一红,手上更使了劲,可邢文玺哪放他,只是用力按住他的手腕。
  邢庭傅口中应付着那些人,手上动作也不敢过大,只怕他们又把心思转向被子里的谢三小姐,于是只好忍下,可邢文玺的举动却让他面上越来越红,每根手指都被舔了一遍,滑软的舌头弄的指尖麻痒,也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邢文玺知他不敢反抗,也就越来越放肆,带着两分不满三分戏弄还有五分的□,他放了邢庭傅的手,却将头靠在了他的腰上——邢庭傅的腰是个极敏感的所在,以前帮他擦身时便发现,轻微的碰触都能让他颤抖。他用手在他腰侧捏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然后就听到他与人说话的声音颤颤的拐了个弯。
  邢庭傅忙将身体往旁边挪了一挪,有些气恼,可他以为邢文玺至多不过闷得难受,做些小动作罢了,可当腿间被一把握住时他几乎就从床上蹦起,幸而腰腹被压制着,不过轻轻弹了一下,可心内真有些不乐意了,觉得邢文玺做的着实有些过分,完全不顾他此时的处境。但不乐意归不乐意,却阻止不了邢文玺的毫无顾忌,那处柔软被隔了裤子揉弄,极尽淫靡。
  邢庭傅的呼吸已明显变的急促,连眼角都有些微微发红,有人听他说话声音略带了古怪,便举了花烛凑上前去:“哎呀,邢公子别是不舒服吧?我看着脸色不好啊!”
  邢庭傅忙抬手挡了烛光,微低下头掩饰泛红的脸:“没……事,不过是方才喝了酒,酒劲上来了,你们又围在这堵了风口,闷的……”
  “是吗。”亏的那几人是醉的昏昏然,也未察觉他的不对之处,只是看他面上敷了粉一般透着潮红,十分有趣,又很是好看,便硬是不顾阻拦将花烛往他前面凑,明晃晃的,“这酒啊,是好东西,和美人一样,是宝物!妙不可言,邢公子,你要学着去体会其间妙处啊。”
  邢庭傅十分无奈的挡着脸:“别照着我……。”
  “哦哦,邢公子眼睛都红了。”
  “你还不依了他,小心等会便哭了。”
  “哈哈。”
  邢庭傅:“……”
  邢文玺听着那些浪荡公子的话现已是冲着邢庭傅而去,甚至夹了几分调笑,越发难听,不由冷了脸,在他腿间动作的手也收了回来,邢庭傅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外间传来一个声音:“原来几位在这里闹着,让我好找。”跟着屏风那头转出一个人,正是谢冕之,此时看到他,邢庭傅感觉就如天降神灵一般——他知谢冕之极疼妹妹,断不会让人这么闹她。
  那几人醉归醉,人还是认得的,见谢冕之来了,便收敛了些。
  谢冕之引着他们向门外去:“闹也闹了,咱们继续吃酒去吧,我让人又上了些糕点,都是京里盛行的口味,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大家尝个鲜。”
  邢庭傅听着一帮人脚步声出了门,远去了,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邢文玺也坐起身,喘了几口气,才舒服了些,邢庭傅指着他:“你太过分了啊!”
  邢文玺抓住指到自己鼻子尖上的手指,低头朝他腿间看看:“你也太不经撩拨了。”
  “……”邢庭傅也低头去看自己腿间暧昧的隆起,然后面不改色的抬头,“那又怎样,这是两码事。”
  邢文玺一个用力将他拉过来,邢庭傅站在床前,一手被他压在床上,被迫半弯着腰看他。
  “我这般帮你遮掩过去,你总要给些报酬吧。”邢文玺理所当然的道。
  邢庭傅睁大眼睛:“这还不是因为你胡乱绑了……”话到半截,又听得响起两声敲门声,然后房门被推开,他吓得赶紧又钻回被子。
  是谢冕之,送走了那些人,他不知为什么又返了回来,进到卧房,他先是不发一语对着邢庭傅身边隆起的被子看了几眼,才道:“邢公子,虽说这春宵值千金,不过可否让出一点时间让我与舍妹说句话?”
  “……”邢庭傅有些傻眼了,他不明白谢冕之来的哪门子兴致非要在这时与他妹妹说话,他干巴巴的笑着,“呃……这个……”
  谢冕之却笑得和气:“就两句话,不耽误你们,小敏?”他唤着谢三的闺名。
  “……”自然无人应答。
  谢冕之朝邢庭傅道:“这是怎么?我这个妹妹可从未这般安静害臊过。”
  邢庭傅笑道:“这……呃,女孩子成亲后也许就会不大一样……”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牵强的可笑。
  “是吗?”谢冕之神色冷漠,“会变得连哥哥也不搭理?邢公子,我倒是怀疑了,这里面可有人?即使有人可是我妹妹?”
  邢庭傅哈哈笑了两声:“自然是她,除了她还能是谁,你说笑了。”
  “哦。”谢冕之点点头,“是她,这可是你说的。”他突然转身出去。
  邢庭傅马上掀开被子对邢文玺道:“他这算怎么一回事?”
  邢文玺懒得看他:“还能是怎么回事,他定是发现什么了,看你干的这些破事。”他下了床,“我先藏一边,你拿另一床被子替进去,到时他看到被子总比看到我来的强。”
  邢庭傅一听极是,便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薄被折好塞进被窝,而邢文玺则藏入柜中。
  很快,谢冕之就回来了,手中拽了一个人,邢庭傅一看,那人耷拉着脑袋,脸色颓败,衣服发丝皆凌乱,除了谢三还能是谁,他暗暗哀叹一声,捂住了脸。

                  
第三十五章 奸夫淫夫
  三十五
  
  谢冕之似笑非笑:“邢公子,我可是有两个妹妹?”
  “自然没有。”邢庭傅心想幸亏邢文玺反应过来先藏了,所以他很干脆的掀开被子,道:“谢公子,这个事情其实……”
  谢冕之看了看那团被子,不动声色的道:“其实什么?”
  邢庭傅想想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说,只好笑着。
  谢冕之有些厌恶的看他一眼:“小敏逃婚是她的错,也怪我们谢家没管好她,而你竟然也在助她,这便是你的不是,我不管你们私下做了什么打算,总之现如今堂也拜了,名份也定了,我不准你们再弄出什么败坏谢家名声的事。”
  谢三忿忿的哼了一声。
  谢冕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敏,便是再不乐意,这人也是你选的,又能如何?这种时候你逃亲让谢家颜面何存?此事我没告诉爹,否则看你不又去一层皮,以后你也别再打这主意。邢公子。”他转头,“也请你日后看好舍妹,她若失了踪,你们邢家别想脱了干系,包括你那个弟弟。”他不轻不重的扔下一句话,却带了十足的威胁,然后转身离开。
  留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邢庭傅叹气:“你怎么没走成?”
  谢三咬牙切齿:“我本要从西边的角门出去的,可因时辰太晚门都关上了,我只好去寻别的侧门看看还有没有开着的,可这个时候酒席都快散了,园子里也有了好些人,躲都不好躲,我一个没留神就让二哥给……呸,倒霉透了!”他忿忿的在桌子上捶了一拳,上面的茶杯惊慌的蹦了几下滚到地上摔得粉碎,“都怪那个人!莫名其妙把我捆了!都是他害的!混账王八蛋!他是你的谁?”正嚷嚷着,看见邢文玺从柜子里出来,顿时见了仇人一般冲上去就是一脚,“你还敢在这!!”
  邢文玺轻松避开,对他很是瞧不上:“归根结底还是你们谢家根子上的问题,男作女养,还抛绣球招亲,拖累别人。”
  谢三一脚没踢成,换了脚继续踢:“你若不把我绑了我早就走了!”
  邢庭傅伸手就从后面揽住他:“罢了,你现在打他也没用。”
  “我乐意!”谢三因年纪尚小,不过才和他肩膀一般高,被他揽在胸前挣了半日也没挣掉,气的脸色发青,“放开我!干什么,你心疼我打他啊!”
  邢庭傅听了这话不由呆了一下,抬头去看邢文玺,邢文玺正盯着他横在谢三胸前的手,见他看过来,也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回去。
  “……”邢庭傅松了手,可谢三正卯足了劲往前挣扎,这么一松,他便直愣愣毫无遮挡的往前冲了两步,然后载倒在地。
  邢文玺弯了弯嘴角,邢庭傅捂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谢三觉得又气又委屈,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你们!奸夫淫夫!合起来害我!”他没忘了之前看到邢庭傅被抱住亲的情景,“真没想到你是个断袖!”
  邢庭傅去拉他:“是,我尤其喜欢你这般的,白白嫩嫩。”
  谢三任他拉着站了起来,心思却转了个弯,想到另一件事:“我知道了,那日你身上那些红红的痕迹就是他咬的吧?我便说嘛,女人哪有那么生猛。”
  “?”邢庭傅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他方接了绣球的那日晚上睡了一觉起来身上莫名出现的那些暧昧痕迹了,他狐疑的朝邢文玺看去——难道真是他干的?可邢文玺只是不发一语,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意思。
  谢三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珠子一转,道:“现在好啦,我这走不了,我们就干脆好好做夫妻吧,你,快点走!”他一指邢文玺,“别耽误我们洞房花烛。”
  邢文玺没理会他,而是朝邢庭傅勾勾手指,邢庭傅没有动,邢文玺瞪他,邢庭傅只是笑笑,邢文玺沉声道:“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谢三看戏一般在床上坐下:“现在他是我夫君,干嘛听你的。”
  最后还是邢文玺过去把邢庭傅拉到自己身边:“你现在越发难管了。”
  邢庭傅道:“有话便说吧。”
  邢文玺俯身到他耳边说话,声音却也没刻意压低:“等着,我会把你弄回去的,至于这个谢三小姐……”他冷冷瞥了谢三一眼,“太不安分,你少跟着他折腾。”
  温热的呼气在耳朵上撩动,邢庭傅不自在的往旁边让了让,应付着回了句:“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谢三很看不过,“你干嘛听他的,这事还不是坏在他身上。”
  邢庭傅推了推邢文玺:“你回去吧。”
  邢文玺却回身对着那张床看了看——偌大一张紫檀雕花大床,悬着鸳鸯帐,铺着勾金丝大红喜被,谢三坐在上面,早蹬了鞋,因为自小当女孩养大,伺候的细皮嫩肉的,一双脚白白净净搁在被子上,真有些活色生香的味道。
  谢三恼怒:“看什么!”
  邢文玺依旧没理他,谢三一口气没处撒,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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