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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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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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谢杭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中刑庭傅得知他本是一个人在街上讨饭过活,年前忽然来了一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人自称是他的兄长,然后带他住在了这,还一直细心照顾他,是个极好的人,除了会时常失踪。
  “我已经好些天没见到他了,他不在,就没人和我玩了。”谢杭十分委屈。
  真是个可怜人,刑庭傅陡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

  过了几日,刑文玺偶然看见这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顿时沉了脸,揪了刑庭傅回家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你和一个傻子在一起丢不丢人!”
  刑庭傅先还笑道:“他其实也不傻,只是脑子转的慢,懂的不多……”
  “那不是傻是什么!”刑文玺眼中带着不屑。
  “你别这么说……”
  “你也一样!”此时的刑文玺丝毫不像是他的弟弟,倒像是在训儿子,“看你现在像个什么!”
  刑庭傅低头看看自己,并未觉得有何变化。
  “和那么个人在一起我看你也是傻的!”刑文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刑庭傅神情变得有些僵硬,他看向刑文玺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他苦笑:“是,我是傻,可我向来如此,我本就不如你。”
  “知道便好,以后别再理会那傻子。”刑文玺的气似乎顺了些,他在椅子上坐下。
  “这恐怕不行。”刑庭傅道。
  刑文玺见了鬼似的瞪着他:“他是金子造的还是银子打的?这么放不得手?”
  刑庭傅叹了口气:“不过一个与我说话的人罢了。”
  刑文玺冷笑:“你与一个傻子倒说的到一处!这几日你给我呆在屋里好好想想不准出去!”

  刑文玺这回真是动了气,他觉得这样的刑庭傅根本就不像以前的那个刑庭傅。
  第二天出门他就自外将门锁了起来。刑庭傅起床后着实茫然了一阵,待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可置信,他不明白刑文玺为何反应这么大。
  在屋里坐了半日,听外面的喧闹声,看自己身旁几分凄清,他从未感到如此的无法忍受,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刑文玺养的一只鸟,每日好吃好喝的喂着,高兴了便逗弄一下,不高兴了置之不理。脚上栓着绳子,除了这个笼子,他动弹不得。
  中午谢杭寻上门来,大声的嚷着:“你在吗?在吗?”听刑庭傅应声,便极兴奋的道,“我哥哥来了!来和我玩了!你来见他,你来吧,见见,见见。”
  刑庭傅苦笑:“今日怕是不行。”
  “为什么?”
  “画地为牢,万劫不复啊——”刑庭傅拉长了音,可笑的长叹一声。
  谢杭自然听不懂。
  “你与你哥哥说,我在家中闭门悟道,去处心中杂念,只望将来有一日得道成仙,所以只好改日再登门拜访了。”刑庭傅坐在椅子上,将头往后一仰,脖颈划出一个无力的弧度,他盯着房顶,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晚上,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天愈发暗沉的厉害。
  刑文玺回来见刑庭傅的房门关着,嘀咕一声:“这么早就睡了。”想着许是因为实在无事可做,于是便没去打扰,回自己房中换了衣服。过了一会,听外面悉索声响,出去见有亮光自季恬房中透出,心道原来是他回来了,转头看看刑庭傅紧闭的房门,他低头想了想,便朝季恬屋里去了。门开着,一眼就见他手中拿着一盏油灯背对他蹲在床前,埋头在床底下翻找着什么。
  刑文玺随手关了门,上前揽了季恬就将他面朝下按在床上,灯盏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唯一的光亮消失了,黑暗中除了雨打屋檐就只听一声惊讶的叫声。
  刑文玺一把捂了他的嘴,低声道:“别叫。”他怕吵到刑庭傅。
  听了是他,身下的人安静下来。
  刑文玺微凉的手自他前襟探入,直接捏住一边乳头轻轻捻转抠弄,身下的人敏感的全身发抖,因为被捂着嘴发不出声,他便挣扎着想爬起来,翘着的臀部贴着刑文玺的下身摩擦,只蹭的对方舒爽不已。
  刑文玺觉得季恬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在那乳尖上用力掐了一下,然后俯下身靠在他耳边想安抚几句,却在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时僵住了,那衣服上带着的熏香是他再熟悉不过,也是他一直以来避之不及,不敢过于靠近只怕冲垮理智的气息。
  刑庭傅,他为什么会在这?这个笨蛋。
  柔软的乳粒贴在他的掌心随着呼吸轻轻蹭动,这个身体正被他压在身下与他紧密贴合,无力抵抗,那味道太过诱惑,在这样黑暗狭小的地方。

  刑庭傅有些慌乱。他本是画画时见墨用完了,想起季恬与他说过东西都放在他房中床底的箱子中,于是便来翻找,哪知会变成这样,一时不知刑文玺要做什么。他本有许多话要与他说,但此时却是半个音也发不得,胸口被摸得发热,想起以前的那次经历,心内怀疑难道他又是喝醉了?正一头雾水时,忽然感觉腰带被扯了下来,还未待他做出反应,捂在他嘴上的手已松了开,但紧跟着那腰带绕了上来,堵了他的口舌,然后两只手也被刑文玺用他自己的腰带缚在了床头,于是他只能趴着,挣扎不能。
  “别怕。”刑文玺的呼吸粗重,他轻轻的揉了揉刑庭傅的头,接下来的动作便是粗暴急切的了。
  上身的衣服完好未动,只有袍子撩高,裤子轻松的褪了下来扔在地上,露出的地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有用手去最直接的感受,刑文玺掐住那两片臀肉,这是他曾无数次在脑中臆想过的地方,滚圆饱满,用力的掐住再放开,感觉它在掌下弹性的跳动。
  手指探入臀缝间,从尾椎缓缓滑至会阴,然后又一路返回,来去巡了几遍,经过那密处时感觉那里敏感的收缩着。然后他用力掰开那饱满的臀,露出隐在最深处的地方,埋下头,用舌头代替了手指的动作。
  “唔!唔唔!”刑庭傅身体狠狠弹了一下,用力扭动起来,但却影响不了刑文玺的动作,他脑中嗡嗡作响,第一次在人前暴露私处,第一次被如此情色的亵玩那种地方,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弟弟,他觉得刑文玺一定是喝醉了,否则不会这么做,不会用舌头去舔那种地方,他羞耻着,想反抗,却又感到一种极致的颤栗,尤其当那柔软濡湿的东西用力往那紧闭的洞口探入时,他连脚趾都蜷了起来,一种发麻的感觉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头顶,太过于强烈,太过于羞愧,他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双腿不自觉的张开。
  刑文玺察觉他的变化,满意的在那不停收缩的地方用力亲了两下,发出的声音让刑庭傅脸上的血色直红到脖子。
  舌头顺着股缝向下,滑至会阴,却意外的触到粘滑的体液,刑文玺愣了愣,微抬起身,伸手去刑庭傅身前摸了一把,那里竟已泄过一次,濡湿一片,但那根依然勃发的挺立着,顺着柱体摸至顶端,那里微微一颤,又滴出几滴白浊。刑文玺诧异于他的敏感,心内却又一片欢喜,觉得十分可爱;这让他更是有些迫不及待。

  被那根粗大的灼热顶住的时候,刑庭傅有些不安,他不知那种地方被插入会是什么感觉,应该会疼,他怕疼,于是他用力扭动想要爬开,却被刑文玺抓住屁股,穴口被撑开的时候他难受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被用力的插入了。
  好深……这是他最后的想法,然后就被狠狠顶弄到失了意识,再也无法顾及其他。
  刑文玺的抽送太过猛烈,汹涌而来,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但那种被不停进出的胀痛的违和感却又热腾腾的升起一种异样的麻痹将他吞没,他只能闷声呻吟着任他随意插入,最后甚至被抬高了腰趴跪着让他侵犯,那种颠倒禁忌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哭了出来。

  刑文玺最后自他体内退出时听到那里发出黏腻的一声响,他想到那里面灌满他的东西,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刑庭傅的脸,上面有未干的眼泪。
  他哭了。想到那副情景,刑文玺就有强烈的想看的欲望。这个人被做到哭是个什么模样?
  刑庭傅察觉有一只手在他脸上游走,他动了动酸痛的脖子,从枕上抬起头,用力扭身往后看去,一片漆黑,只见刑文玺隐约的身形。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天边有闷雷滚过,沉沉的,紧跟着一道闪电劈下,照亮小小一间房。
  看到刑庭傅微红的眼和紧皱的眉时,刑文玺呆住了,脑中闪过这是他哥哥的念头,当然,这点他一直都知道,但是这不是不该发生的吗?他真是昏了头了,许是因为忍的太久……但刑庭傅不会这么想啊。
  房中在瞬间的光亮后又归于黑暗。
  刑文玺鬼使神差的吐出一句话:“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季恬,所以……”
  一语激起千层浪。



                  
第二十八章 冲突
  二十八
  
  邢庭傅保持着那个姿势,直直看着那一片浓的化不开的黑暗,还有隐在黑暗后的那个人。
  邢文玺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尽管他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但那种感觉。。。。或许是心虚,又或者是邢庭傅的沉默不同往常。想到这,邢文玺反应过来,他自然会沉默,因为他根本说不出话啊!他忙上前摸索着解了束缚。
  堵在口中的腰带拿了出去,邢庭傅长出一口气,却突的笑了一声。
  邢文玺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没什么。”邢庭傅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低声道,“只是觉得可笑。”他低头穿好裤子,起身下床,可那被邢文玺大力掰开的两条腿酸软的撑不住身体,屁股快触到地面时被人一把揽住。虽免了摔倒的狼狈,可如此一番动作他颤栗的感觉到股间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正有冰凉的粘液流出,滑至大腿,他抖了一下,喘了口气,闭上眼睛。
  邢文玺一手搂在他腰上,听他在怀里低低吸气,身上还有残余的情欲的味道,他不由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食髓知味,即使知道不可以,但身体却难以控制,忍不住的便与他贴紧了。
  邢庭傅动也不动任他搂着,待缓过劲,他直起身子:“我回房了,你也早些睡吧。”语气与往日并无不同。
  按说这样很好,既然他不纠结于这件事,那么完全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亦免了日后许多尴尬,但邢文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邢庭傅太过于平静了,这种平静让他有种隐隐的不安。
  这天季恬很晚才回来,他说雨势过大,雷电交加,着实有些寸步难行,所以才待到雨停了。
  
  这一晚看似平静的过去了,但是邢文玺那种别扭的感觉在第二天吃完饭后看到邢庭傅笑眯眯靠在门上目送他们离开时越发明显,走出一段路后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对季恬道:“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看看。”
  季恬点点头,看他脚步匆匆的离去,平静的神色变得有些恍惚。
  邢文玺转过一条巷子就看到一个手摇桃花扇一副不知冷热的大少爷游手好闲的晃过来:“邢庭傅!”
  
  听到这一声,邢庭傅显是愣住了,待看到那大步走近的身影时却又换上一副笑脸:“怎么又回来了?落东西了?”
  邢文玺看着他:“去哪。”
  “四处走走。”邢庭傅笑着拿扇子指了指天,“如此良辰如此美景,不看岂不可惜。”
  邢文玺抬眼看看头上乌云压顶,又看看邢庭傅灿若桃花的笑,不知怎的心内忽然有些发慌,他上前一把拽了他的手,低声道:“回去。”
  邢庭傅没动,只是笑:“我透透气。”
  邢文玺收紧了握着他的手:“我让你回家!”
  邢庭傅不为所动:“你别那么大劲,疼。”
  看着他唇边浅浅的笑,邢文玺心内腾起一把火,极想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放缓了声道:“跟我回家。”
  邢庭傅没看他:“我不想回去。”他的声音很轻。
  邢文玺盯着他看了半晌,像是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
  邢文玺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看着我!”
  两人靠的极近,呼吸可闻。邢庭傅到底还是没有看他,只是转开眼笑道:“光天化日,有伤风化啊。”
  邢文玺狠狠放开他,朝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便又扯了他走,这次用了极大的力:“那就什么都不必说,给我回家好好呆着,胡闹什么!”
  “回去以后再将我锁在屋里吗?”
  邢文玺头也不回:“我那么做亦是为了你好。”
  邢庭傅苦笑:“我到底是你养的一只鸟还是一只猫?”
  邢文玺停了脚步,回过头看他:“什么意思?我待你不好吗?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你要用什么,我也买给你,你还要我怎样。”他觉得邢庭傅完全是在无理取闹。
  “是很好。”邢庭傅垂下眼,“我谢谢你。”
  “那就跟我回去!”邢文玺实在缺乏耐心。
  邢庭傅被他扯的踉踉跄跄:“你能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纠缠?”
  “就几句话,用不了你多少时间。”
  “。。。。”邢文玺恍若未闻,他只想快些把这个人带回家。
  邢庭傅沉默了一会,忽然道:“我觉得你该养只鸟,打个金丝笼,高兴的时候把它挂在门口晒晒太阳,不高兴了,关回屋里,需要它叫两声来听听便逗弄一下,嫌它烦了就让它闭嘴,它会很听话,不会反抗你,也不会给你惹麻烦,这样不是很好?”
  “。。。。”
  “这可比养我好多了。”
  “。。。。”
  邢庭傅说完便停了脚步不再跟他走,邢文玺扯了几下没有扯动他,于是再压不住心里那股火:“你有完没完!一直以来不都是好好的吗?忽然又发什么疯!”
  邢庭傅感觉到一种极端的无奈:“我不是发疯,我只是想与你好好说话,有些事情。。。。”
  “你真是日子太闲了就爱胡思乱想!”
  邢庭傅觉得他们是在鸡同鸭讲,于是他闭嘴,只是努力的将自己的手从邢文玺那里挣出来。
  争执间邢文玺忽然想到什么:“是因为昨晚的事情?那完全是个误会,实在是因为。。。。谁让你在季恬的房里。。。。我本是找他。。。。”杂乱无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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