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皇后狼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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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皇后狼皇帝-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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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如幽怨至极地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就那样用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毓,难道你对我的感情就这样地薄弱吗?难道你就将我们十年的感情当做了一盆水说倒掉就倒掉了吗?毓,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活着的唯一的希望,如果你把我的希望毫不留情地撕碎,我就活不了了……”

宇文毓看着她那副样子,心还是软了下来,他毕竟是爱过她的,就是现在,他也不能说对她毫无感情了,她如果一直无理取闹下去,他狠得下心来跟她毫不留情地绝裂,可是她这个样子,他却无法真的那么绝情,“婉如,对不起,我不想对你这样,但是我们俩在一起,我总是有种罪恶感,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父皇的女**……”

“陈茜本来也是你父皇的女**!”她马上打断他的话。

“可是她并没有嫁给父皇,她从来都只属于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不公平的?你初见她时,你并不爱她,你只因为宇文邕要娶她,你才强要她的,可我们是相爱的,从我进宫的那一天起,在桃花树下看到你年轻意气风发,英俊不凡的面容,冲着我那样地阳光般的笑,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你知道吗,当时我也有过奢望,你会向你父皇讨了我,可是我不敢想,根本也没有想过那一种可能,可是……在十年之后,你把我不能想不敢想的奢望给了陈茜,现在甚至因为她,他连我都不要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十年前我们勇敢地在一起了,我们过去那十年你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我是你父皇的女**,可是现在……你为了摆脱我,为了和陈茜在一起,你竟然拿这个做借口?”她恨意滋生,怒瞪着他恶狠狠地道。

“婉如,对不起,可是我现在就是离不开她,十六岁的时候,我的初恋给了你,可是二十六岁时,我才发现,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我长大了,我也累了,我喜欢她温柔地偎在我的怀中,听我诉说理政的烦恼和生活的戚乐,我喜欢挽着她的手坐看日升日落,会为了她一点点对我印象的改观兴奋得不知所措,婉如,我不想再抚慰哄宠你无尽的苛责和满足你的无理要求了,我想要有我的皇后和皇儿皇女,我不想这辈子就这样地过下去了……”宇文毓仰天叹息,幽幽地道出他的心境。

“如果我不再不知进退地惹你生气,不再无理取闹地给你惹麻烦,如果我不再反对你的妃嫔生育你的孩子,毓……你还要我好不好?”慕容婉如站起了身,哭着拉着他的手,含着泪求他。

“婉如,分手吧,我现在才知道,我不能再接受别的女**了,因为爱一个**是需要忠诚的,也许……也许从前我对你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纯粹的爱恋,只是一种对于姐姐般亲**关爱的贪恋,不然我从来也没有为你守过身,可是现在……我想要为她守,不想让她因为我跟过别的女**而觉得我恶心,觉得我不够真心……”宇文毓说出的话真的是他的真实所想,因为他的心已经沦陷,他想要好好地对待陈茜,在知道萧濋是从前那个陈茜后,他反而更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管他为之最初动心的那个人是谁,现在的陈茜也是可以让他欢喜让他忧愁让他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对待的人,是缘分让他们要以这样的方式成为夫妻,也是缘分让他们要重新相处,那么他就真的该珍惜这段感情,认真地好好地爱她,也赢得她的真心回报。

“毓……我也可以温柔地对你的……”慕容婉如将头偎在他的身侧,眼中闪过狠戾的嫉恨和仇怨,但是此时此地,她却必须要隐忍她的感情,她痛哭流涕,她忧伤至极,但是她知道她的大吵大嚷只会让他更狠得下心来不要她,只有她隐忍,他才能够狠不下心来。

“婉如……我做不到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下也隐隐地难以割舍他们曾经相处的美好时光,十年的感情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磨灭的呢?

见他缓和了语气,慕容婉如马上将床上的燕窝粥端了起来,“毓,太监说你晚上还没有吃饭呢,我亲手给你煮的燕窝粥,你快吃点吧,都是我不好,这么不体贴你,让你……让你爱上了别**,失去了你,其实也是我自找的……”

“婉如,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有错的……要是当年真的想要你,就不该不在你嫁给我父皇前讨要了你,却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与你有了私*情……”他接过她手中的燕窝粥,真的饿了,燕窝粥的香味也诱『惑』了他的食欲,他看了慕容婉如一眼,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好吃吗?要不要我喂你吃?”慕容婉如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想要接过勺子喂他,但是他没有递给她,而是自己吃了起来,燕窝的味道很好,慕容婉如毕竟是了解他的,也知道什么样的口味符合他的胃口,就是娜侬那么精于厨艺的女**,紧着想法地讨好他的**也做不到的。

“嗯,婉如,你回去吧,我还有公文要处理,让别**看到你在这里总是不好的……”宇文毓不想留她了,毕竟他狠不下心,她还在这里夜静更深地和他孤男寡女在一起,总是会有暧昧的可能,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就陪你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回去,我就想看看你,我心里也满足多了……”她滴溜着双目,看着宇文毓将一碗粥很快都喝了下去,她正等待着她要的结果,她怎么可以离开呢?

宇文毓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便准备起身去桌案上处理公文,可是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哎哟……”他突然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痛,忍受不住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承受不住地踉跄了脚步,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这么疼呀?

“毓……你怎么了?”慕容婉如马上上前去扶他,知道他是『药』效发作了,她的机会来了,她甚是得意地偎上他的怀中。

“我……我肚子好疼呀……婉如,你……你在『药』里下毒了?”他疼得浑身都在发抖,却狠狠地一把将慕容婉如挥开,愤怒地大声道,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上不断地流淌下来,这钻心裂肺的疼痛……他意识到这是毒『药』,他仅是刚刚吃了那碗燕窝粥,并没有吃别的东西,那就说明那粥里面有毒!?他不敢相信会是慕容婉如这样地对待他,难道就因为他要分手,她就真的狠得下心对和她相恋十年的男**下毒手?她就非要他死吗?

慕容婉如惊讶地看着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呻***,“不……不可能的,这『药』没有毒的,我从巫师那里求来的『药』,他说是可以让你回心转意再爱上我的『药』,怎么会有毒呢?毓,没事的,你不会死的……”她不相信这『药』有毒,赶忙想要上前去扶宇文毓。

“快来**呀,御医!”宇文毓疼得死去活来,拼尽力气喊着门外的太监。

可是他喊过良久,却没有什么动静,慕容婉如还那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躺在地上打滚,“这『药』没毒的,这『药』没毒的,没事的……”

“当!”门忽然被踢开了,一行**突然闯了进来。

“皇上,皇上怎么了呀,这是?太妃娘娘你怎么在这里呢?”宇文毓的总管太监跑在最前面,后面赫然大踏步走来的是——皇叔宇文护,还有禁卫统领,皇宫一等带刀侍卫,拉拉杂杂的一堆**。

“宇文……宇文大**……他……他吃了燕窝粥就倒下了……”慕容婉如被闯进来的**吓傻了眼,他怎么会带**来了呢?而她……她是宇文泰的遗孀呀,于情于理她半夜三更就不该出现在御书房呀!

“皇上……皇上中毒啦!”老太监眼中闪着贼光,扑到宇文毓的身边,他已经昏死过去了,他马上看了看宇文毓的脸『色』探了探鼻息。

“不……不会的,皇上不会中毒的……”慕容婉如吓白了脸,看着宇文毓真的昏死过去了,她仍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甚至于心吓得都忘记了跳动了,她看着宇文护,眼中竟是慌『乱』。

“蠢奴才,还不赶快叫御医救皇上的命!”宇文护一脸寒霜地吩咐道,太监赶快传令,宫里一片纷『乱』的脚步奔跑声,几个小太监也赶忙上前将宇文毓抬了起来,送往他的寑宫。

宇文护却没有走,而踱步到慕容婉如的跟前,带着身后那一群随从,凶狠的目光马上冷冷地看着慕容婉如,“慕容太妃,这么晚了,你竟然单独在皇上的御书房和他在一起,而皇上……竟然会中毒了?”他冷冷的话中丝毫也没有带着对宇文毓中毒的任何担忧和慌恐,而是优雅地将桌子上的粥碗拿了起来,仔细地闻了闻,那双如剑的眼睛斜睨着慕容婉如阴狠至极。

慕容婉如脸上顿时如死灰一般,扑在地上猛烈地磕着头,“叔叔,不是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给皇上下毒,臣妾只是过来……过来……”她心里一百万个不解,一万个委屈,可是她如何解释呢,她是先皇的太妃,却和自己的继子夜半更深共处一室,然后宇文毓中毒倒地,生死未卜,她诚然相信她没有下毒,而且……她再没有脑子,她也知道宇文护不住在宫中却夜半更深突然能适时地闯进御书房……宇文护是什么**,她这十年来也不是不清楚的,宇文兄弟于他眼中是个什么地位,他想要有什么样的野心,她其实又何尝迟钝到一点也不知道呢?可是她……她却几次三番地被他利用,这一次……她又被利用了!

“过来干什么?给自己的继子送来碗带毒的燕窝粥,骗皇上喝下后中毒身亡?慕容婉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加害我大周天子,我看你是想念先皇,想陪他睡在太庙了!”宇文护狠戾阴森的声音犹如地狱魔音一样传来,他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定了她的罪。

“叔叔饶命呀,臣妾冤枉呀……”慕容婉如垂死地挣扎着,拼命地磕头求饶,可是她也在心时悲哀地明白,她的死期到了,她被彻底地利用了,那个最能够保护她包容她的**已经在她愚蠢的嫉恨举动中必死无疑了,宇文护早已经策划好了一切,无论她有没有错,她都死定了……

“拉下去,压入天牢,马上通知鲁王齐王周王他们……慕容太妃下毒毒害皇上,皇上命在旦夕!”宇文护一双精目中透出的异彩得意而张扬,北周第二代国君将要成为过去了,不听话的皇上,是他最不喜欢的,宇文毓不能留了,他胆敢不顺他的意除掉宇文宪,胆敢放任南梁亡国公主成为他的弟媳『妇』,胆敢纵容柔然王不肯和亲北周……只要不听话,就别想安安稳稳地当皇帝,这北周的江山是他和宇文泰打下来的,他有权力决定谁来坐这个江山!

陈茜在睡梦中惊醒,“什么?皇上中毒了?”她一骨碌爬起了身,浑身一机灵,不敢置信前一个时辰还和她拥在床上激烈地亲热,然后温柔地对她说要好好地对待她,也想她会喜欢上的男**竟然已经中毒昏『迷』不醒,危在旦夕了?她登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幸好香儿跑上前去扶住了她。

“公主,你别慌呀,皇上会没事的,御医都过去了,他会没事的……”香儿也急得哭了,为她多灾多难的公主,也为那生命垂危的皇上,他才刚刚对公主变好呀,怎么就要这样……

“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陈茜缓过了神,在香儿的搀扶下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宇文毓的寑宫,宇文毓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死的,他还那么年轻,他身体那么健康,他还对她讲他要好好地疼惜她,要好好地跟她过一辈子,想要她生他们的孩子,要专一真心地对待她,她的心被这突然而来的噩耗震慑得无以复加,本来她是该毫不在意的,本来她该是对他没有什么感情的,他的生死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重要了,她的泪水像泉水一样奔涌而出,她的心被纠痛得死紧死紧,疼到了她无法呼吸,脑海里一片的空白,她只有一个念头,宇文毓不能够有事,他不能够有事,一定不能够有事,如果他死了……她不是又孤孤单单的一个**了吗?其实从来没有**跟她这样地温柔亲近,她所有的感情曾经寄托在韩子高的身上,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呀,可是现在……宇文毓真的要爱她疼她宠她真心地对待她了,她……不是不在意,不是不喜欢呀!?

“皇后娘娘!”宇文毓的宫里的太监宫女御医还有众大臣跪了一地,陈茜踉踉跄跄地越过这些**群,精神恍忽地奔到宇文毓的床前,她的心疼得撕心裂肺,她的眼前一片昏花,她不相信这群**跪地一片的意思是——宇文毓已经没救了???

“毓!毓!毓!”陈茜失魂落魄地冲到宇文毓的床前,嘶喊着他的名字,不敢相信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就这样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呈现在她的面前?!他紧闭着双眼,他的脸『色』青紫一片,嘴唇也青黑毫无血『色』,他就那样僵直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相信他就这样地离开了她,她才刚刚发现她对他有了真情,他怎么就可以和她这样地毫无生息地相对呢?

“快救他,快救他,快救他,你们都是死**吗?”陈茜不顾一切怒吼着,上前将宇文毓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可是握在手里的却是稍有温度的触感,她登时吓得心里一哆嗦,他……他要死了吗?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不行了!”一边的御医跪在床边战战兢兢地道。

“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齐王呢?齐王呢?快去找他呀,把云姑娘叫来呀?快去呀……”陈茜歇斯底里地转头看着众**,近乎疯狂地怒吼。

“皇后娘娘,齐王正在赶来的路上,云姑娘已经和兰琚离开京都赶往洞庭湖两天了,你忘记了吗?”宇文护装得十分沉痛的样子看着陈茜,沉声道。

“那你们就等着他死吗?他是皇上呀……”陈茜痛苦失望至极地喊着,泪水如泉涌。

“皇上,慕容婉如这个怨『妇』下毒太重,皇上已经无『药』可救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毓,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没有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我是爱你的,我离不开你呀!”陈茜无力地嘶喊着,忽然扑到了宇文毓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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