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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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妃-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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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忍住。

崔诗雁本来也没想会成这样,但是她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谁让燕云西又不正经,先动手的人是他,现在说歇着又要歇着了,本来有些闷气,如今更是有股怒火在心里,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她的房间就在隔壁,崔诗雁没好气地关上门,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她有些无力地靠在门上,“谁。”

“是我。”燕云西紧随她的脚步追出来,还没拉住人鼻子却差点碰到合上的门。

“还有事?”要是他敢后悔……他敢后悔的话……

“就是……想跟你说,晚安。”

“……知道了。”崔诗雁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又突然好了,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是喜欢?她自嘲地一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没什么感觉

崔诗雁见门外似乎没了动静,刚要回床上,敲门声又响起来,“还有事啊……”没好气的同时,心里居然升起一丝期待,燕云西又要做什么。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蔚?听到对方的声音,崔诗雁挂在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正了正脸色拉开门,外面果然站着修罗一样的何蔚,一双鹰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了?”

何蔚一脸沉默,接着拉起崔诗雁的手就往外走,这是要去哪?崔诗雁力气没他大,只能被迫拉着,直到被拉到一个角落里,“你做什么?”都拽疼她了。

何蔚的手撑在她的耳边,将她整个人都圈了起来,崔诗雁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这是要做什么?

接下里的动作更是让崔诗雁大吃一惊,只见何蔚慢慢俯身下来,她连忙拿手抵着他的胸膛,“等……等等,先说你要做什么。”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上次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啊?

就在两人的鼻尖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何蔚总算开口,“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没有。”非要说的话,就是很奇怪吧。

“我也没有。”何蔚放开她,似乎若有所思,接着便转身离开。

“?”这话什么意思?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可惜何蔚惜字如金,似乎不打算多加解释,不过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事,崔诗雁也就随他去了。

接下去的两日,虽然路上偶有小打小闹,倒也相安无事,车队一路赶到楚汀,说起来烤鹅还是在这里学的呢,真是好久没回来了,崔诗雁轻车熟路地指挥他,“达婴,前面应该有家客栈,生意还不错,可以的话就住那里吧。”

自从燕云西的腿好了以后,达婴就不必时时刻刻跟着照顾了,原本他是被燕云西留在王府照顾燕季舒的,想不到燕季舒也跟来了,达婴便一路追过来,幸亏这小子靠谱,知道留了字条说自己要跟父王在一起,否则知道他不见了,整个裕王府上下还不知道怎么找呢。

楚汀已经属于西南境内,再往前就是灾区了,一路上已经看到不少逃荒的难民,个个饿的面黄肌瘦,崔诗雁看了心中也不忍,这两天听燕云西说,其实早在灾荒之时,知府已经开仓放粮,即便如此,汝南王还是喊着钱不够,大量的灾民堵在城外,放他们进去怕不好控制,不放进去又怕病死了闹瘟疫。

旁的不说,这个汝南王最是会哭穷,动不动就要银子,现在朝廷哪有那么多钱款可以拨下来,皇上只好派个人下来一探究竟,一想燕云西似乎挺闲的,又加上魏王举荐,这事才这么敲定。

这几天闹着灾荒,楚汀的人流量也没那么多了,如意客栈真是好段时间没见过这么体面的客人了,小二看到几人后,连忙殷勤地过来擦桌子,“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啊。”

几人各自定了房间,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南北通透,价格地道,环境也不错,听说开了快十年了,几人坐在二楼雅座,准备先喝口茶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看崔诗雁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燕云西好奇道,“你来过这里?”

好朋友

“我跟师父四处云游的时候,来过这里。”这也是崔诗雁希望燕季舒多出来游历的原因,不为其他,单见识就能长不少。

“是跟温木头来的吧。”夙元喝了一口茶,桃花眼染上一层惬意,不愧是燕云西从京城带来了,不然这小地方的茶水他还真没胃口。

“嗯。”崔诗雁觉得夙元这几日对自己的敌意似乎没有那么深了,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比受他冷眼好,大概是跟何蔚前两天做的那件事有关系吧,能影响夙元情绪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

“温木头?”燕云西听到这个称呼眉头就是一拧,这又是哪里蹦出来的?话说他确实不知道崔诗雁的师父是何方人士。

“哦?你不知道……也对,他跟我差不多,”夙元还想说身为无双楼的人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又一想到温驰那种性子,**得要死,行事又低调,恐怕朋友都没几个。

崔诗雁:“是国师的好朋友。”

夙元不满:“谁跟他是朋友了,我们就是认识而已。”

“想必是个悬壶济世的道姑。”燕云西觉得崔诗雁的师父应该是个世外高人,毕竟连国师都承认他的实力。

“噗。”这下轮到夙元不淡定了,向来都是别人将他当做女的,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温驰也有这么一天了,他笑倒在何蔚的怀里,“哈哈哈哈……”

“坐好。”何蔚眉头动了动,将他轻轻推开,对方却仍旧往他身上挤,遂只好作罢。

“怎么了?”燕云西不明白笑点在哪里?

“我师父是男的。”崔诗雁点出其中奥妙。

“什么,你跟一个男的呆了十年,同吃同处,你!你你你……”某王爷真是要奔溃了,他就说为什么崔诗雁对男性这么没有戒备,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还是说正事吧。”崔诗雁轻咳几声提醒道,燕云西幼不幼稚,夙元都说了跟他一样,自然是戒色戒情,都这个时候了还吃这种醋。

“……”燕云西看夙元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意,只好压着怒火道,“赈灾用的物品目前暂时停放在府衙后院,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休息之后,明天分作两队,一个负责视察灾情、另一个负责打听闹鬼事件。”

“我要跟何蔚一起。”

“那我就跟久儿去视察民情。”夙元提议的正是燕云西所想的。

“那我呢。”燕季舒举着手,生怕别人把他忘了。

燕云西问,“你也跟着?”

达婴连忙回答,“属下会照顾好世子的。”

也只能这样了,燕云西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一路奔波都有些累了,几人吃过晚饭才回到房间,燕季舒还是跟崔诗雁住一间房,睡觉前,崔诗雁将他叫到床边,“季儿,母后问你,这次出门开不开心啊?”

“嗯。”燕季舒点点头。

“可是季儿知道我们不是来玩的对不对?”

“嗯,我们要去帮助那些灾民。”季儿一路上耳濡目染,也大概知道父王是来做什么的了。

“既然这样,季儿明天可不要乱跑,要好好帮父王,听父王母后的话知道吗?”

“好。”燕季舒从善如流。

“拉钩。”

“拉钩!”

他已经死了

翌日,几人分头行动,一到城外,果然到处都是逃难的灾民,大部分倒在地上,好些的还有个帐篷,他们这一行,皇上是给了期限的,半个月内要将具体情况查清楚,并且汇报上去。

崔诗雁昨天听燕云西分析了一下情况,也大概了解了一下,灾情虽然没有汝南王哭诉的那么严重,但是也不容乐观。

自古以来,发生过不少地方官员谎报灾情的事件,为的就是从中谋取暴利,有的甚至里应外合,连京城派下来的人员也参与贪污,甚至主导贪污,一千报一万,夸大其词,恨不得趁着天灾将自己的腰包撑得鼓鼓的。

所以一旦灾情严重,最紧要的任务便是派人下来巡查,这样一来才好制定赈灾的标准,他们所带来的赈灾物品并不多,如果真的是像汝南王报上去的那样,恐怕只够九牛一毛,否则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到达这里,运送大量赈灾物品可是耗时又耗力的。

几人一走近,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虽然已经尽量穿的朴素了,但相比满脸泥土的难民,崔诗雁他们的确称得上光鲜亮丽,且他们一行人都生的相貌不凡,一出现就有好些人都盯着他们看,甚至好多人都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上来要点吃的。

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跑过来,眼看就要扑到在地,崔诗雁连忙出手扶住,“这位大姐,没事吧。”

“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那妇女累得跪在地上,两支手臂却依然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

崔诗雁见那孩子大约两三岁,脸色蜡黄,双目紧闭,眼圈凹陷,嘴唇发白,她眉头一皱,摸了摸孩子的脉搏,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道,“大姐,他已经死了。”

“不是的,我家大宝……”那妇女听了崔诗雁的话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然后低声呜咽起来,“我的大宝啊……孩子啊……呜呜呜……娘亲的宝贝啊……”

崔诗雁见她坐在地上,满身泥泞,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失声痛哭,内心也是一阵难受,却不知道如何出声安慰,毕竟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是徒劳的,她拿出身上的干粮放在对方的手里,“节哀顺变。”

“走吧。”这个情况只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燕云西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恐怕这里的好些人都经历过生离死别,若是他们一个个管过来,不知道要管到什么时候,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才是真的。

“官府不是开仓放粮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多人挨饿?”崔诗雁看着一片哀嚎之声,不解道。

“那要就要找人问问了……”燕云西的眉头也皱的更厉害了,脸上更是一片沉重,虽然西南低洼,常有水灾,可今年似乎特别严重,这里本就离楼兰和西域较近,万不可出现什么闪失。

那妇人原本是坐在原地抽泣的,一听到他们的谈话,便反应到这几人很可能是下来视察的,立刻像救命稻草一样地扑向崔诗雁,“求求你们,救救我丈夫吧,”

看着妇人鲜红的双眼,正准备要离开的几人面面相觑,心道这里头果然是有文章的。

肯定没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番情形不由令人唏嘘。

死者为大,达婴找来一卷竹席将孩子卷好,又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休息,好生安抚了一番,这才问起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位妇人姓卢,是卢家村山脚下的一户人家,丈夫世代打铁为生,“我丈夫叫卢平,是个老实巴交的铁匠,那天他照常进山砍柴,就一去不回,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这位卢大哥平时有什么仇家吗?”燕云西问道。

“我们都是普通人家,没跟人结过仇的。”说完,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孩子他爹失踪没多久就发生了洪灾,我们的村子都被淹了,房子土地全部没有了……我跟孩子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想不到却……我的大宝啊……”

“卢大姐,据你说的,你丈夫很可能是在山里出了什么意外,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要我们救你的丈夫。”燕云西不明白为什么是去救她的丈夫,上山砍柴发生意外并不少见,遇到猛兽袭击,或者行走不慎掉落山谷,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的,他肯定还没死。”卢氏摇摇头,很是笃定地否决了燕云西的说法。

“哦?为什么?”

“一开始,我也觉得凶多吉少,但是后来我发现,孩子他爹回来过。”卢大姐回忆了一些零碎的片段,她偶尔会发现门口放着新猎好的兔子和野鸡,还有她喜欢吃山上的一种野果,是丈夫经常会给她摘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过几次后,卢氏就开始怀卢平是不是回来过,因为这些都不是别人能做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卢平就是不出现。

“我也去山上找过他,但是没有找到,后来他们说山里闹鬼,上去的人有的都没回来,又传言说官府要封山,我就没去了……”有时候,她忍不住想,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丈夫变成鬼了,不然为什么不回来见她。

所以卢氏怀疑自己的丈夫是被人关起来,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不肯回家,甚至是鬼怪将他困在山里了,“要是相公也回不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闹鬼又是怎么个说法。”想不到还能闻到这方面的事,崔诗雁趁热打铁。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听那些猎户说,晚上山里会听到铁链的声音,还有吼叫声,但是什么人也没找到,怪邪乎的。”

燕云西:“那座山叫什么名字。”看来他们有必要去查探一番。

卢氏:“因为长得像个牛头,我们都叫它牛头山。”

崔诗雁:“那个地方离这里远吗?”

卢氏点点头,“挺远的。”

这就更奇怪了,燕云西看了看四周的难民,“你们都是一起的吗?为什么都逃到这里来了,当地县令没有开仓放粮吗?”

说到这个,卢氏脸上更是惨淡,“唉,你们是不知道,他们简直是欺负人……”

原来在下过几天暴雨之后,牛头山脚下的几个村子都发生了洪灾,洪水从山上灌下来,连绵几日的大雨已经让河水涨了不少,慢慢的,房屋被淹,屋顶也开始漏水,当众人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只能纷纷选择逃难。

镇上的情况虽然好一些,但是他们也需要自保,这样的天气地里的粮食都泡坏了,难民无处可去,都聚集在县衙门口,这时候,已经是死的死,伤的伤,县令倒是个好官,可县衙的粮仓没几天就搬空了,他只好领着众人来到知州衙门,希望知州能施以援手。

“县令大人说了,知州已经答应帮助我们,然后他便回去了,可是……”

“可是怎么样?”

“知州是肯帮忙,可他有条件的。”这时候,一个坐在旁边的老者也开口了,话里满是沧桑。

所为何事

“这位老人家,能否具体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不打紧,只不过老身想问问几位,从何而来,所为何事。”那老者凹陷的眼珠看着他们,眼中写满了不信任和警惕。

崔诗雁刚想说他们是京城过来的,燕云西听完之后微微一笑,抢在她的前头说道,“我们从南边来的商人,老爷和夫人现在正在城里休息,途经此地,听说附近发生了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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