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还是有的!
对于这个世界的技法和术法完全空白的丁聪,恰似一块干燥的海绵,一旦钟伯放出“水”来,那吸收的速度便如饥渴的人见到水饭、贪婪的人发现财宝般,直让钟伯震惊不已。
天才!绝对是天才!
如果从小就给他一个学习高深术法的机会和平台,现在的他一定也能达到、甚至超越那几个超级的存在啊!
可惜!真可惜!
他只是个奴隶的身份,还从来没学习过什么,大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体质啊!
话再说回来,虽然不一定能达到那个万人景仰的高度,不过也还不晚,只要他能尽心学,便全力教他吧!
钟博如是想法,他打算把自己毕生所学和钻研的东西都系统的慢慢教授。可是,当他开始教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
在理论上,初时,丁聪是听一明一,后来就渐渐的闻一言二再连三了。
悟性,真他妈的高啊!
钟伯心理心理忍不住爆着粗口称赞着。
只用了三天时间,钟伯就没什么可教授的了。剩余的时间,钟伯也都给了丁聪,让他自己合理安排,好好利用,争取赌斗大赛前能有所突破。
丁聪点头应允,便独自寻了个清净的场所,再度分析、消化与研究其特性。
直到现在,丁聪仍不知道钟伯的身份,也不知道金三小姐的名字,他此刻心无旁骛的沉浸在新奇的一个世界里
术法者,多为借用天地间的五行能量,其施展时以自身精神力为基础运转。后来丁聪才了解,这和魔法与道术均极相似。
天下人,只要不是奴隶的,都能掌握一到两种较高深的术法,而奴隶们除非偶而受到赏识才有机会接触到。社会的现实,身份的低微,决定了这占人口数量最多的底层们,平庸的生命生涯里无法绽放出绚丽的色彩与辉煌。
当然,还有一种例外,那就是主人刻意训练的死士!虽然能够碰触一些术法,但却注定成为主人的炮灰和玩乐之工具。
生命的悲哀也莫过于此!
就如之后十几天,金家举行的三个月一度的赌斗大赛!丁聪将要面对的,就是这一类奴隶!
代表主人参加比赛的奴隶,结局也仅有两种。一是胜利,给主人带来荣誉;二是失败,就意味着死,没有第三条可选择的余地。
奴隶们虽然愤怒怨恨,但也无可奈何!
奴隶和奴隶之主,注定是两个对立的阶层!
主人们拥有高深的术法,凭借难以逾越的实力牢牢占据着统治的地位。
而奴隶们,则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压榨与欺凌侮辱。甚至他们的后代也要延续上一辈走过的老路!
这个世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时代!时间,会不停的流逝,时代,却依然没有任何改变!难道就这样永恒的继续吗?
或许,想要改变现状,需要的不只是愤怒、勇气和对希望的憧憬,更需要一个契机,一个改变整个时代的契机!
丁聪虽然也在这一段奴隶生涯里多少听说了一些;可他并关注,他在意的是如何迅速的恢复自己的实力!
无论何时何地,最终解决的手段惟有实力!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嘴讲道理,谈和平,说博爱!看透一切的人却是明白,要想分清对错、黑白与善恶,还需要另一种手段!
那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真理!
这是不二的法则!
丁聪因此,也是努力的增强和学习着。
术法的威力的确很大,但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这与融会贯通是俩概念。要想有所作为,就得多年打熬。
可是,丁聪没有时间!他惟有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技法上。
技法,是锤炼自身并激发潜力的方式,它着重本体的修炼。同时还有一些技巧的应用。钟伯对此并不懂的很多,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几句。不过丁聪却是大乐,他所保留下来的记忆里,都是和这所谓的技法相关的,模糊些的说法,它们就是同一根源的!
如此,自然是以技法的修炼为主了。何况,这样才更能发挥自己肉身强悍的特长!
正应了一句:以己之长,克敌所短!
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当你无忧无虑的时候,时间就在快乐中撒欢儿的跑了。
当你忧愁郁闷的时候,时间就在默默中黯然的消沉。
当你想伸手挽留,它却从指缝间逃逸。
当你感慨对时光无奈时,它依旧从容离去。
金三小姐就在既期待又担心中,度过了十几天,终于迎来了赌斗比赛!
钟伯,原名木钟,是金三小姐的母亲自本家带来的,故对三小姐疼爱有加,而金家的家主也因他是老人儿而多方关照。至于那些小辈,则是惧怕他术法的精深而不敢得罪。是以,钟伯在金家的地位,很是奇特。
金三小姐在母亲临终时被告之,对木钟需以长辈之礼相待。又因木钟单身,无妻无子,也把金三小姐当亲生女儿般,故三小姐称呼他做钟伯,这是所有下人没有的荣誉。
金三小姐也就最信任他,自己的一切事情都让钟伯做主。
当然,由于其他兄弟姐妹的共同排斥,除了父亲,就属钟伯贴己了。
这也是金三小姐所以能和沙莲迅速打成一片的原因;小丫头太缺少闺房密友了。
比赛这天,钟伯来找丁聪,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这些都讲了。
丁聪听完,更是对金三小姐产生了一种怜爱的感情,便下了决心,一定要拿个第一名来,让这个小丫头乐乐。
荣誉,他根本不在乎!但为了与他女儿在脾气、性格等各个方面都相似的金三小姐,丁聪准备,去争一份!
第110章啥都不用讲,一炮一个响!
举行比斗赛的地方是个露天的大型广场,中间一块儿空地,四周皆是一层一层的看台。
丁聪跟随金三小姐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做在看台上了。顺着钟伯指点的方向看去,正东方一个单独的看台上,两女六男同席而坐,那便是金三小姐的俩姐姐和五个兄弟了,只少了他们的大哥,最神秘的金童。
此刻见金三小姐进场,这七人俱是一阵大笑,间杂着一些嘲讽言语。
金三小姐气的小胸脯一起一伏,回头对丁聪道:“待会儿一定要替我好好出口气。”
丁聪淡笑着回道:“我尽力!”心里却想道:“可惜不是那几个垃圾下场,不过以后有机会也要收拾下。”
没有过多的客套和流程,大家都入了看台后就宣布比赛开始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家族内部的年轻一辈的比赛,但还比较正规,实行的是抓阄制度。也就是说,防止作弊和假公济私。
金家这一代的族人有四十二位,嫡系的有九个,旁系的共三十三个,不过例次的最终胜利者基本都在这九个嫡系中产生。
金三小姐不愿意和姐姐与兄弟共处,便到了正西方落座。抓阄过后,因为暂时没轮到丁聪出场,所以他也到了看台,并有机会亲眼领略下这个世界拼斗的方式与方法。
首先上场的,是代表两个旁系的奴隶。
当宣布开始后,二人就同时一声大喝,只见他们周身都泛出道道金光,随着术法的提升,便宛若两个赤金铸造的金甲神般。
之后,同时扑向对方,但听的砰砰声不断,也夹杂着看台上众人的加油声。
丁聪看罢多时,却是啼笑皆非。这就是术法?这就是这个世界拼斗的方式吗?简直太可笑了,毫无技巧可言,根本就是在斗蛮力嘛!
没劲!很没挑战性!
这让原本很期待的心情一落千丈,兴致一扫而空。
旁边并不怎么关注比赛的金三小姐看到丁聪没有丝毫的喜悦,以为他是害怕失败或者丧命,便悄悄附在他耳朵边儿说道:“不用担心什么,虽然不禁止随意杀人,不过打不过你就认输,我不会怪你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的。”
金三小姐虽然仅十五六岁,却有着诸多女子少有的清醇,那樱桃小口在丁聪耳畔说着话,丝丝处子幽香便争先恐后的钻进了他的鼻孔,而说话时自带的哈气也一下一下的吹拂着脸颊,煞是痒痒。
丁聪蓦得心神一荡,便扭过头来想解释一下,免得这小妞失望。哪曾想,他一转头,却正好大嘴擦着了金三小姐的诱人红唇!
俩人顿时都激灵的打了个冷战,浑然忘记了该立即分开。彼此加速的心跳声,砰砰不息,似有还无的萦绕在二人的世界里
“啊”金三小姐忽然一声惊呼,却是一旁的沙莲偶然回首看见了这一幕,怕小姐还不醒觉,便掐了她一下,将其从“甜蜜的首次异性接触”中拉回现实,更是对尴尬的无地自容的丁聪横眉怒向。
金三小姐脸红扑扑的,偷偷打量了丁聪一眼,发现他仍直勾勾的冲着自己,羞臊的“嘤咛”一声,小脑袋便躲进了沙莲的怀里,再不肯出来。
沙莲努力的控制情绪,微微侧探着身体,不过想到刚才那一幕,立时心惊,怕也被这混蛋占了便宜,失了女儿的贞洁,便又后退了一点距离,觉得安全后,尽量压低声音喝问道:“你在干什么?想死就直说,怎么能欺负小姐呢?小姐可待你不薄哇!”
丁聪想要解释,可他也知道,这类事是越描越黑的,干脆闭目养神去了。
沙莲气的高耸的胸脯波涛泛滥,欲待继续质问,却听的有人大声喊道:“哪个是叫丁聪的奴隶?快点儿进场。”
原来是轮到丁聪了。
钟伯这时也似笑非笑的扭头对丁聪道:“好好努力,一定要露露大脸,不然,可对不起小姐啊!”
丁聪嘎巴了半天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他甚至怀疑这老家伙也知道了刚才自己与小姐的无意“碰撞”,只得起身就奔中间的场地走去。
后边的金三小姐忽然露出半边脸,小声的嘱咐道:“若是不敌,就认输,切不可亡命拼搏。”
丁聪的身子一颤,却未回头,口中却大声道:“小姐请放心,丁聪必为你出一口恶气。此次,定要夺个首名。”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基本各个方位的人都听的十分真切,恼怒之余,也是不屑的冷笑不断,更下决心要好好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隶。
金三小姐除去父亲、母亲与钟伯,就剩刚接触不久的沙莲能说心里话了。
如今丁聪这些话,句句透露着关心之情,仿佛慈祥的尊长般,顿觉开心,幸福的不得了,目中那傲然前行的背影也越发的高大了。待思及方才的误会,又心头百只小鹿乱跑,眼神也逐渐的迷离起来。
“小姐,已经开始了。”沙莲的一句话,将金三小姐惊醒,连忙凝身关注,一双纤细小手攥的紧紧的,可想而知她的心情是如何激动了。
丁聪的对手,是金三小姐的一个哥哥的代表,身高近丈,膀大腰圆,赤裸的上身遍布块状肌肉,一眼便知其充满爆发力。
这却是因为丁聪刚才的豪言状语引起了众怒,故派了一个实力较强的奴隶来羞辱他。那大汉名叫托干,即使在金家的一众奴隶中,也属于中流的人物,学自金家的术法——金光硬化术已经修到了三层,端的厉害。
金三小姐自然也是知道,当即惊道:“不好,有危险。”
为何?
盖因托干每次上场,若对手实力强横那还罢了,若不如他,便是要活生生打死为止,除非一上场时就认输。
但是,丁聪刚刚发了通豪情大论,他能主动认输退场么?
所以,二人中,定会有一人面临死亡的威胁。
故金三小姐明白是那几位哥哥干的好事,心急之下就要代替丁聪认输。不过钟伯适时拉住了她,并小声道:“关心则乱,你放心,丁聪这小子绝对是个怪物,不会有事的。倒是那个托干,恐怕要做他今日替你立威的牺牲品了。”
金三小姐这才稳住未动,随即又猛然想起刚才钟伯说的“关心则乱”,不禁一阵慌张,心砰砰乱跳,暗道:“莫非也被钟伯发现我刚才天哪,羞死了。”
不提少女怀春,单表场中。
“喝!”那托干大喝一声,周身也是金光大涨,将实力迅速提升到了颠峰状态,想到上场前主人吩咐的话,不由得咧嘴一乐,看着对面瘦弱的对手,心里道:“你死了可别怪我呀,谁让你命不好,摊上了三小姐做主子呢。”
丁聪双眼微眯,也是琢磨道:“我的实力也不知道哪天就会恢复,总不能一直呆在金三小姐的身边,看来今日定要好好立个威信,让他们永生难忘才行啊。”而后,感觉到对方那浓密有如实质的杀意,冷笑着想:“既然你有灭杀我的心意,也就甭怪我了。”
“啊!”托干的金身夹带着冷冽的阴寒杀意扑撞了上来,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在全力一击下,将对方变成一块人肉做的大饼。
丁聪双眼陡的睁开,两道毫光猛然迸射而出,右拳在托干即将临身时,猛然击出,直捣他的前胸。
托干心里大乐,动作却丝毫不做停顿,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决胜,就在这一刻了!
咯!
噶蹦!
砰!
咻!
就在众人都幸灾乐祸的瞬间,突然爆发出一声骨骼碎裂声,大家都知道,那个自以为是的奴隶的胳膊恐怕已经断了。
接下来的,就是他的躯体了。
然后,就是砰声大响!
笑容仍滞留在脸上,但他们都错愕的呆楞住了!
托干的庞大身躯如同炮弹般,以比来时还凶猛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尘土飞扬中,他的身体重重的跌落。
地面,也颤了几颤!
等飞尘落尽,众人看去时,只见托干七窍流血,四肢自动的抖动着,越来越弱。看架势,已经不行了。
场内,一片寂静!
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这是事实。
“怎么可能?”
但,这就是真实发生的!
金三小姐起初因为丁聪不闪躲,几乎要惊叫出声来,可随后的一切也让她傻住了。等她反应过来,兴奋的大叫道:“我赢了,我赢了,我终于也赢了。”
对面看台的几个男女脸色很不好看,其中一个女的哼声道:“不过是赢了一场,有什么了不起的,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随即又扭头对其中一个男子道:“你的奴隶越来越差劲儿了,竟然死的这么快。”冷血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对已死的托干的在乎之意,仿佛这很平常。
倒也是,奴隶,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群。他们,没有名誉、地位和任何权利。
不过,她的态度让丁聪极度反感。奴隶怎么了?凭什么被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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