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盯著他看,他没法思考,正在身体里融化的东西,一点点的夺走他的体温,他觉得胸口甚至喉咙都被掏空一般的痛苦,柔软的甬道冰凉的失去知觉,留下的只有痛。
又有什麽挤进去,他看清楚了,是冰,关则豪这个该死的男人,从烈酒里捞出透明冰块,硬硬把它们一粒粒的填入他的身体,而他无法抗拒,双手不知道在什麽时候被栓在床头,他只能扭动著腰肢躲闪,却因为冰块在身体里乱撞的痛楚而一再的颤抖哭泣,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总在他想不到的时候突然间挤进他的世界,用他想不到的方法逼他丧失最後的理智,崩溃疯狂。
唇因为冰冷而变得僵硬,泛著紫青色的冷光,整个下体没有知觉,冻伤,弥漫的暖,便是痛楚,他像被抛上岸的鱼,只能无辜的张著口喘息,却得不到半点能让他减轻痛苦的氧气。
呵……关则豪,吃了他心里的天使的亏,就想从自己这里讨回尊严麽……
真是愚蠢的男人!
要麽就不看他,要麽就折磨他……
“啊……不……不……”
则豪将冰块重复的填满他的身体,并用坚硬的黑链阻挡从失去知觉变得松懈的花蕊中央溢出的暖流,他以为则豪只是等著那冰块慢慢融化,所以他一旦寻回些自己,就死命咬住唇,逞强的忍耐,他才不要让这个男人如愿,不要给他看自己的狼狈。
但显然,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则豪抬起他的下身,让他被撑开的失去血色的花朵招摇在自己的视线里,就这麽,将满满的一杯烈酒灌了进去……
稀疏的钨钢链可以死撑开他的身体,却阻止不了仿似无孔不入的潜流,被冰到麻木的内壁,突然染上烈酒的伤,灼热的痛和冰冷的僵硬绞缠在一起,像是压路机的巨大滚轴,将他从头顶到脚趾间,缓慢碾碎。
近乎倒立的姿势,让甬道尽头的敏感点承受著冰块寒冷的挤压和烈酒刺伤脆弱粘膜的灼烧的痛,本能的收紧身体,却因此而让黑链更深入几分,低温和灼烧,更透彻的,伤了他,每一寸每一寸,都不完整,痛到胸口,但身体,却在这种凌虐的蹂躏中,有了反应,则豪的手拨开他欲望顶端宛若透明的膜,慢慢的揉著,勾引他摆动腰肢迎合,却因此而再度弄伤饱受煎熬的容器。
他闭紧眼睛承受痛苦,却抗拒不了汹涌的快感,则豪的麽指,稍长的指甲刺在欲望敏感的顶端时……
他痛哭尖叫著释放,并且,失禁,粘稠的和稀薄的污浊,弄脏了则豪的手和他的衬衫。
则豪只是冷漠的欣赏这一切,漆黑的瞳,潜伏著他根本看不透的情绪。
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则豪硬把他从床上扯起来,拉住他的头发逼他双腿张开的跪在柔软的床垫上,将他的两条被捆绑到无力的手臂用黑色的链重新紧紧缠在背後,黑链埋入身体的部分被扯出来,他痛苦的弯下腰,刚释放过的欲望,却再度有了反应。
则豪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另只手扯著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挺直脊背,贴上则豪的胸口,则豪就这麽硬硬的将自己的欲望挤进他的身体,强迫他带著枷锁,以赎罪的姿势承受著愈发疯狂的给予。
如果他撑不住的想要倒下,则豪就会猛扯他的头发让他重新直起身跪好,孱弱的身体在暴风般的肆虐中泛滥出情欲的红,干净的肌肤被黑链压出一道道瑰丽的於痕,柔软的腰似要折断般的摆动,承受著来自则豪的一切,早已经融掉的冰块化作细流,跟盛满他的烈酒一起沿著湿润的双腿间慢慢下滑,说不出的淫靡,说不出的伤痛。
他,就像是一只被剪掉翅膀的漂亮的大鸟,也像是被撕掉翎羽的美丽天使,堕入恶魔的网,而那恶魔,在他虔诚的跪在神的面前,祈祷的时候,硬挤开他闭拢的双腿,剥光他的衣服,用象征堕落和罪恶的欲望占满他的身体,弄脏了他身上,最美最纯洁的花朵,并且,逼他同自己一起,贪恋欲望的毒,再戒不掉……
“则豪啊……”
你,毁了我……他第一次,转过头,主动的寻找则豪的唇,记忆里柔软冰凉的好看的唇,撕咬般的狠狠的吻,直到尝到不属於自己的鲜血的味道……
再以後的事情他不太记得,除了占有还是占有,令他眩晕不可自控的撞击控制了他的思绪,让他歇斯底里了……
醒来的时候,除了严重的头疼,什麽都没有,如果不是全身酸痛,以及手臂上一圈圈淡紫色的痕迹,他会以为自己昨夜只是做了个梦,好像则豪根本没有回来,也根本没对他做过让他丢脸的事,他记得自己昨天……似乎……
浴室里则豪扔在地上的,仍旧沾著属於他的可耻的污浊的衬衫,似乎在提醒他自己的堕落和下贱,他在则豪疯狂的凌虐中达到了高潮,以至於……失禁……则豪其实最初碰都没碰他一下,他就……
关则豪,绝不原谅!
那些被填进他身体的冰块还是发挥了它们的作用,让他发了几天的烧,最後一天终於修洁来了。
“Todd,你疯了……”
这是修洁见到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我只是……咳咳……发烧了而已……咳咳……”
无力的咳嗽,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东西,一个本来就该在身边的,却突然消失的东西,一个……温暖的怀?
“你竟然让他们真的杀了Alice……”
修洁一边帮他量著体温,一边晃乱一头漂亮的红发。
“咳咳……那又怎样……”
随意回答修洁的话,他祈祷著能快点从止不住的咳嗽中解脱出来。
“我还不知道,连那个老东西,都跟你有交情,不,都欠你人情呢,为了还给你这些,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管……”
修洁指的是死去的那个姑娘的父亲,Alice的父亲,那个刚刚赢得威望,受人敬仰的议员。
“他的确欠……咳咳……不过我可没从他手里拿回什麽……咳咳……”
Todd无力的笑,低烧剥夺了他的力气,干哑的喉咙刺痛著,呼吸都艰难,该死的修洁怎麽到现在才来。
“这次找我来,又要怎样?”
他知道Todd找了他很多天,不过,他没有像以往那般快乐的贴上门来,他有些想知道的事情,必须从Todd的口中才能知道,而这些,都是Todd清醒的时候绝对不肯讲的事,所以,他唯有把Todd逼到一个无路再退的极限,再用一点点希望诱哄他说出实话,那之前,他得装出冷漠的样子。
“我是……真的……病了……咳咳……”
停不下来的咳嗽,他有点恼修洁,为什麽不给他一粒药,修洁的药,总是很管用的。
颠簸的痛苦扯著他破烂的身体,有些窒息,这种感觉真讨厌,文修洁,你到底在干什麽!
“怎麽会突然发烧?天气这麽暖……”
修洁仍旧一动不动的看著他,没有准备采取任何能让Todd稍微舒服些的手段,Todd太骄傲,所以他觉得,现在是时候给这小东西,尝些苦头,要不,这小东西永远都长不大,可惜则豪虽然看起来挺好,但其实也不是一个好老师,则豪已经快被Todd的手段逼疯了吧,现在的话……
今天一早传出警局里的Bob──杀了Alice的发牌人──录完口供的消息,他说一切与鸿文和他自己无关,他只是收了一个C国人的钱,帮他办事而已,不过他没想到真的杀死Alice,他只是想给那个女人一些教训,因为,那个女人未婚夫的家族,曾经与这个C国人之间发生过不愉快,这是来自一个C国人的报复,与他的东家无关,与李家或者李鸿文无关。
至於那女人的死因,他坚持称是救护不及时导致。
这个女人的未婚夫,很凑巧的是Ben的小儿子,Ben一家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政治婚姻欢呼,现在却尴尬的不知所措,而Ben,就是最初Todd指挥Kevin假借鸿文的名义去扫的场子的主人,也是害则豪暴露了身份的人,当然,更是逼则豪给了自己一枪的人,那一枪,已经留下了疤。
现在,这道疤,被Todd弄得裂开了……
所有的舆论矛头从鸿文和李家指向了该死的C国人,指向了扰乱LV社会宁静的C国人,则豪,终於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不久前鸿文与Ben之间的冲突,也被人给扯了出来,所有的事情穿在一起,在修洁看来,根本就是一张巨大的网,铺在则豪周围,无论他进不进到网中央来,他都无路可逃。
难怪那麽多人中,Todd一定要让Kevin去扫Ben的场子……难道他从一开始就计算好的?甚至连Alice这枚堪称完美的棋子,都是他计算好的?Alice与Ben的小儿子的婚事,听说才确定下来没多久,Ben一定气疯了……
“……给我水……”
Todd痛苦的皱眉,咳到说不出话。
“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修洁没理他的要求。
“我……很……咳咳……不舒服……你是……医生……”
Todd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修洁他的身份。
“我不给坏心眼的人看病,Todd,你不该杀无辜的人……”
修洁故作矜持的用指尖梳理自己的头发,他知道,火候还不够,再等一等,小猴子已经忍不住的探出小爪了。
“哼……你还真有……咳咳……md……我……”
很痛苦……为什麽,他们都喜欢在他痛苦的时候,让他更痛苦呢?这样耍他很好玩麽?一个两个都是!
等他好了,一定要杀了他们,一定!
他连话都说不出,就算要解释,都无能为力,该死的文修洁!
“成交的话,给你药。”
一如七年前,现在,他给了Todd一个同样温柔的陷阱,笑眯眯的脸没有半点危险,因为他巧妙的将招摇的瞳引在弯成两条弧的眼睑後。
“先……说不……出……咳咳……”
昏昏沈沈的,说不出话,让我怎麽给你解释!该死的文修洁!
“……”
皱皱眉,修洁帮Todd倒了杯水,加了柠檬片,又给了他一粒能让他的喉咙稍微觉得舒服些的药,扶著因为咳嗽而颤抖的Todd慢慢坐起来,将杯子递到他的唇边,果然烧的很厉害,所以神志不清了吧,Todd,只有这种时候最可爱,因为这种时候,他最诚实,平常,他可是那种连自己都会欺骗的坏小孩。
Todd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透明液体,躺在修洁的怀里平复著急促的喘息,半天後,稍稍有了些力气,他挣扎著推开修洁,重新躺回床上,他不太习惯跟人靠得太亲昵,尤其让人贴著他的背,那会让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她没死……”
欲裂的头痛让他睁不开眼,只能无力的裹紧被子,回答修洁的话。
“只是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而且,这对她来说,可是一种解脱,没谁愿意牺牲自己的人生,去完成一场可笑的政治联姻,尤其是像Alice这样对自由有执念的女孩,呵呵……咳咳……”
“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欠你人情的家夥啊,Todd……”
有点心疼的抚摸Todd刚刚憋红的脸,真是的,他早就知道,比起杀人,Todd的确更愿意收买人。
Todd太不可估计,太危险……现在关则豪应该尝到苦头了吧……呵……
“谁说是一个?咳咳……”
Todd笑笑,修洁变笨了。
“诶?”
手腕不经意的颤抖,修洁有些惊讶,Todd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在那双清澈的瞳孔之後?
“帮那个老头子弄清楚赌场作弊的规矩,还把最大的作弊案交到他的人手里,让他获得了那麽高的声望,这不是人情?为市长大人推荐了得力助手,提了重要的任职方案,这不是人情?帮Ben查清楚给他捣乱的人不是李鸿文,而是李鸿文身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C国人,这不是人情?帮Million退出他早已厌倦的圈子,这不是人情?帮Ben的小儿子说服那老头把Alice嫁给他,这不是人情?还有……”
“别说了……我可不想死的太早……”
修洁盖住Todd的口,Todd总是说,知道太多的人,不长命,他还不想死在Todd的手里。
Todd竟然顺水推舟的拿了这麽多的人情回来,难怪白总被说成是LV最大的金库,如果Alice知道她感激的那个白正是最初把她卖了的人,她或许会哭出来。
连他都惊叹的Todd,则豪要拿他怎麽办呢?
“关则豪怎样了?”
Todd挥开修洁的手,没注意修洁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
“放心吧,你让我带回C国的消息,已经带过去了,明天一早会到,按照你的意思,跟LV发给C国政府的消息一起到,而且,呵……现在他已经很惨了,不过,Todd,最惨的是鸿文吧,如果他不把则豪交出去,黑白两边的人都不会放过他,如果他把则豪交出去,那……”
Toddy对鸿文,你也忍心吗?你不是猴子,是毒蛇吧……幸亏我们从来不是敌人。
“呵……这个不用你担心,如果关则豪他真的是男人的话,他应该会自己站出来承担一切,而且……如果他肯站出来,我会考虑让他死的痛快点……咳咳……咳咳……”
关则豪,我给你最後一个机会,如果再让我失望的话,那麽……呵……
“……噗……”
文修洁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的笑出来。
Todd,你根本就是在给自己一个不杀了关则豪的借口,一个饶了他的借口,其实你要杀他比什麽都容易,想要从他身边逃开也比什麽都容易,LV就是你的天下,而他关则豪是个初来乍到的C国人,你怕他干什麽,何必费劲心机,用尽手段,还把自己一再的搭进去。
文修洁啊文修洁,你果然老了,竟然到了今天才看出这死猴子的别扭之处,他根本就是在逼关则豪嘛,逼关则豪走投无路,众叛亲离,无处可去,他好能名正言顺的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好好留著是吧,Toddy,你太狡猾了……绕这麽大的弯子想证明什麽?证明你比他强?可以征服他,让他无可奈何?
Toddy,欺骗我没关系,但,可别连自己一起骗了,这样的话,你可是会後悔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
回去的路上,修洁许多次大笑出声,两个同样别扭的人,则豪,倒是比Todd可爱,则豪只是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