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你别逼我。”她声音里带着乞求。
她的精神压力已经太大,每次面对他总会想到母亲的死,他不是不知道。
皇甫曜也受不了这种煎熬,这种想要靠近又不能依偎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掉。他不了解乔可遇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只有满心的不安。
他捧起她的脸,唇慢慢攫住她的唇,想要安定自己。
乔可遇却挣扎,他抓着她的肩将她死按在墙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的头抵在墙上摇晃着躲避,却始终躲不开他。
这个吻霸道又强势,口腔里溢满他的味道,且夹杂着淡淡的酒味。
皇甫曜却沉迷在这个吻里,真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吸走她的所有心神,让彼此都不能思考。那样便没有理智去想其它,便也没有恩怨纠葛,只有这沉沦下去,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乔可遇起初挣扎,但是这个吻透出的气息太过绝望,勾得她的心也跟着发痛发酸,所以拒绝慢慢变得弱下去。
皇甫曜抱着她,这具软玉温香的身体,散发的幽香正是他想念味道。加上中午应酬时喝了些酒,因为问题棘手,一直谈到了下午四点多才散,这会儿酒劲还未完全消散。
所谓酒后乱性,这会儿便渐渐有了感觉。他抱着她,将已经有些意识混淆的乔可遇放到床上。那张儿童床对于他们来说有些窄小,她披散的头发铺开在粉黄色的床单上。
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已经情动。他的霸道纠缠,让乔可遇暂时忘了最初的坚持。
而皇甫曜却急于迫切的占有,以证明自己真的的拥有她。用力地撕扯开她的衣服,手掌的探进她的衣领内,掌心的凉意触上肌肤的温热,让乔可遇一个激灵。
她猛然睁开眼睛,撞入皇甫曜染着情。欲的眸子,他的呼吸如此炙热地吹拂过来。乔可遇的理智在一瞬间回笼,然后猛推开了他。
坐起身子别过头,想到刚刚的失控,低着头,脸上带着满满的狼狈。
当然,也有不可置信。自己居然,居然在这种状况下对他意乱情迷?
“小乔儿,别逃避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他抓着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
如果不爱,她便不会失控,便不会一直这般煎熬。他确定自己不会看错,刚刚情动的眸子里带着情感松动,想要忘却所有的松动。
但是乔可遇仍然过不了自己那关,她觉得自己这般不孝。所以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如扎进心里的刺,让她反应激烈。
“不,我没有爱你,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她下意识反驳,嗓音是刻意的高昂,甚至带着理直气壮,带着不该有的怒气。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也能窥见自己的心虚?所以这话回荡在室内,听来如此苍白无力。
“乔可遇,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妈已经死了,难道你要因为这困住我们一辈子吗?”拿他们一辈子的幸福来惩罚自己?那样她妈就能死而复活吗?
乔可遇却听不下去,她用力拔开他的手。
他却死死地压着,他受够了,受够了她的忽冷忽热,也不再等她有耐心慢慢打开心结。
手继续撕扯着她的衣服,他急于踏出这一步,帮她跨过这道坎。只要让她亲眼看到她能接受自己,那么她便不会再逃避下去,他要让她亲眼面对。
可是乔可遇却抗拒得厉害,情急这下,手碰到床头的装饰用的玻璃瓶子。然后啪的一声,瓶子砸在镂空的壁处边沿,碎裂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
她手里还攥着断掉的玻璃茬子,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来,滴到了床面上。
“皇甫曜,你别再逼我,别再逼我了行不行?”她吼。
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所以更加恐惧。害怕自己对不起母亲,害怕自己真的对他动了心。
皇甫曜看着她溢出血的手指,鲜红的液体顺着白色的玻璃流下来,在他的眼底凝结成一点赤红。
她宁愿自残,宁愿让这种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也不想面对自己的心。
皇甫曜起身,脸上的线条已经变得冷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乔可遇,你这样逼着自己,就不怕我有一天,真的去找别的女人吗?”
他曾经是个多么傲娇的男人,对她已经算是富有耐心,放低了身段。但是她不领情,他也有不甘,有失去耐心的时候,何况他并不是惯于哄着别人的人,所以这话里多少有些赌气。
乔可遇攥着碎掉玻璃瓶子不说话,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可是J市赫赫有名的皇甫大少,玩女人出了名的皇甫曜,他这样低姿态的哄着自己,已属不易。尽管这话里赌气和威胁的成份居多,她的心还是会痛。
因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拖得越久,越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皇甫曜站在床边,看着她眸子染痛。心又在一瞬间软下来,边上前边伸出手说:“把它扔了,乖。”尖利的玻璃边缘已经嵌进了肉里,他看着都心疼。
乔可遇下意识的攥紧,手晃了一下,玻璃的尖端划过他的手背,一阵刺痛传过来。血珠迅速从他的皮肤下溢出来,又留下一条血痕。
皇甫曜吃痛,抬头望进她依旧防备的眸子里,她简直当自己是仇人般防备。
“乔可遇,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纵容你。”皇甫曜抬起一只脚,踹在床头的柜子里。
哐的一声,里面其实只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声音回响在房间里却很大,回荡在人的耳边。
他却已经走出去,背影冷漠。
乔可遇的身子还僵在那里,看着他走出去,仿佛已经失去的反应,或者还在坚持自己心里那微弱的信念。
兰嫂听到动静出来,只看到皇甫曜甩门而去的身影。急急奔进儿童房,然后看到乔可遇的情景。
“乔小姐,哎哟,这是怎么搞的。”兰嫂急步上前,抓着乔可遇的的手腕,示意她松开。
乔可遇也不知道听清兰嫂的话没有,但手劲也松开了,手里的碎玻璃瓶应声落到了地上。她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却也不觉得痛。
兰嫂着急地奔出去找医药箱,心里却在一劲地摇头,这两人可真是一对冤家。
乔可遇任兰嫂将自己的手掌包扎好,又收拾起床上的床单。她看着被踹歪的柜子,和撤去床单的儿童床,心里一阵阵的酸涩。
“乔小姐,你先出去喝点水吧。”兰嫂看她难受的样子着实不忍,便出声劝着。
乔可遇点点头,慢慢出了儿童房。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客厅里只亮着两盏光线微弱的壁灯,圣诞树上装饰的灯光,五颜六色地闪烁,看起来好不美丽。
柜子隔断出的小餐桌那边,已经点起了蜡烛,高脚的水晶玻璃杯,未开启的红酒,牛排,配菜,还有一束火红的玫瑰。
她慢慢走过去,受伤的手指摸着玫瑰如血的花瓣,碰到包装的纸显出突兀的响动。
“乔小姐……”兰嫂出来时,正看到她站在桌边出神。
本来精心准备的一个圣诞节,没想到还没过,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乔可遇回神,对她笑了一下,只是眼睛涩涩的,那样子让人看了心酸。
兰嫂叹气,明明彼此在乎,这又是何苦呢?
“兰嫂,你家里人应该还等你过节吧?趁早回去吧。”乔可遇说。
“不急,我陪陪你吧。”兰嫂说,下意识地看了看表。
虽然家里人都等着,可是看着乔可遇这么孤单的身影,她不免心酸,又哪里忍心?
“没事,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回来。”乔可遇则笑,装得若无其事,却不知道那样子在别人看来那样子有多心酸。
兰嫂还是迟疑,她这样子自己怎么放心?
“不用担心,真若有事,外面不是还守着两人嘛。”乔可遇又说。
皇甫曜没收了她的手机,家里的座机电话线也拔了,除了电视,卧室里的电脑都被收了起来。外面守着那个两个在医院里看守住自己的人,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全部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这话堵得兰嫂心里一阵难受,这一向是皇甫曜的作风,她跟着时间久了,并不意外。但是这事换在搁自己身上,却也不能接受。
兰嫂看着乔可遇眼里含着泪,却强撑着的样子,终于点点头,准备回去。心想也许没人了,她哭一场,发泄一下也好。
“那你也吃点东西,别饿着自己。”兰嫂换了衣服,不放心的叮嘱了最后一句,才关门离去。
兰嫂走后,乔可遇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房间的某一点,楞楞地出神。
这样坐了很久,她回神时时针已经指向晚上12点,皇甫曜仍然没有回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却拒绝承认是在等他。晚饭没吃,胃里空得难受,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拿着水杯接了点热水,送进胃里又泛上来,抱着马桶干呕了一阵,直到身体虚脱。
终于再也折腾不动,勉强回到卧室里躺好,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起来。
——分隔线——
彼时,皇甫曜驱车出了瞰园。繁华的都市夜景,已经是霓虹璀璨。加上又是圣诞节,火树银花下的广场,人声分外沸腾。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手肘撑在开启的车窗边,远远望地街边路过的一对对情侣。女人的脸上或嗔或怒或陶醉,幸福地偎在各自男友的怀里。
但自己想到乔可遇防备的表情,胸口愈加喘不上气来。
仪表台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是公司的张特助。
由于宝丽区工地出现的事故,整个公司都还在加班。尤其是张特助,今晚宴请J市相关部门的领导,本来该是自己应酬的,今天却只想躲天清静。所以早早下了班,想陪乔可遇过个节,没想到……
甩甩头,选择暂时忽略这些头疼的问题,拿过手机按了接通键:“怎么了?”嘴里问着,抬腕看了一眼表。心想这个时间,应酬已经结束才对。
“大少,我看韩局这条老狐狸称心刁难我们,这事我看着有点悬。还要你亲自出马才行。”张特助的声音压低,明显是躲在外面给他打的电话。
这事搁以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楼房倒蹋压死了人,却有人有意煽动家属,似乎有越闹越大的趋势,惹得媒体关注。
有关部门声称向上面不好交待,要严查。他们也是没办法,才会这大过节的还在陪这群高干。谁知道一晚上下来,这些人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该拿的也拿了,却一直跟他们摆官腔。
这件事拖得越久,对公司越不利。张特助也是感觉有些棘手,才不得不给皇甫曜打电话。
“在哪?”皇甫曜皱眉问。
都这么晚了,若不是张特助真没办法,也不至于给自己打电话。
“燃烬。”张特助回答。
燃烬不止是酒吧,更是J市顶级的娱乐场所,好多人应酬都选这里。够档次,也可以满足各类人的需求,算是表现诚意的一种方式。
“拖住他们,我一会儿便到。”皇甫曜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发动引擎驱车过去。
他待得地方本来就在市区,燃烬又在J市最繁华的地段。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很快便找到张特助安排的包厢。
皇甫曜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喝得差不多。以韩局长为首的几个干部,都各自搂着个美女上下其手,哪里还有平时在外人看来正经严肃的国家干部形象。
“大少。”张特助知道他要过来,还是比较拘谨的,只是搂着女人的在喝酒,看到皇甫曜进来,赶紧站起了身。
“哎哟,皇甫大少来了。”韩局将肥胖的身子从压着的女人身上起来,手搂着人家的细腰跟皇甫曜打招呼。
“韩局。”皇甫曜走过来,向他伸出手。
韩局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起身来握住,连晃了两下也没松开。眼睛盯着皇甫曜的脸,那目光有点猥琐。
他虽然挂了个局长的名头,但平时哪有机会接触皇甫曜。都说知道皇甫曜是个妖孽似的美人,也只是在报纸上见过,何曾这么近距离地接触。
细看,真的比这里的女人还要美。不是那种娘式的美,只是这五官太过妖孽,人类总是对美好的东西起贪念。
而皇甫曜已经受不了他的眼神,眉厌恶地蹙起,抽回手,在张特助的位置上坐下来。
张特助自然看出老板的面色不愈,暗骂这个韩局,敢用这种眼神盯着他们大少的J市怕是也找不出几个人,真是色胆包天。
那韩局从失态中回神,笑着坐下来,陪笑着说:“听张特助说大少今天很忙,要陪皇甫老爷子过圣诞呢呢,怎么有空过来?”这话里多少透出些不满或试探。
“老人家身体不好,注重休养,生活还是比较规律。”皇甫御虽然退了修,但有些关糸还在,多少令这些人忌惮,不然皇甫集团哪能在J市立足商业鳌头多年。
“不过爷爷听说今天宴请韩局,还责备我没有过来呢。他谈到张市长很快调任,说纵观整个J市的领导班底,也只有韩局是真有能力的接下此等重任的,将来必定会带领J市走向繁荣。”掏出手帕,不动声色地擦着手,嘴里奉承的话却也没含糊。
那韩局被夸得飘飘欲仙,对他不礼貌的举止也不计较,笑得浑身肥肉乱颤。
皇甫曜将厌恶收敛在眼底,倒了杯酒与他们各自喝了几杯,也探了探口风。
其它人都受宠若惊,甚至有点惶恐。平时他们在皇甫集团的其它员工面前摆摆架子还行,在皇甫曜面前自惭形秽。
韩局长却是个老狐狸,似乎称心要与皇甫集团为难,但是又碍于皇甫曜,所以话说得含含糊糊,就是不给准话。
而皇甫曜也知道韩局目前最想要什么,自然懂得把握机会。话里虽没明白说清楚,但是透出的意思已经令韩局长心动,只是暂时有些摇摆不定。
皇甫曜也不急,看看时间不早,便让张特助安排这群人在楼上开了房间。
一群人乘电梯上了楼,房间都是挨着的,皇甫曜也搂着个女人进了其中一间房。
皇甫曜本来就心情不佳,喝得有点多,头脑发沉,身体大部份重量压在她身上。女人撑着他有些吃力,最后两人双双倒向大床。
皇甫曜压在女人身体上,两人的身体相叠在一起,女人的香水味钻入鼻翼。
她有心勾引,伸出手臂搂住皇甫曜的脖子,胸前的丰盈透过衣料蹭着他胸膛。然后慢慢印上他的唇,这样极品又高贵的男人,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早就心动不止。
男人很容易失控,尤其是像皇甫曜这样禁。欲许久的男人。
女性的躯体有意撩拨地蹭着他,修长穿着丝袜双腿攀上他的腰际。皇甫曜蛰伏在身体里最原始的**,一瞬间又被挑起来,他将身下的女人压回床上,唇激烈地回吻。
他是纵情。欲海的老手,技术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