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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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只做不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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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曜微微蹙眉,她也装作没有看见。
游戏结束,皇甫曜在一片欢呼中转身,罗桑也跟过来,有点兴致冲冲。
“皇甫少爷,您还没有选礼物呢?”负责评判的服务生走过来提醒。
皇甫曜听了,侧头看一眼那头的奖品台。灯光下,宝石璀璨,有点微微的晃眼。
正时的罗桑正挽着他的手臂,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游戏规定,得到的奖品也是要给女伴的,何况他也不会吝啬一个饰品。
“就那只熊吧。”他手一指,奖品台上放着装饰用的玩具熊。长长的绒毛,一只耳朵前还戴了个花色小帽子,很是可爱。
服务生楞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应着便走过去。
“等等,送熊上去的时候,顺便送几样菜品,让乔小姐吃了再睡。”他吩咐完迳自往中间的台子走,完全没看到后面罗桑的脸色。
慵懒地靠椅背上的身子前倾,他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罗桑才走过来。
“曜,你一定要这样吗?”罗桑委屈地看着他。
虽然说刚刚看到的人不多,但是至于让她面子上那么过不去吗?
皇甫曜端起酒杯,轻呷,目光投向欢闹的人群,说:“罗桑,看在过去的情分,该做的我都做了。”提醒她不要再越矩,把最后残留的那点情分都磨光了。
罗桑看着男人堪称完美的侧脸,咬得下唇变形,却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分隔线—
第二天下午,皇甫曜便带着乔可遇离开了渡假村,乔可遇的脸虽然还有些微的肿,扑了层厚厚的粉,倒也不怎么能看出来。
皇甫曜一路都在看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擦了又擦,平时倒没见她这么爱打扮,无非是怕她的母亲担心,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车子照旧直接开往医院,却应乔可遇的要求停在了医院门口。她那点不心思他怎会不懂?他不戳破,依了她。
乔可遇很讨厌他这种笑,仿佛万事都瞒不过她。推开门迫不及待地下车,却被皇甫曜扯住手了。
“等等。”他说,本来是想说,她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让她今天顺便在医院再做个抽血化验,确定一下是否怀孕。目光却掠过从后面那几个中秋节的月饼礼盒,就临时改了口,将几个礼盒递过去,说:“把这个带上去吧。”
差不了几天,还是过了中秋节再说吧。
乔可遇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嗯”了一声,便不客气地接了过来。心想这原本也是离开渡假村时,别人硬塞到他车上的,他带回去也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发霉,不如让方婶带回家。
“记得,晚上要回来。”他提醒。
“嗯。”她又点头,关了车门。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就走。
皇甫曜倒车,在门口调了个头。
乔可遇拎着礼盒进了住院部大楼,收拾病房的护士却告诉她乔妈妈去散心了。她只好将东西搁下,去医院的小公园里找。一路上都是穿着病服散步的病人和许多陪同的家属,她也很快看到了坐在凉亭里的乔妈妈。
同样坐在凉亭的,还有个坐着穿蓝格病服的老人,与身边年轻的女孩不知在说什么,女孩偎进老人的怀里,脸上带着撒娇的意味。
过一会儿,又拿了剥了个桔子放进老人嘴里,老人已经没有牙了,吃东西有点费劲,但是却笑的满脸皱纹挤在了一起。乔可遇站得有点远,听不太清他们说了什么,只隐隐能听到笑声。
然后老人又拍拍女孩的肩,指着乔妈妈不知说了什么。那女孩便站起来走到乔妈妈面前,递给她一只桔子剥好的桔子。乔妈妈接过桔子,唇微弯了下,只是那弧度有点落寞。
临近傍晚,风有些微微的转凉,乔妈妈的病服外,披着件深色外套,腿上也盖着毛毯,只是身影有点孤伶伶的,让乔可遇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转过头,悄悄抹掉眼里的湿热,才慢慢朝着乔妈妈走过去。恰巧那女孩可能是在和乔妈妈道别,说完便搀着老人走了。
乔可遇唇角努力地扬起笑来,声音清亮地叫了一声:“妈。”
乔妈妈闻声抬头,看到乔可遇时眼睛一亮,嘴上却说:“不是说去了渡假村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乔可遇走过来,帮妈妈拢了拢衣服,然后头枕在她肩上说,撒娇地说:“想妈妈了。”说起来,她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陪陪母亲了。
“傻丫头,都多大了,也不怕人笑话。”嘴上虽然这样说着,手却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头。
乔可遇不再说话,只是偎着母亲。其实心里有些难过,眼里也有很重的温热感,怕被母亲发现自己的情绪,只好偎得母亲更紧一些,埋进她的怀里。
乔妈妈只是感觉女儿的情绪不太对,可能受了什么委屈,只能拥着她。
母女在公园里待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下来,乔可遇便推着母亲回到了病房。
“咦,谁送来的礼盒?”一进门,乔妈妈便见到了搁在茶几下的东西。
“我拎过来的,快中秋节了,想给方婶带回去。”她解释。
“哦,中秋节了……”乔妈妈重复,声音渐低。
乔可遇看她一直望着月饼的礼盒出神,慢慢蹲下身子问:“妈,你是不是想家了?”
乔妈妈低头对上乔可遇的眼睛,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然后转动轮椅,慢慢避开女儿的目光。
“妈,要不我问问医生,如果允许,中秋节咱们回家去过吧?”乔可遇问,她看到乔妈妈的背影震了一下。
她知道乔妈妈每天呆在医院也是很枯燥的,自己又不能天天陪着。这里再方便,自然也没有家里舒心。
“嗯,也好。”乔妈妈应着,声音很压抑,应该是哭了。
乔可遇假装没看见,故意扬着笑说:“那我先去买饭,然后问问医生。”便出了病房。
乔妈妈背对着她,偷偷地抹掉眼泪。
乔可遇拎着饭回来的时候,乔妈妈已经调整好情绪。乔可遇一直挑着回家过节的话题,问要准备哪些东西之类的,母亲俩人一直讨论,也说起往年的一些趣事。因为说到了回家,乔妈妈晚上的心情渐好起来。
乔妈妈晚上输完液容易困倦,所以睡得很早。她看了看表,时间尚早,便打了车回家。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里面的车道都有些坑坑洼洼。路灯每隔一盏或两盏坏一个,她借着昏暗光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自己的那橦楼前。
上了二楼,先把礼品盒送到了对门方婶家里,才摸出钥匙打开自己的家门。
其实她的家很小,一共才78平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分隔出来,每间的面积都很小。不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只是好久没有打扫了,屋子里都是灰尘。
在门口换了拖鞋,把屋子的灯都打开,换了舒服的家居服。便端了盆水,湿了毛巾,将家具都仔细地擦干净。又用拖把将地拖了一遍,然后用干布蹲在地上将水渍擦干。等到她打扫完时,累得腰都站不起来,还出了一身汗。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又响起来,她也没有看,抓过来就接了,喂的时候,呼吸还在微喘着。
“在哪?”那边传来皇甫曜强势的声音。
乔可遇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猛然想起皇甫曜说晚上要回瞰园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漆黑的一片。
“不在医院?”那边猜测,声音渐渐透出一丝危险。
这个女人,似乎每次都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在我家。”她如实回答,并听不出理亏。心里还在暗暗狡辩,他只是说晚上,又没说几点是不是?
“很累?”说了半天话,为什么声音还是喘的?
“刚刚在打扫屋子。”她解释,抹了额头的汗。
“等我,去接你。”不待乔可遇回答,那头已经传来忙音。
她的嘴微张着,本来要拒绝的话含在嘴里。转念想想也好,一会儿和他商量一下陪妈妈过中秋的事。
一身全是的汗,停了这一会儿,衣服粘在后背上,只觉得有寒气就透过来。她赶紧找了套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皇甫曜来的时候,乔可遇已经站在楼下等待了,难得的积极。
他的车刚停下来,她就飞快地拉开车门,钻了进来,然后车门被哐地一声关上。
“干什么?有恶鬼追你?”皇甫曜揶揄地看着她。
乔可遇调整了下坐姿,没有回答,只说:“走吧。”隐隐透着点急切。
皇甫曜把车子调头,正迎上来几个遛弯的大爷大妈,突然有些恍然明白。唇角的笑也变得讥诮起来:“怎么?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是我见不得人。”她别过脸,说得也是实话。只是感到有些赧然,所以这话听来分外生硬。
虽是实话,可她这个态度,皇甫曜却不乐见。他作势便要打开车门,吓得乔可遇赶紧拉住他。
“我求你了,真的是我见不得人,你难道非要让整个小区都知道,我被你堂堂皇甫大少包养了吗?”她拽着他的胳膊,模样激动地喊,眼里渐渐凝聚起雾气。
皇甫曜欲开门的手微顿,转过头来看她。发现她眼里的泪水,模样无限委屈。
“不想见就不见,哭什么。”他说,口气并不好。
明明只是作弄她,这会儿却不知道为什么心软。而且看到她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竟然还有点莫名烦燥。
“我哪有哭?”她下意识地反驳,手背却下意识地压向眼角,手背还真沾了水渍。
她怔住,自己居然在他面前真哭了?刚刚自己心里的酸涩是委屈?她居然会在他面前觉得委屈?意识到这点,乔可遇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不由别过头去。
皇甫曜见她这别扭的样子,心情莫名地转好了一点。伸手将她搂抱过来,乔可遇起初挣扎,却执拗不过他,最后便安静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出奇的温柔。车子没有熄火,大灯的光束照着前面的路,一拔又一拔好奇的人走过去。车厢里却幽暗,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气氛似乎也慢慢转化得有些微妙。
“皇甫曜,我妈想回家过中秋节。”过了好久,乔可遇才开口,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皇甫曜还沉浸在这刻的微妙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蹙眉想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这句话的潜在意思。中秋节这几天,她想陪乔妈妈在家过?
其实中秋节他的事也很多,并不见得能顾得上她。但是想到她会离开自己的范围,居然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大概是这些日子习惯了吧。
低头看着她红红的鼻头,乔可遇的态度难得这样软化,似是微微叹了口气,他妥协地问:“我给医院打个电话,三天可以吗?”
“谢谢。”她坐直了身子,擦着脸上已经干的泪痕,眉目终于舒展一些。
怀抱顿时空落的皇甫曜失笑,调侃地指控她说:“小乔儿,你又过河拆桥。”
乔可遇脸上发窘,别过头去装没听见。倒不是真的利用他什么,只是皇甫曜似乎变了一些。如果他还是以前的态度还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似乎不太一样,突然这么容易牵就她,反而让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皇甫曜却表现自然,其实他这个人,只要顺着他,他有时候也很好说话。车子发动,引擎在暗夜中咆哮,一路驶回瞰园。
第二天是周一,两人照常上班。
忙忙碌碌的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没有那么多时间静下心来,想那些解决不了,又很烦心的事。
公司的事虽多,但香港那边的投标已经成功,分公司开除了设计部大部分有嫌疑的人,这件事算是告以段落。仿佛所有事都在步入规道,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遵从特助的吩咐,将总裁秘书室弄出来的文件,分别送到广告、设计两部,乔可遇正准备乘着电梯上楼。
可能冤家路窄,不,也许老天不愿意让她继续逃避,所以又撞上了韩少玮。
本能的想避开,但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电梯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装作没看到那个人,转身,按了顶楼的数字键。
封密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似乎连轻微的呼吸都可以听到。韩少玮看着她站在电梯角冷漠的背影,几次想开口都止住。
她仰头,只盯着不断攀升的数字。
“乔可遇,你很恨我是不是?”他看着她的后脑问。
乔可遇唇角扯起冷笑,尽管他看不到。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明明是他与安琪对不起韩少琛,却在追究自己是不是恨他?想到那天的情景,她又觉得一阵刺痛。
她是恨,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恨?
见她沉默,韩少玮也沉默,因为无法解开这个局。
“琛哥哥知道吗?”许久,空间里传来她压抑的声音,带着丝暗哑,让人隐约觉得她是哭了。
她无法再去纠结自己爱不爱的问题,或许早就没有资格爱,或许琛哥哥早就不需要她的爱。她只是有些心疼,为曾经那个爱护着自己的男人心疼。
然而她这个问题,韩少玮无法回答,只能哑然。
也许乔可遇也并不在乎他的答案,不管知道与否,伤害都是必然的。或许她是希望韩少琛是不知道的吧,逃避来说,不知情也许是最幸福的,可是也同样悲哀。
乔可遇闭上眼睛,因为里面又传来很重的湿热感,她并不想让他看见。
电梯在这时叮地一声打开,顶楼到了。她睁开眼睛,迈出电梯。门在身后徐徐合上,旁边的总裁专属电梯旁,皇甫曜也正一脚踏出来。
两人对望了一眼,她眼圈发红,皇甫曜的余光只来得及瞄到电梯内的男人身影。不必细瞧,他便已经明白是谁。
皇甫曜微微皱眉,盯着乔可遇的目光变得幽暗。
“大少。”专属电梯的门已经打开,身边的特助提醒。
皇甫曜微点了头,转身离去。
乔可遇则快步走进办公室,来到自己的位子前,看到桌面上又放了一束百合花,有点楞住。
“乔可遇,你最近是不是红鸾星动,走了桃花运了?”姚淘淘凑上来,一脸的八卦相。
乔可遇苦笑了一下,动手去翻卡片。
姚淘淘眼疾手快地抢过来,翻开却是空白的,不由失望,问:“都不用署名的啊,说,是不是上次那个送花的人?进行到哪一步了?”
乔可遇本来也没想到是谁,姚淘淘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她。最近除了汪兵韬,她还真想不出来,身边还会有谁会做出这种举动。
“乔可遇,给总裁煮杯咖啡。”莫菲菲敲了下秘书室的门吩咐,然后走了。
“切,到底谁是秘书啊?为什么每次都指使你去煮咖啡?”姚淘淘不满地咕哝。
其实心里酸的要命,她多想那个煮咖啡是自己啊,亲自送进去,哪怕不多说话,单独多待上一分钟也是幸福的。
“可能乔可遇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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